至高剑神- 第366部分

罗岚的飞行城堡跟黎明女神没有一点关系，是他和红铠剑神决斗赢过来的战利品。这可是黑山之主赏赐给属神的，是黑山神系真神不计成本炼制的神器，消耗的神物是同等大小飞行城堡的两倍还多，精品中的精品。

黎明女神唯一给过罗岚物质上的帮助，就是进入神墓的神墓古石，而且那个时候罗岚已经不缺神墓古石。

即使遭遇这么猛烈的撞击，罗岚的飞行城堡正面也只是有一个几百米长的小豁口，几十里周围出现裂缝，除此之外完好无损。

罗岚的飞行城堡快速缩小，随后变成直径十里的最小形态。

罗岚站在城堡门口，脸上竟然露出和慈善之神极为相似的微笑：“欢迎各位来到我的位面系。朋友来了有美酒，恶魔来了有长剑，还有恶魔祭坛。”

看到罗岚的笑容，慈善之神的面部狠狠地抽动一下，他有一种感觉，罗岚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下位神中位神，此刻自己站的地方，更像是罗岚的掌心。

慈善之神眼中闪现一丝疑惑，他疑惑的不是罗岚的镇定，而是不明白为什么罗岚能影响他

慈善之神可是老牌中位神，有可能在一个纪元内晋升上位神，同时自身是牧师，对神性的把握丝毫不亚于普通上位神。但是，看到罗岚，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是在看自己。

罗岚显然不可能和慈善之神掌握的力量相似，那就说明慈善之神感知的罗岚的神性是假的。

慈善之神第一个念头就是黎明女神在帮罗岚，但下一刻就否定了，神性这种东西可不是神力、神国、神职、记忆等等可以被轻易改造、窃取的。

改变或窃取其它真神的神性，最好的结果就是神性分裂，形成多个意识，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可能，神性相争，精神分裂，力量失控，陨落。

慈善之神看不出罗岚的深浅，但这恰恰暴露了深浅——罗岚的神性强大，像是那种历经千锤百炼的中位神。

自诸神位面出现起，就没有一个真神像罗岚那样，经历那么复杂的创世神国，所以罗岚封神后，神性简直完美无瑕。

和盛怒的雷鸣之神以及智慧不足的母熊之神不一样，慈善之神的神性极为理智。如果明明看不透敌人却和以前一样轻视敌人，那慈善之神走不到今天。

但是，理智的神性并不能解决心中的疑惑，所以慈善之神做好两手准备。

慈善之神露出真诚的微笑，说：“尊敬的万剑之神，恭喜你封神。”

母熊之神和鸣雷之神难以置信地转头，惊愕地看着慈善之神。

但是，两位真神很快想起慈善之神平日的作风，立刻恢复正常。

“一定是在伪装。”

明明是恶魔，却摆出一副朋友的姿态，这简直是在考验一手持酒、一手握剑的主人。

罗岚的目光丝毫不做停留扫过母熊之神和鸣雷之神，最后看着慈善之神。

“多谢，我也预祝伟大的慈善之神能晋升上位神。”

慈善之神重视罗岚，罗岚也同样重视慈善之神。

慈善之神是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中年人，身穿白色的牧师袍，没有任何特别突出的地方，看上去很平凡，但越是这样，在真神之中反而显得不平凡。

如果没有发觉罗岚的强大，慈善之神会第一时间义正辞严地指责罗岚，但现在，他却笑着说：“见到你非常高兴。这次我陪鸣雷之神来这里，不能擅自做主，如果下次见面，无论如何，我都要请你品尝我自酿的神酒。”

罗岚信念至诚，神性通透，觉察慈善之神变化太大，立刻进行推演，也就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罗岚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自己暴露了部分实力，引起了对方的疑虑。但是，对方还不确定，所以做两手准备，一面示好，一面让队友上去试探。

如果胜利的是罗岚，那么慈善之神下次会用神酒招待罗岚；如果胜利的是鸣雷之神，那么喝酒的自然不会是罗岚。

只要找对方向，真神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但如果找错方向，行动力越强，错得越厉害，后果越严重。

慈善之神和罗岚都找对了方向，但母熊之神和鸣雷之神没有。

这两位真神对神性的理解都不如罗岚，根本不能像慈善之神那样一眼看出那么多东西。

不过母熊之神也不傻，她现在只是半神化身，并不打算主导这次事情。

所以，罗岚最后的目光落在鸣雷之神身上。

鸣雷之神因为过于愤怒，没有去思考慈善之神和罗岚的变化，而是和刚才一样，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意志神的心态去看待罗岚，仍然认为罗岚利用极端的手段封神，认定罗岚对他没有威胁。

鸣雷之神不想杀罗岚，他想逼罗岚主动把一切交给他。

所以，鸣雷之神向前踏出一步，神威荡漾，一道粗大的蓝色闪电浮现在头顶，这就是他的真神意志。

鸣雷之神毫不客气地斥责：“罗岚，你杀我的属神，抢走属于我的神国遗址，抢我的雷霆之眼，毁坏我的飞行城堡。必须赔偿我”

鸣雷之神的狂妄超出了普通意志神应有的限度。但是，鸣雷之神仍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罗岚如同看奇葩一眼看着鸣雷之神，说：“第一，这里是蔚蓝位面，是我的位面，这里别说有神国遗址，就算突然出现一件主神器，都是我的。第二，既然要赔偿，要追究责任，那我也有同等的权力。”

“如果我要因雷诺之死赔偿你，你是否要承担雷诺的欠款和责任？你要拿回雷霆之眼，是否要承担之前雷霆之眼攻击我的责任？要我赔偿你的飞行城堡，是否要承担你要用飞行城堡撞杀我的责任，以及修复我飞行城堡的费用？如果你说是，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您说呢，鸣雷之神。”

鸣雷之神愣住了，他来到这里之前心里想着的只有“索赔”二字，根本没有“责任”二字，所以当罗岚提及责任的时候，鸣雷之神一时间哑口无言。

罗岚顿时鄙夷地看着鸣雷之神，不客气地反攻：“鸣雷之神，您简直是无比神奇的存在，诸神位面的一切法令都无法约束您。您只要脱光身子，就是天下无敌的，因为那个时候你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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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强者之路第322章践踏信仰

第322章践踏信仰

罗岚连续出舌剑：“怎么，你也知道没有话说了？身为意志神，操纵属神行凶，潜入原始位面杀害我，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想染指原始位面，从而派人暗杀我这个唯一位面之子？”

鸣雷之神大怒，周身突然冒出阵阵淡蓝色雷霆：“你这是在污蔑”

罗岚不客气地说：“污蔑？那好，雷诺仅仅是半神，不是你通过长子赐给他下位神器，他哪里来的下位神器？下位神是随随便便就借出去的吗？你一共才有几件下位神器？”

鸣雷之神立即反驳辩解：“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雷诺借走了雷霆之眼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是污蔑。”

听到这话，慈善之神的心一沉，看向罗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警惕。

鸣雷之神张口要赔偿，原本站在主动和有理的一面，但罗岚却不提是否索赔，把话题转向鸣雷之神应负的责任，然后连消带打，而鸣雷之神一时不察，回答了罗岚的问题，直接让出了主动权。

现在，好像变成鸣雷之神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解释自己属神没跟借下位神器。

慈善之神之所以警惕，不是因为罗岚的语言技巧，而是罗岚的随机应变以及看待问题的方式——罗岚根本不被鸣雷之神的话影响，直接从大局出发，理清所有脉络，然后挑选对自己有利的，避开对方提出的要求，进行话题转进，而这不过是第一步。

鸣雷之神再一次指责罗岚污蔑，罗岚顿时勃然大怒，周身神力激荡，好像真的无比气愤，大声说：“见到我，张口就说索赔，要我为你的属神的死负责，要我赔你的雷霆之眼。但你现在，竟然说你的属神借雷霆之眼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干脆说雷诺不是你的属神，雷霆之眼不是你长子的，难道不更容易推卸责任？”

鸣雷之神立刻意识到，他根本就不应该直接回答罗岚，无论他说借没借，都会被罗岚抓住痛脚。

鸣雷之神虽然愤怒，但落在下风后，神性反而活跃起来，神性在瞬间做出判断：“第一，我原本想通过道德和法令等多重手段打击罗岚，让他赔偿我，但是他竟然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显然是知道了我的方案。第二，我如果在借神器的细节上跟他继续纠缠，反而中了他的圈套。第三，他很可能是想通过舌剑打击我，让我知难而退。哼，魔术似的伎俩”

鸣雷之神立即沉声说：“不管我的属神拿着什么，最终都被你杀死，属于我长子的雷霆之眼被你抢走，我就有权向你索赔”

罗岚冷眼扫视三个人，最后看着鸣雷之神，说：“鸣雷之神，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要向一位下位神索赔，应该去审判神庭，而不是来这里还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以真神神体闯入我的信仰地位面系，我不追究，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礼和挑衅”

“你这个……”鸣雷之神的声音停顿了极其短暂的时间，“小小的新晋神，竟然屡次污蔑我先污蔑我暗杀你，又污蔑我挑衅你你太目中无神”

鸣雷之神完全是死撑着说这句话。

慈善之神和母熊之神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因为除非是那种已经是神战的关系，否则真神本体突然来到其它真神的主信仰地位面系，会被诸神谴责。

这三位无奈的是，他们刚到的时候，罗岚还没有封神。

母熊之神和鸣雷之神是邪神，可慈善之神是善神，他做任何事，至少要在情理上站着得住脚，否则一旦被人揭露，那么他会被诸善抛弃，堕入邪恶。

不被发现的邪恶，不算邪恶；不被称赞的善良，不算善良。

这是诸神心里都清楚的规则。

慈善之神当年利用半神夫妇去杀罗岚，是因为那对半神是荷曼皇室的人，是蔚蓝大陆的人；慈善之神插手远山之神的神殿，是因为“请”爱玛王和亚撒王主动提出帮助；这次来这里也一样，借口是做见证。

慈善之神始终坚持“过程公正”，即自己站在公正的一面，用合法合理的手段来解决事情，哪怕结果是为了害人。同时，他也最擅长寻找敌人的过程不公正，从而指责对方，哪怕对方最终做了好事。

这就是慈善之神的手段，行善亲力亲为，为恶则怂恿别人，绝对不给别人任何把柄。

他们三位来这里，本来是想凭着真神威逼罗岚，以索赔的名义逼出他在蔚蓝位面和神墓的收获，趁机用各种手段断了他封神的可能，比杀死他还更残酷，但事情根本不按照他们的原计划发展。

罗岚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指出了鸣雷之神索赔的过程不公正。

实际上，如果罗岚不封神，也没资格质疑鸣雷之神，因为真神有特权，过程公正。但现在罗岚也是真神，那鸣雷之神直接跑来就不对了。

如果鸣雷之神再说错话，那事情会更加被动，所以慈善之神要提醒鸣雷之神，要维护鸣雷之神。

如果他直接维护鸣雷之神，那么就违反了过程公正，事后黎明女神也会利用这点出手报复，所以他不维护，而是指责。

慈善之神立刻说：“鸣雷之神，你降临神体来这里，太不应该了不论你来之前万剑之神是否封神，你都必须向万剑之神道歉”

鸣雷之神眼睛一亮，立刻委屈地说：“万剑之神，你太霸道了，刚封神就指责一个意志神，实际上我来这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封神。我本来想跟你说声道歉，可你直接撞过来，我没来得及说。所以，我没有违反规矩。”

鸣雷之神很得意，感觉自己就跟刚才的罗岚一样，抓住了主动权。

不过，罗岚露出一副原谅他的表情，说：“既然鸣雷之神你主动承认错误，承认自己索赔不合情理，那么请马上离开我的位面系否则，我将去审判神庭起诉你闯入我的信仰地另外，我很大度，接受你的道歉。”

鸣雷之神头顶的蓝色雷霆状真神意志突然暴涨到万米高，巨大的雷霆几乎和太阳一样耀眼，再一次被罗岚激怒。

慈善之神也感到无力，暗想：“这个罗岚怎么回事，太敏锐了，难道他的神性毫无瑕疵？如果他是一个老辣的下位神，或者是神庭那种油滑的老半神，勉强可以接受。可他明明刚晋升真神，这么年轻，可能连神性的力量都来不及理解，却丝毫不受外界干扰，这种情况简直……很像是传说中的信念至诚，一切外物无法动摇神性。”

母熊之神心里憋闷，她的感觉整个过程是——鸣雷之神明明很大气磅礴地说出一番有理有据的话，结果罗岚一耳光抽过来，漫天耳光声；鸣雷之神再说，罗岚又是一耳光打得鸣雷之神缩回去。鸣雷之神表达出来的东西，全都被耳光声掩盖。

母熊之神心想：“这个该死的万剑之神，他的舌剑简直有主神技的威力”

不知不觉，三位真神都下意识地认可罗岚为万剑之神。

鸣雷之神来这里，本来以为是轻松地欺压半神，结果对手封神；本来要炫耀飞行城堡，结果被罗岚撞沉；本来要找罗岚索赔，结果变成追究他的责任；本来以为能带着收获离开，结果从头到尾都在丢人。

鸣雷之神身为意志神，尊严和脸面如果被中位神、上位神这么打击，可以容忍，但被刚封神的新晋神打击，怒气全面爆发。

鸣雷之神吼出了心中的愤怒：“我是来这里索赔的，不是来向你道歉你成功激怒了我，你必须付出更高的代价。否则我会让你明白，在强大的意志神面前，你和半神没什么区别”

新晋神至少要上千年才能掌握自己的力量，对意志神来说的确只能算个神力无限的半神。

不过，在鸣雷之神对面的，是罗岚。

罗岚之前的鄙夷也好，愤怒也好，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他的神性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丝波动。

现在，已经完全达到罗岚的目的。

罗岚却最先看了一眼慈善之神，露出的笑容明明很普通，却让慈善之神背后发凉，感觉有大事发生。

“他难道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好像看破了我的一切”

罗岚早就做好对付母熊之神和慈善之神的准备，他一向喜欢做充足的准备，知己知彼，他又是审判员，寻找这两个真神的详细资料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