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心生内疚,好好的一位小姐因一场误会,使她产生了幽怨的情绪,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对着小姐深施一礼,态度诚恳的道歉着:“在下无意冒犯小姐,也不是一个唐突的浪荡公子,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愿误了小姐的大好前程,今日的错遇如给小姐带来不利,在下给小姐道歉,请小姐接受在下的道歉。”
向阳不愿猜测红盖头下的容颜是何摸样,他只想早一点离开此地,让自己早一点得到心灵的解脱,他慢慢的朝后退着,转身就朝外走。
“哇,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还女儿的清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的月月,见意中人如此绝情,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落的心,她扑在父亲的怀里,像个弃妇一样,伤心伤害的哭泣起来了。
下人吓得不敢言语,个个神情戒备,生怕招惹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主子一肚子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气朝他们身上发泄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喜堂变成议事堂。遭到一顿打。想到这里,他们个个心惊,吓得悄悄的往后退。
陆逸明见到宝贝女儿穿着大喜的嫁衣,一身的喜气,被这个混小子搅得苦不堪言,羞怒难当,当众受辱,苦闷不已当场哭泣起来了。
这一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拍着女儿后背,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向阳:“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成句。
月月哭泣着,浑身打着哆嗦,在他的怀里羞于见人:“父亲,女儿羞于见人,不活了。”说完猛的挣开陆逸明的身子,往后院跑去,
后院有一口井,他生怕女儿发生意外,想不开投井自杀,陆逸明急得一把抱住女儿:“女儿,不哭,有父亲在,为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到偏房歇息片刻,等事情了落了,再给你一个交代。”
“杏儿好好侍候小姐。”老爷朝吓得发呆的杏儿喝了一句。
杏儿赶忙从老爷的手中接过小姐,按照老爷的吩咐,扶着小姐来到了一墙之隔的偏房去歇息。
见到爱女伤心失望,陆逸明心如刀绞,这个宝贝女儿,他从来都是把他棒在手里怕她摔倒,含在口里怕她化了,为了女儿,他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豁出去了。打造声势,在府前举办抛绣球相亲的事情,全锦城的公子基本上都来了。
本意在众公子中,希望女儿找个中意的公子,进府许他二当家的位置,把一个庞大的家业交给他打理,就是想用权势和钱财买到他的心,让他对女儿惟命是从,以女儿马首是瞻,甘做女儿的马前卒,不让女儿受到伤害。
人算不如天算,何曾料到,算来算去,算得好好的,半路跑出来一个程咬金破坏了他精心设计的布局,把个好好的招亲变成了羞辱,一句弄错了就把一切都撇清,就想拍屁股走人,闹出天下的丑闻,这口恶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如果不把女儿的终身大事处理好,让女儿受到委屈,他死都不瞑目。
陆逸明不在纠结是对?还是错?不管对错,将错就错也要把这一件事情处理妥当。
他冷声道:“不管是对,还是错,只要你进府,就是错了也是对的。”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谁接到绣球,进府了,谁就是陆府的姑爷。说完,手一挥:“既然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上。请公子更衣。”
一个“请”字,变成了霸王硬上弓。
家丁早就神情戒备,侯在一边呈现着扇状的包围圈,老爷发狠话了,不管怎么样,今日一定帮小姐圆梦。所以老爷一发话,有两个家丁手里拿着绳子,冲上来准备捆住姑爷,让他们成为一对捆绑式的夫妻。
向阳大怒,三下五除二就把冲上来的家丁,打趴在地上了,躺在地上叫唤着,喜堂一片狼藉,桌椅板凳被向阳的掌风给掀翻了,歪倒在一边。
陆逸明气得胡子翘起来了,手指哆嗦着:“反了,反了,抓他去见官。”又上来了一批家丁,这些家丁见到了向阳的武功,害怕近身,怕他伤害,而是远远的围着。
管家知道陆逸明气糊涂了,他也作为一个目击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样子小姐属意与这位公子,而这位公子冥顽不灵,不开窍,他趋前开导,循循善诱着:“公子,你真是不知好歹,当时有多少公子钟情于小姐,小姐都不动心,今日是天赐良缘,成就了一段良缘,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向阳默然不语,心里不断的翻腾着,他不愿道出实情,说出自己的身份,看来此事不能善了,自己已经被无意的卷进来了,无法独善其身的离开,也许他道出实情,对方会体谅他的难处,否则会越描越黑,对方始终认为他用意不纯,心怀叵测,事情会僵持。
向阳幡然悔悟,想通了这些关键的环节以后,他弯腰对老爷深施一礼,和盘道出了实情。然后接着说道:“郡主已经失踪了,我已经错了,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跑到这里来看热闹,耽误了小姐的前途,又是一错,我不能一错再错,必须离开这里出府寻找郡主,如果郡主有何意外,我们都无法脱离干系。请员外谅解。”
陆逸明一听,向阳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吓得忙跪下给公子叩头:“公子请恕在下无心之罪。”
向阳忙伸手扶起陆逸明,十分诚恳的对他说道:“不知者不为过,我是有妻室的人,此事因误会而起,此事作吧!请员外谅解。”
向阳又转过身朝着小姐的方向,遥遥的弯腰施礼,谦谦有礼的说道:“小姐,你是一位好小姐,我不才,但我真心祝小姐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还没有等员外回答,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进了一位盖着红盖头,阿娜多姿的佳人。
两位站在一起,身着艳丽的红杉,真是一对如玉的人儿。陆逸明看了心里黯然神伤,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女儿啊,强扭的瓜不甜啊。
只是这一句话不知怎的,陆逸明不愿说出口,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默然无语,不知如何收场,才会令爱女不伤心。
月月走到向阳的面前,轻声细语,曼声道来:“绣球选中了谁,谁就是我的郎君。我曾经发过誓,谁看了我的真面目,谁就是我的良人,今日我当着你的面掀开了红盖头,你看见了我的真面目,你就是我的良人,郡主是你的妻,那我尊郡主为姐姐,我愿为你的妾。我现在以郡主为重,希望你出府去把姐姐寻回来,平安带进府,公子不要误了你的大事。我在府里等着你。”
“小姐别这样。”向阳想阻止月月的下一步动作,月月不理睬,而是自行掀开红盖头。
月月手上拿着红盖头,一张清新脱俗的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一双哀怨的眼睛牢牢的锁着向阳,希望公子也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向阳不忍伤害这一双哀怨的眼睛,他语调放低,柔和的说得:“小姐,你是个好姑娘,不要执迷不悟,希望你可找到倾心的人。”
向阳说完转过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下人见大势已去,也主动的让开一条路,放公子离府。
小姐痴痴的眼光一直盯着公子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嘟嘟的说到:“你就是我的倾心之人,也是我的梦中情人。此身非你莫属。”
陆逸明见公子红袍翻卷,快速离开的背影,伸手扶着额头:“吧了!女儿不要再执着了,这一位公子不合适,锦城的公子多得很,你何苦执迷不悟,委屈自己?”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捆绑夫妻
向阳离开以后,月月泪流满面,心里十分委屈,对父亲劝慰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许久,月月摇摇头,反驳着:“父亲,我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执念,谁是绣球的主人,谁就是我的良人,这是天赐良缘,我一定会得到这一份姻缘的,即使是做妾,我也认了,那是我的命。”
陆逸明见女儿执迷不悟,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女儿你委屈自己,为父心疼。”
一双忧郁的眼睛,此时含着一种笃定,她口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公子,月月会在府里等着你的。”
月月的心被向阳带走了,她的心遗落在向阳的身上。
绣球捆住了月月,甘做一对捆绑似的夫妻。
绣球也把紫薇带过来了,让紫薇的心遗失在绣球上。
一个小时以前,向阳带着紫薇来到了树林里,紫薇的爱心泛滥成灾,为了保护一只流浪狗,与向阳发生了冲突,把向阳气跑了。
等到向阳气得跑出树林时,紫薇才发现向阳并非想踢死狗,而只是吓唬狗,离他的包子远一点,狗的乱叫导致她错怪了向阳。
狗无病呻吟就是想博得新主子的怜爱,紫薇见到这一只成精的狗,在她面前人模狗样,装腔作势的叫唤着,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惹祸的狗给赶跑了,循着向阳的足迹,追到了这里来了。
“向阳,你在哪里?”紫薇一边喊着向阳,一边随着人流来到了绣楼前。
远远的看见向阳与几个家丁在拉拉扯扯。最后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向阳面前,比比划划的与向阳说着什么?
紫薇深感不安,举起手大声叫着:“向阳,向阳,等一等,我在这里。”
她喊叫着,向阳始终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估计太远了,他没有听见,她急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一只流浪狗紧跟在她的后面护着她,见紫薇焦急万分,狗摇着尾巴,仰着脖子,帮着紫薇大声的叫起来了。
“汪汪”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如催命的魔音彻底的击毁了向阳的最后的一丝期待,他头痛欲裂摇摇欲坠,管家趁机把失去意识的向阳扶进了陆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那一只狗惹的祸,狗还浑然不知,以报恩的姿态帮着新主子继续叫唤着。
汪汪的声音传得好远,好远,钻透墙壁,跑进了向阳的耳里,使向阳气得大脑一片空白,瘫坐在椅子上,被陆府的人摆布着。
紫薇见向阳远远的被管家架着起来,半扶半拖的弄走了,她不知发生了何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见许多人聚在一起,述说着陆府月月小姐抛绣球,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公子已经被陆府的人拥进府与小姐拜堂成亲去了。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使紫薇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她横了众公子一眼,喘了一口气:“胡说!”
众公子见紫薇不信,脸上神色焦虑,以为她也中意月月小姐,她心目中的小姐现在要拜堂成亲了,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有一位公子好心的告诉他:“公子,此事千真万确,红袍公子真是很幸运,他没有参与抢夺绣球,是绣球从众公子手里滑脱出来,飞过来选中了他。”
其他的几位公子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就此事议论开了。
“这位公子真是走运,我为何没有这位公子的好运气?”
“月月小姐此举真是创举,靠绣球找到了一个好姻缘,这位公子乃人中龙杰,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月月小姐好福气。”
“此乃天意,乃天作之合!”
“哼,这位公子也是个贪慕虚荣的人,还不是冲着二当家的位置来的,他是被权势被钱财捆绑住了,这一桩说不定也是捆绑似的姻缘。”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说得紫薇心惊肉跳,她扒拉开众人,探出脑袋一瞧,向阳已经被众人拉进了府里,她大声的呼喊起来了:“向阳,向阳你出来,再不出来我不理你了。”
“向阳,向阳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众公子哄的笑开了,又来了一位疯癫之人。人们聚在着紫薇的笑话。
紫薇手里拿着扇子,在绣楼前大声叫唤着,要冲进陆府把向阳解救出来。
几个家丁见势不妙,冲过来挡住紫薇,大声呵斥着:“大胆,公子的名讳岂是你可叫唤的,公子现在正与小姐在喜堂里拜堂成亲,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跑到这里来滋事。”
家丁的话进一步验证了众公子的说辞,向阳确实被陆府的家丁带进了喜堂。
这真是胡闹,紫薇火了,手里拿着扇子,扬手甩了多嘴的家丁一扇子:“放屁,狗奴才,有眼无珠,谁是你家公子,你跑出来乱指。你家小姐想公子想疯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公子的事情刚刚过去,现在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俏公子来找新姑爷的茬。
张公子的表弟从众人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他把当时的整个过程回忆了一下,意识到了事情有可能出现转机,他悄悄的伏在张公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公子眼睛睁大了,面现喜色,刚才的颓势一扫而空,这才明白了向公子为何大声嚷嚷着:“错了,错了,绣球砸错了人。”
张公子当时急得六神无主,忘记了陆府定下的规矩,符合年龄的未婚的公子,愿意入赘陆府的站在护栏以内,看热闹的人们在护栏以外,而当时公子恰好是站在护栏以外,靠在树上,嘲笑着一群疯癫的众公子。
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被绣球弄疯了。
陆府选错了女婿,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最佳人选,张公子此时将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以后,各种滋味涌上来,心里苦涩涩的,想着自己的意中人与一个不爱她的人马上要拜堂成亲了,心里就难受。
他呆呆的望着陆府的大门,听着里面传来了一阵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他急不可耐的冲着家丁大叫起来了:“陆府选错了女婿,我才是陆府当仁不让的新姑爷。”
他一把抓住家丁的手腕,急不可耐的扯着家丁的衣袖,要他带着他进陆府:“小二哥,你行行好,帮我给员外说一声,绣球选错了,我才是陆府的女婿。我对小姐仰慕已久,我愿与小姐缔结良缘。”
家丁扭动着身子,早就对张公子垂涎小姐的美色有所耳闻,不敢应承,只是好言对张公子说道:“公子,你趁早打消痴念,公子与小姐已经拜堂成亲。你听,府里的鞭炮炸得多欢。”
紫薇听了家丁的赞誉,气得气血翻涌,怒叱着:“放屁,有眼无珠的狗奴才,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人更是不可乱认。谁与你家小姐敢拜堂?我就打断他的腿,不信就试试?看他有没有这个狗胆?”
有戏看了。
人们哗的一下全部围过来,瞧着热闹,有的不服刚才的结果,也趁机插科打诨,排解心中的郁闷。
“是否陆家真的弄错了对象。”
张公子表弟大声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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