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拼命的叩头,当她听到:“郡主替你求了情,以后你要长长记性,记住谁是你的主子。”
小梅大喜过望,忙向公子叩头谢恩,半响,小梅也没有听见公子的言语,公子没有叫她停,她吓得也不敢停,只是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狩琪不再言语,背着手缓缓转过身,后背对着小梅,缓缓闭上眼睛。
小梅偷偷的瞟了一眼公子的背影,一双如玉修长的大手背在身后。小梅这才明白了公子是何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抬起头,额上红肿,也顾不得疼痛,咬着牙,抬起手“噼噼啪啪”的就掌嘴:都是这张嘴惹的祸,要长记性,就是要好好的把这张惹祸的嘴掌痛,才会记住以后在府里,特别是当着郡主的面,哪些话是该说,哪些话是不该说,要分清,尽到做奴婢的本分就可以了,不能成为郡主身边的毒舌妇,在郡主身边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噼啪噼啪”身后传来了十声清脆的巴掌声,狩琪的神色和缓了一些:“长一些记性,回去梳理利落了再来侍候郡主。”
“咕隆”一个小瓶子滚到了小梅的脚下,小梅感觉面颊火辣辣的痛,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这十巴掌,小梅可是扬起巴掌,结结实实的狠狠的掌嘴,在公子面前,她不敢耍滑头,否则公子责罚还要厉害。
小梅打得眼泪汪汪,也不敢哽咽出声,口里含着一包血咽进肚子里,眼睛也有些红肿,她眯着红肿的眼睛见一个小瓶子滚到她的脚下,小梅悲喜交集,公子念着郡主的那份情,把踏雪无痕给她了,只要在伤口上擦一点,马上红肿消散。
小梅抓住小瓶子,马上对公子叩了三个响头:“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奴婢一定谨言慎行,尽心服侍郡主。”说完爬起来赶快离开危险的公子。
小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狩琪才缓缓的转过身子,缓步来到了后院,见紫薇还在沉沉的睡着,知这几日她真是累坏了,坐在旁边,拿起扇子,边打扇,给她送凉爽,一边看书。
整个后院寂静下来了。
交错的树影遮挡着头顶上的太阳,舒蔓的枝条撑起一片绿色的天空,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显清瘦,没想到仅仅只是练习几日,就疲劳至此,真是娇美的瓷器娃娃。
紫薇沉沉的睡着,清亮的大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宛如碟翼微微向上翻卷,粉红的唇瓣娇艳欲滴,像樱桃一样诱人。
狩琪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娇嫩的唇瓣,纤长的手指缓缓上移,移到脸颊上就停下了,见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掏出丝帕轻轻的把鼻尖上的汗珠给抹干净。
狩琪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摇着扇子,为她驱赶着蚊虫,徐徐送来凉爽的微风。他手上的书不知何时搁在膝盖头上,还是停留在第一页上,他的目光早就从书上移到了绝美的小脸上,仔细的打量着她,温润祥和,刚才责罚小梅时的狠劲早就荡然无存。前后完全判若两人。
张谦走进后院,看见公子亲自照顾郡主在歇息,温馨的场面令他踯躅不前,他害怕打扰郡主歇息,更想把这份宁静和祥和留给公子,思虑了会儿,他压住涌上来的心跳,轻手轻脚的来到公子的面前。附在公子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狩琪的神色如常,温柔的目光继续打量着紫薇,她的脸色显得很憔悴,即使在梦中也皱着眉头,似有无限心思没有解开,还带进了梦中。在梦中与水芝寒较劲着。
这个水芝寒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解风情,不懂女子,把个郡主折腾得在梦中还在烦恼。
狩琪在心里埋怨着水芝寒,放下书,抬手想抚平眉中的皱褶,侧耳倾听紫薇均匀的呼吸声,手又缓缓的放下来。
时间慢慢的流,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有一缕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里漏出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动了动,狩琪忙举起扇子,遮掩住了投射进来的阳光,紫薇翻个身子继续沉睡。
紫薇不愿醒过来,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抛掉了白天的烦恼,也不再去想她与水芝寒的过往,与向阳的纠结,与狩琪的琴箫和鸣,和寻找盗贼的事情,而是由着自己的灵魂飘荡在另一个世界里,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的欢快的小鸟,扯起儿时的风筝,在万里无云的蓝天里,无约无束,追着风飞翔。
她在想什么?
眉毛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皱在一起,像是有许多的心思一样无法疏解。
她脸上神情的变化牵动着狩琪的心,他想触摸着梦中的一切,可是她的梦太深了。
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只小鸟,站在树上伸长脖子,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太阳照在屁股上了,郡主快起来。”
小鸟把紫薇唤醒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的秀美的笑脸,头顶上有一把扇子在给她遮阳,她微微欠起身子,避开阳光的斜射:“狩琪,你还在这里吗?”
“是啊。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狩琪温和的笑着。伸手扶她起身,紫薇坐在竹床上,双手向上举起,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
“郡主,你这话太见生分了,侍候你是我的职责所在。”狩琪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阳光随着清新的空气穿过扶疏的树枝飘进来,暧阳阳的正好是睡懒觉的好时机,紫薇像个软骨头,哧溜又从他举起的扇子底下滑下来,躺在竹床上,张开小嘴连连打着哈欠。
两人目光相对,一尺多遥。
“郡主还想睡?”他含笑的询问着。
“恩”紫薇很没骨气的恩了一声,思绪飘得很远,许久没有回来。狩琪眼里笑味意味不明。
紫薇有些不悦,看见她疲倦的样子也不安慰,她疲惫不堪还不是被这些公子给害得,如果不是水芝寒天天逼着她拿着刀上战场,她这个郡主怎会遭这份罪。
而一向护她疼她的狩琪,面对着习武这件事情,不知怎的,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不仅不阻止水芝寒逼着她练武,反而也随着水芝寒要她习武,起初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后来才明白两人是一丘之貉,都是逼她提着刀上战场的狠心人。
只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哄,一个逼,
把她架上战场。逼着她习武。
奈何都是一些腹黑的人。为何好好的逼她习武?如果不习武,她天天呆在寝宫里,银票就不会失踪。
“郡主没睡好,你就多睡会。”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关切的目光,紫薇忽的想起来了,大早她跑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的,多睡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忘记了此事。
她忽的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府里失窃了,你也不性急,查出谁是盗贼了没有?”
狩琪慢吞吞的摇着扇子,给紫薇扇着风,紫薇说起府里失窃,心里就有些焦虑,心里一急张口就埋怨着:“明知我为此事而来,你也不早一点告诉我,遮遮掩掩的现在也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太让我性急了吧。”
狩琪从容轻声述说着:“查探贼人的事情不能性急,急也没有用,现在是要寻找各种蛛丝马迹,从中找到破绽,我已经吩咐张谦前去打探了。我们只需要坐等他的消息便好。“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公子失踪
听着狩琪的解释,紫薇心中的不悦消散了一些,她熟知他的为人,对于不能确定的事。从不漫无边际地胡乱凭空猜测,使自己陷入漫无边际的想象。
越是情况复杂,他越是沉得住气,不让自己被一些假象所迷惑,导致自己陷入一团乱麻中,无法理顺自己的思路。
狩琪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过人的掌控力。因此,他显得比别人更睿智、更沉得住气。
一双黑眸熠熠闪光,紫薇读懂了黑眸中的深意,浮躁的心渐渐的平稳下来了。
望着紫薇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狩琪沉静的说道:“真相马上就会揭开的,再等一会。”
在期待中等待,在等待着期待。
是的,真相马上要揭开了。
临近晌午,等来顶着烈日出去一趟,现在披着一身阳光回来的张谦,他的脸微微的泛红,黑黑的脸庞显得更黝黑。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到文竹园,看着并肩坐在竹床上谈笑风生的狩琪和紫薇,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的汗水,喘了口气道:“水公子请郡主和公子过去一趟。”
紫薇心里转了个圈,现在府里就只有三位公子了,水芝寒请狩琪过去,不知请了向阳没有。而这张银票是向阳的卖身票,如果被向阳知晓了银票失窃了,他们在查找真相的同时回避了他,他肯定鼻子会气歪,跳着脚找她算账,她想了下,斟酌着字句,有意没头没脑试探的问了一句:“水公子只叫我们两人过去,还叫其他人没有?“
张谦抬袖正在擦拭着额上冒出来的汗,被郡主没头没脑的一句唐突的问话,问得一愣,不解的朝公子询问着。
狩琪淡淡的解释着:“郡主的意思是问,水公子叫上向公子没有?”
张谦的脸微微的泛红,对郡主的问话不明就理,急得有些发慌,公子的解释他才明白,郡主还是很关心人的,连向公子也过问。只是现在不知向公子身在何处。有关向公子的事情不知是否当讲。
张谦心里感叹了一番,想起了刚才的一件事,他早上被自家公子遣到水云阁打听水公子回府了没有,经过向公子院子的时候,正巧何靖从院子里出来,眼尖的逮住了从水云阁出来的张谦。
何靖也不管是否有下人经过,扯着嗓子唤着:“张哥请留步。”
闻声张谦就停下来等着何靖近前,何靖上来以后,就请张谦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站住。
何靖向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已经无人行走,就向张谦行了一个大礼,张谦唬了一跳,忙回礼,不解的询问:“不敢当,何事劳你行此大礼,”
何靖默然了一会儿,对着张谦说:“实不相瞒,今日有事想劳烦张哥。”
张谦神情稍微一凛,他们同时进府成为公子的管事,平时极少聚在一起述说着各自院子里的事情,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护自家公子的形象,今日见何靖的样子似是遇上了为难的事情,难以启齿,他就温和的问道:“何事?你尽管道来,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兄弟我一定尽力。”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张谦跟着公子耳濡目染,把琪公子的风采学得有几分相似,他的话也给何靖起了安心的作用,让何靖在试探中放下心中的戒备。
何靖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慢慢道来:“张哥,你和我都是公子的管事,我们按理都很维护公子,我还是忠于自家公子的,现在我也不怕你笑话,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家公子与太子在酒宴上杠上以后,被郡主责备几句,公子觉得憋屈就出府散心去了,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回院子,院子的其他的人纷纷要我向你打听,你在琪公子身边近前侍候着,是否听过琪公子谈到我家公子近日是否有公干,离府是办事了?”
张谦也是一愣,从未听琪公子提起过向公子的去向,因此,张谦就据实告诉他:“不曾听琪公子谈过向公子,也没有听过最近琪公子派哪位公子出府有公干。”
张谦告诉了何靖以后,见何靖的神情还是没有改变,言犹未尽的还想多说几句,只是口张了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他心里明白,何靖很关心自家公子。同时更是维护自家公子,有些话不敢问也不敢说,于是他很理解的安慰着何靖:“放心吧,公子会回府的,在院子里耐心等候。如果我有公子的消息、得知公子的下落。一定会赶来告诉你的。”
他的宽慰没有打动何靖,他站在原地也不言“谢谢”,张谦暗暗诧异,抬眸仔细观察着何靖,只见他脸上涨得通红,一句话含在口里啃哧啃哧的就是说不出口。
张谦一向与何靖关系交好,素来知晓他的为人,比较爽快和大方,何时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啃哧半天,也没有放出一个屁。
他心里也有事,就有些不耐猜测今日何靖为何反常,他走上前,拍拍他的厚实的肩膀,不耐的询问着:“兄弟,你一向说话大方得体,我们有一段时日未曾相见,今日,见面为何吞吞吐吐,何事把你难倒了?”
张谦的话捅破了何靖的最后的一道防线,他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苦水,他苦着脸,愁眉苦脸的述着苦:“我是个下人,不该议论主子,请张哥不要把我的话说出去,让我失去了了在府里的立命之所”
何靖咽下口水,咬咬牙,心一横说道:“琪公子把我和其他的下人安排到向公子的院子里当差,我们按照琪公子的吩咐,尽心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这个月已经过去几日了,向公子也没有回府,到库银领月银分发给我们,张哥你是知晓的,我们这些做下人,每个月就盼着领府里的月银,靠这些月银养家糊口。其他的下人天天来找我,要我去相问向公子月银的事情,可是,我连向公子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如何替他们去询问此事是否有着落?张大哥,请你帮帮忙,探探琪公子的口风,到底是怎回事,我家公子到哪里去了?得知准信,我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一说到向公子,何靖就有苦说不出,上次向公子被两大郡主当赌注,打赌,虽然郡主赢了,但是公子始终耿耿于怀,大发脾气,连他进屋里尽心侍候公子,也被公子骂得狗血淋头,抓住他的衣领扔到门外,手腕也骨折了,导致他心生异心,事后找媚儿帮忙,想到水云阁做下人。事后也不了了之,没了下文,愿望也落空了,
从此,何靖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以免公子知晓责怪他。
他就一直安安心心的跟着公子,倒也没有什么过错。
现在,可好,公子不长进,也不回府,把他们晾在院子里,不闻不问,也不知跑到何处去逍遥去了,他们的月银也没有及时发放,叫他好生苦恼。只有找到张谦帮他询问一下。
琪公子是五公子之首,府里归他当家,张谦在公子的面前也说得上几句体面话,也许有他的帮忙,他们的月银会解决了。
何靖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找张谦,同样都是院子的管事,怎么同人不同命。
哎!何靖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求张谦:“张大哥,帮忙打听一下,我们的公子何时回府。公子去向不明,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也很着急。心里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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