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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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蓝雨-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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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昕络不慌不忙,从坐椅上弹跳而起,轻松避开了这一剑,起身的刹那,女人发现自己又上当了,此人绝对冒牌,身高足足高出她一头半,明明就是男人身板。她招招直刺要害,而此人却面色沉稳,应对自如,显然此人武功奇高,且使得并非玄宗派功夫,他臂力奇大,震得她的虎口生疼,咬咬牙又斗了几个回合,她大声问:“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负责将你拿下!”深沉的男性嗓音透着必胜的把握。
女人的心开始发慌,冷汗浸透了里衫,她紧了紧手中的剑,如猫一般灵巧一跳,一跃老高,在他身后落地,剑快速刺向他背部……
“砰——”又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他居然快速的接下了这一剑,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毁,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连面前的一个都应付困难,偏偏此时,桐儿又发头痛,这一切对自己都非常不利。
“大家一起上,记住皇上的命令!”假叶昕络的宏厚嗓音响起,对方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女人的眉头紧了又紧,冷汗把前额全部浸透。桐儿吃力的提剑,无力乱挥,招数使得破绽百出,若是对方想取他性命,必是十分简单,只是对方虽是处处压制,但却只想活捉。女人也分身无术,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缠住了她,对付那个假叶昕络都没有取胜的把握,更何谈三人齐攻。
激烈的打斗,偶有温热的液体溅在女人的面上,不知是谁的血?她只想逃,而三人却紧追不放,她着急的直朝窗口靠近,灯火逐渐强烈,房间一下通明,嘈杂的脚步声全朝门前逼进,不妙,人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只怕就没机会了!
“桐儿,快撤!”尖厉的嗓音贯穿夜空。
“休想逃!”假叶昕络步步紧逼,大门猛然打开,更多双脚朝她迈近。她半侧过头,余光洒向身后,后面是虎,那前面就是狼,前有狼后有虎,今天是在劫难逃,唯有拼命!
她撒开腿,快速的向前方攻去,又是温热的液体,溅上脸让她心里一缩。为什么没有突破口?她就不信防守会如此紧凑!对了,她还会用毒,手胡乱颤抖的伸入袖中……
“娘,救我!”
是桐儿!
女人吃惊的一扭头,发现桐儿已中手刀,身子软软倒下,被一群侍卫伏住。而此刻的一分心,也让她尝到了苦头,肩头一麻,混身动弹不得。大穴被封,她急迫的运气,冲不开,完了,这次真得完了!
假叶昕络呵呵笑着,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过,跳到一个个子矮小的侍卫跟前,跪拜道:“皇上,属下不辱使命,已将两名刺客擒获!”
“好,做得好!”熟悉的女声飘过,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叶昕络。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
“太上皇,太皇太后,你们一回宫,怎么就和朕玩起了刺杀这种游戏?朕的龙床可被你们弄得一团糟!”蓝雨一脸笑意,玲珑身躯从高大人群中钻出。先前场面混乱,刀光剑影,她将自己藏匿于暗处,连发号施令都由人代劳,就是怕某些人狗急跳墙,威胁到她的性命。
轻轻揭开梁鸿越的面纱,他像个孩子般熟睡,一脸安祥。想到刚才那张吃痛的脸,捂着头痛呼“不要”,犹如针尖触及她的心,混身一颤,心在瑟缩发抖。
他会为她挡司徒水月的剑,为她痛苦不安,他真的失忆了吗?为什么在触及她的安危时,他会反应的如此激烈?
这些真令她意想不到,心中淡淡清甜弥漫,羽睫下那双水眸锁定在他脸上,溶化成一股柔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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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一触即发的火焰

夜,在灯火通明中绽放,那一触即发的火焰映照着黑暗中的每一个人。虽然这里有很多人,但主角只是那么几个……
司徒面目狰狞,目光咄咄逼人,她尖刻的说:“哼,这江山本来就是我儿的,谁知道你使了什么阴谋手段谋朝篡位?我此次不过是替我儿夺回江山罢了!”
蓝雨微微一笑,也不怒也不恼,静静的走向她。知道她被点穴,才敢大胆走近,一把扯下她的黑面纱,将一盏蜡灯移近,灯光刺得她微眯起眼,那眼中盛着满满仇恨。
蓝雨指着烛火下司徒水月那张清晰的脸,转向众人问道:“这个女人大家可曾认识?先祖皇帝的嫔妃之中可曾有过这一位?其实我们可以把宫史找来细细查找,如果查不到这个女人的记录,那么,朕想问,你为什么又说自己是皇帝的母亲呢?”
蓝雨对上司徒水月的目光,陡然凌厉,字字如刀:“如果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你是皇帝的母亲,那么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纯粹就是妖言惑众,朕完全可以治你死罪!”
“你想一手遮天,胡做非为?”司徒水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今非昔比的小女子,怎料如今手段如此强硬,这倒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胡作非为的是谁?”蓝雨嘿嘿一笑,冷意尽透,“朕是有法可依!”
司徒水月怒瞪了她一眼,眼角瞟向梁鸿越,厉声道:“大家不认识我,可是不可能不认识面前这位,他就是鸿邺皇帝,你们以前都是他的部下,为什么如今要帮助妖女对付自己的主子?”
“他是鸿邺皇帝,他身上流得是皇室血脉,可你不是先祖皇帝的妃子,你又怎么可能是他母亲?”蓝雨反问。她虽清楚梁鸿越的身世,但却不想当众点穿,毕竟那太不尽人情。可是,对于司徒水月,她却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司徒水月一时语塞,她也不能暴露梁鸿越的真实身份,否则还真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蓝雨见她不说话,嘴角又拾起笑意,“朕本来是非常仁慈的,都准备封你为太皇太后了,不管你是否是先帝的母亲。可是,你呢?如何对待朕?这深更半夜跑进朕的寝宫,对着床就是一顿乱砍,幸好朕早就猜到你们图谋不轨,不然,岂不做了你的刀下之魂?”
她说着,心中涌上一股怒意,对于此事,她十分介怀。幸好自己早有防范,不然不早成了刀下亡魂,连个全尸都未必能保住。
“呸,阴险!”司徒水月唾了一口,蓝雨嫌恶的指着她说:“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朕不义!来人,将此妖妇打入天牢。”
“桐儿——”司徒水月激动的大叫:“你敢趁桐儿昏迷之时治我的罪,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有时候母子之间似乎有心灵感应,在司徒水月大叫的同时,梁鸿越也微眯着双眼,似乎听到她的召唤,从昏迷中清醒:“不要伤害我母亲!”
蓝雨肩头一颤,扭头望向他,他的眼睛里透着无限惊慌。还记得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他很少因为其他人惊慌过,独独只对自已,有着不同的眼神。她记忆中的梁鸿越,一直都是个处事不惊的人,可是如今,他真得变了。她径直走向他,对上他的目光,严肃的说:“她不是你母亲!”
他有一刻愣住,待转头看向司徒水月时,司徒水月气愤的大叫:“桐儿,不要相信她,我真是你母亲!”
“你是先祖皇帝的儿子,可是先祖皇帝并没有这样一位妃子。”蓝雨感觉自己像个坏女巫,正在欺骗着无知的小孩。
梁鸿越看看你,又看看她,最后目光定格在蓝雨身上,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她,那软软的感觉竟让她一点点软化。
“你是皇帝,你能不能放过她?”他还是替司徒水月开脱。
曾记得自己以前替太后求情,梁鸿越所提出的条件,她心中暗笑,现在居然换了位置,变成了他求她。她也没真想杀了司徒水月,只是想自保而已。现在是不是也该提出一些无理的条件,戏弄他一番?
她直视他的眼睛,那种祈求久久未散,周围很静,连呼吸声都能隐隐听到,两人像深情的恋人般对视,忽视了司徒水月的咬牙切齿。
“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她来伤害朕?”她突然反问。
梁鸿越摸摸头,似乎在思考,最后他很认真的说:“我不会让她伤害你,但我也不希望你伤害她!”
“可是你阻止得了吗?如果刚才朕在床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铿锵有力的话像钉子似的钉入了梁鸿越脑中,他失神的看着她,突然情绪失控,激动的说:“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你!”
“为什么?”她逼问,为什么他在失忆后还如此坚定要保护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茫然的望着前方,空洞无助的眼神逐渐演变成惊恐的痛意。
“啊——”他捂住头,整张俊逸的脸严重扭曲,蓝雨心陡然一紧,失控的双手向他伸去……
“叶昕络,你不要再刺激桐儿,你这样只会害死他!”
司徒水月狠厉的嘶吼让蓝雨混身一颤,看着自己还差一寸就抓住梁鸿越双肩的手,牙咬得嘴唇生疼,她对他那种无意识的在乎,是否犹如他对她?
她扭过头望向司徒水月,咬牙切齿的逼问:“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像一头愤怒的母狮,竟让司徒水月心蓦然收紧,生出一丝惧意,但她马上稳住自己,厉声说:“他是我的儿子,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救他!”
“你封住他的记忆,想让他彻底忘记从前,可是你未想,他对朕的记忆如此强烈,竟让他一想起来就头痛欲裂。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救他?朕不信,朕认为你只是想借他争夺皇位!你怕他想起朕会站在朕这边,所以抹杀他的记忆,让他受控于你,成为你的傀儡!”
烛火处,她眼中的火焰似乎要灼穿一切……


第五十九章 火花

司徒水月的脸由青变白,蓝雨的话直击洞穿她的心思,却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她是想要皇权,但也想救桐儿,但桐儿的过激反应却令她始料未及,自己这样做对吗?她也很迷茫。
蓝雨步步紧逼,“假如你是他母亲,看着儿子如此的痛,你不心痛吗?朕也尝过丧子之痛,那种痛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朕的心,一辈子都不能忘!”
司徒水月双眼空洞的望向远方,想像着如果哪一天桐儿会不在……她曾经失去过,本来以为时间可以抹淡一切,可是再一次的相遇却让她又找回了希望,只是如果希望再次落空,她又要尝试一次心痛,再一次又需要多久才能抚平心中的伤?
悲伤,无边的悲伤,她目光下移,无可奈何的叹气:“如果不这样,桐儿也最多只有半年的命。”
似乎身上的穴道被封,蓝雨呆愣在那许久,这个结果就像死刑,已不止一人说起,这真是梁鸿越的最终宿命吗?她的手抚上梁鸿越的脸,心酸感浮上心头,望着他的眼睛问司徒水月:“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手胶在他脸上,不愿也不敢放下,她也同司徒水月一样,失而复得,却又要失去。他如今就像个无知的孩子,好像大家都说着别人的事。
“除了我,谁也无力回天。”司徒水月的面色瞬息变冷,心中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连伤痛感都瞬间飘走。
蓝雨的眉头蹙了蹙,静默了很长时间,对魂说:“将她押下去,听侯发落。”
“你是不是想害死桐儿,好永远罢着皇位不放?”司徒水月料不到她会做如此决定,嘶声大叫。
蓝雨嘴角上扬,声音很轻,但也很有分量,“皇位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个负担。带走!”
毫不犹豫的指令,侍卫们将司徒水月押了下去,她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梁鸿越和几盏昏暗的蜡灯。
刚才的打斗似乎是虚华和幻影,红罗帐也被绞得支离破碎,地下殷殷血渍不能吸引蓝雨的目光,她直直的看向梁鸿越,朦胧身影,一身黑衣勾勒出依然挺拔的性感身材,刀刻的轮廓在烛火中泛着致命诱惑,唯一的改变,就是那双眼睛不再迷茫,而是单纯的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了很安心。
这是她唯一的男人,孩子的爸爸,也是杀孩子的凶手,她再一次问自己,她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多于爱?到如今她自己也彷徨、疑惑……
那些恨似乎随他落入崖底的那一刻,也一并被带走,对于这双单纯的眼睛,她又如何提得起恨?
一根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眉,来来回回,像抚摸一只小猫。
他显然很受用,并没有拒绝,只是突然说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
“皇上,我求你不要杀我娘!”
蓝雨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股邪恶袭上心头,她挑眉问:“朕凭什么答应你?”
他困惑的挠挠头,想了很久才认真的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求你放过我娘。”
“跪下。”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
他居然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蓝雨一惊,也跟着蹲在他面前,他真傻了吗?贵为皇帝,他什么时候向人家下跪过?
本来有很多疑问,她很想问,但不敢问,怕提起从前,让他回忆从前,他会再次头痛。
“你叫什么名字?”她还要试试他。
他一脸疑惑,“娘叫我桐儿,可是你又叫我鸿越,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几岁?”她抚摸他一头柔顺的黑发,一抚上就爱上了这种感觉,现在他被她鱼肉,这种感觉居然很爽。
这下可难倒了梁鸿越,他苦恼的摇头说:“我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称呼我?不要用皇上这个称呼!”她掩着笑意,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和梁鸿越进行这种小白痴的对话。
“叫姐姐好吗?”他皱眉问。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点头道:“好,就叫姐姐。”
这可占了便宜,她想起少女失踪的案子,不知道与他们有没有干系?现在正好可以旁敲彻击问问他。她装出一幅姐姐样,哄骗自己可爱的弟弟,“桐儿,你娘是不是经常给你找一些姐姐?找了很多很多,大概有四十多个吧?”
“有啊,不过后来那些姐姐都不知道去哪了?娘说她们都回家了,不和我玩了。”他无知的样子还真逗。
“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
他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控制在身下,男性的高大身躯让她动弹不得,她心中一惊,又恼又怒:“你们平时都玩这些?”
她怎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司徒水月这样做的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难道这样就可以治梁鸿越的病吗?
“姐姐,你别怕!”他撕扯着她的袖子。
“梁鸿越,你这个混蛋,你想气死我吗!”她心中喷火,气得要命。
梁鸿越趴在她身上,赞同的点点头,“其他姐姐都不喜欢这样,她们每次都哭着求我不要,可是娘不准我放开她们,这时候娘会拿一把刀子在她们手腕处一划,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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