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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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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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丝楠怕双掌,打死蚊子了吗,她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安慰,这时传来讲话声,是女人的声音,两个孩子也在说话,接着是稀稀疏疏的声音,是衣料磨擦梯子发出的,有人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丝楠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亮光,即使对现代人来说,这样的光暗淡到可以忽略不计,可足以引起丝楠视觉的敏感,她看清了大致轮廓,那个女人正举着一种植物,长长的一条,类似草又有点像叶子,头尖上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慢慢的往下走,就像寺庙里燃香那样慢,屋子里顷刻间多了一股清淡的味道,不香,就是树叶烧焦的气味,女人把植物放进一个陶制的容器里。
之前还在骚扰丝楠的蚊子一下子都没了,天然的熏蚊片,丝楠感觉很神奇,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植物,”
信和他的妹妹,都应了她的话,一左一右,古拉古拉的,又把丝楠绕的头晕,“笸箩,信,别再说话,该睡了,”
女人一开口,两个孩子马上闭上了嘴,就着在竹地上躺好,屋里唯一一架矮竹床是留给客人的,丝楠听懂了话里的‘信’,她猜‘笸箩’是小女孩的名字,这里的人说话很软很慢,有点拖,如果从零学习,应该没有英语那么难。
女人又走动丝楠身边,“睡到床上去吧,”
丝楠茫然的望着她,纹丝不动,女人索性又半抱起她,引着她的手,让她躺在竹床上,还跟下午一样为她盖上毯子。
她轻拍着丝楠的肚子和肩膀,轻摸着她的头发,嘴里轻吟着不知名的调子,咿咿呀呀,像念经,丝楠想的不错,女人的确在念经,她在用佛经帮她祛除病恶,向神祈求健康,丝楠更不知道,如果她今天还不醒,村里的人便准备把她埋了。
在温柔的轻抚下,丝楠终于顺从了身体的睡意,慢慢合上眼睛。
第二天丝楠再睁眼,入目的还是竹草的屋顶,和房梁上悬挂的不知名的宗教木制装饰品,真的不是梦,她眼底的失望,只有一瞬间,再眨眼又是那个双眼含笑的女孩,她随即坐起身,双手举起撑了一个懒腰。
清晨薄柔的阳光从门口,从屋顶稻草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她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舒服的感觉,晨光就像羽毛在她的皮肤上轻划,而且它是香的,有青泥和草叶的气味,也有竹子特有的香气。
屋里又只有丝楠一个人,她刚把脚踏在竹地上,就听到攀爬梯子的声响,女人瘦削的身体把门口的光线挡住,周遭都暗了一些,“多睡一会儿吧,你的病才刚好,”她走过来扶住丝楠的肩膀,把滑落的毯子又盖在她身上,丝楠看得懂她的动作,摇摇头,还摆摆手,说“我睡得很足,”
女人笑着松开手,没有强迫丝楠,她走到前面,把一个燃着火的小坛子搁在地上,从一个长陶瓶里抽出三根香点燃,闭上眼睛,虔诚的朝着壁龛里的佛像弯腰,插上香,又双手合十。
女人转身,发现丝楠正在看她,她指着香支,丝楠又摇头,女人明白她的意思,只笑了笑,她走到门口朝外面叫了两个孩子的名字,信和笸箩马上跑过来,赤脚‘咚咚’的踏在竹子上,一震一震的,见到丝楠,他们咧嘴毫不吝惜的露出大大的笑脸,女人把香支分别交给他们,面对佛祖,两个孩子正了神色,和他们的母亲一样,郑重心诚的上香。
整个过程,丝楠都看在眼里,早起第一要务是拜佛,难道她穿越到了泰国?
在丝楠浅薄的地理与人文印象里,似乎只有泰国是这样的,况且看他们衣服的样式和花纹,还有住的高脚屋,不也是泰国的特征么,丝楠不由问女人,“这里是泰国吗,”她还特意用英语和汉语重复,“泰,是泰国吗,”
没想到女人的笑容敛起,两个孩子也睁大眼睛望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丝楠立马闭上嘴,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尽管她不明白错在哪里。

第三章 淳朴男孩
女人对两个孩子说了几句话,三个人从丝楠身边走过,离开了屋子,丝楠一头雾水的坐在原处。
过了很久,久到丝楠以为她会被赶走,信一手抱椰子,一手拿着一个用树叶包裹的东西走上来,他把两样东西都放在竹床上,推到丝楠跟前,树叶被打开,是一小团金黄和米白混合,伴随着热腾腾的香气,丝楠指着自己,惊喜道,“给我的吗?”
信笑着点点头,“吃吧,新鲜的菠萝饭,”小男孩张开嘴,做了一个吃的动作,丝楠的确饿了,昨晚她初来乍到,神经一直未曾放松,加上身体不适,晚餐没有吃多少,丝楠先用手指夹起一块菠萝,酸甜的味道立马让她胃口大开,她双手捧起菠萝饭,直往嘴里送,信一直看着她笑,好像很高兴她能喜欢这些食物。
信还帮丝楠剥开椰子,纯天然无污染的饮料,丝楠想这大概是她吃过的朴素的早餐,等丝楠吃完,信非常贴心的收拾干净,看他要走,丝楠连忙叫住他,“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个国家吗,”
小男孩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她,丝楠叹气,“有电话吗,电话,”她把手握拳搁在自己耳朵旁边,做出打电话的样子,小男孩眼里的疑惑更浓了,丝楠沉思,她大胆的猜测,自己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她刚才仔细的观察过周围,没有发现一样属于现代社会的物件。
哪怕再贫穷的山村,没有电灯泡,总有两三根废旧电线,至少可以当晾衣绳,丝楠不由走出来,站在悬空的竹台前,她的正前方的确有晾衣绳,只不过是用稻草编的,古老的手艺在现代早已罕见,丝楠呆站的时候,信走到她身边,仿佛看出她心情的低落,突然拉起她的手,丝楠惊诧的看向他,看到了男孩的笑脸,深色的皮肤掩盖不了他由内到外的热情,“跟我来。”
不管信说什么,丝楠只点头,她跟着信下了梯子,一到平地,信拉着她就往林子里跑,这是一场迎风奔跑,清晨的风很大,脸扑上它,就像压进了一团海绵里,胀胀的,清新的口气塞得丝楠嘴里鼻子里满满的,一颗颗椰子树从她的视野向后退,无数色泽艳丽的野花在她脚下盛开。
丝楠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的闯入了一个安静平和的世界,这里骄阳似火,参天大树高耸不见其端,还拉着老藤枯枝的艰难攀援,、全然是盎然的绿意,太美了,丝楠目光不断的逡巡着,根本看不过来,汗水浸湿她的双鬓和额头,她的眼睛弯成月芽儿,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信偶然回头,便看见了这惊艳一路晨光的笑容,一出出的水洼出现在丝楠的视野里,阳光蓦然间从树缝之间穿插而入,照在一块块浅浅滩,恰是一块块白玉盘,莹壁生辉,信在其中最大的水洼前停下,在丝楠惊讶的目光下,脱下自己的上衣一块遮体的破布,扔在丝楠脚下,他赤裸着小上身,跳了进去,水是绿色的,不浑浊但也不如小溪清澈。
丝楠在水洼边坐下,好奇的等待,没多久,就有小鱼,小虾从水里蹦出来,落在她身边,居然还有一只不小的螃蟹。
水花突然轰然而起,飞溅到丝楠一脸,信从水里站起来,他棕色的小胸膛在阳光下亮的熠熠生辉,脸上的笑灿烂得跟火热的太阳一般。
丝楠从未见过这样充满朝气的淳朴男孩,他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吧,丝楠印象里同龄的孩子都在父母怀里撒娇耍赖,。。
丝楠出神的片刻,信踩着水走近她,伸手就拉她的脚,要把她拉下来,丝楠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我不会游泳,”
小水洼有多深呢,信大笑,还要拉她。
丝楠还穿着小皮鞋,睡觉的时候都没脱下来,仿佛怕打湿弄坏了皮鞋,信的手握在她的小腿肚上,要帮她脱鞋,丝楠怎么好意思,马上说,“我自己来。”
信好像听懂了,松开了手,她解开皮鞋的金属扣,这双小脚上还套着一双白色的袜子,不过脏到和咖啡色差不多,丝楠站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脏裙子,要不要脱下来,还是算了吧,就算她现在和信是两个小朋友,也有男女之别。
就在她犹豫的档口,信的手忽然抓住她白皙的小脚,稍一用力,丝楠就从草坡上滑进了水里,尖叫声卡在丝楠嗓子里,她憋着,眼睛紧紧闭上。
事实上,水才到她的胸口,信已经笑弯了腰。
丝楠像一只受惊的落汤鸡,狼狈的站在水里,从头湿到脚,她甚至还喝了一口这里的水,从发辫里散出来的碎发湿成一条一条的粘在她脸上,水珠顺着她秀气的鼻尖往下滑,在阳光的直射下,她的脸白的透明。
她的脚深深的踩进软泥里,滑滑的,凉凉的,就好像踩在泥鳅的背上,丝楠从来没有去过农村,没有做泥孩子的经验,所以开始她还是有些害怕,她怕地下会忽然窜出什么水蛇或者更恶心的东西,缠住她的腿。
而且丝楠还不游泳,活了二十年没去过泳池,到海滩也不敢下水,这及她胸前的水着实让她急的额头冒出了汗,她担心自己一不留神滑到了,水岂不是要漫过她的脑袋,丝楠有点后悔不该接受信的邀请进水洼‘泡澡’,就在她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时候,双肩分别被手覆上。
丝楠回头,看见了信白晃晃的牙齿,这孩子又在对她笑,丝楠喜欢这里每个人的微笑,这是在现代都市里难以寻迹到的笑容,它不是在刺探你的心思,不是在衡量你的价值,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和不耐,它仅仅是单纯的表现自己的善意与快乐。
和信挨着,丝楠才发现小男孩比自己还高一点,大概小半个头尖,她还发现他长得挺好看,用现在流行语来形容就是一枚小正太。
他的眼睛又大又黑,睫毛很长,眼眶也是往里凹的,他的鼻子跟他的妈妈和妹妹不太像,不塌也不扁,还唇红齿白,就是肤色偏深,一看就是被太阳烤成这样的。
信偏过头,脖子和耳后的皮肤泛着棕红,他被丝楠盯得害羞。
丝楠轻叹,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孩子变得不像孩子,早熟,蛮横,唯我独尊,例如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同母异父的弟弟都是如此,信让她有种被纯净的云彩包围的感觉,尽管她认识他还不到一天。
信倏的把头埋进水里,丝楠一下子看不到他的人影,她下意识的摆动手臂在水中找寻,可惜手心拍到的全是水,“信,信,”丝楠大声叫着信的名字,说她没用也罢,这个时候,她还真只能依靠信,要是信再不出来,她就上岸了。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身前的水面显出波澜,信没有预兆的冒出来,与丝楠面对面,小男孩眼里的笑竟有些顽皮,好像在为成功逗弄到丝楠感到得意,丝楠无可奈何的也笑,“很好玩对吗,”信对丝楠说,“你看,”他张开双手,两只小手心各有两条暗红色的小鱼,还是活的,秀气的鱼尾巴一翘一翘,在他手里挣扎,丝楠觉得有点像那种常见的金鱼,不过比金色瘦。
“等会儿我们吃烤鱼吧,”对信的话,丝楠依然没有反应,即使她尽全力想弄懂它,信不介意丝楠不理会自己,他走到岸边,步子很快,仿佛没有遇到水的阻力,他把鱼放在草岸上,又在深深的草地里摸索着什么,丝楠好奇的看着,从昨天开始,她所遇到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而新奇,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看见一张薄薄的绳网被信扯出来,绳网原本就塞在草丛里,显然是为了随时可以捕鱼用的,信熟练的撑起绳网,在水里铺开,丝楠也慢慢走过去,帮他撑好,信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笑更大了。
一个早晨,丝楠都在水面泡着,和信一起捕鱼抓鱼,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在一旁看着,看着信潜进浮出,带来一簇簇丰富的收获。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稚嫩的女孩,与一个同样稚嫩的男孩像泥孩子似的在水洼里玩乐,她破烂的裙子早被水浸透成黄绿色,繁复的蕾丝里还夹着小鱼。
等太阳升上正空,信收起最后一网鱼,用力甩在草地上,小小的手臂却充满了蓬勃的力量,他走到丝楠身边,“我带你上去,”丝楠点头,她很相信这个孩子,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她都点头,信拉着她的手朝往草岸走,丝楠这才明白他要她上岸,丝楠立刻跟上他的步子。
她的裙子成了拖累,湿漉漉的长裙摆黏在腿上,就像绳子束缚着她,早知道应该脱了衣服,丝楠想,最好也跟信一样打小赤膀,此情此景下装淑女实在可笑。
快到草岸了,丝楠突的踩到一块石头,油滑的石头,她的脚一崴,身体失了平衡,不受控制的往水里扑,哀叹一声,丝楠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已经做好和鱼儿们一样喝一肚子水的准备。
“哈哈,”大笑声响起的同时,丝楠被牢牢的揽住腰,哦,她现在没有腰,不过部位还是类似的,信在她的脸快要触到水面那一刻拯救了她,丝楠在某一瞬间,竟觉得这个少年比现代许多成年人要可靠得多。
丝楠上岸的动作非常不雅,爬着,还是狗爬式,两只腿蹬着水和泥土,把草都蹬进水里,她趴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换不了气,湿头发与湿衣服和草与泥混在一起的效果可以想象有多么的糟糕,就像加了胡椒粉和青葱的馅饼,下水容易,上来难,丝楠的肩头传来力道,是信的手,他把她扶起来,头一次没有对丝楠笑,眼里满是担心,他以为丝楠不舒服,“没关系,我很好,我只是玩的太痛快了,”丝楠现在最想做的事躺在草地上,好好晒太阳,神奇的是,信好像看出了她的愿望,他把草丛里的鱼一只只捡起来放进绳网里,最后装满成鼓鼓囊囊的大圆,足足有他一半高,然后信坐在绿油油的青草上,还用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背对着太阳,他的脸一半在笑,一半在阴影里,丝楠当然接受了邀请,在他旁边坐下,在这个角度,她抬头就能把周遭的美景全部映入眼帘,独树就可以成林,从眼睛都心都是青绿的,水滴凝聚叶尖久久落不下来,不远处还有蝶恋花舞,不管前路还有什么等着她,能见识到这样美妙的景致,这场穿越也值得了,丝楠侧头看向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出神的信,信察觉到她的注视,也转过头,看见了她目光里的真诚。
“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丝楠,”丝楠指着自己,“丝楠,我的名字,”她又重复了一次,“丝楠。丝楠,”信生疏着发着音,“对,对,丝楠,”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丝楠高兴的连连点头,右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无论穿越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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