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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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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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切斯特心里也为普尔曼感到唏嘘,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一定也百般不愿意丢下爱人前往战场。
“丝楠小姐一定也在等你的信,”罗切斯特笑着嘱咐他,“写完就早点休息吧。”
普尔曼看着他轻掩上门,眼波在烛光下闪烁着,他叹息低喃,“这才多久,我就这么想她了。”
普尔曼一直写到凌晨才停笔,准备脱衣睡觉。船在这时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不等他反应,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普尔曼马上站起来,船却猛烈的向一边倾斜,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扶住床栏,他费劲的挪到舱门边,却吃惊的发现水正从底下的缝隙往里渗。他立刻拉开舱门,外面是黑黢黢的过道,这一层只住着几位军官,其他士兵都在底下的船舱里。
罗切斯特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震惊的大喊,“大人,船好像要沉了。”
“我们快到甲板上去,”普尔曼脸绷得紧紧的,水已经淹到他的膝盖,船倾斜的厉害,他必须双手握住栏杆才能站稳。
“可是其他人,”罗切斯特迟疑着,此时此刻,船舱里清醒的人恐怕只有他们俩。
“没时间了,否则我们都得淹死,”普尔曼拽过罗切斯特的手臂,两人艰难的往上走。
船下沉的速度非常快,等他们走到楼梯口,水差不多漫过两人的腰,而且船恨不得翻了九十度。
“上帝,难道我们还没到战场,就要死在这里吗,”罗切斯特呼吸急促的说。
“再我们还没死之前,说任何丧气话都是可笑的,”普尔曼沉着脸,紧紧抓住罗切斯特。
刚才那阵响声,是爆炸声吧。
有人希望他葬身鱼腹。
四周并不是毫无声息的,惊恐的惨叫声从船底传上来,还有船员吹号角和物品落水的声音。
一波一波的水无情的灌进船舱,桌上普尔曼才写好的书信很快被打湿,淹没,再无踪迹。
几分钟后,一艘庞大的军用舰船就这样消失在海平面上,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他们连发出求救信号的时间都没有。
“你是迪斐的亲随?”
“是的,小姐。”
“那你知道格雷特去哪里吗?”丝楠认真的问他。
“我不清楚您指的是谁,”男子躬身,无比恭敬的样子,他说他叫加里,手里有欧罗斯家族的徽记还有总统的命令函。
“呵,看来你不是个称职的随从,”丝楠嘲弄的说,小琼斯兰本来已经命人要带她去琼斯兰家族另一处宅院避风头,却没能如愿。迪斐的人都到了,岂还有放过丝楠的道理。
宴会上的宾客们看着一群不速之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最后的最后,丝楠还是破坏了小琼斯兰和佳妮的婚礼。迪斐就这么迫不及待,多一天都不能忍耐么。
听说欧罗斯派人过来,老琼斯兰公爵夫妇也很重视,准确的说,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的。谁能想到他们察觉到小琼斯兰的意图,居然堂而皇之闯进宴会厅,丝毫不给两个家族的人面子。
“我凭什么跟你走,”丝楠冷冷的看着他,“姆林,你快让人把他们赶出这里。”
一直随侍左右的高级保镖不为所动,“小姐,恕难从命。”
“总统指定你全权听从我的指令,”丝楠的声音有了一丝严厉,“你是在反抗我吗?”
姆林面无表情,“无论何时,总统的命令高于一切,这互相并不冲突。”
“一群走狗,”丝楠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朝姆林扔去,姆林没有闪躲,茶杯正中打在他脸上,马上就有血溢出来。
周围的贵妇小姐禁不住惊呼,害怕的捂住嘴巴,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惊呆了。他们本来说说笑笑好好的,这些人突然走进大厅,打破了这片欢声笑语。
“闹成这样就没意思了,”萨克森吊着脸,他没想到迪斐竟如此不给他面子,连几个下人都敢忤逆他,“就算欧罗斯家族在巴黎只手遮天,可这里不是巴黎,轮不到你们胡作非为。”
“莱德赛尔老爷,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你们私闯民宅已经触犯了法律,”海默的父亲从人群里走出来,大法官脱下法袍也是肃穆的。
“琼斯兰大法官,您有所不知,是莱德赛尔老爷请我们进庄园的。”
这下萨克森的脸啊,简直气得发青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让他们进来,但没让他们到宴会厅拿人。
“阿朗,阿朗,怎么办,”佳妮揪着小琼斯兰的袖子既担忧又害怕。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速之客

小琼斯兰走到自己父亲身边,对他耳语几句,老公爵一个眼神示意,庄园里的侍卫们包围了整个大厅,“就算有总统的命令,也得遵守王法,你们依仗什么要强行带走丝楠呢,是她犯法了吗?”老人的语气沉稳有度,双眼颇有威严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人老了,但毕竟是一家之主,绝对可以镇得住场,“姓欧罗斯又怎么样,这里是我们琼斯兰家族的土地,容不得任何人为所欲为,如果今天你们不给出合理的理由,就别想安稳的离开。”
全场静若寒蝉,老琼斯兰公爵发火了。小城里的人们暗自想,巴黎的大家族就是背景硬,底气足,区区几个下人也敢在这里对琼斯兰家的人威胁叫板。不过对于不明真相的旁人来说,反而觉得是场好戏,相比较单纯的吃吃喝喝,这才是婚礼的最高潮,难以遇见,那些因为是最后一场婚宴,而推辞离开的宾客们一定会后悔没有来参加。这场面可比真正的戏剧还要精彩。
“丝楠小姐身份敏感,曾向总统口头承诺过不离开巴黎。”
众人了然,是啊,丝楠现在是女子工会的组织者,政府至今也没承认这个组织的合法性,而且其他地区都在极力打压工人暴动。
丝楠的眼睛猛的瞪向那个加里,子虚乌有,她绝没有答应过这种事。迪斐借着总统的名号,实际上就是要控制她的自由。什么总统警卫队,什么身份,全是借口。
“我想回去,自然会自己走,用不着劳费你们大驾,别跟我说迪斐的命令,他下命令,让他自己过来再说吧,”丝楠坚决不妥协。
气氛变得僵凝,剑拔弩张。
这时,加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少爷就在镇上。”
丝楠愣住了,眉头紧紧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加里笑而不语。
丝楠下意识的去看小琼斯兰,冲他轻轻摇头,迪斐一定有备而来,萨克森还嫌他不给自己面子,实际上他给足了他们面子,否则搅黄的不是婚宴,而是婚礼了。不管她和小琼斯兰曾经发现过什么,琼斯兰家族对自己是不薄的,她不能害他们被牵累。
“好,你们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您早答应不就好了吗,”加里笑着,语气里有一丝轻蔑。
其他人都懵了,不懂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刚才丝楠不是还很强硬吗,怎么一下子乖乖听话了呢。
丝楠走到琼斯兰老公爵面前,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为您添麻烦了。”
“你外祖父把你托付给我们照顾,是我们没有尽责,我的子孙与你也没有缘分,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孙女,无论你遇到了任何挫折和困难,记住,都不要忘了琼斯兰家,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
老人的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惊到了不少人,他这是公开表示他对丝楠的偏爱,哪怕她绯闻漫天也无所顾虑。他的话同样是说给欧罗斯家的下人们听的,他在警告他们,丝楠不是孤苦伶仃的可怜人,没有欧罗斯家族,她照样能活下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楠走了出去,身边跟着面无表情的警卫和侍从。他们走了之后,别的宾客久久都无法再进入酒宴的状态,一个一个向主人告辞了。
关心丝楠安危的人们揪心不已,“有什么好担心的,迪斐欧罗斯不是那丫头的老****吗,宠她爱她都来不及,你们居然还怕伤害她,真是笑话,”丽贝卡斜着眼睛看珍妮,她特别讨厌看见自己的姐姐关心丝楠的样子,她才是她的亲妹妹,凭什么这个野丫头夺去了她姐姐对她的关注,“你再急下去,动了胎气,伤到肚子里我的小外甥,就得不偿失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珍妮冷冷的看着她。丽贝卡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太难看了。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弗罗拉大嗓门吼两个女儿,“丽贝卡,你跟我回家。”
丽贝卡戏没看够怎么舍得,“柯勒呢?”
“他还有事要和亚摩谈,你还不过来,”弗罗拉牛眼一瞪,丽贝卡只能极不情愿的站到母亲后面,“珍妮,你和科尔也早点回去,千万别掺和丝楠的事,家里安娜还需要你照顾。”安娜是珍妮的大女儿,还不到两岁,最近染上感冒生病,出现在婚礼上不吉利。
一家人喋喋不休的时候,卡米尔走过来了,弗罗拉立刻闭上了嘴,卡米尔神情有些许焦急,问她们,
“你们看到海默了吗?”
“没有,一整天都没看见他,”丽贝卡毫不犹豫的说,她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些天她一直暗中盯着伊莱海默,谁都喜欢欣赏美男,打从第一次见到伊莱海默,丽贝卡就被他的外表吸引了。想着法子得到他的注意力,可惜海默是个宅男,难得出一次门。
卡米尔脸上的忧色更甚,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海默就不见了,房间里没有人,花园里也找不到。这孩子在滕恩尔人生地不熟,到底跑到去了哪里去。
丝楠被带到镇上,马车七拐八拐在一幢普通的白色房子前面停下,姆林为丝楠拉开车门,丝楠看着他脸上的血痂,她一点都不后悔砸伤他,她问,“你早就知道迪斐来了?”
姆林摇头,他也是看见加里才猜到的,其实他没想到迪斐会亲自过来。
“丝楠小姐,该下车了,”加里不耐烦的催促她。
丝楠不理,她打从心里厌恶迪斐身边这位新亲随,越发怀念起曾经的黑天鹅先生,格雷特虽然寡言冷硬,可对丝楠一直客气友好。
“少爷就在屋里,您请进吧,”加里伸手做请,丝楠深吸一口气,扭开了房门。
屋子里光线不好,有些暗,丝楠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她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从下至上的仰视她,即使是仰视,丝楠也感觉到了压迫感,阴影下,他的脸显得很阴沉。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落难的普尔曼

太阳才冒出地平线,天空只擦红了一角,勤快的渔民们在海岸边忙忙碌碌,已经做好出海的准备。这里是越南岘港的一个小小的渔村,村民世代生活在海岸边上,以捕鱼为生。
皮肤晒得黝黑的男孩正拖着渔网往海水里走,抬起头隐约发现不远处飘来一块黑色的木板,他定睛一看,回头惊道“阿爸,阿爸,海上好像有人。”
这一声叫唤,引来了一大帮渔民,大家合力把木板拉过来。
普尔曼在海上漂了一夜,精疲力尽,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保持清醒,渔民把他拖上岸时,他的意识非常清楚,而且试图自己站起来,
“是白人,他是白人,”渔民们吃惊的互相私语着,纷纷犹豫的往后退。早在三十年前,岘港就被法国攻占,沦为法国租界,城里的白人不少见,可是真正与白人打交道的越南人很少。
普尔曼还穿着昨晚就寝时的白色真丝睡衣,睡衣黏在身上沾满了沙和土,他的皮鞋早就掉进了海里,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被海水泡的发白,“有没有水,水,我要水。”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
,,,一群人靠又不敢靠近,听又听不懂。最后还是那个先发现普尔曼的男孩从家里兜来一碗水紧张的递给普尔曼,普尔曼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补充了水,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都恢复了,他转身望着一片汪洋大海,太阳已悬挂在天边,霞光万道,夺目刺眼。看着日出的美景,谁能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一艘军舰沉没,与他一道而来的三千名将士葬身海底,还是生死未卜的罗切斯特。普尔曼的双眼猩红,紧紧握住拳头,悲愤又气恨。如果昨天晚上,他和其他人一样,早早的****休息,此刻是不是也丧命了呢。
他抬步要走,渔民们赶紧给他让开道,一个个看着他越走越远,慢慢离开他们的视野。
普尔曼没来过岘港,他也没意识到自己顺着海水洋流飘到这么远的地方,沿着人流走,他看见一波穿法国海军制服的白人。这些人也看见普尔曼,投以异样的眼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普尔曼上前问他们。
“小子,难道你是从海里游上来的吗?”一个人说,其他人跟着笑。
普尔曼活到这么大,头一回被人称做‘小子’,年纪小点的时候,大家叫他少爷,后来都恭敬的称呼大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恼怒,还附和他们的话说,“是,我刚被人从海里捞起来。”
那几人笑容一僵,看怪物一样看他。
“你在岘港,”又一个人善意的告诉他。
普尔曼心里微微惊讶,作为最早成为法国殖民地的岘港,曾经是驻越南总督的直辖地,而且因为濒临南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难怪这里有如此多的海军。
普尔曼的目的地当然不是岘港,他们首先应该抵达西贡,与那边的波顿总督与军士会见。而现在,他却到了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在他发呆的时候,几个士兵嫌晦气的走开了,他们觉得普尔曼像个疯子。
随着太阳的升起,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注意到这个站在路中间的狼狈男人,他们绕过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需要做决定,需要明确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顶着炎热往前走,汗水很快再次浸透了衣服,赤脚摩擦在尖锐的地面上有些疼,这点痛苦他还是可以忍受的,他要去找驻扎在这里的海军中将。
殖民地官员和军将的驻地很好找,都是单独圈出来的一大片土地,另外建造出一栋栋别致的房屋,鸟语花香,一定日夜还有持枪的侍卫巡逻,与外面相比是两个世界。
然而,普尔曼还没走近,就被三四个侍卫挡住,他们端着一张冷漠的脸,无情的说,“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我找库尔贝,”普尔曼说。
侍卫一听,眼露蔑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人与人的交流都是有限制的,而普尔曼一来就要见他们的最高领导,不是痴人说梦话是什么,“大人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这种流浪汉身上。”
侍卫不仅侮辱普尔曼,作势还要推他撵他走。
“你敢对我动手,”普尔曼一声呵斥,让几个人犹豫了,此刻邋遢的男人身上好像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威严,特别的是他看你的眼神,凌厉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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