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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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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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斐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丝楠没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情绪波动,几年的打磨让他变得相当圆滑了。
“他要你离我远点?”
“对,如果我不照做,你的店还没开张就得被迫消失,你也不可能留在巴黎。”迪斐说这些话时,始终没有放开丝楠的手,“小时候我被宠坏了,没有明白到底作为家族继承人到底有多沉重的责任。”
人人称羡的少爷照样有不为人知的苦痛和压力,可是要他放弃这个位置,他肯定也不愿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让他走平民路线是不可能的,“在这五年里,我每晚都会做噩梦,一旦惊醒,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撑下去。”
丝楠恍惚了,迪斐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比甜言蜜语更让人揪心,他在推心置腹啊,把自己的脆弱无助全摊开在丝楠面前,坦荡荡,没有一丝保留。一如若干年前,尚且青嫩的美少年在泥公河的清风中,对她羞赧又霸道的说一句我喜欢你。
丝楠把这当成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时迷失,妄自以为时间能吹散这份冲动的感情,殊不知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颗种子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也许最初,迪斐的动心仅仅是出于新奇,可是后来呢,丝楠一步步在勾走他的心 “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再,,,”
“哧”,迪斐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很好看,就在丝楠出神的片刻,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却抬起下领,倾身唇就挨上她的,她本能要躲闪,他扣住她的后脑。
丝楠的胸口磕在桌沿上,细长的脖颈不得不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双手抵着对方,却不能使力,这一幕其实很美,也很令人震撼。
咖啡厅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光明正大的看,更有甚者还站了起来,要知道这里可是档次比较高的地方,可想而知,迪斐所做的事有多惊世骇俗了,在这个年代,当众接吻还是比较‘有伤风化’的。
更加令大家大开眼界的是后面,一个长发女人拿着咖啡厅里的花瓶突然大步走向他们,然后举起花瓶,朝丝楠的脑袋砸下去,结实的中国瓷花瓶硬是被砸碎了。
女士们开始尖叫,惊愣住的男士们和服务员上前控制住这个女人。
而丝楠人还是蒙的,直到看见迪斐慌张的脸,被他抱住,血顺着脑袋流进她的眼睛,一片红,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袭击了。
这一吻着实要了丝楠的老命啊。

第八十章 非祸非祸

丝楠头发晕的靠在一把软椅上,医生正用镊子把瓷器碎片从她头皮上取出来。她伤的不太重,就是看着吓人,血流得比较多,糊得满脸都是。
“还是住院吧,得观察几点,万一化脓就不糟糕了,”医生保守的要求丝楠。丝楠无可奈何的同意。说真的,她的警惕心足够高,想偷袭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问题是迪斐突然吻她让她的防备尽失,她那时有点摸不着北,才叫花瓶正中脑袋。
后脑勺被划出一道四五公分长的口子,悲催的不得不剃掉一小簇头发。
包扎消毒完毕,安妮带她去把带血的裙子换下穿上一件病号服。
然后丝楠看见守在外面的迪斐,他一脸苍白的好像受伤的是他,丝楠反过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我没事。”
迪斐看着她头上的白纱布,目光有点呆滞,他想起在殖民地时那些过往的事,他和普尔曼总是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越想他心里头越不是滋味,他眼底很冷冽,他没想到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如此不自量力,以为他不强硬,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没错,砸丝楠的是伊纳。
伊纳并不是一开始就针对丝楠的。她这些日子急于见到迪斐,一来稳住他和名存实亡的婚约,二来是找他借钱。但迪斐对她完全避而不见,不管她在哪里守着等着,都扑了个空。尤其是在他成为议员后,伊纳见他的希望就更渺茫了,迪斐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大批保镖跟随,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亏她还是他的未婚妻,之前还羡慕她的朋友们现在谁不耻笑她。
今天伊纳好不容易碰上迪斐落单的机会,却是他和丝楠独处的时候,当时伊纳也在咖啡馆里,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看着两人‘谈情说爱’,看着丝楠脸上的‘媚笑’,她心里头的妒火怒火冲冲的往上冒,勾引了普尔曼不够,还把迪斐耍的团团转吗,伊纳家教良好,她却打从心底觉得丝楠是无耻的妹子。她是不喜欢迪斐,可是现在迪斐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她的所有物,出于占有欲,她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染指他。看见迪斐吻丝楠那一幕,伊纳彻底爆发了,前仇新怨让她冲动的抄起桌上的花瓶,让她做出极其不符合身份的行为。
严格的讲,丝楠的确算是‘小三’,躺着中枪的无辜小三。丝楠倒也能理解伊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能指望的只有自己的未婚夫了,受不得刺激。
丝楠劝迪斐跟伊纳好好谈谈,迪斐不置可否,他已经派人把伊纳送进警察局,在丝楠伤好之前不可能出来了。
第二天,这有点暴力的花边新闻就传遍上流圈子。正室教训小情人不稀奇,大家却依旧乐此不疲的爱看这类戏,特别是这次的时间主人公们的关系比较引人遐想,普尔曼前脚才走,丝楠就跟迪斐勾搭上,还当众热吻,这花心程度比寡情的男人们都狠。也难怪伊纳会发疯了。大家对伊纳还挺同情,同情之中看热闹的成分更多。而且女人们,特别是那些被礼教束缚的女人们心底里头实际上很羡慕丝楠。这年头,像她如此敢作敢为特立独行的女性很少,好不容易出了个玛丽莫博森,终究太跳脱走上歪门邪路。
不过来医院看望丝楠的人不多,被打破脑袋住院又不是啥光彩的事。而且丝楠自己也不是闲得住的性子,呆在病房里很憋屈,和安妮聊聊天,可惜人家很忙。玛格丽特给她煲了一些滋补的汤送来,除了神情稍有唯诺,这位乡村寡妇现在看不出来土气了,她穿着裁剪得体的宽松上衣,带点男性服装的元素,再化上淡妆,头发梳成一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简洁干练。
从医院走进来都引得不少人侧目,试想在一群穿裙子的女士们中有一个穿西装长裤,是不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呢。丝楠的朋友以及被她看中的人,都和她一样与众不同。
“样衣我已经做好了,本来打算今天让你看看行不行,”玛格丽特话说了一半,看了看丝楠脑袋上的绷带,目光怪异。
丝楠汕笑,她受伤的原因其他人都知道了,她觉得有些丢脸,她向来不参与两女一男的戏码,还是无意的被牵扯进去。
“丝楠,大家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玛格丽特欲言又止,“我一直以为普尔曼和你是一对,你们看起来般配极了。”
丝楠脸上的笑慢慢褪去,“他的确是我的哥哥,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玛格丽特不信,丝楠可能没察觉到,但她看见了,好几次,当初在她家,普尔曼都在丝楠背后,悄悄凝注她,那眼神就是在看爱人。所以最开始,玛格丽特还以为丝楠和普尔曼是那种大家族私奔出来的恋人。
玛格丽特刚想告诉丝楠,这时门被轻轻敲了敲,是安妮,她从门外头伸头进来,“丝楠,有空吗?外面有一个特别英俊的先生要见你。”安妮的笑容有点八卦,护士帽都戴歪了。
特别英俊的先生?
丝楠一时间没想起来可能是谁,等小琼斯兰进来,她汤也顾不上喝,立马从床上下来,直走向他。一年多没见,小琼斯兰变化颇大,他的上唇和下巴竟蓄了一层薄薄的胡茬,不仅没让人觉得邋遢显老,反而更加稳重成熟,而且将他的英俊升华为极致的性感,那种让女人想要尖叫着被他征服的性感丝楠盯着他的胡子看了半天,“不认识我了吗?”小琼斯兰笑着张开手,丝楠迟疑了一秒,才上前轻轻拥抱了他,纯礼节性的,他的胡渣却在她的耳后轻轻摩擦了一下。
玛格丽特还病房里没走,初见小琼斯兰,连她一把老心都不免漏跳了一拍,但玛格丽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觉得他抱丝楠的姿势透着一种暖昧。所以她不好意思再继续留下来。
小琼斯兰回老家一年,发生在丝楠身上的大事却一件接一件,他刚到巴黎,就听闻丝楠的脑袋被砸了,这才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到医院。小琼斯兰的消息并没有滞后,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说实话,看普尔曼惊天动地的所作所为,他才感觉自己真是‘老’了,小琼斯兰其实是非常守规矩的人,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违背父亲命令在大学毕业后去印度闯荡,到后面还不是卖掉了公司回来了么。
丝楠问他,“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她还是很关心琼斯兰老夫人的,那位华贵的老太太对她很好,可以说关怀备至,只是她后来和小琼斯兰搅在一起,才气坏了老人家。
“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小琼斯兰看着她脑袋的伤,“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妒忌心,你又掉以轻心了。”
丝楠以为他想到伽罗琳,于是说,“你错怪了枷罗琳,她是无罪的,我已经叫人把她放出来了。”瞧吧,丝楠始终对枷罗琳耿耿于怀,小琼斯兰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跟他说这。
小琼斯兰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对枷罗琳早已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的小琼斯兰身上有一种很高远的禁欲色彩,好像超凡脱俗了。
小琼斯兰回去时,他母亲已经病危,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他父母感情一直很好,如果不是他和几个兄弟轮流守着,他父亲恐怕也撑不下去,琼斯兰家族在这一刻空前的团结,家族里的小辈们全都乖乖的,不敢惹是生非。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亚摩从马赛带回来一位医生。”
若非小琼斯兰提起,丝楠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这位前未婚夫。亚摩接管了琼斯兰家族的港口贸易,常驻马赛,其实也是变相的驱逐了他家族继承权的资格,如果当初丝楠没反抗,顺从所谓的婚约,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码头商人之妻。
“那位医生治好了老夫人的病?”
丝楠语气比较肯定,小琼斯兰的神情并无悲伤的地方,而且也没听说琼斯兰大法官和伊莱海默回乡奔丧,老太太应该没事。
“安妮,107病人的吗啡准备好了吗?”
“等等,马上就来。”安妮端着药盘匆忙转身也没看路,一头撞进一个月匈膛里,药撒了一地。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安妮连忙惶恐的道歉。这家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哪个她都得罪不起。
半天都没得到回应,她慢慢抬头,对上一张记忆深处的脸,“安妮,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安妮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连连往后退,“你你,,,”她过于激动的反应都引起旁人的注意了,几个护士同事疑惑的朝他们这边看。
“哎呀,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难道我很可怕吗?”
“詹姆斯医生,真的是你吗?”

第八十一章 事有转机

安妮没有心思干活了,她刚才被詹姆斯拥抱过,是那种久别熟人间的拥抱,所以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脸像煮熟的大龙虾,低着头,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詹姆斯问一句,她答一句。
说到自己已经结婚时,安妮的头埋得更低,她也不懂自己羞愧自卑个什么,可是她就是不敢看詹姆斯的眼睛,生怕从那抹温和善意里看见自己的狼狈。詹姆斯是她梦想,而她现在平庸的丈夫才是现实。
她和詹姆斯就站在走廊外面的小花园里,安妮的同事从楼上路过时,都不免好奇望上一眼。
詹姆斯本来就身材高大,五官又有型,身着竖领衬衣和灰色长外套,稳重坚定,一看就是那种成功男人。安妮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她畏缩的样子让詹姆斯叹了口气,“你还在怪我把你赶走吗?”
安妮连忙摇摇头,“是应该的,是应该的,都怪我没照顾好丝楠,,”
一想起往事,她眼眶里慢慢蓄起泪水。她背过身,用手抹了抹眼睛,“你快去看望丝楠吧,来也是为了她。我,我现在还要工作。”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安妮才敢回头,果然不见詹姆斯的影子,她紧咬住嘴唇,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无声的大哭。
詹姆斯敲门进来时,丝楠和小琼斯兰还在聊天,一看见詹姆斯,她的嘴唇瞬间张成了。形。一下子从床上下蹦下来,伤也不疼了,头也不昏了,连跑带颠的奔向詹姆斯,扑在他身上,反应比见到小琼斯兰时激动得多。
詹姆斯笑着抱起她,“小毛猴子没长大呀。”
丝楠眼睛巴巴的望着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她扯了扯詹姆斯的脸皮,詹姆斯没有大的变化,特别是他脸上温和的笑容,一如从前。
“我怎么跟做梦似的。”
詹姆斯笑意更浓,“是我,我来法国转转。”
丝楠眨眨眼,“莫非你是来看我的。”
“小机灵鬼。
被丝楠完全冷落的小琼斯兰没有一丝不高兴,而是惊讶的重新衡量起詹姆斯。没错,詹姆斯就是那位治好他母亲的医生,当初亚摩在码头上无意碰到刚下船的詹姆斯,彼时詹姆斯初到法国,对这片陌生的土地一无所知,想找丝楠也不知从何找起。亚摩请他去治病,包食包宿,还能顺便打听丝楠的下落,何乐不为。
也是巧合,等詹姆斯一到滕恩尔,就知道这里就是丝楠的家乡,谁叫丝楠的名声太大了呢,而这个琼斯兰家族和她的渊源也不小。不过詹姆斯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和丝楠的过往,在滕恩尔一呆就是一年,治好了老夫人的病,赢得琼斯兰家族上上下下的尊敬。而他也从外界了解到一点丝楠的近况,当从报纸上得知普尔曼落水身亡时,他就很不相信,祸害遗千年,普尔曼是货真价实的大混蛋啊。
后来小琼斯兰启程去巴黎,詹姆斯也跟来了,美其名曰见识法国风土人情。眼下这幕让小琼斯兰明白,詹姆斯游历山水是假,奔着丝楠来是才是真正的目的。
丝楠跟詹姆斯说了半天话,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小琼斯兰,连忙跟他介绍詹姆斯,“阿朗,他是詹姆斯,是,,,”
小琼斯兰轻笑打断她,“我们都认识一年了,詹姆斯朗特,殖民区游医,后在印度支那开办了第一家为当地人服务的医院,是第一个用橡胶手套进行外科手术的医生。”
詹姆斯摆摆手,“医院我早就交给其他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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