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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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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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
绍云铮将她的手抓下来,笑着安抚道:“怎么会疼,这点儿伤比起其他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现在看见这个就心疼,那新婚之夜可怎么办?”
赵九儿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可一想到他以前带兵打仗可能受过不少的伤,而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就让她心痛不已。
“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赵九儿一边埋怨,一边扑着去抱他,谁知绍云铮此时弯着腰,让她用力一扑,竟没站稳,两人齐齐倒了下去。
“啊!云铮!”
绍云铮跌在了地上,怀中还抱着赵九儿。赵九儿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竟能把人扑倒,跌倒的时候,又是怕又是羞,干脆死死闭上了眼。
绍云铮见她不肯睁眼,顿时笑出了声:
“九儿,有我在怎么可能摔到你,睁眼吧。”
赵九儿听他笑了,自己伏在他身上,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微微起伏。
挣扎着坐起身来,她撇开脸不去看他,只道一句:“你也快起来……地上凉。”
绍云铮却不肯动,把手伸到她跟前:
“拉我起来。”
赵九儿不觉有异,便伸手去拽他,却没想到没把他拽起来,自己反倒又被他拉回怀里。
“绍——”
“嘘,让我抱一会儿。”
“可地上冷……”
“不怕,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不想让她发现膝盖上的伤,不想让她担心。
那日他从赵府回到家中,不消片刻就被爹爹叫到了祠堂。当爹爹拿着白清浅的信质问他时,他辩白一句白清浅生了病之外,其他依旧辩无可辩。
祠堂外的雪地里,他跪了整整一夜,结果使得膝盖上的旧疾复发,入骨的刺痛,让他几乎寸步难行。
还好,天不亡他……关键时候,李笑止竟然发现了白清浅偷寄信的事,亲自上门赔罪,还将白清浅的药方拿给了自己爹看,才让他那个刚直不阿,严厉苛刻的爹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九儿,那封信的内容都是假的。”
“我知道,我信你。”
“你放心,我会说服你爹爹的……你那几个哥哥,还有长青都会帮我,别怕……”
赵九儿终于明白为何慕言笑的那么怪异,原来他们早就被拉拢过,还齐齐的站到了绍云铮的阵营里了。故意不满的哼了一声,她道:
“你倒会找内援,赵家现在是不是除了爹,剩下的人都被你说服了。”
绍云铮将人搂紧了些,道:
“差不多吧,这也多亏了你爹。当初他让长青查我,所以我是好是坏,是白是黑,都被长青查了个一清二楚,他自然知道那封信是白清浅捏造的。你大哥与我共事这么久,你二哥又信任长青,故而也不用我多解释什么。主要是你爹他现在正在气头上,长青都被罚了,其他人也不敢说情,所以只等再等时机。”
“那就好,那就好……爹爹那边,我——”
“你不准去!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他的心结我去解,你不要去!”
绍云铮最担心的就是赵九儿再去跟赵太师提自己,万一惹怒了他,反过来再迁怒赵九儿。
他直起身来,握着她的手道:“答应我,这件事任我处理,好不好?”
赵九儿点头,绍云铮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腿上的刺痛感渐渐消失了,他扶着赵九儿站起身来,道:
“允言说只把你借给我两刻钟,所以……时间到了,我的九儿该回去了。”
赵九儿不肯走,拽着他的胳膊道:
“一起回去不行么?”
“不行。”绍云铮拒绝,“一起回去万一被赵太师看到,我担心你会被罚。”
赵九儿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因而也不再勉强,冲他轻轻一笑,道:“那我先走了,你不要惦记我,保重自己,我……等着你来娶我。”
最后一句话声如蚊吟,但绍云铮却听得真切,他扬唇一笑,道:“云铮遵命。”
松开手,赵九儿回身慢慢走,却听到他一句轻唤:
“九儿!”
头还没来得及回,身后就围上一件尚带着温度的斗篷,黑色的貂绒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很是柔软。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温润的声音敲打着她的心门,赵九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回头,将他的脖颈拉了下来,然后——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你要是敢……”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绍云铮还未反应过来,赵九儿便丢下一句未完之语,扭头跑掉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翠竹苑恢复了夜里的宁静,而绍云铮抚上自己被咬的下唇,尚回不过神来。
你要是敢……
嘴边泛起一抹腻人的笑,绍云铮突然觉得在这冷风戚戚的夜晚,自己心里却似盛开了春花,迎来了斑斓的蜂蝶。
……
“我回来了……”
赵九儿无精打采的进来,发现各位哥哥已经乱成一团,慕言已经醉倒在一边,长青陪着三哥在喝酒,大哥和二哥在一旁闲聊,但眼神都已迷离。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酒坛子,赵九儿数了数,根本不止一开始的的七坛女儿红,估计后来三哥过来了,就又添了新的。
“九丫头,到大哥这边来。”
赵沈言见她回来了,冲她挥挥手,将她叫了过去。
“大哥,别让三哥喝了,要不,卜衣姐该怪咱们了。”赵九儿看着那边的赵雅言,在看看地上的酒坛子,生怕他醉了,影响了今晚的洞房花烛。
“九儿别啰嗦了。”赵允言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去,过去和你三哥喝一杯。”
“哦。”
赵九儿知道二哥是想让她敬三哥喜酒,便没说什么,端着酒走上前去:
“三哥,九儿来敬你酒了!”
赵雅言转头看她,眼中已是满满的醉意,片刻,他呵呵一乐,道:“三哥等了一晚上,老六要替你我都不肯,就是要等你回来亲自敬,果然……三哥没有白疼你。”
赵九儿讪讪一笑,道:“这杯酒祝三哥喝卜衣姐——”
“是三嫂嫂了,小姐。”长青在一旁纠正道。
“对对,三嫂嫂。这杯酒祝三哥和三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首不相离!”
白首……不相离……
赵雅言看着赵九儿手中的白玉杯,有些恍惚。
良久,他回过神来,冲着九儿道:“谢谢……谢谢你的百年好合,谢谢你的早生贵子,谢谢你的……白首不相离。”
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赵九儿知他在缅怀心事,没说什么,随他一起将酒喝干了。
“我醉了……”
赵雅言放下酒杯,呢喃了一句,不觉后退了一步,长青连忙起身扶住他。
赵沈言见状,吩咐道:“长青,时辰不早了,送他回新房吧。”
长青应了声,将人扶到肩上,连推带拽的送着走了。
临走时赵雅言嘴里还在说什么,但谁也分辨不清了,而赵九儿则自从他说了那句“我醉了”之后,就开始有些失神。
从小到大,赵雅言从没说过一次自己醉了,可今天却……
“九儿,来,二哥有话问你。”
赵允言见她愣神,不由出声将她叫了过来。
“二哥……”赵九儿走到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那件斗篷……”赵允言指了指赵九儿一进门脱下的黑斗篷,问道:“我记得你来时并未穿着,怎么,刚刚有人给你送了斗篷么?”
话一问出口,赵九儿就脸红了。他们明明知道刚刚她是去见绍云铮,还故意这么问……
那边,赵沈言见二弟打趣赵九儿,轻轻一笑。
他之前经常与绍云铮一起出入,自然知道这件斗篷的来历,故而帮腔道:
“这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斗篷,那个下人这么粗心,将少爷的衣服拿给了小姐。对了二弟,这不会是天意拿错了,拿成你的了吧?”
“我的衣服我会认不出么,大哥糊涂。”
“可若不是你的,还会有谁,难道是二叔的?”
“若是爹爹的,怎么会在领角上绣一个‘绍’字呢,大哥又糊涂。”
“绍……哎九儿,你告诉大哥,这个绍是何解啊?”
二个人一唱一和,将赵九儿给打趣个够。赵九儿绯红着脸,也不说话,一把将斗篷从二哥手里抢回来,然后抱在怀里,背过身子去开始喝起了闷酒。
“女大不留人啊!”
两兄弟齐齐叹了一声,在她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冬日早晨的王城,彻骨的寒冷。晨风一吹,几乎要把人从内到外冰冻起来。
“马儿姐姐,早饭送过来了。”
一个小丫鬟拎着刚刚厨娘送来的早饭,推门进来。
“嗯,放在那儿吧。”
马儿从绍云铮的卧房走出来,掀开食盒的盖子和保暖的绒缎,里头放了两盏汤盅和三碟菜,都是拿特制的银制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马儿一一掀开来看,汤碗里盛的是冰糖燕窝粥和鹿乳,然后再加一碟雪花糕,一碟核桃酥还有一碟三丁包,还都是热气腾腾的。
“少爷呢,不在房里么?”小丫头一边搓着手,一边问。
“唉,我过来伺候梳洗的时候房里就没人了,估计又去后院练功去了。”马儿叹气一声,显得很是无奈。
“少爷被老爷罚跪,腿疾犯了,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干嘛这么用功啊,身上还带着伤呢。”
“好了好了,别唠叨了。”马儿本来就担心绍云铮的旧伤,如今被人反复一说她便更加烦躁起来,“你替我去把少爷的卧房收拾干净,我去把少爷叫回来吃饭。”
说罢,马儿便拎起一件紫貂大氅出门寻人去了。
“少爷!”
“少爷!”
后院没有找到人,马儿犯了嘀咕,正要到别处去找时,却瞥见后院的门虚虚的掩着。后院外是一片梅林,难道,绍云铮会在那儿?
马儿推开门,果然就看到了不远处倚树而立的绍云铮。在红梅的映衬下,他一身素衣很是显眼。
“少爷……”
过去为他披上紫貂裘,马儿有些不舍的道:
“回去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绍云铮手心里握着几瓣落梅,笑了笑,“马儿,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从没觉得这林子有什么特别,往日冬天在这林子里练剑,东劈西砍的,也从没心疼过,怎么今日刚刚刺了一剑,剑风扫落了几瓣梅花,我就开始心疼了。”
“……少爷。”
“走吧,回去吃饭。吃完饭我要去趟阁老府。”
绍云铮将那几瓣梅花握紧在手心里,嘴边扬起一抹轻松的笑。
……
阁老府,听风苑。
这儿是李笑止住的院落,绍云铮与他相识多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摸进来。
进门时与阿芙打了个照面,阿芙知道绍云铮来是找李笑止的,冲里屋努了努嘴,轻声道:
“少爷早晨刚刚回来,估计是昨晚一晚上没睡,人没什么精神。现在,正在书房眯着呢。”
绍云铮知道李笑止这几日忙着处理白清浅的事而费尽了心力,故而也没说什么,只对着阿芙点了点头,然后掀帘进了书房内室。
“你过来了。”
李笑止向来浅眠,绍云铮刚进门时他就醒了过来。
绍云铮随手拉了把椅子便坐了下来,“嗯,过来看看你,父亲那边虽然不追究了,但赵家那里就难说了。”
李笑止收起手边的书,起身将其放回到书柜上,“我昨日去了叶相那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叶相与太师大人一向交好,我想如果他肯出面帮我说句话,应该能大事化小。”
让叶相当和事老……绍云铮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与叶家交情不深,说得上话的也就一个叶锦,但李笑止不同,他算是叶相一手教导起来的得意门生,出了这么大的事,叶相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样一来,李笑止本身想要瞒的事情便一件也瞒不住了。
“她的病怎么样了?现在客栈住不了了,你把她接回了李家么?”
绍云铮其实并不担心白清浅,因为他知道有眼前这个人在,白清浅就一定会平安无事。那日父亲雷霆大怒,赌咒发誓一定要找到写信之人,第二天李笑止便带着白清浅来上门赔罪。他一句“清浅有病在身”看似将白清浅的隐私剖白于人前,但实际上懂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帮她揽罪。
人们一般不会责怪一个疯子在发疯时候做错了事,但是一定会苛责那个疯子的监护人为何没有尽到监护的责任,而李笑止,就是那个被苛责的监护人。所以绍云铮非常担心李笑止会在此时把白清浅接到身边来,因为一旦白清浅进了李府,在世人眼中她的错便成了李家的错,而作错事的后果也需要李家帮她承担。
“她没在李家,现在接她回来的话会拖累爷爷的名声。”李笑止扫清了绍云铮的顾虑。
“那就好,我还以为——”
“清浅和她娘住在了城郊,那里清净些,对她养病有好处。”
城郊……
绍云铮沉默一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他看着李笑止略带质问的道:“我记得你在南城郊有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你把她们母女俩安排在了那里?”
李笑止没有回答,只是笑道:“那房子我买了快五六年了,你竟还记得。”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绍云铮眼神中有着不可置信,“因为你曾经说过,如果可能的话会在那里养老。”
李笑止不像韩三,他不太讲究吃穿用度,也不曾为自己置办过什么,唯一称得上大额花销的便是买了那棟院子。但是现在,他把院子送给了白家母女,这让绍云铮浑身上下瞬间警觉了起来。而这种不详的感觉即使是在他之前,在临仙楼当着其他三个人的面说要离开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
“向白家提亲吧,笑止。”绍云铮扶上他的肩,认真的道:“你去向白清浅提亲,我们其他兄弟都会帮你的!”
李笑止微微摇了摇头,“今日不提这件事好么,前几日有人送了爷爷一小罐绿螺茶,我叫阿芙泡给你——”
“为什么不试试!”绍云铮打断了李笑止的话,站起身来俯视他,“你从来没对她说过要娶她的话,怎知她一定不肯嫁你!”
面对绍云铮的质问,李笑止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才回道:
“我并不是因为怕被拒绝,才不跟白家提亲的。无论清浅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娶她过门。云铮,你应该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任何人为妻。”
“那她呢!”绍云铮口中的她,指的是赵九儿……
李笑止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撇开脸,不愿再与绍云铮对视,“她……是个意外。”
绍云铮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沉下声音问:“那阁老大人呢?”
李笑止起身走到窗边,靠窗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有一盘下到一半的残局。
“我会常常回来看他的。”
绍云铮脸上浮现出难过的神情,“你可知,一走了之是懦夫所为?”
“云铮,我累了……”李笑止拈起一颗黑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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