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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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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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云铮突然发现,他似乎有些过于关注赵九儿了。
无奈的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同情她么?
一曲毕,绍云铮收敛起心性,回归正途。他回头看着赵九儿道:“怎么样九儿,有什么指教没有?”
赵九儿本想挑些错给他,可无奈这人除了弹得有些生涩不顺之外,并无什么出错的地方。
“……回去多加练习。”想了半天,她憋出了一句。
绍云铮点头答“是”,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教导。
赵九儿老实的摇头,他便笑了,开口道:
“既然赵夫子没有意见了,云铮就先告辞了,回去多多练习,下一次才能好好的配合你。”
赵九儿不意他此时说告辞,但似乎他留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挽留他,便准备亲自送他出府。
“夫子留步,云铮熟门熟路,不需您多费脚力。”
赵九儿被他逗乐了,便也不再坚持,只道声当心脚下,静静的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一边,天意见绍云铮走了,才从侧室走了出来。赵九儿未想到天意会突然出现,被生生的吓了一跳。
“天意,你怎么会在这儿,一声也不吭,吓死我了。”
天意一个人听了那么久的琴,都有些困了,张嘴打了声哈欠,回道:
“我的小姐,我就是去送送红袖姑娘,送完自然就回来了。是你和云少两人太过陶醉其中,把我给抛到了脑后,自然察觉不到我在这儿。”
赵九儿听她说的暧昧,不由反驳道:“什么陶醉,我和他是以琴会友,是精神的交流!”
天意有些无奈,“小姐,虽然我现在说这些话不知是迟还是早,但我还是想说:小姐,你看云少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从我陪着你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有对着他的时候,你的眼睛才会躲躲闪闪,很是畏怯。”
赵九儿被她说得一怔,一时无语。
这么明显么?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或者说,已经不在乎了。她以为在这个世界里,众人皆醉,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清醒的,却没想到,她透明到连天意都能撞破自己的心事。
她害怕看到绍云铮的眼睛,她害怕他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她害怕自己一旦不知哪里松懈了,又陷入那个痴痴傻傻的怪圈当中。
“小姐,承认吧,云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天意不知是随口说说,还是憋了很久,一句话说的“毫不留情”:
“而某些人,不过是恰巧有一部分和这个‘特别’很像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排练琴曲
清凉园中,碧玉池畔。
柳树下,他坐在琴前,身旁还站着二位红衣姑娘。一位执二胡,一位握琵琶。
这是红袖的主意,她觉得只有琴音太过单调,所以在曲子里又加了二胡低吟的前奏,和“起舞”时琵琶与琴的相互应和。
赵九儿倒没说什么,直接应了下来。可绍云铮闻说时,心里却渐渐涌现出一丝沉闷。
好像,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被外人闯入似的……
绍云铮被这个念头惊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竟开始觉得赵九儿是他的所有物了,甚至于觉得只要他在一旁抚琴,她的翩然飞舞就是跳给自己看的。
故意轻笑一声,他安慰自己道:可能是这几日一直是两人单独相处的原因,所以才对改变有些不适应。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云少,准备好了么?”
赵九儿一身月白男服,长发被银冠束于顶,再如柳蔓般直直垂下。她执起锦扇,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咱们都要听妍妍的,她的胡声响起就算开始。”
绍云铮点头,双手放到琴面上,默默的闭上眼睛,等着二胡前奏的开始。
妍妍与琵琶女对视一样,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执弓的右手拉响了《杨柳》的第一声……
二胡的脉脉低语,仿佛是女子的独白,春已来,为何不见满园□□几许。有谁的轻轻拨动琴弦,如同在拨动她的心弦一般,悄悄的催促她,春城无处不飞花,玉江河道沿途,正是杨柳依依,杨花飞舞的时候。女子心中一悦,默默告诉自己,只去偷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
琵琶声声,像是风吹动了柳枝,才发出这般愉悦而轻快的声音。女子绕着柳树转圈,在树下轻轻起舞唱歌。她以为,曼妙的舞姿在柳条的遮蔽下,肯定不会被人瞧到,却不知,她的样子和歌声全都落到不远处一位少年郎的心上。
我那心爱的姑娘,我已为你动心,你却还不知我模样。
琵琶声渐歇,琴声渐幽,男子轻轻吟诵着:
“临江有仙,满春沁园。”
她被这声音一惊,偷偷躲到柳树后面,却露出眼睛来羞涩的打量着他。
男子知她在看自己,便也不动,只含唇低笑,笑起了柳枝蔓蔓摇摇,笑暖了清风和煦。
她想上前,可又不敢上前。时间到了,该回家去了,她要走,却又频频回头。
郎啊,你若爱看我起舞的模样,为什么又不上前来挽留住我。
风止,柳叶静,佳人不见。
二月风裁柳,三月桃花关不住。
她一人站在桃花树下,伴着风儿旋而起舞,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刹那回头,漫天花雨……
琴声止,一时间万籁俱寂,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和远处雀儿斗嘴的唧唧喳喳。
赵九儿捡起地上的纸扇,看着撒了一地的“花瓣”,有些拘谨的问绍云铮:
“你觉得怎么样?”
绍云铮拂去肩头的花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道:“很美,很衬你。”
赵九儿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味。
一边,红袖早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流转,也不愿多打扰,便带着其他两人先告辞了。反正赵九儿的舞已经练的差不多,只是因为脚伤的影响,旋转显得生硬了一些,但也没有大碍。
赵九儿笑着送了几步,然后让红袖给劝了回来。
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曲调,赵九儿惊讶的回身,就看到绍云铮在那里随意的弹拨,原本庄重而大气的《千秋曲》,在他的指下却平添了几分肆意风流。
这首千秋曲,对外她只弹过金銮殿的那一次,他竟然就记下了……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心中一处泛起了波浪,但却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默默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上琴弦,轻声道:“这儿,你弹错了。”
那个午后,两个人静静的抚完了整首千秋曲,绍云铮看着赵九儿的侧脸,发现她听到自己错的时候会轻轻的勾起嘴角。虽然是一个小动作,却让他有种发现了秘密的惊喜。故而绍云铮便故意多弹错几次,每次弹错时,不出意外的,总能看到她微微勾起的笑容。
心,突然就动容了起来。
“九儿!”
不知为何,也不知想要说什么,他突然唤出了她的名字。
赵九儿侧头看他,不期然看到他眼中那一汪来不及收起来的温柔和爱意。下意识的错过了视线,她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一眼,是她看错了。
赵九儿的躲闪被绍云铮看到了眼里,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落寞,蔓延到四肢百骸,以至于他不想承认都不行。
不知从何时起,绍云铮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于捕捉赵九儿的神态与动作,然后通过这些,却揣摩她的心情与想法。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他听到赵家的消息会失神,听到她被其他人肆意谈论会不快,听到她失踪了,会慌张害怕,甚至于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差点带着队伍去莫名其妙的上阳坡。
只因为看到李笑止因联络不到她而焦急的样子,他便一时冲动,拜托赵雅言带自己进来见她。见到了,也顾不得身后还有一堆烦心事,便匆匆答应做她的琴师,为她彻夜研习琴谱,练习新曲。
如今,不过因为她一次眼神的躲闪,就变得失魂落魄,心生郁闷。
他变了,却只是在她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绍云铮活了整整二十四年,自然明白这个答案。
“九儿,我有话——”
“我有些累了。”她突然有些害怕,生生打断了绍云铮将要说的话,“云少,今天就练到这里好么?”
绍云铮只她在逃避,却不敢揣测她是为了谁在逃避。
叹息一声,他轻声回道:“好,你累了就先去休息。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变得异常认真:
“不要躲我,知道么?”
赵九儿让他说的心尖一颤,嘴上应着“好”,可头却不自觉偏到一边去了。
突然想摸摸她的头发,可手伸到半截又缩了回去。今日够了,他若是真做了,估计又会吓到她缩回壳儿里去。
没错,是壳儿。
虽然赵九儿一定不喜欢,但绍云铮还是觉得她像极了背着壳儿的小乌龟。高兴的时候便冲着你摇头晃脑,可一旦受了惊吓,再想哄她露头,可要废不少功夫。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绍云铮抬腿准备离开。
赵九儿下意识的道了一句:“我送你出府。”
绍云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好奇的问道:“九儿,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送别人走。”
对他也好,对赵雅言也好,甚至对红袖也好,她在人家临走之时,总爱说一句:
我送你。
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就有些不太正常了。绍云铮也没见过那家的少爷小姐像她这样,就喜欢送人的。
赵九儿被他问的有些唐突,从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也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个习惯,一下子让她解释,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只是……
“有人送总是好的。我见过很多人喜欢笑脸相迎,对朋友,无论天气晴阴,风霜雨雪,都要去迎接他回来。但分别之时,因为离愁别绪之苦,能来送别的人便寥寥可数。所以,迎的时候人太多,故而少我一个也不显少,但送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多我一个,总算也是种安慰。”
绍云铮让她说的一阵心神摇晃,突然很想知道自己身负战场之时,若有她来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你来送我,好么?”
赵九儿一愣,不解他其中深意,只笑答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来赵府,我送你是应当的。”
绍云铮见她答应的干脆,知她没有明白自己意思,但也不愿多解释,只道了声谢。两人相视一笑,沿着园中小路向外走去。
站在赵府门口,赵九儿嘱咐他路上小心。绍云铮从门卫手中牵来自己的坐骑,顺手摸了摸它头上的鬃毛,冲赵九儿道:
“明日有些事,我可能来不了了,后日或者大后日我再来。”
赵九儿点头,道:
“你不用惦记我的这点小事,先忙你的去吧。红袖说我的脚伤虽然看起来无碍了,但转圈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正好我这几日歇一歇。”
绍云铮听她又提起脚伤,不由得想帮她看看,正要俯身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回头一看,马上人竟是韩司乔。
“云铮!”她将马吁停在赵府门口,高声道:“快上马,跟我走!”
绍云铮看她神色不对,回头冲赵九儿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赵九儿点头,余光不意瞥到了马上的韩司乔,她在看自己,而且,神情中充满了警惕。
目送二人急马而去,赵九儿心中一阵哀鸣:
李笑止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清浅,算她迟来一步,运气不好。而绍云铮,他身边明明有一个并肩作战的韩司乔,他那个眼神……这算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注定就是配角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阁老的生辰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皇帝祝寿的圣旨宣在了三刻吉时,阁老从昌平公主的手中接着了旨意,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赵九儿以前并不在意这种场合。寒暄客套,门派关系,也与她无半点关系。故而遇到有人来套近乎,攀关系,天意也会看她的脸色行事。但自从绍云铮被打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爹其实很看重这种阶级关系。她以为无所谓的事,在爹爹眼中却可泛起滔天骇浪。
所以借着阁老庆生的机会,她也打起了精神,想要好好琢磨这其中的玄机和门道。
“长青哥,你跟着爹爹见过的人多,你给我说说今日到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呗。”
赵太师和叶相去找寿星攀谈去了,赵九儿得了空儿,拽着长青问起了问题。
赵九儿不喜官场长青是知道的,但今日她突然对列座的各位达人感起了兴趣,这样长青有些意外。难道,是因为跟绍李两人呆的时间久了的原因么?
“小姐,今天来贺寿的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号人,你想问的哪位,指给我看好了。”
赵九儿一眼掠过对面那个独酌的中年男子,别人都趁着宴席还没开始的这段时间四处攀谈,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独酌。
“长青哥,那个,那个穿绛红色的男人。”
“那个是刑部的金大人。我之前跟小姐提的那个案子,主犯就是他的弟弟。听说他一直想找叶相求情,可叶相一直闭门不见,今日正好是个机会。”
赵九儿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怪不得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还不住的向主席那边瞭望,估计是在看叶相吧。
“那个呢,那个穿金色铠甲的。”
“那个是卫将军,几个月前,小姐不是还与他的长子见过一面。喏,卫小将军也来了。”
赵九儿撇了撇嘴,
“那个卫初年么,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别人都是穿便服来,就他们父子俩装着官服。长青哥,我都没跟你说过,之前他见我的时候,第一句话就问:赵小姐,你知道女人的责任是什么吗?”
长青心中暗自一笑,这个卫初年也是的。赵九儿最讨厌别人拿腔拿调,他还偏偏往枪口上撞。怪不得赵九儿后来装病一个多月去躲他。
“长青哥,那个,和卫初年说话的那个青衣公子是谁啊?”
那人正好背对着他,看不清脸,长青仔细辨了辨,道:“他是今年新科探花,殿试之后封了学士院侍读,目前正与……”
说到这里,长青突然不说了,赵九儿没听到下半句,不解的问:“正与什么,怎么不能与我说么?”
长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正与李大人和卫小将军一起,为皇上起草来年的征丁条令。”
原来是因为李笑止……赵九儿咬了咬唇,故意装作无所谓的道:“那不错嘛,他叫什么,哪里人氏啊?”
长青答道:“他姓张名岚,就是王城人氏,听说他是三少爷的学生,又是李大人的朋友。此人出身贫寒,小小年纪能将官场的关系处理的恰如其分,也算是一种天分。”
张岚!
赵九儿没想到是他,很是惊讶。而张岚不知是感应到她,还是怎地,突然转过身来,与她的视线正好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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