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从商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弃妇从商记-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总要试一试,你让邹家弟妹和天泽说说,让天泽劝劝远儿。”
“好。”



、?艳醉人

这个年过得平静的只有邹卫氏了;差役在城中的搜寻一直在继续;邹卫氏猜测;洛云瑛是安全的,而这段时间,齐修远不回家,齐白氏找过她很多次,话里话外要她让邹天泽劝齐修远娶钟媛媛,她口头上答应了,但提都没有跟邹天泽提;她了解儿子;知道邹天泽不会去劝齐修远,也不愿意在日后,邹天泽要娶洛云瑛时,因这时曾经的劝娶行为,与齐修远反目。
云天首饰在十一月初正式推向市场销售,到过年时,两个月,共计销出价值五万两银子的各种金银首饰,邹天泽有将帐目跟她说了个大概,两个月纯利润约三千两,明年正式生产,再开拓销售市场,年纯利润五万两银子完全没有问题。
邹天泽说,可惜洛云瑛不在了,如果她活着,她主打市场拓展,齐修远主生产,他负责打通各地官府关系免生祸端,那局面与营利会更可观。
他跟齐修远现在的报仇计划已经改变,他告诉邹卫氏,他们暂时不对付杜氏,他与齐修远的云天,要腾飞,当云天这头雄鹰在高空中展翅高飞,杜氏却如苟延残喘的病人时,相信杜飞扬会如蛆附骨,日夜不安。
他们,要在精神上击垮杜飞扬。
邹卫氏平静地等着事情的发展,洛云瑛会回来,冤案迟早会昭雪,她坚信这一点,等到她的儿子娶了洛云瑛,她邹家的根,会扎得更加扎实,她的孙子,有不凡的爹娘,一定会更加有出息,一定能将邹家更加发扬光大。

正月末,邹天泽从外面回到别院,那脸繃得很难看。
齐修远虽然在芙园住着,但是他们要防着施月湄,他与齐修远现在的办公地点都在别院里。
“修远,严仕达在活动要往上升迁。听说会升任渝川郡郡守。”
齐修远握笔的手一紧,那笔杆咔嚓一声断了。
“他做梦。”
“消息来源很可靠,怎么办?找你舅舅?”
怎么办?绝对不能给严仕达往上升官,严仕达升官了,他们要报仇就更难了。他舅父户部的,官卑职低,在吏部说不上话。
要通过什么渠道阻止严仕达向上爬?
齐修远放下手里的断毛笔,斜靠到椅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弧线优美的面孔淡定平静。他的淡眸在空中透视了一会后,落到书案上准备写计划书的白纸上,飘忽的眼神慢慢聚拢,凝结成明亮的光点。
“天泽,我画两张瑛瑛的画像,你去安排……这么样办。”
“好。”
邹天泽按齐修远的话去布署了。有一个人能辖制吏部,并且一句话就能左右严仕达的命运,大渊的皇帝宸帝应崇。他们要借助的人,就是应崇。
严仕达将假首饰案
收受的贿赂一千多两银子全部送进京城活动,得到了许诺,三月底吏部考察官员升降时,会将他升任渝川郡守,他高兴不已,考虑到洛云瑛跑出去那天是疯的,看来是在哪个地方死了臭了才找不到的,要不然浔阳城搜寻遍了,怎么会不见,他慢慢放下心来,整日里哼着小调,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三月底,京里来了圣旨,严仕达懵了,不是升任,而是革职,全家拘拿进京。
“严仕达,皇上非常震怒,你好自为之。”传旨之人收了好处后,半遮半掩地透露:“信阳县令上报,你为图民女洛氏美色,栽赃嫁祸,在洛氏不从之后,竟公报私仇,处斩洛氏。”
“皇上……皇上……不是……已经下旨……浔阳四美各自婚配,对浔阳四美不在意了吗?”严仕达两腿直打抖。
“皇上对浔阳四美是已经不在意了,皇上在意的是信阳城里的无名美人。但是,信阳县令前些时无意中得到两张画像,经过查访,他不敢自专,将两张画像呈上。皇上将那两张画像一对比,竟是同一个人,皇上遍寻不着的佳人,就是浔阳四美之一的钟瑛瑛。”
“啊!大人,能否……”
来人摇头:“本官无能为力,严仕达,本官只能想法保你死得痛快些,皇上听说佳人已被你处斩,当时就斩了御案一角,着令将你一家缉拿进京,信阳县令奉公守职,已升任渝川郡守了。”
“修远,我们先除了一个仇人了,别伤心了,来,再喝一杯庆祝。”邹天泽喝得有些多了,摇摇晃晃地冲着齐修远举杯。
齐修远没有举杯,他转动着杯子,默默地看着酒杯出神。
“修远,除了一个仇人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不高兴,天泽,不知怎么回事,我让你送走画像以后,心里一直很不安。天泽,走这一步棋,瑛瑛的身份就暴露了。”
“暴露了?暴露了又怎么样?人都死了!死了!死了!谁也得不到了!就算是皇帝,也得不到了。”邹天泽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泪水伴着酒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是啊!都得不到了!”齐修远失神片刻,干脆捧起地上的酒酝子:“来,干了,一醉解千愁。”
县衙的仆妇丫环都在牙市拍卖,牛老汉进城卖工艺品得知,他们过了年也攒下一百多两银子,赶忙把桃花买了回来。
“姑娘,太高兴了,狗官终于遭到报应了……”桃花兴奋地边讲边比划。
洛云瑛呆呆地听着,一张脸惨白如雪,只觉得横跨在眼前的似乎是看不见的万丈悬崖,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轻飘飘空荡荡地摔了下去,落得个粉身碎骨。
“姑娘,怎么啦?那个狗官犯事,是好事啊!”桃花不解。
“好事!也
是坏事!更坏的事!”洛云瑛流泪,以前她要躲的是严仕达,现在她要躲的,却是大渊的一国之尊了。皇帝说严仕达栽赃嫁祸,利用手中的权力公报私仇,从这话看,她现在出现,似乎有冤案昭雪的机会,可她这一露面,地方官肯定会将她送进京城,由皇帝发落。
好的话,因她已不是清白之身,能落得了结,坏的话,就这样进了宫,从此与齐修远缘断。
洛云瑛决定,暂时不出现。
“大叔,我说要带你们回城,恐怕一时间不能兑现了,瑛瑛还得在大叔家叨扰。”
“姑娘说的什么话,就是不进城也没什么,现在日子过得好,我们已经很满足了。”牛老汉与桃花娘一齐摆手。
“我在这里的消息,还不能给人知道。”
“好,听到没有,我们家有个姐姐的事,不能跟谁说。”桃花恐吓弟妹。
“不说,我们要姐姐一直留在我们家。”几个小不点异口同声道。
桃花一家去休息了,洛云瑛坐在床上,把头埋在膝盖上,苦苦地思索着:要不要捎个平安口信给齐修远?
捎了口信给齐修远,齐修远就会跟她一起,背上欺君之罪。但是,不捎么?洛云瑛摇头,这半年多,也不知齐修远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能拖了,明天,就让牛老汉假装上齐府卖工艺品,争取见到齐修远,偷偷告诉他自己安全的消息吧。
就在洛云瑛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遍遍想着齐修远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不知能不能控制住不来见她时,芙园,摇曳的灯光下,齐辉老泪纵横。
“远儿,你就看着你娘病重见死不救么?半仙说了,只要你娶亲冲喜,你娘的病就能好过来,钟瑛瑛已死,媛媛对你一片深情,你就不能……”
齐修远跪在齐辉面前,只是不停地摇头。
“远儿,爹给你跪下……”齐辉竟一把跪了下去。
“爹,娶亲冲喜,娘的病就能好,是不是?半仙是不是这样说?”齐修远咬牙问。
“是的,远儿,你答应?”齐辉高兴地问。
“答应,爹,孩儿答应你们,孩儿愿意成亲。但是,孩儿要娶的是瑛瑛,不是钟媛媛,爹,你回去布置喜堂,既然是要冲喜,那自是越快越好,后天就成亲。”
“你……”
“请爹回去,孩儿明晚就回家,后天,孩儿会到芙园,迎瑛瑛灵位回去拜堂。”
“这?……”齐辉愣愣说不出话。
“老爷,这?远儿难道打算一辈子不娶妻了?就守着一个牌位过日子?”齐白氏失声痛哭。
“逆子……逆子啊!”齐辉无奈地骂。
“怎么办?老爷,不能真给远儿娶个灵位回家啊!这虽然是娶的牌位,可?可后来再进门的媳妇,就是填房了。”
齐辉烦恼地踱步,后娶
的媳妇是填房,这个他倒是不在意,他相信钟媛媛也不会在意的,只是看着儿子晚间的神情,只怕……
这戏,怎么唱下去?齐辉发愁,他忘了说半仙说冲喜是要娶钟媛媛才能冲喜,他根本没想到儿子会提出要娶一个牌位。
由不得齐辉唱不唱下去了,齐修远本来是要应付齐辉的逼迫,可是话说出后,心头就沸腾起来,他怎么忘了呢?瑛瑛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他必须给瑛瑛名份!他死了以后,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合葬。
齐修远第二天一早回齐府,自个儿开始迫不及待地张罗起成亲的一切。
“修远要跟洛云瑛的牌位拜堂?”邹卫氏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问邹天泽。
“是,娘,准备贺礼,明天修远就和洛云瑛拜堂成亲,我们去喝喜酒,送礼。”
“糊涂,你怎么不劝劝他?”邹卫氏失态地嚷了起来。
内容


、?艳醉人

邹天泽一言不发转身走了。邹卫氏愣愣地绞着袖子;齐修远竟然要与洛云瑛的牌位成亲;那么;他不可能娶钟媛媛了,洛云瑛以后回来,无论如何都会是他的妻子了。
齐府张灯结彩,大红嚞字灯笼高挂,前来替洛云瑛传讯的牛老汉听说齐修远要成亲,愤愤不平地离开,也不找人通传了。
“姑娘,那个薄幸人,你不要想他了……”牛老汉愤怒地大骂,他忘了;在齐修远那里;洛云瑛可是已死之人。
桃花娘瞪丈夫,又不安地看洛云瑛。
洛云瑛笑着摇头,她不相信,她才死了半年,齐修远就会娶妻。
一夜辗转,洛云瑛到底难以安心,她决定亲自进城查探真实情况。
把头发盘成农家妇女的后背髻,身上穿着农家妇女的斜襟短衫,扎腿裤,系着半截襦裙,洛云瑛挎着一个篮子进了浔阳城。
齐府门上挂着嚞字灯笼,扎着红绸,可门前冷清,并没有宾客到贺,洛云瑛诧异地看着,昨天牛老汉听人家说是今天成亲,怎么?
门上还是那两个守门的家人,洛云瑛不敢过去探问,她顺着齐府的围墙走了一圈,角门从里面上锁了,也找不到别的地方进去。
在齐府附近转了一圈,洛云瑛找了个角落坐下,虽说相信齐修远不会娶妻,昨晚到底还是一晚辗转,根本睡不着,今天翻过整座苍弥山,也累得不轻,她靠在角落里静坐了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齐府的大门关了,洛云瑛无声地笑了。齐修远没有跟谁成亲,看来,又是齐辉夫妇在搞鬼。
先报个平安信给他,再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皇帝那里的难题,还要把冤案翻了。
暂时还是先回桃花家躲着吧。洛云瑛想出城,可那双脚却生根似的提不起来,半年多没见,阴阳相隔,齐修远不知怎么样了?他以为她死了,想必很伤心吧。这样想着,一把火在心口燃烧,皮肉灼得生疼。那颗心烤得热辣辣的,那盼着相见的念头,终是无法抑制地疯长,緾绕满她的心,痛得她站立不住。
远处有两个小孩在家门口玩耍,洛云瑛走了过去。
“小弟弟……”
“拍大门啊?我敢。”
大些的小男孩挺起胸脯,朝齐府跑去。洛云瑛也急忙跟过去,躲到大门侧面围墙边。
“小嵬子,没事你拍着玩啊!看我不揍你。”齐家的两个看门人走了出来,那小男孩吐吐舌头跑了,一人气得追过去,一人走到街口看着,洛云瑛一闪身进了大门。
上一次进齐府,还是齐修远诈病那次,那天离开是邹天泽带路的,洛云瑛当时留意了,她借着月色,在回廊里穿行。刚入夜,还没有家人巡夜,一路
遇到的人不多,洛云瑛见有人来了就闪到一边躲着,顺利地来到齐修远住的院子。
“远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爹爹吗?”齐辉苍老的声音传来。
齐修远就在房中。洛云瑛死死地掐着手心,紧张得呼吸都停顿了。
“爹,你要我怎么体谅你?”齐修远沙哑的低语,他在竭力克制,但是悲愤与无奈,凄凉和哀辛在空间流动。“爹,我求过你多次,求你和娘,无论如何要保瑛瑛,可你们怎么做?你们明知道,瑛瑛是我的命,你们却……爹,我不怪你,是我没本事,是我没护得瑛瑛周全,人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孩儿求你们不要逼我,除了瑛瑛,孩儿不会娶任何女人。”
齐辉打开房门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浔阳城德高望重的乡绅,他被他儿子打败了,他的庄重,仪态通通不见。
洛云瑛茫然地看着敞开的房门,黯淡灯影里,齐修远往昔温雅如玉的脸庞依稀可见,温和的眸光已不见,眼里是颓废与悲凄,还隐着点点寒芒。他拿起酒杯,对着桌上的牌位举起:“瑛瑛,虽然爹不同意我与你成亲,然我只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瑛瑛,来,我们喝交杯酒。”
他把那酒杯倾了倾,一滴酒水落在牌位上,然后他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酒喝光。
“瑛瑛,喝了交杯酒,我们该洞房了。”他捧起牌位,轻轻地搂在怀里,似乎真的是在抱一个人,怕用力了,怀里的人会疼。
洛云瑛痴痴看着,手指死死地掐进门框而不自知,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有一股酸酸涩涩的东西直往喉头涌来,堵得她无法动弹。
“瑛瑛,开心吗?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爹反对,一个宾客也不肯宴请,可我还是跟你拜堂了,瑛瑛,你是我的妻,瑛瑛,我想要你……瑛瑛……我想要你……”
他脸庞清瘦,面色苍白,优美的带着微微上扬轻弧的嘴唇此刻微微下抿着,淡眸蓄满水滴,修长漂亮的手指如今瘦得骨节分明,那手指一遍遍描着灵牌上的字。
齐修远竟然,跟她的牌位拜堂成亲!
洛云瑛张大口,想嚎叫,想告诉齐修远,她在这里,她就在他身边,但是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在这瞬间,很想自己就这样死去,不要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无法,真的无法,承受齐修远对她这样的深情。
“瑛瑛……”
洛云瑛看着齐修远将牌位温柔地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上:“瑛瑛,等我一下。”
他开始脱自己衣裳。
半年不见,那具性感紧致结实的身体已完全变样,纤长单薄,灯光下,瘦削得不见一丝肉。
“修远……”
洛云瑛奔了进去,紧紧地,紧紧地环住那瘦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