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从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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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从商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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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现成的意向客户,那当然是先奔汶阳去。
从浔阳到汶阳的路极难走,全是山路。宋杰驾着马车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上爬。洛云瑛早把肚里的酸水都吐光了,这具身体也爬不了多少山路,她强自咬牙忍耐着。
费了老大劲马车才爬上山顶,接着是下山了,这时主要是控制马儿别跑得太快,比上山稍好些,可是没多久,咔嚓一声,马车厢一歪,洛云瑛晕得东歪西倒反应太慢,一下子栽出车厢,危急中她急忙往路边一滚,总算避免丧身马车下,只骨辘辘滚了十几米,后来抓住路边的茅草,终于止住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宋杰跑过来紧张地扶起她。
还行,她怕冷,穿的衣裳厚,除了手掌心蹭破皮,倒没什么事,连脸都没花。倒霉的是跌下马车时扭到脚了。
“你先看看马车怎么回事。”洛云瑛扶着路边的树作金鸡独立状。
“姑娘,是车厢前底下的横辕在接口处断了。怎么办?”宋杰搓着手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她拿主意。
马车这产物洛云瑛也陌生,她跳到车厢边,看来看去,除了换掉那根横辕,她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解决。
她拿出地图看了看,来时的路上最近的城镇是二十里外的浔阳城,往汶阳方向去最近的十五里地外的一个乡,怎么办?让宋杰步行去那个乡找人来帮忙?她一个人在这里候着能行吗?会不会有人身危险?
“等等吧,有过路的马车向人求助,看看人家懂不懂怎么干。”
路边山林里的树木又高又壮,树叶随风涌动,发出阵阵私语一般的声浪。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淡淡的雾气在林间盘旋,从中午等到傍晚,还没有马车行人经过,洛云瑛着急起来,难道晚上只能在这里过夜,虽然有被子褥子,带的有干粮,可是……
“姑娘,太好了,有马车过来了。”宋杰高兴地大叫。
马车越走越近,看清驾车的人后,洛云瑛更加高兴,那是熟人邹天泽的家人邹平。
“你们出门前不检查马车吗?”邹平看了一眼,好奇地问。
需要检查吗?洛云瑛与宋杰一样一脸问号。
邹平
摇头不已:“每一次出发前,都必须检查,发现有松动或是有裂缝的地方,把车送车行修理,你们这辆车的横辕,看样子出发前就裂口了。”
“这是才做的新马车啊!”洛云瑛嘀咕,嘀咕完了才想起,这马车都是木头结构,哪有上辈子的钢铁结实。
“邹平,把首饰箱搬到我们车上,拿木块和钉子先固定一下……”邹家的马车里响起冰碴一样的声音。
邹天泽在马车里。
洛云瑛冲马车抱拳施礼道:“多谢邹公子出手相助。”
马车里没有声音,洛云瑛也不以为意。
一切收拾妥当,邹平道:“洛姑娘,你们的马车只是暂时钉好,随时有可能再断开,你上我家的马车吧,我们也是到汶阳。”
“多谢!”
洛云瑛也不客气,吩咐宋杰在后面跟着,自己拖着伤腿挣扎着攀跳上马车。
车帘从里面掀开了,洛云瑛正正对上邹天泽的脸。那张棺材板脸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可不能否认,他生得极好,五官配搭得恰到好处,一双仿佛可以望穿一切的耀眼冰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那张脸冰冷无情却又不失清朗,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男性魅力美。
“邹公子好。”洛云瑛微笑着冲邹天泽打招呼,她准备接受邹天泽的一个冷哼或者无视的,意外的是邹天泽看了她一眼,皱眉道:“腿怎么啦?”
他口气明明很不耐,可眼里却有关切担忧一闪而过。
这人就是齐修远说的,面冷心热,表里不一。
洛云瑛的腿很疼,可也不是疼到不能忍受,不过她突然之间浮起一丝孩子气,她颦起眉头,一副很难受的表情低声道:“从马车里摔到地上扭的。”
“坐下,我看看。”邹天泽还是很冷,说话的同时把洛云瑛按下,一下子扒了她靴子,摸了一下关节,突地一扭。
“啊!”洛云瑛惨叫,真疼。



、如梦痴迷

邹天泽瞥都不瞥她一眼;从包袱里拿出药膏;脱了她的袜子;在她脚腕上很用力地揉搓。
洛云瑛咬牙,伸手将眼里的泪水擦掉,暗骂邹天泽真不会怜香惜玉,忽而又愣住,他又不是齐修远,怎么会怜惜她?想起齐修远,想到上一次出门齐修远缱绻温柔;体贴入微;由不得伤心不已,刚止住的泪又哗啦啦往下掉。
她不愿在邹天泽面前露出软弱之态,干脆微微侧身靠在车厢壁,用手肘遮住脸假寐,只是泪水可以遮住,哭声可以抑制,那鼻息却是粗重不畅。
她假意咳嗽,借机通通鼻息。耳里却听得邹天泽冷冷地道:“女人受伤了还可以掉眼泪,男人受伤了能干什么?”
他说齐修远么?洛云瑛咬牙,想回他齐修远受什么伤?他马上要成亲了,他有慈爱的爹娘,有他这个好友,可她却什么也没有。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怕自己若是开口,会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马车缓缓前行,很奇怪的,洛云瑛没有晕车。她开始自顾自伤心悲戚没有注意到,流了约半个时辰的泪后,才注意到这一点,这一发现让她忘了滴泪,她擦掉眼泪,好奇地问邹平:“为什么我坐你的马车不晕?”
邹平笑道:“驾马车要技巧的,驾得好车子走得稳,坐车的人自然就不晕了,宁叔没经验,宋杰更没有,洛姑娘以后如果还要出门,我们府里的常叔也经常陪少爷出发,驾马车有经验,下回可以让他去给你驾车。少爷,行吗?”
能不晕车,那可是好事,洛云瑛也顾不得邹天泽的冷脸,渴望地看向他。
邹天泽斜了她一眼,半晌从鼻子里哼道:“洛云瑛,你还真打算在道上一直走?杜飞扬有什么好?你要一直为他卖命?”
洛云瑛沉默,她可不是为杜飞扬卖命,她是在为自己拼一方天地。
“一个女儿家,一直在外面行走,就不觉得不便吗?别以为扮成男人就真是男人了,你这副模样,有经验的人一眼看穿。你那个洛氏,一年搞两三次像这回那样的活动,也够你衣食无忧了。”邹天泽沉默了一会,恨铁不成钢咬牙骂道。这个女人让修远牵肠挂肚寝食不安,昨天去济清替她跑业务,临走还托他留意照看着,他今天中午听说这女人上汶阳了,急忙赶了过来,根本不是什么巧遇。
洛云瑛说不出话,她不能说自己上辈子孤苦无依,只能拼命再拼命,不停地奋斗,不停地累积财富,靠着财富得来安全感。
两人各自闭目养神,在洛云瑛快睡着时,邹天泽却又抛出一句话:“你放掉修远,再找不到那么好的男人了。”
“我知道。”洛云瑛低声道,忍不住又想流泪,勉强忍住了,微笑着摇头
道:“我放掉他,再找不到那么好的男人,他放掉我,却有成千上万比我好的女人,你何必忧心?”
邹天泽冷笑,不再言语。
马车在深夜到达汶阳,邹平驾着马车来到一所民居前停下。
这民居想必是邹家的产业,自己也在这里住会不会太打扰了?洛云瑛刚想开口说要去住店,邹天泽已起身下了马车,调转头冲她张开双臂。
洛云瑛愣了一下,很快醒悟,尴尬地站了起来,由着邹天泽把她抱下马车。
“洛姑娘,明天我带着宋杰驾马车去修。”邹平道。
“有劳你了。”洛云瑛很感激拱手道谢,又问他:“汶阳城里有轿子雇吗?”
邹平未及答言,邹天泽已哼道:“不想当瘸子,明天就好好躺床上休息。”
这人明明好意,可开口就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洛云瑛强忍着不反驳他,那伤腿虽然扭正过来了,可一时间还很疼,也罢,就当休息一天吧。
吃过饭,洛云瑛拖着腿进了邹平指给她的房间,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竟燃着炭盆,暖融融的很舒服,房间中还有热气腾腾的一大木桶水。
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洛云瑛舒服地上了床,棉被很厚,蓬松柔软,似是刚做好的,洛云瑛也不熄灯,就那样蒙头睡觉。
火盆里烧的可能不是普通木炭,空气中有一种甜软的香味。
迷迷朦朦中房门被打开了,齐修远缓缓走了进来,姿态优雅,步履从容。
洛云瑛有些发愣,他不是在浔阳吗?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就来了。”
洛云瑛呆呆地看着他,他精致如画的眉目漂亮依旧,浑身散发着淡雅的气息,他温柔专注地看着她,就是这股足以融化所有人的气质让她着迷,就是这股柔情织成了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在网中央。
他上了床,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柔顺的长发,而后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来到红唇,他轻轻地摩挲着,勾划着她水润的唇瓣,那双温淡的眸子溢满了柔情。 
“瑛瑛……想我吗?” 
“不想。”洛云瑛想起他要和钟媛媛成亲了,心里有些着恼,又有些生自己的气。他温柔的动作让她的身体掠过一阵轻颤,她的嘴唇在他的指尖下颤抖,她竟渴望他的手指一辈子也别离开。
“不想我啊?”齐修远叹道:“我可天天想你,想死你了,瑛瑛……”
他在她耳边叹息,温暖的气息一遍遍的漾过她的肌肤,一股莫名的麻意从脖颈传到心里,洛云瑛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带了轻喘,她的脸上发烧起来……这感觉很舒服……
“瑛瑛,嫁给我吧,别折磨我了。”齐修远在她耳边喃喃喃低语,他温暖干净
的手指挑开她的亵衣,在她光滑的背部摩挲……
洛云瑛有些迷茫,想挣开他亲密的举动,她想问他你不是要成亲了吗?可是齐修远的抚触让她大脑里一阵阵空白。让她无法自制,难以逃离。
“瑛瑛。”齐修远撷住她的双唇,他的嘴唇柔软而清新,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唇内,感觉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他饥渴地吮吸舔抵,恣意品味着她的唇舌。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呼,感到手足虚软无力,呼吸越来越困难。
齐修远的手从背后离开,来到她山峰上揉搓,他的动作极其温柔,手指经过之处带起一波电流,洛云瑛颤抖不已,陌生的狂乱的情潮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瑛瑛,我想死你了。”齐修远的声音低沉醇厚,温热的嘴唇来到她的肩窝,流连忘返。
我也想死你了,洛云瑛在心中狂喊。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挺立的峰顶上游移盘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他的喘息很急促,心跳如鼓点般密集急促,洛云瑛模模糊糊中想,他说过他们的初夜他要给她最干净最庄重的环境的,他那时指的是新婚之夜洞房之中吧,现在他就要夺走她了吗?他不尊重她了吗?
她这样想着,突然身体一颤,齐修远的双手已离开顶峰,他的嘴唇代替手指含住一侧樱红在吮吸。
“别……修远……”洛云瑛害怕起来,身体拼命扭动。
“给我吧,瑛瑛,咱们别再耽误下去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齐修远喘着粗气,他不理她的推拒,唇齿的挑逗更快了,空着的右手探进她的亵裤。
他的手指在她毛发茂密的地方抚弄,强烈的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洛云瑛慌乱地抓着床单,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像抗拒,更像迎合。
齐修远低笑,手指再往下直接插入柔软的花瓣之间。
“啊!”洛云瑛全身一震,血液往脑门上涌:“……拿出来……修远……不要碰那里……”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想要阻止他的手指继续深入,却惹来他一阵粗喘,他手指用力,在入口处翻搅,模拟着浅浅地来回抽送。
“修远……修远……”洛云瑛沉浸在陌生的情潮中,她的双腿已在不知不觉中大张,髋部迎合着抬起。
齐修远的头就在这时离开她发涨的山峰,喘息着抬头看她。
那不是齐修远的脸,那是那个虬髯大汉应崇。洛云瑛如遭雷击,全身血液瞬间向心脏逆流。
“啊!”洛云瑛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洛云瑛猛地坐了
起来,她满头的汗水,抓住衣襟的手与整个身体发虐疾般哆嗦着,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
她傻呆呆地看着房间四周,慢慢地清醒过来,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洛云瑛,怎么啦?开门,开门……”传来敲门声,还有邹天泽焦急的叫声。
“我没事,刚才做恶梦了。”她下了地,拖着伤腿来到门边,哑声道。
“没事?没事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开门。”邹天泽恶声恶气道:“不开我就撞门,你要少根汗毛,就是要了修远的命。”
她要是出什么事,就是要了齐修远的命么?洛云瑛握紧拳头砸在门板上,心里懊悔得不知说些什么好?当初刚穿越时,贪图齐修远的温情,其实还不如一开始就远离,也不至于弄得现在一颗心陷落了痛苦不堪。偷来的终归是偷来的,她怎么也得不到,她不可能勉强自己三从四德委曲求全。齐辉夫妻的态度,钟媛媛的虎视眈眈……这些都让她裹足不前没法去争取什么。
“我没事,多谢关心。”洛云瑛说完,转身朝大床走去。
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了。洛云瑛恼怒地回头看了邹天泽一眼,急步朝前走,她身上穿的是短短的亵衣亵裤呢!她急切地想扯件外袍披上。
“做什么恶梦了?”邹天泽关上门,也不避讳,跟在她身后朝前走。
洛云瑛怎么可能告诉他做了什么梦,她摇了摇头,拿过床前搭架的外袍就想披上。
邹天泽邹眉看着她,见她亵衣亵裤都湿了,脖子上还有水润润的汗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做恶梦?洛云瑛,你做的什么样的恶梦啊?”他朝洛云瑛逼近,讥笑着看她。
洛云瑛羞愤不已,面颊潮红,脸微微撇向一边,因他的接近,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他把她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逃。
邹天泽身材高过她许多,他的体形矫健而不失匀称,他一条健壮的手臂随意地支在她头上,有点嘲弄地看着她紧张地扯着领口,□出的脖颈红晕漫延。
“告诉我,你梦里的人是谁?是修远吗?你为什么要把它说成是恶梦?”
洛云瑛僵僵站着,垂下头不敢看他。他们不过今天才见面,一点也不熟悉,他居然……他竟然如此……他看出来她做的是春梦?
“洛云瑛,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梦吧?听说,第一次做这种梦,梦里那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你胡说,不可能。”洛云瑛被他吓得几乎要哭起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喜欢应崇?
“不可能?”邹天泽向她靠近,他的步子如捕食中的猎豹一般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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