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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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深爱-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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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呢?顾然苦笑一声。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顾然说罢,看了贺存希一眼。

“贺存希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你要好好把握。”

顾薇咬了咬牙,她怎么会不知道贺存希的改变呢?当初她说,不管他选择什么,自己都会支持他。

可是如今,他选择了这条路之后,自己便成为了陌路。

……

顾然看到舒婷,便跟她说了一声,“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但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一声。”

舒婷一听忙道,“顾姐,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不是大问题,就是刚才喝了一点酒有点晕。”其实这只是借口,那点小酒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她只是不想在这里,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画面。

闻言,舒婷这才放心了些,“好的,那您回去早点休息。”

顾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商务厅。

顾然走后,舒婷想了想还是挤进了人群中。

苏半夏现在顶着本草集团的长女身份,又把持着本草集团的大权,炙手可热。

身边围着她转的人一大把,但是她的目标很明显,还是贺荆南。

即便和荆南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她也毫不退缩。

舒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说道,“贺总,少夫人说不舒服,先回去了。”

贺荆南蹙了蹙眉,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贺存希顺势道,“哥,既然嫂子不舒服,你快点跟出去看看?”

☆、第134章 离婚吧!

贺存希作为传承的代理董事长,今晚的穿着贵气十足。只是脸上时不时带着一些温和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很平易近人。

不仅是身边的顾薇心之所系,公司里的众多女员工都拜倒在他的如沐春风下。

他这话一说出来,苏半夏便冷笑一声,“想不到贺董不仅为公司的发展添砖加瓦,就连家里的琐碎小事也这么劳心劳力。”

这话听起来像是调侃,实则全然是在讽刺,一点也没给贺存希的面子。

有听到的员工,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顾薇则是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苏半夏。据她和贺存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互了解。

贺存希和苏半夏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才对,可是她今天说的这种话,明显就不是一个普通朋友该说出来的,更何况,这个苏半夏现在还和传承达成了原料的协议。

眯了眯眼睛,她不动声色的站到贺存希的身后。

贺存希倒不是生气,淡笑道,“苏小姐是不是喝醉了?我叫秘书送你回去?”

“不劳贺董关心。”苏半夏说罢,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往前一栽,显然是真的喝多了。

幸好贺存希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身后的顾薇却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咬了咬牙,她白了苏半夏一眼。

苏半夏挣扎着起身,也没向贺存希道谢,这下顾薇更加确信,这贺存希和苏半夏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苏半夏起身后径直朝着贺荆南身边走过去,手里端着酒杯,还一直说着要再来一杯。

贺荆南蹙了蹙眉,看向宋媛,“安排车子送苏小姐回去。”

这一次,苏半夏没有拒绝,甚至还笑眯眯的跟贺荆南说再见。

贺荆南则是放下杯子看向一边看戏的陆易城和白苏两人,“两位该回去了?我送两位。”

这小子,一定是自己想走,那他们俩当借口呢。

陆易城故意道,“不啊,不是很想回去。贵集团的晚宴办的真好,我想多看看细节。”

白苏心下好笑,陆易城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一本正经的整人。

贺荆南闻言点了点头,“这样。”

“当然!”陆易城心道,能让你贺荆南吃瘪,可不是很开心嘛。

下一秒,贺荆南十分郑重的抬起头看向白苏,“陆夫人,我想起上次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和陆易城喝酒,他喝醉了说了一些事情。”

白苏一听,忙问,“什么事?”

陆易城见贺荆南一脸的严肃,顿时心下狂跳。

“我记得,你是有个妹……”妹字还没说完,陆易城便一把按住了贺荆南的手臂,正色道,“看完了,白苏也累了,不如贺总送我们出去?”

这下白苏不干了,她是有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曾经还和陆易城关系匪浅。

“贺总,请继续说完刚才的话。”

贺荆南闻言,挑了挑眉。

那边陆易城拼命的想,也想不起来他喝多了之后到底说了什么。只好拼命的冲着贺荆南打眼色,做手势。

贺荆南沉吟片刻道,“这个,我想要陆总亲自和你说比较好,我送两位出门。”

陆易城顿时咬牙,“贺荆南!”

下一秒,白苏脸一冷,“回家!”

陆易城顿时怂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如同女王身后跟着随从一般,出了酒店。

临走之前,陆易城还撂下‘狠话’,再不必相见。

贺荆南一笑置之,这家伙,叫他来玩真的来玩,一脸忙也不肯帮,这就算他送他的礼物好了。

要是他处理的好,说不定更增进感情呢。

……

顾然从商务厅出来之后,没有打车,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路灯很亮,昏黄的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孤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辆车在她的身侧停了下来,车窗半降,贺荆南说道,“上车!”

顾然蹙了蹙眉,“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件事一开始发生的时候,顾然是心怀愧疚的。毕竟两人相处了这些年,前几天不怎么见面,还好。

但是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她们两个的感情越来越好,她却一直没有跟他坦白。

一开始是因为她身怀着案件,怕节外生枝,不敢坦白。后来则是因为她心里有了贺荆南,怕他接受不了。

尤其是,奶奶说出贺荆南当年是喜欢顾然的,更加让她摇摆不定。

可是,事发之后,她好多次想要和他解释,他都不肯给自己机会。甚至还在她的面前,任由着苏半夏在他的身边转悠。

这让顾然很是恼人,甚至连跟他解释的心思都不想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并不是没有原则的人,每一个人有底线的。

说罢,她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贺荆南蹙眉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冷声道,“你以为我很想来追你么?要不是你现在还是贺家的少夫人,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顾然心下一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般,让人窒息。

抿了抿唇,她努力扯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道,“随便,这个名号就算不挂着,也没关系。”

贺荆南顿时咬牙,“你说什么?”

“我说……”顾然深呼了一口气,“离婚,如果你一定要判我死刑,那么我愿意接受。”

“顾然!”贺荆南整张脸如同十二月的寒冰一般,就连射出的视线都能够把人冻僵。

面前的女人挺直脊背站在那里,侧脸被昏黄的灯光照耀着,透露出倔强。

这和前两天拼命找他解释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联想起,刚才在商务厅中,和她一起在角落里喝酒的男人,贺荆南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在迅速燃烧。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我不是任何人的归属。”顾然咬牙道。

呵……

贺荆南冷笑一声,“你别忘了,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们的约定。你是我买来的备用血库,你别跟我说你忘了!”

因为愤怒而热起来的脸颊,在一秒钟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只觉得心间一痛,仿佛被什么钝器刺透了胸膛。

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甜言蜜语,她以为他们早已经是最亲密的夫妻。却忘记了最初,不过是一场交易。

人的记忆和感知,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规矩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将鼻间的酸涩压下去,顾然浅笑,“如果我说,我不是顾然呢?”

这一次,顾然收获到的是贺荆南更加冰冷的目光。

“顾然,以前你虽说很出格,但是你还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说罢,他便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顾然愣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顾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身处在冬天,冰天雪地里。

而头顶上的路灯,就像是腊月里的太阳,只看见光亮,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度。

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包,顾然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直到天渐渐凉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朝着郊外的公墓走去。

清晨的山上,凉风习习。

顾然走到妈妈的墓碑前坐下来,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浅笑道,“妈,我回家了。”

人家都说,有妈的地方才是家。如今,妈妈在这里,这里就算是家了。

墓碑上,妈妈的笑容温柔,一如从前她每次受了委屈回家抱着妈妈痛哭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妈妈总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伤口,温柔的帮她上药,然后借此机会告诉她用了什么成分的中药,对伤口有什么好处。

心脏的方向,还残留着不间断的刺痛。就算妈妈还在,这心痛也无法治愈。

“妈,你以前总说我傻,容易被人骗。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可是好像这一次,我又上当了。”

顾然苦笑一声,“要是您还在的话,多好。您一定能帮我看清楚,谁更合适我。”

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回应她的只有山上呜呜的风声。

“对不起!”顾然终究还是低下了头。“或许你也帮不了我。”谁也帮了她。

身后,突然有人叫道,“闺女,你是谁?”

顾然一愣,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回头看向来人,是外婆。

她狐疑的看着顾然微红的眼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哭了?”

顾然没想到,一大清早就会有来这里,而她竟被抓个正着。吸了吸鼻子,她起身道,“我……昨晚可能喝多了。”

外婆蹙了蹙眉,“姑娘家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呢?虽然是夏天了,但是地上还凉着。”

“谢谢外……!”顾然脱口而出,说完她便忙改口道,“奶奶,谢谢奶奶。”

外婆闻言,盯着她看了几秒种才别开头,“不客气。”

说完,她便将带来的礼物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弯下腰来像是平常和人说家常一样,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叫了妈妈的小名,“曼曼,妈好一阵没来看你了。”

一声曼曼,让顾然不由得又红了眼眶。

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再在她的面前叫妈妈一声曼曼了。

“半夏回来了,前阵子来看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外婆一边唠叨着,一边叹气。“我想跟她聊聊天,她也没什么兴趣,每次来都是匆匆的就走了。真不知道,这几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顾然在一边听得头皮发麻,总觉得外婆好像话里有话似得。

顾然刚想着,自己先离开算了。下一秒,外婆转身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了妈妈的墓前站定道,“这是顾然小姐,好几次我来看你都是她帮的我,你还记得吗?要是记得的话,你要好好的保佑她,让她好好的。”

这下,顾然终于淡定不了了。外婆的这段话更加的明显了,小时候她每次陪着外婆去拜祭外公的时候,外婆都会这样,拉着她去外公的墓碑前小心地叮嘱。

难道,刚才外婆听到了她说的话了吗?

只是,外婆显然没有给她确认的机会,当她认真的想从外婆的脸上看出什么的时候,外婆已经转身了。

“下山,孩子。山高路远的,你扶我一把。”

顾然闻言,忙跟了上去。

山路一如既往的陡峭坎坷,只是今天没下雨,比之前又好走了很多。

一路上,外婆说道,“这人生啊,就像是爬山,路途中艰难坎坷。有时候说不定还会遇见下雨,下雪,那样就更加难熬了。说起来,好像很辛苦。可是,如果你不要看脚下,多认真看看周围的风景,你会发现,其实美好也很多。更有甚者,如果你能遇见同伴,那就选择相信,会比一个人更好。”

顾然冲她笑了笑,“我很好,谢谢奶奶。”

外婆闻言,便不再说什么。直到走到了山下,外婆再一次提出邀请,“又麻烦了你一次,今天我请你到家里喝汤,你想喝什么汤?”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充满期待的看着顾然,顾然突然就明白了这一路上外婆的深意。

小时候,每次打电话告诉外婆自己要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总会问,“想喝什么汤?”

那时候,她最爱喝外婆做的芙蓉汤,而且,最喜欢在里面加香菜。

每个人都说她吃的奇怪,可是她就是爱这么吃。

心下突然突突的跳动,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面对别人的时候,哪怕是被拆穿身份,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顾然刚说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外婆当然也听出来了,更加激动的看着她。

“我想喝芙蓉汤,加香菜。”

“哎!”外婆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因为激动而溢出的泪水,四下看了一圈才道,“走!”

一到家,外婆便仔细的捧着顾然的脸,一如小时候那般小心翼翼的,“吃了很多苦?怎么能让外婆都认不出来了呢?”

顾然心下一酸,只觉得这段时间来所受的万般委屈都找到了突破口。

但是她又不敢哭,外婆年纪大了,她之所以和她相认,只是因为她已经猜出来了,不想她心里有一根刺。

但是她不想让她那些复杂的情形,带给外婆麻烦。

外婆仿佛看出了她的假装坚强,也没有劝她,只是拿出了她小时候来的时候,常玩的玩具。

那是一个芭比娃娃,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六岁的苏半夏帮她做的‘礼服’。

说是旗袍,其实就是苏半夏将外婆的蚊帐撕掉拼成的,当初可把外婆气的哭笑不得。

外婆笑道,“你小时候最爱跟她说话了,如今你长大了,要是有不开心的,还可以跟她说,外婆去给你做芙蓉汤。”

说罢,外婆便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顾然看着面前小小的芭比,过了那么多年,她还一如从前,一点也没变。

如果人也像玩具一样,永远停留在最美的那一年该有多好。

顾然抬手碰了一下,那芭比的脸,“还认识我吗?应该不认识了?还记得妈妈吗?就是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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