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伪造商[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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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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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看重他?看重到为他排除身边的一切安全隐患?
  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这样的人,真的是个杀人凶手吗?若真的是,到了报仇那一日,他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犹豫?
  陆延初见季然一张脸上毫无表情,过长的睫毛也遮住了眼里的思绪,让他看不出他的情绪。
  “走吧,跟我去打一场。”他收回视线,突然很想和季然打一场,他还记得季然上次踢他的那一脚,力道大的出奇,他很想知道季然有多大的能耐。而且,他更想看看季然其他的表情。
  “那走吧。”季然也一直很想和陆延初打一场,他也想知道,两人之间有多少差距。
  生活楼的三楼是训练场地,里面集全了所有的训练器材,还设有一个专门的打斗室。季然跟着陆延初来到了打斗室,大山已经在那边等着,为两人准备了衣服。
  两人换好衣服后,陆延初让大山下去了,季然问陆延初,“你的伤都好了?”
  “已经没什么问题。”
  “那我便不留情了。”
  “尽管放手。”
  说毕,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两人动作都异常的迅速,力道也大的惊人。
  季然看上去纤弱,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力道。他自幼习武,练的是民间武术,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往往一些世外高人都隐居民间,季然从小除了学习作伪鉴定的手艺之外,剩下的一切时间都跟着一位老师傅习武。白文人当年受十年动荡的迫害,逃脱后,他发誓一定要让白家的人不再受他人欺辱,哪怕是拳脚上的,等季釉和季然被送到他那里以后,他便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找人教他们习武。季然练的是中国民间最纯粹的武术。
  而陆延初也自小习武,又在军营里磨练几年,身上覆盖着紧致的肌肉,手上动作全是硬派功夫,任何一下招在人身上,那人都不是能轻易承受的。他出手毫无花招,一招一式直取对手要害之处,他练的是最迅速最致命的杀招,不留余地的。但他从军营里退出来以后,他便收敛手上功夫,只伤人不伤命。
  两人俱是高手,比的是功夫,比的还是体力。显然,季然的体力不及从军营磨砺出来的陆延初。
  最后一招,陆延初一个过肩摔,季然被狠狠的摔落在地,陆延初不待季然反应过来,紧紧扣住季然能活动的手臂,身体也覆上季然的身体,双腿紧紧的缠着季然的腿,不让他有多余的动作,他手肘横在季然的脖颈,喘着气说,“你输了。”
  季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起伏的厉害。顶上陆延初鼻尖的汗水滴在他的眼角,他不适的眨着眼睛,密长的睫毛颤颤的抖着,看上去似乎带着不安。白皙的脸此刻覆着运动之后的红晕,连平日看上去冷漠薄凉的唇此刻也泛着艳丽的红。
  陆延初注视着眼下不经意间露出艳丽风情的人,脑子里闪过前几天和季然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目光有一瞬间变得深沉。
  他的情绪转变毫不遮掩,季然察觉到了,待他眼睛恢复过来,睁开眼,冷淡的看着陆延初,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他发觉身体完全被禁锢住动弹不得,而身上的人显然还没准备起来。
  “我输了,松开。”
  陆延初没有听到季然说了什么,他有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季然的唇角,问道,“那个女人,亲过你没有?”
  “什么?”季然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诧异的看着陆延初,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女朋友,亲过你没有?”

  偷梁换柱(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陆延初没有等到答案,他捏着季然的下巴,沉声道,“说。”
  季然清冷的眼里翻滚着一丝不悦,他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冷语道,“这是我的私人事情,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陆延初一愣,恍若才发觉他问的是什么问题,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答。空气凝滞,他俯视着季然,幽黑的利眸里深不见底,一时也想不清他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咳,老板,时间到了。”大山推开门就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他微微咳了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陆延初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把手伸给季然,季然略一犹豫,还是搭上就着陆延初的势起了身。陆延初问大山,“何涛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妥当,和卞文约的时间也快到了。”
  “嗯,你先下去准备好,我随后就到。”
  大山点点头,出了打斗室。
  季然听两人的对话猜测出,何涛把那幅董其昌的字给临摹好了,而陆延初现在要送过去。
  陆延初见季然正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对季然说,“回去冲个澡,二十分钟门口集合。”
  季然一听陆延初叫他也去,心底排斥,面色更不善了。他道,“这件事并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就不去了。”
  “你刚来龙承,有些事还是需要了解的。”
  季然不好再推脱,便应了。
  到房间冲了个澡,二十分钟后季然到了龙承门口。车已经停在了门口,陆延初已经坐在后座,大山坐在驾驶位上。季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与陆延初并排坐着,他注意到陆延初腿上放着两幅卷轴,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没再多想,便闭目养神了。
  陆延初见人来了,示意大山开车。他见季然闭着眼,便单手支着头凝神看着季然,或许之前季然给他的艳丽感还没消散,此时他越看季然越发觉季然长的实在太过好看。先前他虽然中意季然也知道季然长的好看,但他没多在意过季然的长相,男人之间的关注,关注的都是实力与势力。之前季然给他的感觉是个很有能力性格淡漠的人,他想大概就是这种冷漠气息太过浓烈,从而让人不敢接近且忽视他好看的面貌。
  其实,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人有点不妥还有点贬义,但陆延初一时真找不出别的什么词来形容季然。而季然的漂亮又不同于谢意,谢意的美是惊心动魄的,让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也不敢忽视。而季然的美却是不动声色的,让人无意察觉,然而一旦察觉了,那么便深深的印在对方的心上,终身难忘,这一点却是谢意也达不到的。
  被人这么盯着看,不论是谁都不会舒服的。季然睁开眼看向陆延初,不悦的问,“看够了没有?”
  “下次记得把头发吹干。”陆延初沉默两秒后突然伸手摸上季然的头发,然后带着不满对季然说。
  季然显然又被陆延初的话说愣住了,过了好半晌也没回过味来。陆延初这话着实也把前面的大山给说愣住了,大山跟着陆延初有整整十一年了,他还没见过陆延初对谁这么关心过,就是陆延初的爷爷陆老将军也没这殊荣。
  大山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陆延初,又看了看季然,他见季然脸色越来越阴沉,且有要爆发的趋势,立刻迅速的把车停在车位里,说,“老板、季先生,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约定地点,季然显然不再好发作了。
  和卞文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市内著名的艺术茶楼,文人墨客很喜欢在此聚集喝上半天茶看看店里的字画,鉴赏鉴赏店里的古玩,或者自己自带作品和朋友一起讨论都可以。
  三人到茶楼门口时,服务生迎上来,服务生还没说话,大山便问,“卞老先生到了没有?”
  服务生立刻微笑着回道,“到了,老先生在三楼‘梅’字包间,三位先生请随我来。”
  服务员带领季然、陆延初和大山到三楼“梅”字间,包间里除了卞文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宜,看上去和近三十的女人差不多。卞文见陆延初他们来了,立刻站起来笑着迎上去。
  “小陆,你可算来了。”
  “卞叔,久等了。”
  卞文拉着陆延初坐下,介绍他身边的人,“小陆啊,这是我闺女,卞洁。”
  陆延初朝卞文的女儿卞洁颔首,“你好,我是陆延初。”陆延初介绍完自己,接着对卞文和卞洁介绍季然,“这是季然。”
  季然淡淡的颔首,说了句你好。
  卞洁先不动声色的打量几人一番,陆延初这个名字她是如雷贯耳,她还是第一次从父亲嘴里得知父亲与他认识,细细打量一番,纵然是看过百色的人的卞洁也不得不承认,陆延初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站起来朝陆延初等人温婉的笑笑,然后对着陆延初恭恭敬敬的半弯下腰,诚挚的说,“陆先生,这次的事情真是太麻烦你了。”
  陆延初上前一步扶起卞洁,说,“卞姐客气了,陆某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这件事是我该做的。”他含着笑又看了看卞文,继续道,“当年要不是卞叔,我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知道,卞叔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陆啊,你这话说的就太重了啊,当年我也就顺手把你送进医院,哪是什么救命恩人啊。”卞文笑着摆摆手,接着他摸着花白的胡须问,“东西带过来了?”
  陆延初把手里的两份卷轴都递给卞文,“卞叔您仔细瞧瞧,看还可行?”
  卞文接过来把两幅字帖都平铺在桌子上,用东西压着边缘,他摸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打量着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字帖,“像,真是太像了,小陆做事我就是放心啊。”
  “卞叔满意就好。”
  “爸,您别叫客人站着啊。”卞洁笑着端来茶水,她把茶具放了下来,对着三人招呼着,“瞧瞧爸这样子,有了字画就不招呼客人了,你们别见怪,爸他最在乎这幅字了。”
  卞文嘿嘿一笑,摸了摸胡子也招呼陆延初他们坐下,“瞧瞧,我还真的忘记了,来来来小陆,你们赶紧坐下,不然我可得被女儿骂了。”
  陆延初和季然大山坐了下来,卞文这才真正的注意到季然,只看了一眼,卞文便知道,眼前这小子是个人物,风华内敛,气势惊人。陆延初是他见过最有气势的人之一,当年陆延初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之时他都无法忽视陆延初身上那凛然的气势,然而,这个年轻人,不说不动,就这么单单的坐在陆延初身旁,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这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这位是?”卞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询问陆延初。陆延初自然知道卞文问这句简单的话不是想单单得到季然的姓名,之前他已经介绍了季然的姓名,此时卞文想知道的怕是季然的身份。
  卞文是陆延初的恩人,就算卞文不愿承认,卞文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要说龙承能办的起来,还得承卞文的一份情,当年就是因为卞文的提点,陆延初才想到办龙承。陆延初对卞文存着一份尊重、一份知遇之恩、一份感激。
  “他是我公司的首席鉴定师,是位很有才华的人。”这还是陆延初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夸赞季然,语气之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重视,“有他加入,龙承真是如虎添翼了。”
  “那感情好。”卞文站起来走到季然身前,拍了拍季然的肩,“季先生以后多帮帮小陆,小陆这孩子……”微微叹了口气,卞文没有再说下去。
  他又坐回原位,对陆延初说,“有季先生帮你,我也放心不少了。当年你说要办这公司我还怕你这门外汉办不好,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办的如火如荼。这次的事,我也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来看看,看你过的还不错我也就安心了。”卞文把桌上的一幅字帖卷起来,递给陆延初,“这幅字帖你拿回去,放在我这也没多大用处了。”
  “这是您家的传家物。”陆延初立刻拒绝,“我万万不能要。”
  “呔!谁说给你了?”卞文用卷轴敲打了一下陆延初的头,又望了一眼季然,“你当我不知道你干的事儿?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赶紧拿去。反正这也是要捐出去的,经由你手,我放心。”
  “是啊,陆先生你就收下吧,这幅字画再放在我们卞家已经不妥了,你若不收,它就真的彻底在我们家蒙了尘了,你也不希望它就此掩藏掉它的存在吧?”卞洁也规劝着。
  陆延初见卞家两人都这么说,也着实不好推脱了,他接过卷轴,道,“那我就代为收下了。”
  季然看到此时听到此时已经满头雾水,饶是他聪明异常,也不知道这几位在打什么哑谜。按理说,卞洁和陆延初是刚认识的,两人应当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来,但他就是听的迷迷蒙蒙,心里有想到了什么,却又隔着什么看不透。
  其实并不是卞洁说的话有多难懂,而是季然自己的灵台早就蒙了尘,或许他想到了什么,自己不愿再往下想,故而一直听的懵懵懂懂,又或者,他对陆延初的先入观念太深,让他在其他念头刚冒出一点点就掐掉了。
  卞洁这么信任陆延初,是因为卞文,身为女儿,自然全然信任卞文看中的人。而季然这么不信任陆延初是因为季釉,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陆延初这个人时,季釉告诉他陆延初是他的杀父仇人。这可以说是先入为主的深仇,并不是任何事可以轻易更改的。
  接下来几人又聊了一些话,卞文是个学识渊博的人,谈的相当的尽兴。好宴易散,陆延初因下午还有事情要忙,便起身告辞,卞文自是不会留人。倒是在陆延初和季然要走的时候把季然留了下来。
  “小陆,你先走,我耽误季先生几分钟。”
  陆延初看了看卞文又看了看季然,没说什么带着大山先行离开。
  “小洁,你去送送他们。”卞洁知道卞文有话和季然说,笑着引着二人先走了。
  季然不知道卞文要说什么,便沉默不语的跟在卞文身后,卞文和他的爷爷季文白,或者叫白文人相比,年轻一些,但气度倒是极为相似的,这让季然隐隐的有些亲近。
  卞文慢慢的踱着步子往外走,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随口问季然,“季先生怎么看待龙承?或者我该问,季先生怎么看待陆延初这个人?”
  季然低垂着眸子,冷眸闪了闪,“卞老先生有话可以直说。”他不想多做评价龙承或者陆延初,他怕他的话一出口,眼前的这人就能听出些什么。
  “你对小陆有些看法。”卞文转头看了一眼季然,他从季然对陆延初的态度中察觉出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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