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伪造商[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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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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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先生误会了。”虽然季然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态度,但陆延初还是察觉到了季然对他过度的不屑以及讥讽。他想了想,大概是他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所以态度才会越来越恶劣,或者,他以为自己限制了他的自由,变相的囚禁。他解释道,“我从未想过限制季先生的自由。”
  季然对陆延初的解释不置可否,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越过陆延初一行人身边,向大门外走去,韩冬不安的看了看陆延初,又看了看季然,然后也窜过陆延初他们,紧紧跟在季然身后。
  “让二贵开车送你们。”陆延初想到季然给谢意的那一刀,有点不放心,谢意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他不相信谢意连一点报复的想法都没有。说着,他示意二贵去开车,二贵点了点头离开了。
  “谢谢陆先生的好意,心领了。”季然停住,冷语道。
  陆延初知道,季然又误会了,“外面不太平。”顿了顿,他又道,“我陪季先生走一趟。”
  这时季然还没反驳,大山就有异议了,“可是,您的伤……”
  “没事,小伤而已。”
  大山缄默,的确,只要不致命的伤,对他们而言都是小伤。以前,他们在枪林弹雨中求生,有的伤比这次还要重,他们随便包扎一下,照样活蹦乱跳。可……
  大山张了张嘴,还想劝陆延初,陆延初示意大山不必说什么,“去吧,把事情做好。”
  “是。”大山只好应声下去。
  这时二贵已经开车过来,停在在季然身旁,他立刻下车为季然打开车门等着季然上车,季然知道自己还在龙承还在陆延初的势力范围内,便也没再违抗,上了车。再说,这次出去本来也是韩冬吵着去了,有没有人跟着倒也没什么。
  等季然上了车,陆延初也跨步上了车,与季然并排坐在了后座。韩冬看了看宽阔的后座,吞了吞唾沫,果断的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后面的气氛很微妙,他可不想坐在后面和两个闷葫芦大眼瞪小眼。
  车缓缓的驶出了龙承的大门,季然一上车就闭上眼假寐,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该和陆延初怎么交谈。陆延初是个话少的人,且命令人命令惯了,而他自己也是个话少的人,他宁愿和古董打交道也不愿和活人打交道。
  他这时还在想之前陆延初和那个卞叔的事。他猜测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大概那个叫卞叔的人拿来一副古董字画让陆延初的公司帮着拍卖,或许那副字是卞叔家代代家传的宝物,到了卞叔这代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卖出去,而卞叔认识陆延初,便拿来龙承,让陆延初全权负责拍卖的事。然而,卞叔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他信任的陆延初会偷梁换柱,叫人临摹一副假的字替换掉那副真迹。他想,过不了几天,陆延初就会拿着临摹好的假字找卞叔说,他拿来的是一副假字画,不值钱。
  他知道在这行里,像陆延初干的这种事多到数不胜数,可他还是不愿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虽然生性冷漠,不多管他人死活,但他从不主动伤及无辜人的利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委实有点可笑,白家秘不外宣的绝技是作伪,从小到大,他学的也是作伪,作伪的手段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有的可以完全用于正途,但,说到底,作伪还是偏属于旁门左道的,而他自己也自诩不是正义的人,却又看不得别人做这类事情。看不得,却又一直在旁观从不插手。
  嗤笑出声,季然也不知道笑自己还是笑别人了。其实,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不也一样制作假的古玩,卖掉赝品,陆延初做的这类事,说到底,和他做的其实也差不多一个性质。自己脚臭,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的脚比自己的臭?都是臭的。
  虽然这样想,季然还是不喜,不喜陆延初这样的人。
  “季先生的目的地是哪?”陆延初沉了沉幽黑的眸子,不明白季然的突然嗤笑声为何,他很不喜欢季然这种带着微讽的笑意,所以,他虽然询问目的地,声音里带着些不悦。
  季然睁开微阖的眼,淡漠的看着陆延初,此时的他破罐子破摔,已经不再那么惧怕陆延初这个人了,他还是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威严沉着充满上位者霸气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同样身为男人,眼前的男人也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或者说,眼前男人身上的气势很能吸引别人,让人由衷的感到信任,从而心悦臣服。尽管此时男人脸色有点差,也不妨碍他的气势。
  再次阖眼,季然勾唇淡笑,“去潘家园逛逛吧。”
  到了潘家园,韩冬好像得了水的鱼,欢快的在潘家园里到处乱窜。陆延初和二贵虽然不常来但也来过不少趟,没什么新鲜感,季然也来过几趟,自然也不会像韩冬这般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
  韩冬看着各处目不暇接的古玩物品,小眼睛发着绿森森的光,他想,要是能把这些搬回家多好啊,这是古董啊,这得值多少钱啊。当然,此时韩冬的眼中没有赝品这个词。
  韩冬到处乱窜,走的很快,季然和陆延初慢两步走在韩冬身后,二贵慢两步走在陆延初身后,四人分成三排,在潘家园里逛着,韩冬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推推攘攘间,人群中一个人被挤了出来,往后踉跄,身体重重的朝季然和陆延初砸过来,季然还来不及反应,陆延初迅速的出手拉过季然,季然躲过了那人的撞击,那人却撞上了陆延初。
  “嗯!”陆延初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的苍白下去。
  季然紧贴着陆延初,自然听到了陆延初细小的闷哼声,想到此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由得有点担心,毕竟这人是为了他而受伤而又受人撞击的,如此,他扶住陆延初语气带着点焦急和暖意,“你怎么样?”
  “……”陆延初紧紧的扣住撞到他的人的手臂,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大碍。”
  “嘶!痛死了。”被撞的陆延初没喊痛,倒是撞人的人痛呼出声。撞人的人赶紧朝陆延初弯腰点头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看,您能不能松手,我骨头要断了啊。”
  陆延初凝眸看着此人,仔细打量一会儿才确定此人没有任何的威胁,这才松开了扣住那人的手臂。那人手臂得到自由,立刻呼了一口气,转了转手臂,朝陆延初说了句,“谢谢啊。”
  那人走后,季然也松开了陆延初,他有点尴尬,具体尴尬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一直看不懂陆延初这人,其实这次小小的意外他完全不必为他挡着的,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他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完全足够应付一些危险。他有点闷闷的朝陆延初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的,我不想欠你什么。”
  说完,季然快步走了两步,他想看看韩冬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是不是看中什么东西了,结果,人群里又有一人急冲冲的抱着一只花瓶冲出来了,一下子冲到了他的怀里,季然下意识的扶住。
  季然愣住,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还来不及反应,那人迅速的离开他的怀抱,而此时,季然手里多了一张只有指甲片大小的纸片,那人翁着声说了句,“抱歉。”
  然后,那人抱着花瓶离开了。
  捏着手心里的纸团,季然一时间觉得手心发烫。

  偷梁换柱(三)

  酒吧内。
  重金属摇滚乐震耳欲聋,彩灯晃的人眼花,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不一样的颜色交错在一起,照在人脸上都看不清人的面容。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吧,装修算得上粗犷,但来的人很多,人爆满,连进出口都站满了人,几乎再没有立足的地方。
  季然皱着眉抿着嘴挤在人群中,酒吧内的吵闹让他头痛欲裂,而他要找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心底的烦躁愈演愈烈,他脸色不善的甩开一个缠上他的女人,打算找个角落等人。
  就在此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季然回头,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裙的很妩媚的女人欺身上前,紧紧的靠在他胸膛。
  女人踮起脚,红唇凑到季然的脸庞,落下一个重重的吻,“小然。”
  季然脸色更不好了,他郁卒的拉开女人,语气中带着不满,“姐!”
  “嗯?”季釉挑着水眸看向季然,看季然脸色不好,伸手捏了捏季然的脸颊,打趣道,“我们家的然然还是这么帅,这里的女人都被你迷住了,让姐姐都舍不得把你放外面了。”季釉轻轻一笑,不等季然说话,又笑呵呵的说,“走,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
  季然这才压下被姐姐调戏的不满情绪。
  季釉带着季然到了二楼的包间,待坐下后,季然便开口询问,“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别乱想。”季釉收起了在外一副妩媚的模样,恢复了温和和干练,她为季然倒了杯饮料,端给季然后,她坐在季然身旁,“姐这次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季釉温柔的看着季然,握过季然的手,神情中带着激动,“小然,我们的妈妈,还活着!”
  季然猛地睁大眼睛,眼里清楚的显示着不可置信,季釉摸了摸季然的头发,笑着说,“这是真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也是我来北京的原因。”
  “那……她现在在哪?过的好吗?”季然紧握住季釉的手,他的手在颤抖。他们都以为,他们的妈妈在十一年前遇害了。
  “过的……可以说不错吧。”季釉淡淡的笑着,神情和季然有六分相似。她拿过皮夹,打开来展在季然眼前,“看,这是我们的妈妈,你还没见过呢,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她,小然,妈妈她很想你。”
  “是吗?”季然拿过皮夹,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照片中虽然染上风华,却依旧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她只在照片中见过,长这么大,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这是何等的悲哀!
  眼角染上湿意,季然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诉说的情愁。季釉温柔的替季然擦拭着眼角,她抱着季然的头,说,“小然,爸爸妈妈一直都爱你,他们是为了我们才忍痛把我们送到爷爷那的。”
  “嗯,我明白。”季然笑笑,他能理解父亲当年的决定,他们是白家的人,注定要传承白家的手艺。可理性上理解是一回事,感性上他却埋怨,哪怕只有一面也好,偷偷的见也好。
  “姐,这孩子是谁?”照片上,还有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紧紧的靠在他母亲的身边,面部表情却很淡漠,季然看着很有熟悉的感觉。
  “他是我们的弟弟,叫思然,苏思然,今年十一岁了,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季釉提及这个小她十几岁的弟弟,不免抱怨起来,“原以为多了个弟弟,能好玩点的,哪知道,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不爱笑。”
  “弟弟?思然?苏思然?”季然无视季釉后面的抱怨,看着照片中的男孩,心底升出一丝丝的温柔,血缘的羁绊让他很喜爱这个小弟弟,而他,更喜欢他的名字,思然,苏思然,这最起码证明他还没被父母忘记。
  “妈妈她姓苏?”
  “嗯,妈妈姓苏,叫苏挽陌。小然,等我安排,妈妈肯定会高兴坏的。”季釉又拿出一支银灰色的手机递给季然,“这支手机你收好,等我安排好了,我通知你,记住……”别让姓陆的知道。
  季釉话还未说完,他们所在的包厢就被人打开了,酒吧的一个服务员局促不安的看了一眼季釉,对季釉说,“晴姐,有人找。”
  说着,她侧身,门外走进三个人,季然看到来人,猛地站起来挡在季釉身前,全身戒备。
  季然冷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陆延初看到安然无恙的季然,放下心来。他没有回答季然的话,而是看向站在季然身后的季釉。季釉看到陆延初,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气。杀气来的快,去的更快,若不是陆延初太过熟悉杀气,怕是要错过。陆延初微愣,沉着眸子看着季釉,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他产生杀气。
  “韩冬!”季然见陆延初不说话,不悦的看向跟在陆延初身后畏手畏脚的韩冬。
  韩冬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跑到季然身旁,附耳道,“老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一声都不说,你知不知道,陆老板急的差点把龙承翻过来找一遍。”
  韩冬说话声音很小,但季釉还是听见了。季釉收回看向陆延初的视线,转头看向韩冬。
  陆延初的视线这才从季釉转向季然,“她是谁?”
  季然心下一跳,以为陆延初认出季釉来。他不动声色的把季釉往身后挪了挪,冷漠道,“她是谁和你没关系吧?”
  陆延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季然。季然搞不懂陆延初是不是真的认出季釉,但陆延初眼底的愠怒他注意到了,那是一种无声的不悦、带着慑人的冷意。
  两人僵持着,季釉轻轻的笑起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意,她挽上季然的手臂,“我是谁呢?然,你怎么不告诉他?”
  季然手心冒汗,不知道季釉有什么打算,也闹不明白季釉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敢接话。
  季釉朝陆延初伸出葱白的手,自我介绍,“我是苏晴,是然的……女朋友呢。”说完,她莞尔一笑,在季然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陆延初眸子闪了闪,松掉季釉的手。他勾了勾唇角,沉声道,“我倒不知,季先生在北京还有认识的人。”
  他只是陈述,但季然的心还是砰砰砰的跳的飞快,陆延初的这句话,歧义很大,他以为,陆延初知道了季釉的真实身份。
  他紧紧握住季釉的手,神情更加戒备,他知道,他和季釉不是陆延初和大山的对手。他微微垂着头,在寻找有可能的逃跑路线,却听陆延初又开了口。
  “大山,请季先生回去。”他看了一眼两只交握的手,转身,而后从容的离去。
  大山朝季然恭敬的半弯下腰,“季先生,天色不早了,在外不大安全,请您随我回去。”
  季然不悦的拧眉,但为了季釉,他还是遵从了陆延初,他松开季釉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季釉点点头,又在季然耳畔亲了一口,亲完后她没有撤离,而是靠近耳边低语道,“小心,其他的事交给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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