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终于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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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终于放弃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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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其他人,我应该注意到林落的后半句,而不是去纠结他的前半句的真伪。
我说:“谁告诉你,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事实告诉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是看过了还是摸过?”
林落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瓶苏打水喝着,听我这么一说,一口水差点儿没呛着:“那事实没告诉你,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吗?”
“为什么不能乱说?”我的脑子有些迟钝地转着,我想知道他说这话的原因。
林落吐掉重新放进嘴里的枯树枝,突然用投影的方式,扩散在我的瞳孔里。
他说:“方糖糖,你在我家换衣服时,我早目测过了。”
我很想剖腹自杀,很想自杀前伸手把林落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可在自杀和行凶前,我气呼呼地问:“你不会是巨蟹座的吧?”
估计只有巨蟹座的男生,才会脸不红心不跳,外加十二万分坦然地说:“方糖糖,你在我家换衣服时,我早目测过了。”
他显然没想到这次我会这么镇定,于是翻个白眼还给我,然后转过身,吹声口哨:“原来你暗恋我啊!早说啊!”
我?暗恋他?
我的眼睛瞪得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鼓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恋你了?你早上出门时脑袋让门给夹了吧!大白天的发神经!”
林落也不恼,学着我捡起地上的石子,把刚落到树枝上的小鸟又给吓跑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暗恋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巨蟹座的?再说了,暗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你你——”我靠近林落,想直接上去掐死他。结果他一转身,两个鼻子间就来了次亲密接触。
我愣住,林落也愣住。
我在一秒钟后,飞快弹开,继续用凶巴巴的眼神和他对视。可林落,把车子开得像宇宙飞船,脸上永远是吊儿郎当的神情的林落,竟然突然结巴起来。
他说:“刚才,那个,就是,我还是。。。。。。还是先走了。”
不是吧?我用力揉揉眼睛,想知道刚才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是不是我的幻觉。
“你。。。。。。你干什么?”林落推开准备靠近的我。
“不干什么!你刚才不会真的脸红了吧?”我笑得那个贼啊,简直比走路捡到钱还欢实。
“你才脸红!”林落一把推开我,用手挡着脸,顺手又把衣服上的帽子扣到头上,然后打我面前飞快走掉。
我在后面跳着脚喊:“哎,别跑啊!你损我时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你脸红跑什么啊!”
等到他跑远,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时,我才发现,原来脸红的男人也挺可爱的。
后来的某一天,林落不死心地问我,那天我是怎么知道他是巨蟹座的。我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靠近他的耳朵,悄声说:“因为只有巨蟹座的男人,才最闷骚。”
我以为他听完后,就算不咆哮,至少也会有点儿反应啊!结果过了十秒钟后,他很正经很正经地问:“那你知道什么样的才是闷骚男人吗?女人又喜欢哪种闷骚男人?”
难道这个还分很多种?我又没研究过,怎么知道女人喜欢哪种?我在心里嘀咕起来。
“所谓闷骚男人,就是在别人面前闷,在自己面前骚。请问方糖糖小姐,你觉得我符合您对闷骚型男人的要求吗?” 
我可以当哑巴吗?可以装失聪吗?可以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跑掉吗?但我至少可以装二百五吧!我很二很二地傻笑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可以先给你讲个笑话吗?”
估计没人在回答问题前,还得先讲个笑话当开场白的。
“随便你。”林落斜靠在他那辆宝马车上,脸上挂着看好戏般的笑。
我说:“考生物时,有道题是看鸟腿来猜鸟的名字。某生不会,于是生气地把卷子一撕准备离场。监考老师见了,怒发冲冠,问,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结果,那考生把裤腿一掀说,你猜你猜啊!”
这个笑话是当初段小朵讲给我听的,我当时乐得直接趴桌子底下去了。可现在,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林落竟然还无动于衷地站在那儿。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讪讪地说:“其实我想说,关于巨蟹座这个问题,我和那考生一样,也是猜的。”
那天,林落的害羞,让我本来阴郁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会和左晴在—起,他和左睛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每次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
我和林落一共只见过几次面,基本上还都是在我倒霉透顶时。我知道像他这种开宝马、住豪宅,又长得帅的男人,身边根本不会缺女人。左晴和他认识又有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我可不想被他误会,以为我在吃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干醋。哪怕我一早的目标,就是嫁给一个又帅又有车的人。
当时段小朵听了后,摇摇头道:“又帅又有车,那是象棋。”
“那有房又有钱呢?”
她继续摇头:“那是银行。”
“至少总得有责任心和正义感吧?”
她仍摇头:“那是奥特曼。”
“那又帅又有车、有房又有钱、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的人岂不是不存在?”
这次,她终于没有摇头:“这个可以有。”
“这个不是真没有?”
段小朵贼眉鼠眼的,开始狂笑:“那是在银行下象棋的奥特曼!”
我怀着雨转多云、多云暂时还未转晴的心情回到教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我只能求老天保佑下次上大学语文时,不要再坏什么肚子,不然那教授宁肯让我拉裤子里,也不会再让我出去了!
我回到座位上,静坐了五分钟。想晚上回宿舍后,要如何面对闵娜;想我离开企管(2)班后,榛—帆会不会像抱着我一样去抱左晴;想明天晚上的家教,我要不要和段小朵一起去搭冯喜的顺风车;想林落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用什么方式来面对他。
我越想脑袋越大,越想越觉得气馁,于是索性不想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懒惰起来。想不通的事情,就把那些问题藏起来,看不到便当不存在。
就像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人的体内都有一个勤奋小人和一个懒惰小人,当你犹豫不决时他们就会跑出来打架。小学时,勤奋小人经常把懒惰小人打得落花流水。初中时,他们就打成平手了。到了高中,就是懒惰小人经常获胜。可是到了大学,我忽然发现他们不打架了,妈的勤奋小人被打死了!
可宿舍总是要回的。
肚子很饿,可我不敢去食堂,我怕遇到那些围观过我在榛一帆他们班的壮举的同学,我怕他们指着我的后背说:这个就是像球儿一样滚到榛一帆面前,和左晴抢男友的女生。
我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不想因此半路辍学,我还要坚强地活着。
我一个人在外面胡乱吃了份面条,然后怏怏地往宿舍走,心想回了宿舍就一头扎进被窝里,死都不出来。
可当我一头扎进宿舍,看到闵娜手里的复习资料,想到明天要测试,而我的资料无一幸免地全部落在教室里时,才突然灵魂归位。
,闵娜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直接竖起了谢绝借阅的牌子。再看吴丽华,像护着犊子似的护着她手里的资料,生怕我会扑过去一样。李梅和芝芝,也都是—副你不要打我的主意的表情。唯一剩下一个去水房打热水不怎么在宿舍住的人,那课上得,根本就没有做笔记的习惯。
都说临时抱怫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问题是我连佛脚和枪都没有,拿什么来应付明天的考试啊!我总不能在同学们奋笔疾书时,说“老师我是来打酱油的” !
在回不回教室拿东西这个问题上,我犹豫了很久。
不拿资料,明天肯定是—个死字。拿了资料,估计也还是个死字。可要是我运气好,看了两眼后正好全部明天考中呢!
你看,中彩票的心理每个人都有。
于是,那个北风呼啸、天空已经黑透的夜里,我很不情愿地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
我住在南院A区C幢宿舍楼,教学楼在北院D区偏僻处。
走了一半后,我心里那个悔啊!你说夜黑风高的,我又是一柔弱小女子。。。。。。虽然说柔弱连我自己都不会信!可我还是会怕啊!我怕一旦哪个瞎了眼的帅哥,一不小心对我动了歪心思;一旦哪个帅得冒泡的家伙,眼神不好把我当成了天字第一号大美女。。。。。。
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毕业后不去当个什么电视剧编导的,真是可惜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我这儿都成了可能。
事实是,它真的发生了。
我一步三回头地朝北院狂奔,眼看D区的大楼在向我招手,我却“扑通”一声很华丽地摔倒了。我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刚一抬头,我就蒙了。
这是要演电视剧还是咋的?我只是来拿个资料,要不要突然半路冒出个蒙面大侠啊!如果是大白天,他头上再换个丝袜,我真会杯联他走错了地方,这里是学校又不是银行!
我问大侠:“有事儿吗?”
大侠不说话。
我又问:“你找我?”
大侠仍不说话。
他既不是来找我的,又没什么事儿,我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很多。我讪笑,笑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我再傻也知道他不会是半夜没事儿头上套个围脖,来演戏的。
我转过身,撤腿就跑。我长这么大,就算那次拉着我爸被高利贷追,都没这么玩命地跑过。
高利贷不过是想拿钱,可眼前这家伙的目的太不明确了。
在大侠像拎猴一样拎住我的胳膊时,我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哪个体育院校的短跑队的。
我继续讪笑,问:“你刚才不是没事儿,不找我的吗?”
大侠继续不说话,估计不是他天生聋哑,就是对我的白痴问题懒得回答。我闭嘴,做小鸟依人状:“我只是来拿复习资料的,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大侠一只手拎着我,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个东西。
我不看不要紧,一看,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妈呀,怎么又是针管!
大侠不顾我已经快窒息的表情,拿了针管就要往我的胳膊上扎。我要是等着他扎,我就真是一棒槌。我看着那针管伸了过来,铆足了劲儿朝大侠拎着我的胳膊的那只手上,死命一咬。。。。。。
你看,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有疼的时候。
大侠一松手,我这次学乖了,不光跑还拼了命地喊救命。救命啊!再不喊,非死在他手里不可。
可我忘了,当时是冬天,当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别说这么偏僻的地方,连不顾严寒出来搂搂抱抱的情侣,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哪儿还有什么人会跑出来救我啊!
眼看着大侠再一次成功将我抓获,针头儿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厘米时,神兵突然出现了。
第八章  戴头套的大侠。
对林落,我有着说不出的感情。他既不像姜冯喜,永远不给我负担,只要我幸福他就幸福;也不像榛一帆,每次出现都让我抓狂。他像个谜一样,让我不敢靠近,我不知道那谜底是什么,但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哪怕最后付出的代价是他自己。

我抱着林落哭得满脸是泪时,他把我抱得更紧,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他说你个笨蛋!你这么晚跑出来干什么?
他说要不是我发现你上次把东西落在我车上,跑过来找你,你还有脸在这儿哭吗?
他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
他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有多危险!那针管里。。。。。。
我承认上次在医院附近的小胡同里的恐惧再次袭来时,我怕了。我也承认林落的怀抱让我一下子踏实、温暖起来。可我趴在他肩上,把鼻涕蹭得到处都是时,我本能地忽略了他前面所有的话,包括他的斥责和他说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办,我只听到他说那针管里。。。。。。
我从他怀里挣开来:“你刚才说,那针管里,那针管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落的眼里有一秒钟的迟疑,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难道你以为那里头会是果汁或可乐吗?”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好心地大半夜拦下我,就为了给我品尝什么果汁或可乐!可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我当时有点儿脑子,能看到林落垂下来的胳膊有多颤抖,如果我能铁了心地追问下去,也许后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林落着看我,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突然怒从心中起。
“方糖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我嘴硬。
谁让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连衣服都是范思哲的。我承认一开始我并没有想使坏,可当我看到versace那几个英文标志时,就让眼泪鼻涕全一起下来了。
“要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再靠过来证明一下。”
“靠就靠,谁怕谁!”
如果我知道靠过去后,林落会那么紧地把我抱住,如果我知道靠过去后,我会听到林落那么清晰而沉重的心跳声,我一定不会靠的。
那晚的天空很阴暗,连星星都没有一颗,我在林落的怀里,突然不敢动弹起来。
他说:“丫头,不要动!你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那一秒,我所有的害怕和担忧都悉数跑光,只剩下林落有力的心跳声在那里回荡。
由于前一天在榛一帆的班级里摔了个狗啃泥,我开始避免出现在一切会有人认出我的场合。而从不在学校吃饭的段小朵,因为我答应她晚上搭姜冯喜的顺风车,为了不让我到时候食言直接跑路,竟开天辟地地和我一起去了这所学校最远的食堂。
她看着我,简直恨不得在嘴边安个扩音喇叭,说:“什么?你昨天晚上遇到了蒙面大侠?”

我低着头,告诉她小声点儿,难道在我测试不及格后,还要让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件事情吗?
“那大侠真的有戴头套吗?他长得帅吗?有没有穿蜘蛛侠那样的衣服?”
我无语,彻底无语。
她以为这是在演古装片呢还是科幻片?她还真以为把内裤穿在外面就是超人了?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段小朵,你难道不想关心一下,我的身心有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难道你关心那个狗屁大侠,更胜过于关心我?”
“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那如果我当时没那么好的运气,真的直接英勇了,你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吗?”
“你放心,我绝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段小朵信誓旦旦地说。
我推开碗,准备直接走人。朋友都当到这个分上了,我哪儿还有脸坐在这儿吃吃喝喝啊。
段小朵看我急了,拉住我说:“方糖糖,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啊!我是说绝不会为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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