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嚣尘上(摇滚)作者:yy的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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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摇滚)作者:yy的劣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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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贱?玩音乐的谁不想混个名头,混个出路?可他倒好,出口就在眼前,自己索性又钻回地底去了。
  那些能够正式出道的乐队,哪一个没有被公司狠狠地重塑一把,哪一个没有披上一层商业化的外衣?可他付声就是嫌臭,不要被这些金钱利益束缚,只想要玩自己的音乐。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倒还好了,可他这一次放鸽子的做法还连累了乐队其他成员。现在,指不定怎么被人恨呢。
  老板一个人想了半天,眼神复杂地看着那边沉默坐着的付声,都有些出神。
  你说说,你说说,是不是这世上凡是有些天赋的小子,都是这么反骨?哦,尤其还是玩摇滚的,更加叛逆了!
  “叔……”
  “大叔。”
  “老板大叔!”
  耳边一连三声叫唤,总算把练习室老板给唤回神来。他一个哆嗦,回头去看,只见收银台前站着一个不甚耐烦的小鬼。看起来很嫩,不过十六七,还穿着校服。
  “练习室一个小时多少钱?”这小鬼问。
  一看就是穷酸学生党,还是一个人来的,老板没太大兴致地敷衍他道:“小间一小时五十,大间一小时八十。”
  “这么贵?”学生仔有些受打击了,“不能便宜点?”
  这回轮到老板差点笑喷出来,他在这里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要还价的。啊,不不,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好几年前,好像也有个桀骜不驯的小鬼头来自己这儿压价来着。
  老板不动声色地向付声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人家付声压根就没瞅这边。
  “我们这边环境比其他几家好,又在市中心,小弟,这价钱也够合理了。你要是没带钱,回去和你们乐队的伙伴凑凑再来吧。”
  这种没钱却一个人跑来的小鬼头他遇的多了,基本上这种还是学生的玩票性质的乐队,是不会出钱到这边的练习室来的。老板也没指望他回去问了后小鬼会带着他伙伴再过来,纯粹就是打发一下。
  “我没乐队,就一个人。”那知这小鬼却说:“一个人不能便宜些么?”
  “你没组乐队,刚开始玩?”老板好奇道,看了眼小鬼身后背着的伙计,高级货,不像是外行人啊。
  “一个礼拜前解散了。”小鬼面无表情道:“我准备重组一个,老板,你究竟给不给我便宜?不给我就走了。”
  呦,这口气,这表情,和当年那谁谁还真像啊!老板没气倒是乐了,“你在组乐队?你自己组?”
  小鬼点一点头。
  “现在找到几个人了?”
  “就我一个,不过我求精不求多。”
  老板是真笑出来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于是他故意指了指身后那角落,指着付声对小鬼道:“看见那家伙没有?绝对是个精品货!你要是能把他拿下,以后你们乐队到我这里来我是一分钱都不取了,还免费给你们提供水酒,怎么样?”
  小鬼眼前一亮,丝毫没有注意到老板是在忽悠自己,顺着他指的方向就看过去。
  恰好,付声也在此时抬头,两人看了个对眼。
  静静的注视,三秒后。
  “老板,这人我不收,你换个人吧。”
  “噗——!”这一次是真的把刚喝进嘴的水给喷了出来,老板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哈哈大笑。
  “不收?不收!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要是知道这人要重进乐队的话,全市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等着他呢。”
  那边付声已经掐灭了烟,也看过来,静等着小鬼会怎么回答。
  “我知道他,夜鹰的主音吉他。我家里有个老……我有个认识的人就特别欣赏他,他技术是好,不过我还是不想组他。”
  他看了眼老板,此时已经看出这老板不是真心想要和他谈条件了。于是拍拍屁股,便要走人。
  “等等。”
  突然有人出声喊住他。
  付声从墙边站了起来,走到这学生仔面前,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想组我?”
  付声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十六七岁,只比自己当年踏进这个门槛小了一两岁。这个年龄正是最自我的时候,他本以为会听到什么诸如我会比你更好,我比你强之类的回答。
  谁知道这小屁孩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
  “因为你没节操。”
  全场寂静。
  付声觉得自己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这些年他遭过多少人骂,是数都数不清了。诸如自傲,臭屁,大牌,冷漠之类的词语,但是没节操这个新形容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然后只听见这小鬼又道:
  “虽然我也知道很多摇滚乐手毒品女人随便搞,都是没节操的。但是我不想我乐队里有这样的人,所以你技术再好我也不会要,就是这样,再见。”
  说完这小鬼就趾高气昂地准备走,人都已经跑到大门口了。
  可怜付声,被人甩了一脸节操,连这小鬼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正在此时,屋内某一间练习室的大门打开,一群人嬉笑着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一眼看见正要离开的小鬼,立刻兴奋地大喊了一声。
  “哎!严欢,这么巧,你也来练习啊!”
  一溜烟地,被暴了姓名的小鬼跑得不见踪迹。只留下出生喊他的那家伙,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独自站在原地的付声突然笑了笑,向还在原地出卖了人都不自知的那人走去。
  “向宽,你认识刚才那个小鬼?”

  切磋

  “呼,呼。”
  一口气地跑回家,严欢心跳如雷。
  父母在卧室,听见他回来的声音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仿佛他就是不存在一样。
  是啊,是啊,他们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即将出生的新的生命,哪里还会看自己一眼呢?
  严欢不知道是抱怨还是苦涩地笑了一下,饭也不吃,直接推门进了房。
  本来急促紧张的心情,因为这个归家的冷遇,一下子黯淡下来。不过刚才的那件事,可是还有人没忘记。
  “欢……”JOHN在脑内长长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真是做了一件蠢事。”
  “啊?!你说什么?”严欢有些气恼,“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你了,大爷!”
  “你没有招惹我,但是招惹上了一个更不好解决的人物。”JOHN讽笑道:“你刚才争一时之气对那付声说出了那些话,你以为他会就这么放过你?”
  “不放过我?我又没有欺男霸女,只是说了几句真心话而已。”
  “是啊,可关键是你那几句真心话,是彻彻底底的伤了他的自尊心。哪怕原本他就不可能加入你的乐队,但是被你这种小屁孩当面否定,是谁都不会好受。”
  “自尊心值几个钱?”
  “自尊心不值钱,但是对于摇滚乐手来说,却是比命还重要的事。因为挑拨了对方自尊而闹出命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当然,更斯文一些的做法是专门写一首歌去讽刺对手,最好让这首歌广为流传,天天打对方的脸。”
  “……JOHN,玩摇滚乐的人还真是小心眼。”
  “你不介意把自己也骂进去的话,就继续这么说吧。”
  严欢无语,随后稍微有些紧张地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当面说肯定不会要他,所以他很可能会记仇,来报复我?那他是会当面报复我,还是斯文一些报复我?”
  不过好像哪一种,对严欢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付声一看就比他结实,打架严欢绝对不是对手,而这位出身夜鹰的吉他手要是随手写一首歌抨击严欢的话,不说全国,最少在本市地下音乐的圈子内,严欢绝对会丢尽颜面。
  怎么想,前途都好像是一片黯然。
  “不至于啊,我也没犯多大事啊。”
  “没多大事,只是骂了他没节操而已,你怎么不说他没贞操?”
  “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说了也没意思。”
  “……”JOHN沉默半晌,在一旁泼冷水道:“你最好祈祷,这个付声是个不那么记仇的家伙。”
  事后严欢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晚JOHN一直在对自己泼冷水打秋风,过后他才明白,这老鬼也是怒了。敢情自己那句摇滚乐手没节操的话把老鬼也骂说进去了,这家伙是在记仇呢!严欢对月长叹一声,玩摇滚乐的果然都爱斤斤计较——本人除外。
  过了几天,一直平安无事。
  不知是不是严欢偷偷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那些话都不过是JOHN危言耸听。之后一个礼拜,他没遇到哪个小混混给自己套麻袋,也没有听见圈子里有什么新传出的特色歌曲。
  一切似乎都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严欢终于放下了戒心。这一连好几天杞人忧天,疑神疑鬼,他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索性决定去向宽打工的店里放松一下。
  这周六,趁着家里没人,严欢偷溜到了向宽那。
  “喂,向宽,在不在?我来找你玩——”玩儿的儿字拖在嘴里,严欢看见坐在乐器行正堂那里的一个人,转身,推门,开溜。
  “你想去哪?”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极近处响起,严欢推了半天发现门推不开,这才发现门被人用一只手给抵住了。
  那道低音就响在他耳边,就像品质极好的大提琴,不过严欢此时可没有欣赏的心思。
  因为这“大提琴”正站在严欢身后,把严欢夹在门框和他之间。
  “不是来找向宽的吗?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付声颇有趣味地逗弄着这小鬼道:“恩?严欢。”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这家伙念出来,又处在现在这个处境,严欢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向宽你这混蛋!出卖我啊!”
  “够了够了,阿声,你就别戏弄他了。”向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拉过付声,替严欢解围。随后又苦着脸对严欢道:“我也不想啊,但是这家伙每天都到这里来骚扰我,又把我手机抢走不准发信息提醒你,我也没办法。”
  说完又小声嘀咕,“谁知道你这家伙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在家里躲两天。”
  听见这句话,还在掸衣服的严欢立马瞪了面前两人一眼。
  “躲?为什么要躲,我有做什么亏心事么?”
  付声闻言眯眼望了望他,“亏心事倒没有,糟心话你倒是说了不少。”他言罢,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一次被人以那种理由拒绝入队,我倒是对你蛮感兴趣。”
  “那种理由?哦,说你没贞操的那个。”严欢脱口而出,说完便发现屋内的气愤有用些不对劲。付声诡异地打量着他,就连向宽也瞪大眼看了过来。
  他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你刚才说的是贞操……”JOHN无奈地在他脑内提醒。
  “……”虽然心里恨不得给自己这张臭嘴打个耳光子,但是严欢表面上还强硬地装出一副镇定。“我,咳,其实我那也没说错吧,你们这个年纪,有几个还是处男?”
  “我们这个年纪?”付声挑了挑眉,“我很老吗?”
  向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严欢,恨不得上前捂住这小子的嘴边,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不然看严欢的样子,又要和付声呛起来了。
  “呵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付声,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付声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严欢,最后视线停留在他下半身某个部位,道:“的确是毛还没长全的小鬼。”
  这个混蛋!
  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要不是被向宽死死地从身后抱住,严欢都要冲到那斜眼看人的付声身上了。
  这家伙,只不过是吉他技巧稍微好了那么一些罢了,怎么就这么得瑟呢?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指不定有多少人能一个指头就把这嚣张的混蛋给压趴下!
  向宽一个没注意,只顾着拉住严欢,忘记捂住他的嘴了。是以,上面那番心声,一字不漏地从这小鬼嘴里蹦了出来,蹦完,连严欢自己都愣了一下。
  “一个指头就压趴下?”付声手指敲了敲椅子,突然笑了。
  那张平日里不爱笑的脸露出笑容来,还真让人……寒毛直竖。
  “那好,就用你的十根指头来试试把我压趴下吧。”付声狞笑着从向宽手里抢过小鬼,提溜着他进了里屋。
  严欢急的四处挣扎,可不是人家对手,只能可怜巴巴地向向宽求救。
  “付、付声,你要带他去哪啊?”向宽着急道。
  “没什么,切磋切磋。”付声回:“你别进来多管闲事。”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里屋的门。
  那是一间隔音室,是店主平时摆弄乐器时练习的地方。付声把严欢带进那里去,还说要切磋。向宽闭上眼,双手合十。
  “自求多福吧,严欢。”
  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内,乐器行里都是一片寂静,只听见隔音室内有隐约的振动声响。
  这期内一个客人都没进来,向宽时不时地偷偷瞅着那边隔音室门口,想,怕是连苍蝇老鼠都被这气氛吓走了吧。
  啪——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严欢先走了出来。
  向宽喜形于色,上上下下打量他,完好无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严——”
  正准备出声喊人,严欢却对他视而不见,直直地从他面前走过,临走时还用力地摔上大门,震天响。
  “……”向宽愣了好久,随即,看着在严欢之后出来,老神在在的付声。“你对他做了什么?”
  付声瞥了他一眼,“切磋啊。”
  “哦,不就切磋嘛。什么!你和那小子来真的了?”向宽一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付声。“你也不想想他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你那不是故意打击他么!”
  “……向宽,那小鬼要是听见你这句话,才真会受打击。”付声笑了笑,“本来比一次就好,谁让他死不服输呢?我只能拿出些真本事出来。”
  向宽此时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脑中只在替可怜的被玩弄的严欢默哀。
  “毕竟他还是小孩,就不能留给他点面子吗?我看严欢刚才出去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付声插着口袋,笑了一下。
  这一笑,清浅,干净,很好看。连一旁的向宽,都有些被晃了眼。
  “还知道哭,就说明他还有希望。”

  愿意么

  严欢绝对不承认自己眼珠泛红是因为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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