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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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总裁不可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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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那么伤人,狠狠地提醒她曾经犯下的错。

阮软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低着头说:“……好,那我帮你出去叫医生,你放开我。”

闻言,他非但不放,反而捏得跟用力了,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终于是放开他的手,挪着身体坐起来:“你来干什么?”

张叔立即从外面进来,低着头说:“对不起少爷,是我自作主张让阮小姐来的。”

宋之昀面无表情道:“把她弄走,我不想看到她。”

“是。”张叔看向阮软,“阮小姐,非常抱歉,请跟我走吧。”

阮软看着他,短短一个星期,他却像是消瘦了一圈,下颚棱角分明,双颊因为发烧而泛了红晕,可眼中的锐利却是半点不减,阮软踌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你……发烧了,记得跟医生说这个症状,有些药是会排斥病体的。”

他没应答,张叔连忙点头:“好的,我一定会跟医生说的。”

阮软只能出门,可将要走时,张叔却又挡了她:“阮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

阮软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失落道:“他已经让我走了。”

“我是以个人身份希望你能留下。”张叔叹了口气,“少爷很不配合治疗,他做完手术后就想出院,是我和医生一直拦着他他才作罢,可你也知道少爷的性格的,拦得住一时拦不住长久,再加上最近黑马在洽谈一个新项目,少爷他……”

他的话没说完,但阮软已经明白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是她?

“他讨厌看到我。”

这种事不是应该让杨真筝做吗?

但张叔说得很笃定:“不会的。”

不会的……阮软眼神一暗。

看看,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宋之昀的药,却没有人认为她其实就是病根。

最终阮软还是留下了,晚上八点多,她买了饭菜送进去给他,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但他却没再赶她走,只是淡漠地盯着她,苏瑕将菜一样样摆开,她买的都是适合他吃的东西,也都尽量买了他喜欢的,谁知他看了一眼就说:“拿开,我不吃。”

阮软一愣:“为什么不吃?”

“我不吃西红柿,红萝卜,更不喝米粥。”

“你不爱吃西红柿了?”阮软忽然想起来,那天早上他也让她把三明治里的西红柿吃掉,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没想到他是真的不喜欢了。

宋之昀又重复了一遍:“拿走。”

“好,我把西红柿和红萝卜拿走,但是你要喝粥,你现在只能喝粥,你多少要吃一点吧。”

“我说,我不吃。”

阮软心平气和地劝道:“你刚刚做过手术,米饭不好消化,米线面条这些没营养,你喝粥是最好的,米粥有和胃气、补脾虚、壮筋骨、和五脏的功效,对你……”

宋之昀手一扫,那碗被阮软说得多好多好的米粥被掀翻在地,甚至有些还淋在了阮软脚板上。

阮软的动作僵在半空,室内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第026章  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烫。

很烫。

热乎乎的米粥温度很高,她的脚板已经被烫红。

好半响,阮软才慢慢弯下腰,将仿瓷碗捡起来,又拿来了垃圾桶和抹布,将一地的米粥收拾起来,而自己的脚板却没有去理会,好像毫无感觉一般。

张叔在门外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见状,当即拉起阮软:“阮小姐,我来收拾吧,时间不早了,如果你有别的事忙就先走吧。”

她明白,他是怕她越留下来,会越激怒宋之昀。

阮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就往外走,宋之昀注意到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眉头狠狠一皱,有些懊恼的样子。

半响,才对张叔说:“去买烫伤药给她。”

张叔一愣。

宋之昀重新躺回床上:“重新给我买一份粥。”

***

阮软很沮丧。

宋之昀以前都不会这样对她,可是现在他却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伤害她,她甚至都在想自己回到他身边,是不是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他这么讨厌她,每次看到她心情不都那么不好,如果没有她,他的心情会不会好些?

离开吗?

这个念头才刚刚浮起来,她就本能地去拒绝,她已经离开他整整六年了,在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过得好辛苦,每天都是无穷无尽的想念,如果让她一辈子都过那样的日子,她会疯的。

这时候,开着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阮软抬起头说了一声‘请进’,进来的人是张叔,他首先朝她弯腰鞠躬了一下,歉意道:“阮小姐,非常抱歉,少爷生病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别介意。”

“我没有生气。”她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她只是在怪自己罢了。

“我还有个冒昧的要求。”张叔说,“我还是希望阮小姐能继续留在医院,能回去照顾少爷。”

阮软摇摇头:“张叔,之昀讨厌我,很讨厌,我留下他只会反感不开心,还是让我走吧。”

“不是这样的,你看,这个是少爷他特意嘱咐我去买的。”张叔将一条烫伤膏药递给她。

阮软看着药膏怔愣。

“少爷其实就是嘴硬,真的,我从没有见过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别扭,只有你,阮小姐,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阮软握着手中的烫伤药膏,心情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或者说,这已经不能单纯用一种情绪来形容,这就是她和宋之昀的感情,不能说爱,也不能说不爱,界限模糊得很。

十几分钟后,阮软重新出现在病房门口。

宋之昀坐在床上,面前小桌子上放着一碗米粥,他正一勺一勺地吃着,但应该是真的不喜欢,每吃一勺都皱一下眉。

阮软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来,见是她,目光又下意识落在她的脚上,她已经涂抹了那个药膏,淡绿色的药膏在她脚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宋之昀收回视线,继续喝着米粥,淡漠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阮软说:“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张叔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不够细心。”

“不用你。”他淡漠道,“医院有的手机护士和护工,相信他们要比你这个出过医疗事故的人强得多。”

他说的是事实,阮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宋之昀看了她一眼,微微抿紧唇,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顿了顿,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只能喝白米粥吗?”

阮软忽然想起来,宋之昀的口味一直都很重,很不大喜欢这种清淡的食物,这也难怪他会吃不下,想了想,她说:“以后我在你的粥里加少许盐,这样就不会太淡了。”

宋之昀没搭话,阮软便自作主张往他的粥里加了一点点盐,他看了她一眼,尝了一口,大概是觉得味道比之前的好些,也就默默地见整碗粥都喝完。

撤走了碗筷,阮软看时间还早:“你要休息了吗?还是要出去吹吹风?”

他看了一眼张叔没说话,张叔立即说:“阮小姐,麻烦你推少爷出去散散步吧,他从手术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

阮软点点头,和张叔一起将宋之昀挪到轮椅上,推出了住院部,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慢慢走着,晚风徐徐吹在身上特别舒服,他们也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气氛。

阮软推着他走了一段路,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糟糕,才说:“宋先生,我跟苏慎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那天我只是去帮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宋之昀轻嗤一声:“你一直让我相信你,可你又做了什么能让我相信你的事?”

这个话题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但阮软没有离开,她搬了一张床放在他病床边,和他并列,看样子是做好要照顾到他出院的准备,宋之昀虽然脸很臭,但倒也没将她赶走。

阮软晚上睡得很浅,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动静,他一动她立即就知道,然后翻身起来,看他有什么需要,但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她自己心理作用,宋之昀顶多是的翻个身。

这一晚,她又听到声音,立即翻身起来,这次没误会,宋之昀真的要起床。

“你要去哪里?”

宋之昀皱了下眉头:“你没睡吗?”他的动作都这么轻了,她居然还能听见?

“我耳朵灵。”阮软连忙过去扶他,又问了一次,“你要去哪里?”

“洗手间。”

阮软应了声,就想搀扶着他去厕所,宋之昀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你要跟我去洗手间?”

阮软看着他:“不可以吗?”

宋之昀的刀口就在小腹下,上厕所的确不是很方便,之前有张叔在都是张叔帮的他,但现在只有阮软,只能是她帮他。

“你就当我是护士就好,别介意。”

宋之昀冷笑:“你都要不介意我要介意什么?”

阮软已经习惯他这样冷言冷语了,扶着他进了洗手间,拉开他病号服裤子的拉绳,将头别开,慢慢拉下他的裤子,她离他很近,他低下头呼吸都落在她脖颈上,也不知道是他的呼吸太炙热还是其他,她的耳根通红起来,手也有点哆嗦,有一次还抓错了,宋之昀忍无可忍将她的手拿开:“出去,我自己来。”

第027章  沉重的代价

阮软脱口而出问:“你行吗?”

宋之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阮软才反应过来自己那样问好像有点不好,莫名地觉得这狭窄的洗手间气氛越发尴尬,终究还是逃离了。

阮软虽然离开洗手间,但却没敢走远,就在门口等着,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他有一点勉强。

宋之昀打开门,见她还站在那儿,忽然就笑了。

“阮软,你到底图什么,你不是很害怕跟我扯上关系吗?怎么现在还跑到我面前来献殷勤?赶走赶不走。”

阮软小声辩解:“我没有怕和你扯上关系。”

“哦,是吗?你不怕被人当成我和杨真筝之间的第三者了么?”宋之昀勾起她的下巴,靠了过去,他的唇和他的唇之间若即若离,“你真的是一个很虚伪的女人,嘴上说怕,可实际上呢,每次都自己主动贴上来。”

“我……”

他笑:“你没有吗?一个真正自尊自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大大方方跟我分手,然后走得干净,可你呢,即便没有我关着你,你还是自己留下了,明明离不开我,却要做出一副很不想破坏别人感情的烈女模样,真虚伪。”

阮软无从解释,定了定心神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离开你,这是我答应过你。”

宋之昀松开了她,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这六年你欠我的,我要用你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很沉重的代价。

但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她不顾一切也会去做到。

***

宋之昀的刀口也不是很难愈合,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保守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出院,这段时间,阮软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有时候宋之昀还会主动跟她说话,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语气,但比之前动不动就讽刺嘲弄好很多。

唯一让阮软感到头疼的是,宋之昀在吃药上不是很配合医嘱,如果没人看着他吃,他就绝对不会吃的。

这个习惯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当年他也很反感吃药,说什么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会变笨,这么幼稚的话,不像是会从他口中说出,可偏偏就是他的理论,就比如感冒,他坚持人的身体有自动痊愈功能,不出一个星期一定会好,到最后都是阮软逼着他吃下去。

这次阮软也盯着他,虽然他不会和当年他们在一起时那么听她的话,但她多说几句,他还是会吃下去,阮软担心的是,等过几天他出院了,没她继续盯着,他会不会乖乖吃药?

考虑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午后,阮软鼓起勇气说:“宋先生,等出院以后,我能不能继续照顾你啊?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是不放心你现在的身体,等你伤口拆线了我保证不会再烦你。”

当时宋之昀在看文件,注意力都在文件上,听到她的话后大概也没经过思考,就那么随口地说了一声:“好。”

阮软一下子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抱着他的手,高兴地重复问:“你真的答应了吗?真的答应了吗?”

宋之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答应了什么,刚想收回那句话,可她抱着他的胳膊那么紧,隔着一层布料,他有意无意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低头去看她,她的眼睛里因为他一个字布满了细碎的笑意,像极了天边的繁星,璀璨夺目。

他顿了顿,终究是没把拒绝说出口。

几天后,宋之昀就可以出院了,半个月后回来拆线,阮软将东西都收入行李箱,又将他们用的两个杯子拿去洗,这是刚出院的时候她出去买的,一黑一白,并不是情侣款,但却也的确有她一点小私心。

她洗完杯子回来,宋之昀已经换好衣服,他喜欢穿深色系的西装,看起来人稳重老成了许多。

见他在打领带,阮软放下水杯走过去,“我帮你吧。”

说着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接过领带,如此近的距离,他垂眸甚至能从她微敞的领口里看到她里面的风景,只觉喉咙微紧,抿唇看向别处,她浑然不觉,见他的领带往上一拉,一个端端正正的结便存于脖颈之下,她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样打领带。”

宋之昀转回头看着他:“你还记得以前?”

阮软的手还停在他的胸口:“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忘记过。”

宋之昀没有接话,拿开她的手,淡淡道:“走吧。”

阮软垂下头,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因此就绝望,他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她相信只要再努力一点,他一定能原谅自己。

给自己鼓了鼓气,她拉起行李箱连忙跟上宋之昀,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张叔亲自开车,阮软将行李放在后备箱,而后便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宋之昀已经安安静静坐在另一边。

张叔在前头问:“少爷,直接回别墅吗?”

“去星河公寓。”

阮软微愣:“宋先生,你……”

宋之昀微微扬起下巴,莫名有点傲娇:“我还没有原谅你,你没资格跟我提要求,所以你还是只能住星河公寓。”

阮软眨眨眼睛,一时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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