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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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魔君-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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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少白在旁边看了这么一出戏,也明白了过来。虽然对于石震听了“老秃驴”三个字就愤怒得下去跟那些废物厮打起来的事情心存不满,但又觉得这石震若不下去也确实挺假的,心中却又有些喜欢了起来。这人便是该如此——自己这边的,即便是讨厌,可打可骂,却由不得旁人代劳。那“代劳”的,俱都该死。
    那定空方丈只能长叹,自己的儿子,到如今心里全然没有他这个当爹的,怎能让他不心生怨恨?
    “听人家说,出家无家,我说老和尚……”吴恒此刻却把定空方丈上下打量一番,他原本就是世俗之中的大夫,对于江湖之中颇有威望的这位定空方丈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的,只觉得这人诈死祸害自己孩子这件事做得忒不厚道了一些,“老方丈自己都没了家,又有什么资格来问石将军?老方丈,你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才是对的。”
    出家人,本就该四大皆空。可谁又能做得到?
    定空方丈死死盯着石震那般温柔地伺候叶少白,头顶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而叶少白也是习惯了被人那般伺候着的,所以杜宇石震如何如何的老实听话,他也是没什么觉得特别的,可只是事儿落在了定空方丈这里就变了味儿。即便不是因为断袖,任谁见了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拿捏得任由扁圆的,也得发火,何况这其中还有个断袖一说。
    这边把老和尚气得七窍生烟了,而另一边那些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得到的待遇却还不如这老和尚。他们被关在那刑求室里,四周墙壁都是特质的,外面是实打实的大石头,往里一层是夯土,再往里则是软泥和着棉絮涂抹出来的,即便是你想要撞墙死了都难,而那墙壁因为软,又是有棉絮之类的在其中,那叫一个千丝万缕藕断丝连,竟然是挖都挖不断的。这些武林人士一被推进那刑求室,有些见识的,当时就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你道如何?
    那古来刑求的地方都是有特殊的惯例的,是关着什么样的人犯便用什么样的牢房——下面的牢房,关着普通的人犯,那就没什么讲究,只是边边角角都是又硬又锐的,人往往受苦万分;而关着死刑犯的,待遇尚且好一些,毕竟人要上路,也不能太过苛责,反而是怕被忌恨。这些牢房,也都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专门是皇室用来关押那些皇亲国戚或是刺客飞贼的地方,便是不容得你自杀也不容得你弯门盗洞,而眼下这个刑求室,偏偏就是那种牢房,半点不差的。
    虽然这些都是武林人士,可其中也有懂得人事儿的,也看出了牢房的门道来,瞬间便呆住了。
    “我说金刀王,你怎么傻了啊?”此时,一个长得还算是挺和蔼的中年汉子推了推身边发呆的那个男人,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被称作金刀王的男人直摇头,转过身来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若是他猜错了也便罢了,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忘尘崖难道是皇帝的势力?一这般想来,那金刀王就觉得背后寒气直冒。毕竟他们这只是江湖,江湖人,却也躲不开是这大昭人,若是忘尘崖是朝廷的耳目手足的话……那他们眼下这勾结西侑国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这般一思量,金刀王顿时恨死了那刘尚义。
    原本也不过就是江湖事,刘尚义非要牵扯上了西侑国,这便成了国事。成了国事便无小事,那刘尚义指不定便是存心害他们的!
    这一旦有人心里存了不满,那便会把这不满蔓延下去。
    不过两三日,这刑求室里的风向便有些不对了。就连送来的饭食,刘尚义也只是得了一点点的糙米饼子,倒是连一点儿精细的食物也不见了,而别人也是自顾自而已,哪里管他吃不吃什么精细的米饭不米饭的?
    这两三日里,那老和尚倒是好吃好喝的,没被关着,也没得什么机会跟叶少白见面。
    “我们崖主不会见你的。”闵阿娇熬好了燕窝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
    “再怎么说,老衲也是他的长辈,他如何不见?”
    “你是他的长辈?”闵阿娇转了转眼珠,“那又如何?反正崖主说不见你那就是不见你了,你还赖着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石将军是我们崖主的内人,他得听崖主的——这忘尘崖上,崖主最大,你算哪儿门子的长辈?”
    “我……你……哼!”老和尚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楼去。自从上了这忘尘崖,他只觉得处处眼熟,又觉得事事蹊跷,也见过那刑求室,更是疑心加重了几分——倘若这里果然是什么皇帝的地方……那他儿子岂不就是皇帝授意在此的?许就是跟那个什么血煞魔君逢场作戏了……可是,这一连几天也见不到石震,他心里仍旧没底。
    “你说,那些名门正派的玩意留着干嘛?”
    “谁知道,他们就是浪费粮食……”
    “叫我说,就该一个个的都杀了,省得操心。”
    “哼,估计是看在崖主肚子的面子上才留着他们,等孩子出世了,再杀不迟……”
    孩子?!肚子?!躲在一旁的老和尚愣住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四十六、

    四十六、先人有奇事
    这老方丈是石震的父亲;也是那开国大将军的后人,更是从来跟皇家分别修行那本秘籍令半册的家主——他跟石震却不一样;石震当时接下石家这烂摊子的时候;刚刚十五岁;虽然不说年幼懵懂,却也不知很多秘闻。而这定空方丈当时也是“死”得太快;来不及把一切都告诉给他儿子,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便觉得该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可是那两个人说的话;却把这定空方丈所要忘掉的东西都给勾了出来。
    当年开国的太祖皇帝得到了那上下两册的秘籍;与他石家祖先共同修习。这二人原本就是师兄弟;那石家祖先又对开国皇帝心存绮念。在这秘籍修炼成功之日,太祖皇帝却因着那石家的先祖的情深意重,一时间也意乱情迷,二人也就在那一日颠鸾倒凤,成就了那事。一年之后,石家先祖又将一个孩子寄养在祖乐寺里,十年之后定了江山,石家先祖领回孩子,却得了个亲王的待遇……之后看似石家荣宠颇丰,但也禁不住帝王之术的磋磨,几代之后便家道中落,直到如今。
    旁人都不知晓当年那石家的婴孩儿便是太祖皇帝跟石家先祖这师兄弟二人的亲生儿子,也是念着骨血亲缘,太祖皇帝才给了石家先祖的爵位,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做打算罢了。
    这些秘事,也是定空方丈在进了祖乐寺之后,跟据石家的那些秘闻再联系了祖乐寺的一些蛛丝马迹,才算是彻底的推断了出来。而这定空方丈方才那么一听,就傻了眼——那套武功一阴一阳,确实可以让男人怀孕的。而方才他看那个叫“少白”的,也实实在在是个男人……莫非,他儿子真的怀了?!
    一想到自己拿五大三粗的儿子挺个大肚子的模样,定空方丈就觉得浑身都难受。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这忘尘崖的那个血煞魔君肯定是跟皇家有关了,也不知是那种关系,但既然连个高楼都建得那般的肖似宫中亭台,他也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而他儿子又跟那人扯上了关系……即便是想,也觉得头大如斗。
    没有人会想到叶少白就是穆泽,毕竟当年的太子被人一剑穿心——一剑穿心,必死无疑。
    “老阁主,这边请。”墨二匆匆赶来,找见了定空方丈,暗自松了一口气,“崖主有请。”
    听说是儿婿有请,定空方丈只能叹了口气,跟在墨二身后慢慢行走。这墨二他是见过的,确切的说,点墨阁的墨大到墨三他都见过,只不过那时候墨三还小,他有点不敢确认罢了。这点墨阁,便是太祖皇帝留给自己那个私生子的东西,而这东西连皇帝的正经儿子也不清楚,也是为了将来护着这一支的血脉。
    当年老方丈诈死之前,点墨阁的小辈儿里也就收到墨三,后来才一直增加人手,直到现如今的一共四十九人。
    那叶少白所住的地方并不在这忘尘崖上的村落里,也不是那最高的楼台,反而是个不起眼的崖壁山洞里,而他平日只是在高楼之中舒服,夜晚一到便要回去山洞。只不过最近他身体不便,就留宿在了高楼。所以定空方丈自然也是要去楼里找他的。
    “老阁主,我先下去了。”墨二带着老方丈到了叶少白的屋子,便退了下去。
    老方丈整顿了下思绪,敲了敲门。这敲门声也让他略有感慨——做门板的木料,从来都是有着过多的讲究,一般情况下,大都是软木硬木一起用,结合着来,而眼前这扇门的木质,却忒是奇怪,却原来是一整扇的门板!哪里有这般大的木材来?瞧着就透出了十分的古怪。
    然而这在老方丈的眼中却并非什么古怪。他倒是认识一个人,专擅奇技淫巧,特别有个本事,便能让几块散碎的木片拼合起来,瞧着就好似一块,怎么摔都摔不开的。当年也借着这个本事,还做过水军的船板。
    进了屋子,老方丈就觉得头疼欲裂——他儿子正在一旁伺候人,而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边,一会儿吃一块点心,一会儿喝一口茶水的,好不逍遥。
    “你确定……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叶少白上下打量了那定空方丈一番,总觉得他实在是不靠谱。这老和尚既然当年能扔了儿子,那也自然不会对所谓的孙子有什么上心的地方,何况……他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前所未闻的男子怀孕,他可不敢保证这老家伙会不会把事情透露给旁人去。
    “他若不知,那就再去查,总能查到的。”石震安抚地拍了拍叶少白的手背,转过头去,看着定空方丈,也不说话,只把他这个爹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在开口,道,“我只问你,那九天十地万法归一神功,修习了之后,是不是就阴阳颠倒了?”
    不问还好,这句话一问出口,那定空方丈登时就跌坐在地,半天没缓过神儿来——只见他嘴巴大张两眼呆滞,若非还能喘气,到好似个石头雕塑一般。半晌,这定空方丈方才慢慢地缓了过来,下巴动了动,嘴也又张又合,来回几次,终于算是找到了声音:“你……说什么?”
    “不说什么,我只问你这件事,那神功是不是修习了就阴阳颠倒了?”石震一见他这般光景,也就确定了心中猜测——你却道如何这般?原是石震总觉得这两个男人能有孩子惊世骇俗不说,又十分古怪,他便觉得肯定有什么问题在其中,想了许久,才发觉,定然是这功法出了问题,毕竟那时叶少白是走火入魔的时候。
    然后再想到这功法是两家都有修习的,那石震就想到了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就了解一些关于男子怀孕的事情来了。毕竟没有人有过这种经历,即便是老毒物他们,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而这几天叶少白又觉得胸口发闷,他才想到找这老和尚问问。




☆、四十七、

    四十七、将军又惹祸
    且说这石震把那定空方丈叫做老和尚;便是真的怨恨于他了。
    这从来都是父为子纲的,即便当爹的再怎么不是东西;当儿子的也须得顺着他孝着他;可不敢与他作对;只石震却不一样。一来他生长的地方藏污纳垢,什么样的奇事怪事都有;二来他也是真有那太祖皇帝的血统;天家从来无父子,若真狠上了,便也不比他那个做皇帝的表兄弟差着。
    所以老方丈也不敢太过体现他的父爱。何况;当年连宠妾灭妻的事情他也做了;即便是受了老皇帝的授意;可又怎么不是他自己心里所喜呢?因而他也不得没事儿就找儿子说话,再提起什么当年的爱子之情。可现如今,一听儿子打听那神功的秘处,他可就无法淡定了,人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只差哭嚎出来。
    其实也不怪老方丈这般反应,毕竟知道儿子断袖是知道儿子断袖,但儿子再生孙子,却比儿子断袖还让人没法接受。
    “你倒是说不说?”石震瞧着定空方丈,心里又满是愤怒。
    “唉,这话……好吧,我且说给你听就是。”老方丈左右看了看,直到叶少白说这周围并无探子,他才放心,开口道,“这‘九天十地万法归一’神功,本是当年开国太祖皇帝与我石家先祖共同修习过的……我石家当时被封为唯一的异姓王,也是缘于这个,后来……虽然夺了爵位,却有那点墨阁,也是太祖皇帝专门为了石家留的后路。”他这才一五一十,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听了这些,叶少白倒是愣了愣。却原来这功法只是为了给男人跟男人混一起而创的不成?
    这般一想,那叶少白就觉得其实老毒物跟他师弟吴恒也可以试试这功法,待将来有了孩子,他还能收为己用。而且老毒物跟吴恒的孩子,必然是医术高超的,那他便可以在忘尘崖下面挂个牌子,谁想要看病,就须得上交无数财产之类,到时候让那些名门正派一个个的都穷死,岂不妙哉?
    而石震听了那事情,倒想到了这个孩子的事情。想来这孩子是必然可以平安降生的了。却也是须得开了腹,把孩子取出来才行……那这开刀的人又得是谁?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心里一阵苦寒——若是伤了少白,他又哪里舍得?
    老方丈又继续说下去:“这孩子想来与普通婴儿并无区别,只是男人身上并无哺乳的本事,所以这乳母也是需要提前备着的。”不管是谁生的孩子,也是他亲孙子,这老和尚哪里能舍得孩子挨饿?只不过看样子,他也得等个**个月才能见着孙子了。
    却说听了老和尚的话,叶少白的思绪飘得算是够远,想的事情也是够让人发噱的,可他也没说出来,这事儿倒也就这么撩着了,没有人因着这个多说什么。
    问过了话,石震便不搭理老方丈,只跟叶少白腻歪,却把老和尚闹得一个讪然,只好告辞出去。老和尚也是,此刻脑子里的就只是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才算完,哪里还能正常思考,却又彻底的忽略了叶少白盖着棉被的肚子是不是凸起了。
    “怎了?”石震问。
    老和尚一出去,叶少白就把脸上蒙着的面具掀了,露出满眼的算计来,石震一见,就觉喜欢。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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