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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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孕-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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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李妈在私人游艇上面已经摔坏了第四只酒杯,心神不宁闹的丈夫跟她一起人心惶惶。

    “我要给宝宝打个电话,你手机借我。”成美珍女士坐在玫瑰花瓣铺成的船舱里,船已经出海,她自己手机没信号,寄希望于丈夫手机上显示那最后两格。

    电话拨出去,像根线牵住心弦,果然没人接听。

    李妈急到眼泪几乎掉出来,拼命让船掉头回港,结果不出片刻,电话又打回来。

    “喂,成小姐啊,刚刚我在阳台晾衣服没听到电话响,等要接的时候已经断啦。李牧出去啦,他中午吃的饱,看天气好就想要出去散散步,不用担心,天叔跟着呐,恭喜发财啊。”

    顾嫂的话让李妈悬着的一颗心噗通掉回到肚子里,一番折腾惊出一头冷汗。那位做海鲜生意的土大款此时终于得到机会大献殷勤,前前后后将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

    李妈看着船舱里淡红色蕾丝窗帘,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讨债鬼,过个年都让我过不安生,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你。”

    冬日天黑早,下午六点半就已经亮起万家灯火。红港今日有些不同,温馨热闹的年味下暗流汹涌,黑白两道携手并进,有谁见过差佬与古惑仔并行没摩擦?有谁能让这两类黑白分明之人和睦相处?

    有一类人偏偏是灰色,在暗处发光在光明里微微阴沉。他端坐界限当中,两派王者都要给面子低头。

    温如雪坐在书房沙发上,依旧右手五指轮流在膝盖上缓缓地敲。晚饭七点开餐,温扬温梁和温家准女婿袁显都未回家门。

    李牧依旧躺在那张似乎没有尽头的大床上,脊背微微酥麻,大概是躺太久的缘故。呼吸令胸膛带着腹腔微微起伏,李牧摸了摸,小东西已经安分了几个小时,希望不是那些乙醚对他造成伤害。

    身旁这人一勺一勺喂他吃饭,白米饭带上好老鸭汤,两素两昏搭配均衡。他送一勺李牧就吃一勺,有力气才有希望。他没打算亏待自己,就算亏待自己,也不能亏待肚子里这个。

    “真是没想到,你身上还带着个温家的仔。我从来不伤温家的人,允许你再多活几个月,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算账。”那人轻轻的声音划过耳膜,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

    李牧吃过东西又喝了水,早先药物带来的作用似乎在慢慢消失。他动动手指,虽然并没如往常那样灵活随意,但也并不再酸麻无力。

    大概空旷一层楼里只有两个人,一张床,一只木质靠背椅,和一盏孤灯。除了李牧,剩下一人绕过床,探出手去摸李牧脸颊,暧昧地轻轻摩挲。

    “啧啧,果然一身冰肌玉骨,怪不得勾完我伯父又勾我弟弟,还不晓得在床上要怎样骚。”这只手突然又抬起李牧下巴上下打量:“可惜脸蛋没那么惊艳,还没梁安那女表子漂亮。”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只手又沿着脖颈慢慢滑下,再次覆在李牧的肚子上:“哦,我开始以为这是温如雪的仔,到现在想一想,也许又会是温扬?呵呵,不论是谁,只要是我温家的仔,我就不会伤害他,你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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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弹丸扔了一个地雷

    感谢投雷的小伙伴~=333=

    你们指望温如雪英雄救美么?哼哼哼哼哼【叉腰阴阳怪气笑

    昨天心血来潮问一句,结果大言不惭了。晓得欠大家一章双更QUQ 但我也要先写粗来QUQ 你们会记得的我知道,虽然我希望大家忘记

    有菇凉说温家是一群神经病………………额,我思考并将所有人的不正常性无限放大整理了一下我觉得有些道理

    温薇雅:被宠坏的小丫头,不过还是有一些可爱的

    温扬:疯子中二病患者不用救他

    温梁:温家卫道士,嫌疑人一号

    温薇安:我去也是个精分痴情女性

    温嘉颖:自闭症儿童 = =

    温家栋:花心没材料上一辈大少爷

    温蒂:恋子吧摸下巴

    温如雪:待定……


☆、Chapter 47

    第四十七章

    混混沌沌到后半夜;李牧已经熬到双眼通红,只得勉力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这个精神病。

    想必今夜红港多繁华,可惜此地像另外一个世界;阴森森寂静到如同地下黄泉。

    李牧在床头缩成一团;上眼皮与下眼皮打磕;不晓得何时就会闭上不知今夕何夕,偏偏死撑着不肯睡着。小东西依旧安安静静,李牧摸摸肚皮,料想大概温如雪能找来也非得超二十四个钟头;不睡觉这种事情简直像用大刑;一分一秒好比凌迟处死。

    “温少爷,讲实话;你何必那么恨我?”李牧勉勉强强睁开一双眼,模模糊糊看向床前轮廓,那人依旧脊背挺直,手里一只银色打火机开开合合几个钟头一成不变。

    男人突然抬起头,两个人隔着半张床的距离对峙。

    “呵呵,我不恨你。”温梁突然开口,想必精神病已是晚期,语气不再阴森凌厉,反而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和无力,好像此刻自由被困性命堪忧的是他自己。

    李牧看着他,突然看出一点点悲凉来。他没所谓此时解释什么或保证什么,比如告诉温梁和温如雪你情我愿与人无尤。此时他说出什么都是狡辩,就像是说出两情相悦这种惊世骇俗的谬论来,只会让人更深嘲笑鄙夷。

    “温梁……”李牧斟酌开口,声音放轻在这空旷的楼层中浮沉难觅。

    “你今天做法,实际上是逼自己再无退路,你只有两条路,杀了我或者放了我,等到这团肉瓜熟蒂落,我怕你没时间。”

    “哈哈哈哈……”温梁听了他话突然发癫大笑,好像李牧口述事实太可笑。他突然抬腿一步跨上床,宽大手掌握住李牧相对细小脖颈。

    高下立现,果然和神经病讲道理没可能。李牧不算纤细的脖颈落在人掌心里,此时看起来却异常脆弱易折,无端端叫人恐惧。

    “为什么我会没时间?你当温如雪当真会在意一个便地可寻的代替品情妇?你当温家真缺你肚子里这小仔?”温梁低下头,手指在李牧细腻脖颈皮肤上细细摩挲,好像把玩精致器具。

    “我们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谁死都对他来说没损失。”说到这他笑容突然转淡,然后消失不见,脸色由白变青,好像深夜里凄切索命的厉鬼。

    他说:“你看看薇安,你还记得薇安吗?他是个好姑娘,但她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死的一文不值!女人嫉妒心最可怕,但也最可爱,只可惜她不是他女儿,怎么拼命也拿不到山巅那盏旗!”

    温梁掐住李牧脖颈左右摇晃咆哮一通,直把李牧喉咙两侧肌肉掐出一排淡红色指痕,呼吸不畅意识模糊,因此听不清他话中逻辑。

    半晌温梁才放开手,转而喃喃自语,脸上表情像遇衰神,是那种一日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被逼跳楼的衰仔。

    “她和她都没错,错的是时运和世道……唔,薇安是活该,早应跪祖宗牌位磕头认错……你晓得吗?温如雪要我掌温家大旗,可我宁愿神龛面前拜关公求祖宗保佑,但温家祖宗在哪里?……二叔你别开玩笑好不好?不好玩的,我从小不被疼,今后也做弟弟妹妹们好榜样……”妖孽王爷太难驯

    李牧摸着脖子大口喘气,再抬眼间温梁已经眼神涣散,句句话毫无逻辑状似呓语。

    “嗳,你看上温如雪哪一点?有钱多金?还是温柔可亲?再不济难道是一张脸?……”温梁突然伸手摸了摸李牧脸颊,小小声仿佛怕惊醒他肚中乖仔。

    “嘘——小声一点回答我,你猜猜他出生后会像谁?像你还是像我?哦,不,还是像你吧,我和温家人一点不像,我妈咪从小就很不喜欢。”

    李牧还是不说话,却被温梁一点一点逼到床头,差一步就顶上身后床板。他一只手支在身前撑住温梁肩膀阻止他俯下/身来,若非如此,这距离实在太类似接吻未满,差一点点就能零距离。

    事已至此,李牧终于灵台清明,却又被温梁一句句念叨说到糊涂。

    温梁低下头盯住他的肚子看,目光温柔到几乎要滴出水来,两只眼睛红彤彤,鼻翼翕动,状似无限感动。

    他用手指尖碰了碰李牧,温声细语说话,可话里话外的内容却处处发癫,李牧一个冷颤打下去,顿时激起一身粒栗,还要硬着头皮隐忍他无处不在的温柔。

    “小baby,你不要再睡觉,醒来陪爹地玩好不好?将来爹地给你住大屋开豪车,你爱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乖乖的,将来好好名正言顺做温家少爷,几十年后给爹地抱金孙……”

    李牧一个没拦住,就被他侧耳贴上光/裸肚皮,毛衣被掀到高处,露出一大片赤/裸皮肤给人贴。

    李牧简直要被他搞迷糊,拼命往后退,直到温梁毫不费力追上来,还握住他一只手腕将他腰腹抱进怀里。

    “温少爷,你醒一醒,它最多是你弟弟,想要仔就快放了我抓紧时间自己去生,说不定有生之年重孙都能抱到。”

    “不,不必。你把它送给我,我们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温梁一双手捧住李牧腰腹,朝圣一样在上面印下无数个吻。

    李牧被他弄到浑身发凉,却被制住手脚动弹不得。他默默忍了半晌,可温梁却食髓知味一样不晓得离开,一味亲吻抚摸真好像一位喜得贵子高兴到颠狂的父亲。

    “温梁,你不是嫌它恶心,嫌它来路不正?麻烦你放过我们,别开玩笑一副父子情深样,温如雪就算再觉得它没必要,也不会违逆伦常。”

    李牧终于忍无可忍,隔着衣服按住温梁上下摩挲的手掌。从刚刚开始,他就敏感地感觉到,小东西在渐渐苏醒。小讨债鬼耳不聪目不明,认不清自己爹地,居然挣手挣脚跟个疯子互动。

    他可不是你老豆,乖仔好好睡觉,可不要乱动引逗疯子发癫。

    李牧在心里默默说,小东西似乎真听懂,居然又慢慢安静下来。文成公主传

    温梁渐渐感觉不到小孩子胎动,他抬起头,看着李牧的一双眼睛赤红。

    “是啊,他跟我无关,你说我不是他爹地?那我现在来成为他爹地好不好?你不要动,我不想伤害他,你不要动……”

    李牧蓦地挣扎起来,温梁已经伸出一只手来剥他衣服,他瞳孔放大疯疯癫癫,动作中带着决绝和狠戾,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可是在碰到李牧的时候又突然变温柔,仿佛正应了他自己说的话,不会伤害它,他想要伤害谁?

    “温梁!温梁!你要仔去找女人生,别在我身上发神经!还是你从小中意你二叔几十年,看不得他身边所有情人,连他儿子都要据为己有?”

    李牧一脚踹开温梁在大床上爬出一臂远,瞬间又被温梁捉住脚踝拖回来,按住肩膀甩在床上,半边身子像散架,腹中小孩子猛然一颤,渐渐不安分起来。

    李牧身上本来药劲儿没散,此时大动一番反而让四肢更加灵活。两个人几乎在床上扭打起来,温梁大概真怕伤到他肚子,有些束手束脚才一时没能得逞。

    “你别动,不要再动……”温梁用腿别住李牧腿弯,将他正面压在床上,上身衣服已经被剥下来,还剩一条松松垮垮运动裤,一伸手连同内/裤一并剥下来。两个人挣扎对峙比力气,果然李牧不占上风。

    落在颈间腹上都是湿热的吻,李牧却蓦地感到一股冰凉。他心里说,温如雪,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更疯,还不知道肚子里这个将来会怎样。他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等温梁的嘴唇品尝到胸前的时候猛然间抬起手……

    一把冰冰凉凉钢叉,坚定而直立地插/进温梁后心,瞬间有温热的血涌出来,涌到两个人都是一身一手。

    温梁晚上为了小孩子营养均衡,居然还订了水果盘,明晃晃钢叉此时成杀人凶器,第一下刺在后背,等温梁动作一窒还未及反应,又猛然间抽出第二下下死力气插/进腹部。

    温梁脸色狰狞,一手去抢李牧手中钢叉,捂住腹部大口喘气,然而第三下又结结实实扎在他肩胛骨,然后抽出。

    李牧勉力支起手将人从身上推开,实在没力气再补第四下,温梁脸色发白,看着李牧的眼神狰狞无比。他捂住伤口滚落床下,四肢都缩成一团。

    李牧手里还拿着那把钢叉,像一把染血开锋的刀,刀尖到手柄都闪着充满恶意和寒意的光。

    半晌,李牧呆呆看着温梁愣怔,随即猛然回神。他赤/裸着身体翻身下地,床单枕巾全部团成一团捂在温梁伤口上。鲜血汩汩的往外流,好像奔流不息的江河,不晓得要流到哪里去。

    你不能死,我不想杀人,最差也要为小孩子积德,就算再不接受它降世,也不能早早将自己送进监/狱。此时此刻,李牧既是当局者,又是旁观者,他看着刚刚好好一个人在他手下辗转呻/吟,性命一分一秒流失。

    温梁手腕上有一只表,秒针分明无声却震到人心脏狂跳。偌大一层楼,黑暗里仿佛藏着许许多多生啖人血肉的兽,时时刻刻叫人警惕,静默让人窒息。'HP'悲观主教

    手中凶器砰然落地,李牧此时居然还能冷静分析,如果真闹出人命,温如雪可会为了自己不顾一位正宗温家人杀身之仇?如果温如雪可以,如果他免去牢狱之灾,可还能能免去自己内心日日夜夜杀人裁决?

    温如雪一切都能解决,都能解决……李牧在心中默念,可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日渐圆润隆起的肚子,这小东西究竟带来了什么?

    ***

    大年夜处处欢声笑语,烟火盛放人人见面都要说一句平安喜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不知究竟是人性的贪婪还是美好希望祝福。

    温扬开车穿梭在夜色里,刚刚回家听说消息就摔门而出,空旷宽敞街道上搜寻某个身影。谁也没法理解当一个人面对无法反抗的境地时,是如何的无处求生,如何的绝望和惊惶。但却又有许多人能体谅另外一个人担忧的心情。

    凌晨三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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