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尽天承 by 半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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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 by 半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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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一会儿,陈伯端着水盆走了出来,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很轻的说了句“老爷正不高兴呢,将军小心些吧。”
  齐越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就听到里面传来微怒的声音“滚进来!”
  齐越运气膝下,毕竟僵了一晚上,行动起来有些迟缓,偏偏里面的人不是个耐心的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要我叫人抬你进来不成!”
  顾不得腿上传来如针刺般酸胀疼痛的感觉,齐越赶紧加快了步伐走进去。里面的人黑着一张脸,果然生着气呢,二话没说,还没缓过来的膝盖想都没想的又砸在了地上“齐越领罚,惊扰了大帅休息,罪加一等,请大帅息怒。”
  “哼!”齐誉冷哼一声,走到前面“一大早就找不痛快!”
  “是,啊,不是”习惯性回答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齐越忙改口。
  齐誉踹了齐越腰侧一脚,没用内力,却用了蛮劲,“连话都不会说了是么!看来跪一晚上不够让你脑袋清醒啊!那就再跪一晚上吧!”
  太过突然,齐越没跪住,一只手支了地,顾不得疼,赶紧再跪好,在第一时间回了个“是”
  “没用的东西!”齐誉又补了一脚“四十板子加跪了几个时辰就这样了,还请什么罚,滚吧!”
  这一次齐越有了准备,咬牙忍着,未动分毫,规矩的回到“不敢!齐越失仪了,请大帅加罚。”
  “自己支好!”发泄了一通,齐誉的火气降了些, 本就是胡乱找的理由,也没什么好再计较下去的必要。
  齐越仍是恭敬的回了声是,脱衣转身,跪好。
  直到齐越转身,齐誉的脸上才闪过了丝不忍,随即又咬牙,紧了紧手上的鞭子,仍是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鞭子不过是普通的鞭子,齐家的家法从来不会刻意在刑具上折磨人,但挥鞭的是齐誉,即使不用内力,已是鞭鞭重伤。鞭子打的其实很随意,看似毫无章法,却是内含玄机,齐誉并没有特意避开齐越身后的四处棍伤,鞭子的轻重力道也没有一定规律,齐越只得闭眼,一边承受着疼痛,一边感受鞭子的力道,再根据力道调整好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身体过分的前倾或是后仰,尽量做到纹丝不动,只在鞭子划过棍伤的时候稍稍紧了双拳。
  齐誉的每鞭之间的间隔掌握的恰到好处,不会太长,让你有足够的喘息时间,也不会太短,让你忽视了一鞭两鞕的存在,因此,齐越的30鞭是实打实挨足了的,待到打完,已经是一头一脸的冷汗,身后也能感受到黏腻的液体顺着背脊往下流,齐越不敢去擦,也没敢放松身体,仍是静静的跪着,屋子里只有他稍沉的喘息声。迟迟没有等来下一鞭,齐越心想,要不要提醒父亲刚刚说的加罚的事,父亲忘了可以,或者说是故意找茬也可以,但是如果自己忘了,那绝对就是挑战家法的权威了。
  思考了一下措辞,齐越开口“大帅请继续,还是需要齐越换个姿势?”
  齐誉刚想扔鞭子,听到这么一句,一愣,自己数错了?不是已经到30鞭了么,还继续什么?
  没等到回复,齐越想,父亲大概在等着自己换个姿势,于是转过身正对着父亲,垂眸,“劳烦大帅加罚。”
  齐誉才明白过来,齐越刚刚好像是说什么加罚的,为什么加罚来着?记不清了!看着跪在下面乖巧的儿子,齐誉纳闷,这家伙是皮痒了找揍?还是自己技艺生疏了,刚刚的30鞭打的不够重?不过既然连原因都忘记了,加罚的事也就懒得再执行,扔了鞭子,齐誉转身挥手“本帅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滚吧!”
  齐越躬身说了声“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到地上,默默退出了主帐。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昨天都更了,今天也就不要落下了吧,在能勤劳的时候勤劳着~
  眸子有时间会检查一下文,没有时间的话,一般是写完就发上来了,错字啊,同音字什么的大家就原谅我吧,我会慢慢修改的,大家若是发现了错字或是看不懂的地方也告诉眸子吧~





☆、家法(后)

  齐誉转身,看着刚刚落下的帐门,微微失神,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瓷瓶,弯腰捡起,攥紧,又松了力道,最后化成幽幽的一声叹息。
  常年在外征战的人难免有胃疾,对于医术,齐誉略懂,却只是在段筱兰的熏陶下,会一些治疗外伤的办法,至于胃疼这种小病,无能为力,也是能忍就忍了,而齐越却是完全遗传了母亲的一身医术,不但饱读医书,更是有制药天分,在齐誉几次抵着胃部颦眉办公之后,齐越开始时不时给自己送过来这样的瓷瓶,只在第一次交代了药效,之后便只是放下药再默默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但下一瓶总会在上一瓶用完之前呈上来,齐誉没有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其实他不应该收的,无论是为了自己心理的计划,还是为了这孩子的以后,但他就是舍不得,这是齐越的孝心,即使不用,光是握着这瓶子,便觉得心也暖了。
  齐越出了主帐,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个方向,往军医处那里走去,军医处的药,药效并不是很好,但有总好过于无,后背的伤,若是放着不管便只能恶化了。
  拿了药从军医处回来,齐越先是脱了外衣,感受了一下后背的情况,果然经过这一路,干涸的血和破碎的里衣已经粘到了一起,硬扯可以,不过现在没必要自找罪受,走到院子里的井边淋了自己两桶水,借着水的润湿,齐越慢慢把衣服和伤口剥离开,草草上了些药,眼前有些发黑,他可以感觉到,虽然醒神汤的药效还没过,但显然已经不能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齐越迷迷糊糊走到床上,趴下,昏迷前想着,下次要把药效加强些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想起父亲说的再跪一晚上的话,赶紧站了起来,没想到起的太急,一阵眩晕袭来,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齐越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烫手,身体免疫力的正常现象,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正想着起身起去父亲那边,一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将军,您醒了。”
  小将士把碗放到矮几上,继续说“这药是军医处那边叫我端过来的,将军趁热喝了吧。”
  齐越拿起来,一闻,是治疗外伤的药,二话没说,一口气喝光了,又把碗递还回去,“谢谢,麻烦了,小兄弟。”
  小将士一边往外走,一边胡乱的想着,这就是副将?怎么感觉弱不禁风的,这样能上战场杀敌么?怪不得没听说他有什么战功,一碗药而已,自己好像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泪光了,身为军人,受了伤都得忍着,不就是苦了点,至于么。心里鄙视,对齐越这个副将的职位也有些看不起,哼,不过是又一个托关系进来的富家子弟吧。
  其实军营里除了齐越麾下的一干将士外,大多数人都是瞧不起齐越的,他们眼中的这个人,是一个没有军功,总是犯错被罚,却又一路升到了副将的家伙,没有人知道,齐越的军功几乎占了整个黑墨军团加起来的三分之一,只是他所有的功绩不是给了别人,就是被压了下来。军营里,大多数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性格直爽又不拘小节,讨厌的人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看,更何况,大多数人都知道齐越的身份,一些人甚至还猜测,大帅之所以不喜欢齐越的原因,大概也是嫌他太不济事。对于人们的淡漠与冷眼,以及齐越在军营里因此而受到的刁难,主帅不闻,他自己自然也不会说,而主将,却几乎是放任的态度。
  齐越眨了眨湿润的双眼,微笑着起身朝主帐而去,那药虽说是军医处送来的,但齐越一闻便知道是出自父亲的手笔,父亲写方子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黄莲的用量,因此,每次熬出来的药总是偏苦的,齐越喝起来却觉着甜的很,父亲还想着自己,果然父亲还是心软的么,可是,这样不好,闲言碎语会像毒药一般蔓延,到时候父亲的立场会很难办。
  走到帐子前,齐越毅然跪下,周围的视线无论是同情亦或是幸灾乐祸,他都没有在意,牵动他的,不过是帐子里的那个人,把视线放平,透过静静的帐门,仿佛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父亲,齐越希望您可以再狠心一些,齐越还想您知道,无论您怎么对齐越都可以,您永远都是齐越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困又累。。。





☆、飞蓬将军

  伤痛,罚跪,加低烧,本就是难熬的一夜,偏偏老天像是落井下石一般,下起了快要入冬的第一场雪,说是雪,其实还夹杂着秋末延续下来的雨,也因此更是冷的刺骨,各将士们都早早的回了帐子里,齐誉也是一夜未出,准备着战后各种收尾的工作,只等飞蓬的部队跟自己汇合后便回国,因此,他不知道,有个人在帐外静静的陪了自己一夜。
  早上出门,看到规矩跪着的齐越,齐誉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忘了?齐越暗叹,果然,连加罚的事情都忘记了,罚跪这事八成也不会记得的,这一夜算是白挨了么?当然不,父亲忘记了可以,但要是自己忘记,那可就是大事了,之后要是父亲不小心想起来,就不是跪一下能解决的了,因此,即使是梦话,齐越若是听到了,也会乖乖的认打认罚的。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说些什么能够缓解一下父亲“忘记了”的这个尴尬,“齐越自知惹了主帅不快,自己加罚的,未想惊扰了主帅,请主帅责罚。”齐越暗自琢磨,既然是自罚,还叫主帅给发现了,估计会给自己判个博同情,装可怜,不知悔改一类的罪吧,不过总之是把矛头拐向自己了,理由还是很好找的。
  齐誉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好像说过什么再罚一天话,那是早上起来脱口而出的气话,他哪里当真了,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他没放在心上,有人可不敢不放在心上。现在又听齐越这么说,齐誉知道,他这是帮自己维护面子呢,冷哼一声,老子的面子用你给?现在倒好,周围断断续续的声音他都听到了,什么装样子,什么做戏的,全都是评价齐越的,这样他就有面子了?真想把这家伙拎起来再揍一顿,告诉他,老子的事情自己解决!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飞蓬将军的铁骑骑兵已经到了十里外,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人明显都露出了开心,放松的表情,这意味着他们要回家了,忘了刚才正说的齐越的话题,大家很快进入了下个讨论,齐誉轻咳一声,周围顿时安静,“走!跟本帅一起去迎接飞蓬将军去!”
  “哦!”所有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回家的期盼!齐越被凉在了一旁,一直静静的没有出声,脸上却也同样扬起了温暖的笑意。
  齐誉在经过齐越身边的同时吩咐“打理好自己,迎接的队伍不能少了副将!”
  “是”话落,齐越快速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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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打理了自己,齐越准备出门,走了几步,却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灼热的温度,烫手,糟糕,低烧变高烧了,闭眼缓了一阵,心想,回去要制的药恐怕得多一项了,醒神汤,伤药,消肿药,活血药,胃药,再加上一个退烧药,睁开眼睛,朝迎接的队伍走去。
  齐誉迎风而立,一人站在队伍最前,一左一右,站着主将和副将。前方道路上,一人策马疾行而来,待到近前勒紧了缰绳,马还未停稳便一步跨了下来,几步走到了齐誉面前,单膝跪地“末将飞蓬,请大帅好!”声音粗犷浑厚,中气十足,正是飞蓬将军—郝连渊。
  齐誉赶紧把他拉了起来,扯过便猛抱了一下“你我还用如此拘礼,敌军十万竟被你打的溃不成军,这一场赢得漂亮!”
  “哈哈,运气,运气”郝连渊如此答到,却是笑的豪放!一转眼看到了齐誉身后的齐越,刚要伸手,手臂却被齐誉扯走,拉着带到了主将身前。
  “浩儿,还不给伯伯请好?”
  齐浩后退一步,双膝跪地,行的是叔伯礼“齐浩请伯伯安好,伯伯用兵如神,大胜归来,浩儿佩服的紧。“
  齐浩,现黑墨主将,也是齐誉的长子。
  郝连渊赶紧把人扶了起来,客气的说道“不过侥幸取胜,侄儿快起来就是。”郝连渊跟齐浩并不熟,甚至直觉的有些不喜欢齐誉的这个儿子,但是因为齐誉的关系,他这个伯伯当的还是自认很称职的,想到齐越的儿子,郝连渊脑海里不禁浮现了另一个身影,心念一动,转身看向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齐越,齐越看到了郝连渊的视线,单膝跪地,行的是军礼,清亮好听的声音同时从口中而出“副将齐越,恭迎将军凯旋。”字句简单,却说的诚心。
  郝连渊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趁人不注意,在齐越的耳边悄悄说道“欠下的叔侄礼我可是记下了,回头给我补上!”说完,给齐誉带着,进了营区。
  齐越眉眼微弯,灿然一笑,跟着后面也一同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齐越小朋友其实是乖的很有原则滴,在他的小脑袋瓜里,听老爹的话和叛逆完全可以拆分成两个部分哦!阿嘞?我这算是剧透了么~





☆、宴会

  当天晚上为飞蓬将军接风,军营里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开始前,齐誉站起身讲话,“大战告捷,飞蓬功不可没。”
  “飞蓬将军勇猛!”众将士齐声喝彩。
  待下面安静些,齐誉接着说道“明日拔营,今夜便是我们与这片土地的饯别!”停了两秒,齐誉嘴角带笑,大声宣布“今夜醉酒者,军法处置!开宴!”
  “大帅英明!”醉酒者,军法处置,也就是说,只要不醉酒就没事,军营里的家伙,哪个不是海量,齐誉这么说,便是与解禁无甚差别了。
  美酒佳肴陆续往上端,场面立刻热闹非凡,齐越坐在一边的角落,轻抵着额头颦眉,嘈杂的环境好像离自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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