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尽天承 by 半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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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 by 半眸-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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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齐越贪心,有两个愿望希望可以实现,第一是父亲母亲重归于好,第二,如果可能的话,请让齐越留在他们身边,若是只能选择一个,请只实现第一个就好,若是您一个也不打算完成,那齐越便只能逆了天意了!
  逆天,他齐越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忘记了罢了……
  ———————————————————————————————————————
  当天入夜,南阳城门处迎来了一个意外来客,一人骑马,在战道上快速朝这边接近,马背上之人,一身劲装,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只分辨得出是个女人。
  城门首将拿过弓箭,在距离门边几丈远的地方射了一箭,马还未行至此,守将开口喝到“站住!若是过了此箭,格杀勿论!”话落,城墙边上一组弓箭小队一字排开,张箭准备。
  那人速度不减,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冲过此箭找死的时候,却突然猛一拉缰绳,马蹄前掌离地,一声嘶鸣,上半身高高翘起,马上之人又向侧边一带,马蹄双脚落地之时,正横跨在地上箭羽之上,不算越过,也未完全按照要求停在箭后。马匹打了个响鼻,一只前掌不安的刨着地面,上面的人伸手拍了拍,稍作安慰,抬头,英姿飒爽,侧身看着城墙上方,城墙上有些人看得呆了,有些还没有完全平复心情,那人的气度,让他们有一瞬间觉得,正在接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军队!
  “来者何人?”守将最先反应过来,高声问道。
  “我是齐誉的妻子,开城门!”
  “我们主帅的妻子现正在南阳府内,怎容你随便冒充!”
  “哼,他便只有一个妻子么?筱兰可不记得被他休过!”段筱兰摘下头上斗笠,凤眼轻挑,一头长发随风而起。
  “你…。。你是北辰的攸兰公主?”守将示意周围的人戒备,一个个弓箭仍是对准了段筱兰。
  “我刚刚说了,我只是齐誉的妻子,段筱兰!”
  “不管你是谁,这门都不可能开!如果你还识相,就趁早离开吧!”守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吩咐了身边的手下,“快去请大帅过来!”
  “哼,偌大的一个南阳,里面有你数万的兵马,还怕了我一个小小妇人不成!”
  “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若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守将话落,又是一支箭射出,立在刚刚那支的一步之外。
  马儿受惊,不安的在那里踏步,筱兰未再安抚,牵起一侧嘴角,所幸调转了马头,直直的朝城门而去,并未想凭借着一时的速度冲过去,不过是轻甩缰绳,如漫步一般闲闲的往城门那儿走,从容淡定的好像看不到城墙边上的一众箭手,“不客气?将军可是要杀了筱兰么?这究竟是将军的意思,还是你们主帅的意思?也好,若今天筱兰横尸于此,便麻烦将军敛了筱兰的尸体,交给齐誉好了!”
  守将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大胆,就这样越走越近,揽了准备射箭的手下,他确实只是虚张声势,这女人他还真不敢动,可是就这么让她进去么?思考间,筱兰已经来到了城下。
  “将军若不打算开门也行,筱兰便自己进去了!”说着,段筱兰轻踏马身,仗着没人敢出手,利用城墙边缘借力,几个点步间便上了城门之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墙上的人傻了眼,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筱兰已经走到了队伍的中间,周围的人赶紧上去阻拦,出手不轻,筱兰不得已反抗,却顾忌着未伤及人命,只点了穴道,十几个人,有一半被筱兰定了身,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筱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收回的手指在轻轻的打颤,这声音她太过熟悉,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望着楼梯的方向,整个世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有些捉急,仍旧是有空再改吧,大家表拍偶哈,眸子收手啦!好吧,考虑到大家需要发泄的情绪,商量一下,轻拍成么?眸子写着写着自己也有点心疼了滴说,小齐越是不是太惨了点呢?身体上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羞辱,可是木有办法啊,示众就是这么个目的,唉~【叹气个毛啊,你这个罪魁祸首!!!】
  好在是妈妈来了,小齐越,乃滴两个妈妈一起来解救你了哟~
  齐越:两个?难道你也算一个么→_→
  眸子:废话!那必须的呗,没有我,哪来的那个!眸子是总妈!!欧耶~





☆、重逢

  齐誉一步步走上台阶,越儿的示众他未敢去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了缩头乌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难以对儿子下狠心了,纵横战场的齐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用了呢?只能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这时得到了属下的消息,城门处那人,会是筱兰么?那个自己有多爱便有多恨的女人!抱着异样的心情,齐誉匆匆赶了过来,又在听到打斗声之后,下意识的叫了住手,人都道他是关心属下,可到底是担心属下多一些,还是怕筱兰受伤多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听属下们说是一回事,但真正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一眼万年,无论是齐誉还是段筱兰,这一眼都看到了太多的东西。
  一如初见,筱兰依旧那么美,高挽的发髻,一身的劲装,虽无惯用的长枪在手,却仍是一股高傲不服输的劲儿,这便是他齐誉爱上的女人,脱下军装,她是深闺妇人,沉静内敛;穿上军装,她是战场英豪,巾帼不让须眉!
  段筱兰也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一般,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爱的男人,誉老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总是不自觉皱起的眉头那里,留下了浅浅的印记,眼神却依旧那般深邃,坚实的臂膀和饱满的胸肌,都彰显着男性独有的魅力!滚滚热泪不自觉涌上双眼,六年的委屈,六年的隐忍,都已经不再重要,终究是又再重逢了,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不管是付出了什么,她都觉得,值得了!
  几个人趁着这档口,想要把兄弟们的穴道解开,折腾了半天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得开口叫到“主帅?”
  齐誉被这声喊回了神,看着着急的属下们,脱口说了句“把他们放了!”
  筱兰的泪还凝在眼眶来不及掉下,就被齐誉的话从回忆打回了现实,她怎么就忘记了,两人已经隔了六年未见呢,我心未变,可君心,她已经没有六年前那般笃定了,现在,还能期待君心依旧么?
  段筱兰敛眉垂眸,掩住了种种情绪,却掩不住苦笑“誉,筱兰点的穴,什么时候是你解不开的?若想放了他们,你何不自己过来解?”过来,到筱兰身边,不管是为了什么,最起码可以离得你近一些。
  一声“誉”让齐誉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紧,他的点穴手法是筱兰教的,以筱兰在医学上的天赋造诣,对人体的穴位也自是了解的精准到位,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锁穴方法,齐誉最初被救的时候,因为担心军营那边的境况,总想着伤没好就离开,而筱兰的理念是,要不就不出手,既然出手了就必定让人痊愈,于是之后的日子,齐誉天天被筱兰点穴困在床上,一直到内伤外伤彻底好了,才放他离开,对筱兰高明的点穴手法也算是深有体会了,也多亏了这样,才奠定了两人感情的基础,然而,之后的齐誉一直在想,这究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还是蓄谋已久的阴谋,又或者,只是上天的一场恶作剧罢了……
  齐誉没再说话,就那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越过了段筱兰,走到了被点穴的属下身边,三两下一一解了,很容易,然后,他有一瞬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齐誉再次经过段筱兰身边的时候,被筱兰抓住了胳膊,怎奈身体大于思考,他下意识的甩开了那手,向侧面迈了一步,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彻底打破了段筱兰的所有念想,然后,她轻轻地笑了,本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就算是放不下,她也做不到死缠烂打,都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演给谁看?让周围的这帮家伙看笑话么?
  再抬眸,少了些情深意重,多了些果断决绝“我儿子呢?”
  齐誉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机会,却抓不住了,这样的筱兰他见过,对待陌生人的时候,筱兰没有太多的心思,也是这般冷淡,久远的记忆就这样涌上脑海,齐誉记得,他曾对筱兰提过意见,让她在人前多笑一笑,筱兰的回答他记忆犹新“我只要对你一个人笑就够了!”而自己,此刻竟也成了陌生人么?齐誉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大概还处在见到段筱兰的震惊中,以往的记忆,并没有觉得有多清晰,但却在见到筱兰后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儿子在哪儿?”筱兰又问了一遍,字字清晰。
  齐誉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曾断剑起誓再见为敌么,竟优柔寡断上了,如何对得起周围的属下和曾经的弟兄!“三公主只身来到南阳,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周围的人自然的围成了一圈,只留齐誉和段筱兰在中间,她现在怕是插翅也难飞了,可是天知道,她从来都没想过离开,“有来无回?筱兰曾经也不是没怕过!”
  段筱兰说的是自己当初独自一人去了北辰,再也无法与自己的丈夫儿子见面的事,可齐誉听在耳里却又是另一个样子了,果然当初她来到自己身边是有目的的,所以一刻不停的想要逃离自己,一直怕回不去北辰对么,“这一次又是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在身?北辰还真是要亡国了,回回都将重担都落到一个女人身上!”齐誉袖中的双手在颤抖,表面却装作镇定,诋毁伤人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筱兰的丈夫和儿子在哪里,自然我也就在哪里,只可惜,其中一个,并不想见到筱兰。”
  “你以为同样的当,齐誉会上两次?公主殿下,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先是打着爱情的旗号,现在是又要打着亲情的旗号么?”
  “你若认为如此,便如此吧。”懒得解释,也不想再解释。
  “这次怕是要劳烦公主在南阳多呆些时日了,啊,我倒是忘了,再长也不会长过十五年了吧,当初公主的忍辱负重,齐誉当真佩服得紧呢!”有些情绪并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说着过分的话,齐誉却不知道到底伤的是筱兰的心,还是自己的心。
  段筱兰笑,无力又心伤,“誉,你站得离筱兰太近了”瞬间出手“三步之内,筱兰便能做到必杀,你忘记了么?”话落,段筱兰已经站在了齐誉的身后,一枚长针抵在劲间大穴,轻轻靠近齐誉的耳侧,筱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誉,你是个混蛋!”
  “主帅!”周围的人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抢着就要上前。
  “想要你们主帅活命,就都给我退后!”段筱兰威胁着,将长针刺进更深,脖颈处的皮肤微微凹陷。
  “住手!都后退!”守将吩咐着周围的人,带着慢慢的退开了些距离。
  “哈哈哈哈,不过一条贱命,丢了,便当赔给那些个在战场上无故牺牲的兄弟们了!公主要动手尽管……”
  话还没说完,中途没了声音,筱兰腾出一只手点了他的哑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死心眼的混蛋,只会一根筋走到黑,认死理,不懂变通,为什么她偏偏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留下一个人,带我去见齐越,剩下的人,全部退后十步!”
  众将士们互相看着,有些犹豫。筱兰手下使力,长针戳破了皮肤,一点点血迹渗出,她很有分寸,也从来没想过要齐誉的性命。
  “我留下,其他人往后退!”说话的是陈伯,他跟在齐誉后面过来,一直未曾说话,“老奴侍候了老爷一辈子,习惯了,便是死,也别断了这主仆的情谊吧!”
  齐誉瞪大双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伯站到筱兰身侧,趁着其它人后退的时候,传音入密,“夫人会要了老爷的命么?”
  “不会!”段筱兰的回的毫不犹豫,完全不怕曝露出自己的弱点,若是不杀,那么人质对她来说就毫无用处可言,陈伯可以随时出手制服她,却不用担心齐誉的性命,但是陈伯却并没有这么做。
  “老奴带您去见少爷!”对筱兰他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齐越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也是发自真心地喜欢这孩子,六年的时间,父子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让他只能摇头叹息,可也越来越心疼齐越,他是个外人,终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让他们一家子自己解决吧!
  “谢谢!”筱兰没说太多,一句谢谢便已足够。
  陈伯走路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城墙上箭矢可以射击的死角,几人就这样慢慢的朝示众的地点而去,齐誉,段筱兰,齐越,一家人终于是要团聚了,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示众挟持,震惊混乱,谁挣脱了束缚?谁挥下了长剑?又是谁的血湿了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齐越:说好的手下留情呢?!说好的拉手来救我呢?!某人考完试什么都忘了是吧!!
  眸子:呃。。。手下留情那个。。。【望天】
  齐越:我要诅咒你!
  眸子:【吓】别这样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苦后甜嘛,是吧~
  考试的当口,眸子现在很怂,最不敢惹的就是小齐越这只怨灵了。。。。。。(齐越:怨灵→_→)烧个香拜一拜。。。。。。(齐越:烧香?!)





☆、终究是爱是恨

  晚饭时分,又到了行刑的时间,监审的人看着齐越不由自主的想,看了这人也快一天了,不论是绑着的时候,还是受刑的时候,都未听他说过一句话,更不要提反抗之类的了,其中一人不由的开口“又到了给你行规矩的时候了,真不明白,当时一狠心抹了脖子多好,也省得现在害人害己,都这样了,活着有什么好?”
  齐越轻笑,满面生辉,借着月光,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有人问话,就要答话,他的修养一如既往的好“齐越觉得,活着很好,有太多的事情,死了就做不到了。”长时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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