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河蟹圈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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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河蟹圈叉关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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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明白了一个人生中的不算大道理的大道理。
我在二楼瞧见夏思源坐在树下的石床上认认真真地给虎子挠痒痒,忍不住也下楼坐在了夏思源的身旁。我撑着胳膊望向前方,“夏思源,咱们以后不吵架好吗?”
夏思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脸望向我,“你怎么了?”
“从今以后,你不能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不能冷言冷语,不能爱理不理,不能挑我毛病,不能欺负我,不能……”
“做人不能太方黎黎了。”夏思源突然打断了我。
“做人太夏思源才是不行的。”我不甘示弱地说。
最后,我与夏思源四目相望,突然间都笑了起来。
夏思源问:“那我们现在是哪个阶段?普通朋友关系?较要好的普通朋友关系?
我起身上楼,“恋爱关系,括号暧昧阶段……”
就这样,结婚后三个月又十五天的我们恋爱了。
或者说结婚后吵了整整三个月又十五天的我们居然不吵了。
第二天就要离开,晚上奶奶亲自为我们做了一桌子我跟夏思源最爱吃的菜。
夏奶奶说:“你们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
我说:“只要有空,我随时,只是夏思源比较忙而已。”
夏奶奶转头对夏思源说:“小源,工作不是最主要的,你应该明白奶奶的心思吧?”
夏思源低头不语,嘴角却挂着一个柔和的弧度。
我突然间也反应过来夏奶奶的心思,不禁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头。
夏奶奶说:“现在你们我不用操心了,可是潘华那里……唉,我老了,交给你们来管吧。黎黎,能行不?”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夏奶奶摇了摇头,又转头对夏思源说:“小源啊,不是我说你,这事你最先知道的,为什么一直不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你妈好,怕她接受不了,可是这样子拖下来,潘华更伤心,还连带你一起埋怨,你这办得叫什么事情?”
夏思源说:“这事是我欠缺考虑……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奶奶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总之,你们看好潘华别一气之下同意离婚便宜那个第三者就成。”
“是,奶奶。”我跟夏思源同时说。
吃完晚饭,我溜到院子里逗虎子。想到明天就要走了,突然有些舍不得这狗腿子。
夏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我们带虎子出去走走吧……”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夏思源走出了院子,虎子依旧领头带路,时不时回头摇尾巴等我们一段,时不时飞快地奔跑一阵。
原本夏思源走在我的前头,突然间他放慢了脚步然后跟我并肩而行,再然后很自然地捉住了我的手掌攥在了手心中。
我没有反抗,只是笑着说:“过份了过份了哈。”
夏思源微笑并未言语。
那些无数吵吵闹闹的日子仿佛越来越模糊,再看着带着温柔笑意的夏思源,我突然错觉眼前这个言语不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原先那个总跟我争锋相对的夏思源。
我说:“夏思源,我感觉很怪。”
夏思源停下脚步,用古怪地眼神看我,“什么怪,我看你才怪。”
我笑,“这就对了,这才对,哈哈哈……”
夏思源:“果然病得不轻。”
我问:“夏思源,你以前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夏思源望向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我只是很好奇你跟别的女人待在一起时的样子。”
夏思源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手掌却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丝毫未见放松。
我说:“夏思源,其实跟你吵架挺好玩的?你的间歇性词穷让我很有成熟感。”
夏思源面色有些阴郁,“方黎黎,那点嘴上的快乐真让你这么高兴吗?”
我点头,“那当然,尤其是占你便宜。”
夏思源突然手臂勾过我的腰将我的双手摁在后腰然后固定在怀中,“黎黎,你说拉完手了,是不是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我忙将身体后仰,“臭流氓,你想干什么?”
夏思源双眼微眯,“以后,你不点头,我保证不越轨,所以,方黎黎小姐,你现在是点头还是摇头?”
我认真地说:“你让我考虑考虑……明年春天给您答复……”
“时间到……”说完便低头凑了过来。
我忙别开头大声说:“夏思源,我还没点头呢?”
“既然没摇头,我就当你点头了。”
“……”周遭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唇上多了湿润的触觉,夏思源的气息满满地将我包围了起来,说实在的,感觉还不赖。
夏思源突然松开了我,“你个笨蛋怎么又忘记呼吸。”
我这才想起自己发紧的胸腔,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夏思源,头一回给自己用上了娇羞二字。
“夏思源,你说话不算数。”
“算数,只不过从明天开始……”
当晚,夏思源头一回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并且将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与夏思源这样温情的时刻还真是新鲜罕见,这让我突然间有些无法确定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可就算是真实的,又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是到底差在哪里,我一时之间又想不出。
我大着胆子将手臂环在夏思源的腰上,他起先身体一滞,微一愣神便恢复了平静,继而微笑着望向我。
夏思源凑在我耳边低声说:“老婆你好……”
我闭上眼睛没有言语,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是一个值得被记念的历史性时刻,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在我与夏思源之间出现了和谐氛围。以至于我感动得都快要哭了。
我说:“夏思源,说真的,你后悔过结婚这事不?”
夏思源腾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认真地说:“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我望着眼前熟悉的夏思源,这一刻却突然觉得此人变得很陌生,不过陌生得如此可爱,并且深得我心。
我说:“年轻人,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有前途有前途。”
夏思源无奈地摇了遥头,“方黎黎,你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指望你的觉悟能有所提高了,行了,你就做你自己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做我怎么不好,长相好气质佳,冬暖夏又凉……”
夏思源突然就笑出了声,“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还夸得这么认认真真、脸不红心不跳的。”
“别吵,我还没说完呢?说到哪了?哦对,冬暖夏凉……”
夏思源打断我,笑说:“对,形象好气质佳,把你照片贴门上,还可以防狼防盗防小人……啊……”
正说得起劲的夏思源同学被我无敌二指禅掐在腰间,顿时化做一声哀嚎。
不河蟹圈叉关系'27'
夏思源转性了。
从天天看到我就想呲牙的暴戾青年变成了一个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深情款款男。这让我为他感到欣喜的同时,那寒意也是一浪接着一浪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让我有些分不清楚哪个才是夏思源同学的真性情了。
回去的途中,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模样居然让我生生一个不习惯,原来咱骨子里居然还带着变态的受虐倾向。
不管怎么说,我们居然破天荒的一路上和谐又友爱的回到了驻地,真是可喜又可贺呀。
可是当我们打开家门的一刹那间,我与夏思源双双傻眼。我反应极快地催促愣在原地的夏思源,“快,报警!咱家被洗劫了。”
夏思源忙拉住我,“先等等……”
这时,头发糟乱(没错是糟乱,而且糟乱程度是在火车卧铺上卧一周都卧不出来的风采)、衣着邋遢的中年妇人神情落寞地从书房走了出来。
这回我跟夏思源比刚刚以为被小贼血洗了还来得震惊万分。
“潘……潘姨?”
夏思源这才放下东西迎了上去,关切地问:“妈,您哪里不舒服么?”
潘华阿姨淡定地将沙发上的乱七八糟往地上一堆,依旧是以往的优雅姿态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说:“你们回来啦?我好好的,怎么了?”
至于我还未能从方才的视觉冲击下缓过劲了。
就在这时,郭女士从厨房出来了,瞧了我们一眼,“她这样挺好,不那么天天捏着把劲,返璞归真多好。”
敢情我亲娘将一个优雅妇人转变成邋遢妇女说成是返璞归真?我不得不佩服我亲娘那较为另类的欣赏眼光。
我忙挽着我娘的胳膊回到卧室,小声问:“妈,家里像是被扔了炮弹一样,您还真淡定呀?”
郭女士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没被吓着啊?我这一开门,你潘姨就这么眼神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到处乱七八糟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差点没吓死我。”
我瞧了瞧门外,压低声说:“妈,你说潘姨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呀?”
“我也有些担忧的,不过你们回来就好了,怎么也能分散点她的注意力。”说到这里,郭女士突然换了副嘴脸,“对了,你个死丫头,出门连个电话都不知道给老娘打一个,真是白养你了。”
我嬉皮笑脸用肩膀轻轻碰了碰郭女士,“咱俩谁跟谁呀,不打电话也能心有灵犀。”
郭女士给我一记大白眼,“方黎黎,你别给我贫嘴,我可告诉你,你潘华阿姨现在正处于她人生中最低潮最低潮的低潮期,几乎低到太平洋海底一般的低了,你可得老老实实把她给照顾好喽,听到没?”
我忙立下敬礼,“是,长官!”
郭金花女士皱眉望了我一眼,满脸写着不信任。
我心中暗下决心,保证让潘姨尽快找回自信与气场全身心地投入诛灭小三的伟大事业中。
可是到了晚上,我发觉自己将此事想得实在太过简单了。
当天晚上,郭女士给我们做了顿简单晚饭便飘然而去,并留话说:你们吃吧,我走了,你爸在家做饭了。
潘姨一言不发简单地吃了两口便回屋了,明显对夏思源同学还有些怀恨在心。我开始收拾桌子,夏思源却很‘自觉’地闪进卧房。我拿着抹布忙跟了进去,“夏思源,饭是我妈做的,碗是我方黎黎洗的,你这吃完饭嘴一抹就跑,真不把我们家劳动力当人看哈。”
夏思源没瞧我,自顾自打开电脑,“那……辛苦了。”
“嘿我说你这……”我正想发怒,夏思源猛得将我拉到身边摁坐在他腿上,然后看着我说:“这么说好,省得我还得抬头看你……你继续……”
“我……”这样暧昧的氛围,我有些言语无能,还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我推开他,提着抹布站起身,“夏思源,你想用这方法逃避劳动,没门!”
夏思源说:“这不算,我还有更好的方法……”说完似乎又有些动手动脚的趋势。
“黎黎……”原本我正想要极力抵抗夏思源,潘姨却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前。
我将抹布甩在了夏思源的身上,忙走了过去,“潘姨……”
这时,夏思源也走了过来,“妈,您怎么还没睡。”
潘姨叹了口气,“我就是睡不着,看看你们在干嘛?”
夏思源说:“休了几天假,有些工作我今晚得赶出来。”
“哦,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转身去了客厅。我靠在门边,小声地同夏思源说:“我觉得潘姨真的很不妥呀。”
夏思源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和颜悦色,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估计也十分担忧潘姨。
夏思源低声说:“有什么好法子吗?”
我认真地想了想,“俗话说得好,想要忘却一段感情的最快方法就是再开始一段新感情……”
夏思源眉头更紧了,“刚刚就当我没问。”
我故作深沉地说:“夏思源,我发现一个问题。”
“说……”
我说:“是我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事表现得过于平淡了。我刚刚想了一下,如果要是我爸妈要离婚,我就得撒泼打滚要死要活了,为什么你表现得……很不寻常?”
夏思源侧首看了我一眼,神色木然地说:“方黎黎,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你?”
“吖……”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夏思源。
夏思源将我拉近了些,顺手将卧房的门关了严实,很认真地看着我,“当我从奶奶家回来之后,我的家便是冷冷清清的,陪着我的永远是这个保姆或者那个阿姨。他们俩永远都是在忙,即使是都在家里,也是各做各的,没有交集,没有聊天。相反,我羡慕你们一家三口总是欢声笑语不断,或者说,你们的家才能称得上是家,我的家却只是一间冰冷房子。”
夏思源从来没有一次同我说过如此多的话语,我脑袋一晕,居然有点同情起年少时的那个深沉少年了。
我见夏思源不再言语,搜肠刮肚地想找些温柔的话语来安慰下夏思源同学,于是,思索了许久,认真地说:“那你见过我被我妈毒打时的惨状吗?其实我也苦呀。”
夏思源勾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方黎黎,你这思维跳跃得厉害,我有点跟不上。”
我嘿嘿一笑,正想开口,外头潘华阿姨突然说:“黎黎,你们俩说什么呢?怎么还关着门了?”
我忙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见潘姨面色有些哀怨地望着我。
潘姨冷着脸,“你们说啥呢?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被小三刺激的后遗症——多疑。这可以理解。可当我瞧着窗外的漆黑夜色却让我有些惶恐不安。
我笑说:“我这擦擦门后的灰尘……”
“真的吗?”
“当然。”
“那你把书房也擦一下吧。”潘姨吩咐说。
“……”
我以为今天就这么样过去了,没想到半夜里夏思源在工作,而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嘤嘤哭泣声。我突然惊醒,睡意全无。夏思源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与我目光一对,然后我起床与夏思源一同去了客厅。
只见潘姨依旧顶着一头乱发对着电视屏幕哭泣不止。我疑惑得望了一眼电视,想知道电视台又放啥催泪片子了,没想到是周星弛的旧片《大话西游》,而我却实在想不起那哭点到底在哪里?脑补了许久才想起,最后紫霞等不来爱人却等来了孙悟空那里是颇为伤感。没想到潘姨突然开了口,“黎黎,你快来看,他居然是只猴子,真是太可怜了……”
我:“……”
我与夏思源双双火速撤回房间。
夏思源扶着额头,心情似乎烦乱。我说:“要不咱们明天去找找夏叔叔吧。”
夏思源摇了摇头,“该谈的我早都谈了,甚至是那个女人那我都谈了,没用。”
我想到那次在酒吧撞见夏思源跟邵枫在一起,那还真是一个不小的误会。
我与夏思源还没说上几句话,潘姨又在门外说:“黎黎,你们干嘛呢?怎么又背着我偷偷摸摸地说话。”
“没没……潘姨,我……”我到底要说点什么呢?我真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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