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少年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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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少年入梦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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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新转来一个音乐教师。电视报纸计算机,看过一样的人都会知道这个人。姚书林不太理解,这个横扫国际钢琴大奖第一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管怎么样,郎铭昕的到来就跟天神降临似的,所到之处都是冷吸不断——这这这,长的也太帅了吧。这得动了多少刀子,才能美的跟个雕塑似的。
  郎铭昕也不介意被别人参观,每天还是穿着骚包的到处晃。其实这应该是姚书林的偏见,郎铭昕也就是穿的英伦些,偏偏不对了姚书林的胃口,所以听说郎铭昕找他,书林同学老大不乐意的用了半个小时走了100米,挪到了办公室。
  “请进。”哼,声音也骚包。(翻译:骚包=有磁性)
  “老师,你找我。”姚书林本来想用您的,但对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这称呼怎么也出不了口。
  “恩,跟你说说加分的事儿。”郎铭昕的眼睛跟个黑洞是的,盯得姚书林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
  “你上次的表演T大的老师很欣赏,准备给你50分加分,学费全免,而且有10万元的奖学金。但条件是你第一志愿必须报T大。”虽说是询问,但郎铭昕笃定姚书林会同意。之前也调查过姚书林的情况,单亲,学费全靠奖学金。T大不但全国排名稳居第一,在世界上也是有名的贵族私立学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条件都是相当诱人的。他这次亲自来找姚书林,主要是像提前看看自己的学生——郎铭昕是T大的教授,音乐+计算机。
  却没想到姚书林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师你让我想想。”
  郎铭昕有些愣住,但也只能说,“没事儿,这也不着急。晚饭吃了吗,一起吧。”
  “我跟朋友约好了,抱歉。”却是起身要走。
  “那明天吧。”郎铭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缠人,别人排着队请客送礼,他偏偏想要跟这个不怎么待见他的人多待待,吃饭也好。
  姚书林有些疑惑的样子,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可是老师,除非自己以后不想混了,“好。”
  “那就明天中午下课,正好是你们班最后一节课。”
  “恩。”
  姚书林跟萧承讲了郎铭昕的事儿,却没提中午吃饭的约会。倒不是刻意回避,只是姚书林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两个男人吃饭能怎么的,毕竟还没天下大同呢。
  巧了,萧承本来就说中午开会,不能一起吃饭。也就是个工作总结的小会,没多会儿就散了,萧承就去常去的餐厅找姚书林。
  到了却看到埋头苦吃,和一旁直勾勾看着的人。
  萧承恨不得冲过去用拳头粉碎了那个家伙含情脉脉的恶心样儿,他也冲过去了,只不过是面带微笑。
  “老师好,不介意我坐这儿吧。”后半句却是对着姚书林说的。
  “做呗。”姚书林挺高兴的样子让萧承绷着的弦儿一松,心情也好了大半。
  “我先走了,那件事儿你好好考虑。”郎铭昕微笑告别,像是无意似的扑棱了下姚书林的头。
  姚书林的笑容有点僵。
  郎铭昕刚拐个弯儿,姚书林马上就用手拍拍头发,“我擦,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他还能在烦人点吗。”萧承胸口燃烧起的熊熊烈火“噗”的一下就灭了,浑身舒爽啊。
  两个人在食堂墨迹了会儿,姚书林把萧承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挥挥爪子说,“起驾回宫。”
  萧承就跟个小太监似的屁颠屁颠儿的跟着姚书林回去了。
  姚书林正跟萧承在床上腻味着呢,没想,杨晋却突然进来了。本以为寝室不会有人的,翘了课的两人没拉床上的帘子,就着抱来抱去的姿势,僵硬着六目相对。
  杨晋拿了东西就出去了,再没看两人一眼。
  萧承有点尴尬,看着杨晋的反应指定知道他俩怎么回事。自己倒是无所谓,姚书林脸皮儿那么薄,能受得了被别人… 萧承有点不敢想,小心翼翼的看向姚书林。
  “我初恋。”
  “啊?”
  “我说,杨晋是我初恋。”
  “啊!”
  “我表白过了。”
  “啊?”
  “失败了。”
  “啊。”
  “你还会别的字儿吗”
  “哦。”
  姚书林有点好笑,但也觉得有点对不起萧承。这事儿没对任何人说过,当然也不是故意隐瞒。既然挑起来了,姚书林索性把那些事情统统告诉了萧承。
  萧承就那么听着,也不出声。姚书林讲的没意思了,但也没停下来,一口气说完,就看着萧承低着头,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承说,“昨儿的电影没看完呢,继续看吧。”
  “…好。”这话题转的,也太明显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最大的顾虑来自于对母亲的担心。所以,周末一回家,姚书林并没有先吃饭,而是状似无意的问阮瑶,“妈,如果我考到B市,你跟我一起去不。”
  “我去干什么,”阮瑶笑了笑,“你这么大的孩子,总要出去闯一闯,不用担心我。”
  “不能跟我一起去吗。”
  “这边都习惯了,B市再好,还是不习惯。这些老邻居处的久了,换到陌生的环境,别扭。你念你的书,可别管我,”阮瑶拍拍姚书林的肩,柔声说“也许,你这四年能在我身边陪着我,但我需要的是一个更有能力的孩子。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才又更多途径处理,不是吗。千万别只考虑眼前。”
  “我知道了。”想了想,姚书林还是说,“T大给我免学费,还给了一大笔补助。妈,足够我们一起生活了。你跟我一起去吧,要不我怎么都不… 我自己不行的。”
  “呵呵,书林真争气。行,你不嫌我是个累赘,我就跟你去。”阮瑶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我可没说谎,还是妈你做的饭最好吃。”
  “你…就认吃”
  “哈哈,别打别打,已经够笨的了。”
  姚书林心里特别高兴。如果不能去T大,毕竟还是很遗憾的。所以,在听到阮瑶住院的消息时,姚书林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没事儿,就是小毛病。”阮瑶在电话里说。
  “听你说话是没什么事儿,不是小感冒什么的,逗我呢吧,”这么说着,姚书林的手心却沁出了汗。
  “没事儿,肾XX,掉几个点滴就好了。”
  “哦,那你注意身体哈,我这边忙,不跟你说了,挂了啊。”挂掉电话,姚书林迅速在键盘上打了一串字。
  这个病他没听说过,但越是名字古怪,反倒可怕。
  页面出来,姚书林却是越看越心惊。肾XX,不能治愈,只能逐渐恶化成尿毒症。。。最后只能换肾,而姚书林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个钱。
  母亲没提,但姚书林确定母亲不会跟他走了。母亲并不知道网络技术可以把病情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对得的病并无隐瞒。
  “你怎么了?”萧承手中的游戏并没有停,背对着姚书林说。
  “没什么。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哎?你打电话出去干什么。”
  “见不得人。”
  “切。”萧承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灭着怪。
  姚书林关好门,走到楼梯口处拨了个号码。这件事他不能告诉萧承。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所以,萧承一定会回B市,即使告诉他,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一个人难受罢了。
  “喂,老师好,我是姚书林。”姚书林稳了稳情绪,说,“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找您。”
  “恩,好,老师再见。”
  郎铭昕选择在西餐厅见面,姚书林也没什么意见。事实上,他一直拨弄着盘子里的通心粉,一个个跟扎针时绑的塑胶管似的,就是平时,姚书林也不愿意吃。何况,一想到医院,他就浑身难受。
  郎铭昕也没问,悠闲地切着牛排,然后递到了姚书林面前。
  “啊,我不吃这个。”姚书林有些尴尬,复又开口道,“老师,我不去T大了。”
  “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就是不想去了。”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有什么事,我也是可以帮忙的。”郎铭昕微笑的看着姚书林。
  姚书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这件事,您别对别人说可以吗。”
  郎铭昕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高三的日子过得总是飞快的。姚书林的第一志愿依然是T大,只不过,最后的最后,自己跑到教委,改成了朗沁大学。
  尘埃落定,姚书林就跟母亲坦白了。看着儿子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阮瑶真是又气又心疼,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嘱咐姚书林照顾好自己,和同学好好相处云云。姚书林却给朗沁打起了广告,“妈,其实这个学校也挺不错的,校区安全,纯天然无污染,你倒别急着把我推到B市,我们学校是有国外联合项目的,我到时候要是出国了,你可别哭着喊着不让我走。”
  阮瑶被儿子逗乐了,也接着话说,“我现在就哭着喊着,你赶紧走。”说着,却是真的哭了。就算为了这个懂事的孩子,她也得好好活着。
  唯一不知情的,只有萧承。昨天还电话联系,告诉姚书林自己考上了T大,今天却是人去楼空。
  没错,人去楼空。萧承正站在姚书林家的门口,看着房东收拾房子。
  




☆、第 12 章

  新学期开学,再密实的墙也开了窗口。正如姚书林知道萧承考上了T大,萧承也知道姚书林留在了朗沁。
  姚书林觉得,异地,就等于game over。
  所以,开门看到他的时候,姚书林足足愣了1分钟。然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死命抱着萧承哭的。而本来冷着脸其实心里倍儿紧张的萧承,则立时慌了手脚,“别,别哭啊,这怎么了这是,哎哎…”
  哭累了,姚书林才觉着有些窘迫,“那什么,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萧承没客气,闪身进了屋子,攥着姚书林的手却一点劲儿都没松,“这宿舍可比我们那儿强多了。”
  萧承一坐下,便直奔主题,“出什么事了。”
  姚书林被那炙热的目光盯得无所遁形,老实地把事情如实地说了。
  “你还记得那个故事不,”萧承并没有接着姚书林的话说,“男人最喜欢吃鱼头,他觉得鱼头入味,但他却对自己的妻子说,喜欢吃鱼肉,并把鱼头给妻子吃。后来,妻子突然出了事故,弥留之际,对丈夫说,其实,我最爱吃的是鱼肉,”萧承认认真真的看着姚书林,说,“我不会讲故事。很多人听了着故事都觉得很感动,而我只能说,遗憾。就像你替我做了决定,你认为,T大是最好的。其实,与其说是难过,我更觉着委屈。你不相信我。或者说,你对你自己没信心,对我没信心。你不相信,T大与你相比,什么都不是。 我来,其实是想看看,如果你过的很好,那我就是再难受,也得放手。但显然,你过得并不好。”萧承微微叹了口气,轻手拭去姚书林眼角的泪痕。
  “可能是我做的还不够,”萧承继续说,“不过好在,我还有机会,是不是,”却不等姚书林回答,“我每周都会来看你的,我周五没课,飞过来也就一个小时。如果你不想让我辍学,最好不要反对。”萧承看向姚书林。
  “不会。但有什么事,你不来就不来吧。”姚书林脸颊微微发烫。
  萧承很开心的笑着说,“好。”
  妈妈的情况稳定,潜血的加号也没剩几个,和萧承旧情复燃,姚书林觉得幸运之神又忽闪着翅膀朝自己飞来,除了——
  “你不是T大的老师吗==”姚书林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啃苹果的郎铭昕。
  “不去了呗,还是在你这儿好。对了,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精—心—教—导,我妈说了,邀请你吃饭,谢师宴。”
  “不用了。”姚书林想都没想。和家长吃饭是最能令他郁闷的事之一。
  “我劝你最好答应了,我妈下周才走,她有的是时间过来墨迹你。我这种程度你都受不了,我妈,你就更没戏了。”
  你还知道自己烦人,姚书林腹诽着,坚决的说“不去。”
  “上次转院就是我妈找的他同学,欠了一大把人情呢。算了,不去就不去呗。欠钱还可以还,人情嘛,赖着呗。”郎铭昕似是无所谓的吭叽一大口。
  姚书林瞪了他一眼,又有些犹豫。母亲住院,郎铭昕帮了很大的忙,却没要求自己做什么。包括补习,学费也是照给的。“什么时候。”
  “周五晚上。”
  “不行… 周日晚上不行吗。”
  “你周五又没有课。”郎铭昕看了姚书林一眼。
  “我…我朋友来。”
  “我妈忙着呢,就周五有时间。”郎铭昕突然大声的说,吓了姚书林一跳,那人却愤愤的瞪着姚书林。
  “阿姨不是下周才忙么。”
  “周一就走了,周六周日都要收拾东西。她东西多,肯定要提前弄好的。”郎铭昕理直气壮的睁眼说瞎话,要知道,他母亲每次都是两手空空的出去,自有人排着队的给她准备东西。
  “… 好吧。就周五晚上。”
  “这才乖嘛。”
  姚书林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巴掌。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郎铭昕的家,姚书林还是沉默了。因为这个“家”,让他在车上足足看了10分钟。
  “这一片,都是你家?”
  “是啊。”
  “包括那七八座山,这个森林,还有这个跟咱学校差不多大的宅子?”
  “是啊。”
  看着姚书林一脸想问但又有所顾忌的样子,郎铭昕挺高兴,不问自答道,“祖上传下来的,我是满族人,名字应该叫钮钴禄?铭昕。”
  钮钴禄,好熟啊。
  “和闾倒桑闭饬礁鲎只嵊腥嗣惶穑κ榱指障敕霭籽郏吞擅克担八信ヮ苈唬亢瞳|。”
  姚书林没翻过来的眼球瞬间变得涣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是的。”
  “…”
  一路无言。
  到了大门口,姚书林又顿住了。完全是电视场景的两列恭敬地站在门旁,中间是一个管家模样的威严男人。姚书林有些颤抖的跟着郎铭昕进了屋。
  “昕昕,这是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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