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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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番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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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带过。
                  也讲到严青,这种时候回想起来,我依然觉得他那时待我极好。
                  燕南雪默默的听我时而激动时而平静的述说他所不知道的岁月,偶尔轻笑几声,亲吻我的脸。
                  毕竟受了伤,体力不比之前,没说多久,我就觉得疲乏,口干舌燥。
                  于是又改成燕南雪说起他隐居在归春河边后,屈指可数的几次寻药经历,次次都是与归春河远隔千里。
                  我听他说到那些从未见过的风俗人情,不由得心生向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领略那些异域风情?”
                  燕南雪轻笑:“当然,等你伤好,我就带你去访遍所有奇山异水,听说一些穷极之地往往藏有珍兽稀宝,说不定还能为
                  你拔除噬骨的毒性。”
                  我也笑着附合,但心中却知这样的光景,只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可是,我和燕南雪谁都不想戳破这可怜的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背上无法清理的伤口引起炎症,我开始发低烧,嘴唇干裂,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燕南雪时不时的与我唇舌交融,保持我唇部的湿润,但仅能饮鸠止渴。
                  有那么一会儿,燕南雪为了保持体力,也闭眼养了会神,我就在这当口稀里糊涂的睡死了过去,结果燕南雪一时慌乱之
                  下,以为我出了事,不要命的往我体内输送真气。
                  在他深厚的内力之下,我几乎是立刻又醒转过来,看他不要命的样子,我心痛却阻止不了。
                  “南雪,你别管我了,自已逃吧。”我终于忍不住嘶哑着嗓子,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燕南雪没有说话,我当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抱着我的双手有些颤抖。
                  片刻后,有一滴水珠落在我的嘴角,干裂的唇立即感到刺痛。
                  我伸出舌舔了舔,就连这样细微的动作似乎也要消耗我不少的力气。
                  又咸又苦,燕南雪在流泪……
                  “辛游,我有办法了。”燕南雪的声音虽然因为干渴也变得有些干哑,但听在我耳中仍然悦耳。
                  “什么?”我的声音轻得连自已都听不太清。
                  还没待我反映过来,一个细长的东西塞进我嘴里。
                  是湿的,我还没反映过来含在嘴里的究竟是什么,就自发吮吸了起来。
                  口腔里因为过于干涩,早充满了异味,此时也品不出吸进嘴里的味道。
                  但才吸了两口,我嘴里的那个东西似乎就吸不出什么了。
                  那东西退了出去,还算坚硬的一部分划过我的口腔嫩壁,这似乎是燕南雪的手指。
                  燕南雪给我喝的居然是他的血。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已刚才居然吸食了燕南雪的鲜血。
                  正在茫然间,手指又重新塞了进来,依然是濡湿的。
                  我鼻子里是酸的,眼眶里是热的,可是我不能浪费一滴水份,浪费的燕南雪的苦心,所以我不能流泪。
                  舌头细细的舔着那根手指,很快就找到了伤口,创口挺大,应该是被燕南雪在旧创上再次撕裂伤口造成的。
                  自此,我再不敢睡死过去,我害怕燕南雪下一秒会割开自已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强迫我食进他的血肉。
                  每当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就悄悄的用指甲掐自已怕疼的地方。
                  燕南雪有些奇怪我迥异于前的状态,每隔一会儿就会问我一次,渴不渴,饿不饿。
                  我总是告诉他,不!
                  就算如此,我依然又被燕南雪强硬的喂了几次血。
                  其实算不得强硬,每当燕南雪将弄破的手指伸进我的口中,我几乎是无法克制的便会立即吸附上去,吮吸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模糊间游移。
                  我与燕南雪的最后一次对话是多久之前,说了什么,已完全想不起来。
                  在死亡面前,无论我们有多少柔情,多少不舍,一切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石室顶上的机关绞动了一下,有亮光射进来。
                  “啧啧,才三日而已,这里就臭成这样了。”萧离用手掩着鼻子,高高在上的指挥着侍从。“你们两个,把他们拖上来
                  。”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费力的转过头,想看一眼燕南雪。
                  他依然背靠着墙,眼是闭着的,原本润泽的唇上也同我一样干裂粗糙。
                  也许是机关声惊动了燕南雪,他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张开,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眸重新恢复灵动。
                  燕南雪,若是出去了,只要有机会,你就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受牵连了……
                  也许是确定自已现在想死也死不了了,原本绷紧的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两眼一闭,再不管是否身陷囹囵。
                  第48章
                  睁开眼时,我发现我正躺在严青的房里,衣物已被换过,通体清爽。
                  “辛游!”燕南雪小心的将我扶起,让我侧趴在叠起的枕垫上,随即端来一杯清水。
                  可能是在昏迷时已被喂过水,此时我并不很渴,只是啜了几口就摇头推开。
                  然后,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就端到我面前。
                  那药汤腥臭无比,几乎让我呕吐出来:“这……什么药?”
                  一说话,我才发现喉咙因为嘶哑几乎完全发不出声。
                  燕南雪哄道:“治伤的,对你身上的毒也有好处,我亲手煎的。”
                  他的双唇已经恢复了弹性,完全看不出曾在石室里受过水食继绝的折磨。
                  我虽然不喜欢喝药,可是又不愿意杵逆燕南雪好意,于是只好捏起鼻子灌了下去。
                  药刚喝完,嘴里就被塞进一块糕点,细细一品,正是我爱吃的桂花糕。
                  那丝丝甜意,让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听说你最爱吃咸阳的桂花糕,我特地去向萧离要了些。”
                  “萧离有没有为难你?”我紧张的抓住燕南雪的手。
                  燕南雪沉默得让我心慌。
                  “严青呢?严青怎么样了?”我猛然想起严青,又忙不迭的问道。
                  “辛游……”燕南雪拉起我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抚摸,随后又压低了身子在我脸上轻吻。
                  我愣了一下,这种时候并不是什么调情的好时机,燕南雪怎么突然如此轻浮?
                  正在疑惑间,燕南雪已辗转亲吻到我耳后,我打了个激灵,身上的毛孔根根竖起,却又觉得酥酥然,浑身都热了起来。
                  燕南雪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安静的动作。
                  “有人在外头监视,你只要听就行了。”燕南雪在我耳边轻语,随即又开始挑逗我还不能自如动弹的身体,把我憋得满
                  脸通红。
                  “萧离表示无意与我们为难,答应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再离开,我假意应承……”燕南雪扑吃一笑,居然一本正经的伸手
                  撩起我的衣裳下摆,温润的手掌一点点游移。“我也奇怪萧离为何对我礼遇,后在他言谈之间透露,只要我今日离开,
                  便是承他一个人情,来日需还。”
                  燕南雪的手移到我后臀处停了下来,暖昧的搓揉,我寒毛倒起,这动作的侵略性太强,感觉可不算好。
                  “辛游,此时你伤重不宜移动。萧离说在我走后必定善待于你,我先离开青门去寻师傅,当年他收我为徒的时候曾吹嘘
                  他手里有一瓶仙人活命饮,能解天下奇毒……”
                  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顺着燕南雪的扶持将唇凑到他的唇边,一面做出亲吻的姿势,一面压低了声音道:“南雪,萧离
                  怎可能如此轻易便放了你?”
                  燕南雪轻笑着将我推开,突然手指微动,一下便把我的裤子褪了下来,两腿一凉,我顿时噤了口。
                  “辛游,萧离若有辱于你,待我回来必定十倍奉还!”燕南雪敛了笑意,有些咬牙切齿的啃着我的耳垂道。“还有,小
                  心林天阳。”
                  我不解的看他。
                  “萧离说对你下噬骨的主意是林天阳出的。”
                  我打了个哆嗦,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气得浑身发抖。
                  越是气极,脑子反而越是清醒,天阳现在不知所踪,正是推什么罪过在他身上都无法辩解。
                  若不是萧离默许此事,天阳又如何能得到这本就稀少的秘药?
                  我仍是道:“萧离不可信。”
                  燕南雪停止了动作,我这才发现他扒裤子居然是为我右腿的伤处上药。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尽快恢复体力,不要激怒萧离……”
                  “你只要服一次噬骨的解药,毒性就种入愈深,我若不是要等你醒来再见上一面,此刻早已出发前往天山……”
                  “辛游,我相信你能自保……”
                  “我不知道小青现在如何,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人任何一人出事,但若你与小青让我二者选一,我只能选你……”
                  “我知道你担心小青,你答应我,不要因为小青做傻事……”
                  我茫然的看着燕南雪,心被揪得死紧。
                  “答应我,让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完整无缺的你……”
                  燕南雪悄悄离开了青门,只给我留下一个精巧的针包。
                  那针包是燕南雪多年来的贴身物品,里面藏着一十八支长短不一的银针。
                  我将针包与剩下的那两颗保命丸小心的藏在腰带里,等着萧离来与我谈条件。
                  燕南雪一人自然无法与整个青门对抗,他选择离开除了要为我寻药更是为了避开萧离的锋芒。
                  他所说的萧离无意为难,这其中的水份我根本无法细细揣摩,估计十之七八都只是安慰。
                  从燕南雪的话里,我大概能推测到一些,燕南雪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就是这秘密让萧离不得不对他手下留情,顺带着
                  我也能沾点光。
                  我们俩人暂时分开本就是此时最好的选择,纵然心中不舍,也无法。
                  他既然走了,我当然也得让他安心。
                  还有严青,我至今不知他被萧离做何处置。
                  想到他,我心里就五味陈杂,食不下咽。
                  我等萧离等了很久。
                  因为受伤后又断食断水,再加上背上的伤口本就不易愈合,我在床上躺了十余天才略有好转。
                  这期间,只有一个小丫头进进出出,帮我料理起居,喂我服药。
                  那小丫头看起来年龄不过二八,身体十分单薄,但做事却很麻利。
                  我向她问话,她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等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萧离依然没有来。
                  虽然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我勉强可以在屋里走上两圈,但睡觉的时候仍然只能趴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我才终于可以行动自如。
                  可每当我想离开房间,总有守护的侍卫亮出明晃晃的尖刀,于是我只好识相的退回去。
                  我不懂,萧离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
                  每日晚膳后,照顾我的小丫头都会端来一碗药汤,我自从清醒后就日日服用,凭味道便可猜出那是用安神草做引的补药
                  。
                  只要喝下药,不出一个时辰,我就会睡死过去,一觉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虽不喜睡得太沉,但对目前身体有益,也只好服下。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汤摆放到桌上,期待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是叫我喝下去。
                  “我可以不喝了么?”我尽量放柔语调。
                  那个小丫头似乎胆小得紧,有一回,我不小心碰到她,她就惊慌得几乎缩成一团。
                  安神草服用后虽然可以一夜安枕,可服多了,也会使人反应迟钝,既然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不想再服。
                  小丫头张嘴啊啊了两声,焦急的向我比划着什么。
                  与她相熟后,我才发现她并不是不说话,而是舌头自小便被人齐根截断,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何人如此残酷,居然对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毒手。
                  我无奈的看着小丫头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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