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奴系列 痴奴儿(出书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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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奴系列 痴奴儿(出书版)+番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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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说吧……」杨悦心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仿佛在积聚勇气似的,

              深呼吸了几口,缓缓道:「阿犁公子冒险上山求左神医为你治病,左神医要求阿犁留下给他当试药的工具,他才会救你,阿犁公子就答应了……」

              她还没说完,贺景齐蓦地脸色大变地蹦起来,他跳下床,没能跑上一步就因为腿脚酸软而摔倒。

              众人惊呼着将他搀扶起来,贺景齐咬着牙问:「那神医在什么地方?!」

              杨悦心酸涩地回答:「在五十里外的黑风岭……」

              「我要去找他。」贺景齐握着拳道,管家连忙劝阻:

              「老爷,您的身子才刚恢复,不能就这样去找他啊……」

              杨悦心冷不防问:「你真的那么在乎阿犁公子吗?」

              贺景齐一怔,狐疑地看着她。杨悦心与他对望着,眼眶里盈满泪水,她顿了顿,声音沙哑地对管家与丫环道:

              「我有事要跟老爷说,你们下去吧。」

              他们依言退下,房内只剩夫妻二人。贺景齐与杨悦心,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各怀心事。

              良久之后,杨悦心才开口:「我知道,你跟阿犁公子的关系不寻常……」

              贺景齐谨慎地盯着她,不确定她已经知道了多少。杨悦心不等他答复,径自说下去:

              「你前段时间,晚上跑出去,就是为了去见他吧……」

              贺景齐继续沉默,他的态度已经充分证实了杨悦心的话,她凄苦而自嘲地笑了。

              「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你却没碰过我一下……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

              「悦心……」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杨悦心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解释:「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我也不想就这么认输……我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不会输给一个男人,不会输给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彻底地错了……」

              贺景齐稍带茫然地看着她,杨悦心哭着道:「我和他一起上山找左神医为你医治,为了挽救你是原因之一,其实更是想跟他较劲……我相信自己对你的感情一定能感动左神医,让他答应救你的……结果感动了神医的人却是他!我根本连神医家都没能找到,就被山上那些可怕的东西吓晕了……」

              贺景齐低头不语,得知阿犁为他付出的一切后,他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房内气氛压抑,只能听到杨悦心低低的啜泣声。

              哭声渐渐停下,杨悦心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说出一句坚决的话:「你给我写休书吧……」

              贺景齐惊愕地看她,杨悦心轻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种关系再继续下去也没意义了……」

              「悦心,你又是何必?我跟阿犁只是……」贺景齐想了好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说法。

              「你也不用否认了……」杨悦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你上回听到他受伤,马上紧张得脸色都变了……还有这次……你对他也是有情的,为何不承认?」

              贺景齐哑口无言,杨悦心的眼圈又热了。

              「他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为了救你,连自身的安危也不顾了……我自认没办法做到他那样……」

              贺景齐的眼神剧烈波动起来,杨悦心重申道:「无论如何,我的确是输给他了,并且输得心服口服……请你给我休书吧……」

              贺景齐闭了闭眼,愧疚地道:「我很对不起你……」

              杨悦心苦笑。「其实我很久以前就隐约觉得……你是为了利益才娶我的,但我总是不想死心,以为跟你成亲之后就能感动你……说起来,也是我自讨苦吃……」

              「你别这么说。」贺景齐心里的愧意扩大,他到此时,终于明白自己的私心是何等地伤人,为何自己的良心醒觉得如此之晚?

              或许是因为死里逃生的经验,让他看透了一些事情……

              杨悦心坚强一笑,道:「好了,别耽误时间了……你要尽快去救阿犁公子…」

              「嗯……」贺景齐点头,紧紧捏着拳心。

              身上沾满粘液与泥泞,与汗水混合出一股叫人窒息的恶臭,刚刚伤愈的身体因为赶路而疲惫不堪。如果可以的话,他此刻只想脱掉一身粘乎乎的衣服,好好洗一个热水澡。

              但他却只能站在烈日之下任其暴晒。贺景齐擦了一把汗,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层高的竹楼。一个时辰之前,他终于找到左靖凡的住所,一名戴着皮面具的诡异男子将他拦在门外。

              在他表明来意后,那名男子却不愿放行,说左神医暂时不想见客,让他在外面等。贺景齐深知对方难缠,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不适宜硬闯进去,于是合作地留在外头。

              太阳从头顶转到背后,附近也没有能遮阴的地方,他这么一站就是大半天,已然热得头晕目眩。

              贺景齐心想那左神医一定是在考验他,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与阿犁对他的付出相比,自己现在受的这么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贺景齐不折不挠地站着,直到日落西山,四周逐渐阴暗下去。

              竹楼的窗户透出淡黄色的火光,接着是咿呀一声,贺景齐抬头看去。那名面具人出来了,漠然地说:「左神医请你进去。」

              看来自己成功了!贺景齐自信满满地跟着他进屋。

              屋里头飘荡着淡淡芝兰薰香,靠墙的巨大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中央是竹制的家俱,布置得相当整洁。

              贺景齐站了将近三个时辰,脚早就累得酸软不已,他正要坐在一张竹椅上,一道冷冽的声音蓦地传来:

              「不许坐下!」

              贺景齐顿住,站直身子看去。一名身着黑袍的青年从面具人身后的竹帘走出来,他面容艳丽,身姿柔韧,气度高雅,如仙人下凡。不过让贺景齐讶异的是,这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的额前竟然有一缕头发是银白色的。

              左靖凡坐在竹椅上,面具人则是恭敬地站在他身旁。左靖凡鄙夷地瞟着贺景齐,用露骨的厌恶口气道:「臭不可闻,给我站远一点,少弄脏我的地方。」

              尖酸刻薄的话从这么个美人嘴里说出,不得不叫人有点幻灭。?贺景齐已经许久不曾被人这么欺辱了,但为了阿犁,他不能动气。贺景齐冷静地后退一步,抱拳道:

              「在下贺景齐,我前段日子身中奇毒,幸得左神医出手救治,在下对此深表感激。」

              他说完,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双手呈上——里面装满了耀眼的金条,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翡翠玉器。

              左靖凡优雅地翘着腿,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

              「你拿这种破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这盒里的财宝足够买下一座城池了!贺景齐知道他是故意刁难,他忍着气道:「虽然对于神医来说,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但这毕竟是在下的一番心意,恳请神医笑纳。」

              「我就是不爱笑纳,你想怎样?」左靖凡目中无人地说道,拿出一根小竹片磨着自己的指甲。

              「既然左神医看不上眼,在下日后一定想办法找到让您喜欢的礼物……」

              「不必了。」左靖凡打断他:「少给我绕圈子,你今天是来干嘛的?我很忙的,说完你就可以滚了。」

              「既然左神医事忙,那在下就直说吧。」贺景齐婉转地说道:「听闻在下的一位朋友被神医留下作客,在下今天是来接他回去的。」

              左靖凡冷笑:「你这种人的朋友想必也是全身恶臭之徒,我怎么会留你的朋友做客?」

              「左神医,在下的朋友叫阿犁,我想您应该认识的。」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左靖凡一笑,恶毒地说。「我有只专门用来试药的山猪,也是叫阿犁的。」

              贺景齐终于按耐不住了,这家伙实在欺人太甚!他沉声道:「左神医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诋毁我的朋友!」

              「你朋友?」左靖凡冷哼:「敢情朋友对你来说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有价值的时候就利用一下,没作用的时候就狠心抛弃的?」

              贺景齐脸上一窘,看来这左神医已经知道不少他与阿犁之间的事了。他锐气骤减,惭愧地低下头,细声道:「神医教训得对,阿犁不止是我的朋友,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对我有情有义,我却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

              「把你这些装可怜的话省着吧,跟我说是没用的。」左靖凡冷冷地驳回。

              「我确实让他受了很多苦!这辈子都补偿不了他!」贺景齐激动地大吼:「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尽努力赎罪的!请求您把他还给我!让我好好对他!」

              左靖凡扬起下巴,倨傲地问:「当初是他自己答应留下来的,而今你说还我就要还吗?」

              「左神医,只要你放了阿犁,我愿意代替他来给你试药!」贺景齐豁出去地说道。

              「哼,我才不会把我珍贵的药材浪费在你这种臭虫身上。」????左靖凡鄙夷地说。

              贺景齐无技可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咬牙切齿地问:「那请神医明说,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把阿犁还给我?」

              「还你就还你吧,反正该试的药都试了。」左靖凡忽然一改之前的态度,爽快说道。「只要你见了他不要后悔就得了。」

              贺景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试探地问:「左神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耳朵有问题听不懂啊?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贺景齐生怕他反悔,他先且把心里的疑惑放下,点头如捣蒜。「要!请神医让阿犁跟我回去!」

              「那你就见见他去吧……」左靖凡嫣红的薄唇泛起阴险的笑,率先站起来。往内室走去,那面具人跟在他后面,贺景齐也立即跟上。

              三人走进一个地下室,那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全是浓烈的药材味,贺景齐被呛得难受,忍不住捂住鼻子。

              左靖凡点燃一根蜡烛,室内顿时光亮起来,他指着一个巨大的坛子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贺景齐狐疑地走进一看——坛子里竟装着一个人!他不敢置信地眨着眼,那人泡在深黑色的药汁里,散发出一种又苦又臭的味道,他又干又瘦,脸上胀起无数大小不一的脓包,丑陋得不堪入目。

              「这……」贺景齐后退了半步,大受打击地摇头:「这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这就是你的阿犁啊。」左靖凡笑得恶毒。

              「你对他做了什么?!」贺景齐暴怒地吼道。

              「做什么?试药啊。」左靖凡冷酷地说:「我不过是让他试了一下我新配制的毒药,他就变成这样了,我没把他弄死你就该感激我了……」

              贺景齐双眼冒火地向他挥拳,那面具人飞身闪到左靖凡身前,一手挡下他的拳头。贺景齐一惊,猛力踢出一脚,面具人也以旋踢还击,两人在狭窄的地下室里拳来脚往地打了起来。

              左靖凡在一旁看着他们拆了十几招,冷冷地开口:「姓贺的,既然你嫌弃,那就让他继续留在这儿给我试药好了。」

              贺景齐一听,慌忙停下手来,喊道:「不可以!」

              「有何不可以?」左靖凡冷哼:「你不是也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到了吗?那你还要回去做什么?」

              「是你将他变成这样的!」贺景齐不忿地吼道。

              「是我?」左靖凡尖酸地反驳:「他是为了谁才会上这里来的啊?是谁自己没本事被下毒的啊?」

              贺景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左靖凡继续讥讽道:「你以为只要武功好一点就能当盟主吗?你这次是被仇家袭击的吧?像你这种树敌众多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武林之首?别的本事没有,只会耍手段,就你这样还妄想当盟主?上任半年就被袭击中毒,还差点丢了性命,简直笑死人了!」

              贺景齐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他捏捏拳头,下定决心道:「神医说得对,我的确没资格当盟主,但请你把阿犁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跟我换。」左靖凡开出条件。

              「没问题,你要什么?」

              左靖凡字正腔圆地说:「我要你的盟主金权杖。」

              「什么?」贺景齐瞠目结舌。

              「你耳朵有问题吗?」左靖凡再度讥笑道:「你自己都说你没资格当盟主了,既然那样就让我来当好了。我要你的盟主权杖,不然就别想将阿犁带走。」

              「可那个权杖是……」

              「是武林盟主的象征。」左靖凡替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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