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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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调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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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少,我们也算朋友一场,白某买的这副棺材,想必你还喜欢吧。” 
白三看着棺盖合上,眉眼间忍不住有了丝笑意,倒是刑锋站在一旁,肃穆无声,满脸凝重。 
“好好安葬他,以后每年我都会送一万两银子过来,那间房也给我留着。” 
人去楼空,这个道理都不懂,怪不得是个傻瓜。 
白三想到钱瞬间就是满面春风,但想到刑锋的痴情,却又是一番轻蔑。 

赵四发现林傲不见的时候已太晚了,他叫人找遍了冷月宫上下也没见那个老魔头的踪影。 
长生殿里的床上躺着五六个男人,赵四一直以为林傲睡在其中,没想到推开一个又一个却只在被子下找到个枕头。 
时夜走前对自己另有密令,一定要看好林傲,如今林傲丢了,如何是好! 
赵四只觉得头也大了起来,急忙命人飞马去把这事报给时夜听。 
不过他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的人还能不能听…… 

十一.银狐白三 
赵四前脚一出了屋子,躺在床上的几个男宠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他们小心关了门,这才对着床底笑道,“帝君大人,你快出来吧。” 
只见偌大的床底先是伸出一双手,紧接着便爬出林傲整个人来。 
他身材高大,只缩在床底一会已是累得腰酸背痛。林傲揉了揉肩,叫人把一件夜行衣递了过来换上,他扎好蒙面布,这才得意道,“本座这就去把我那不听话的郎君找回来。你们等着瞧。” 
他说完话,推开后窗,仔细看了没人守侯,这才趁着夜色潜走。 

燕归楼终究是风月之所,只能有喜事不能有丧事。外面的大厅里依旧你唱我笑热热闹闹,而后院却阴森孤寂地停着一口棺材。刑锋穿了身白衣站在棺材面前,一张张烧着自己买来的金箔,白三则是满面苦笑,不住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结哀顺变。”大概是这夜风东少本来就即将离开燕归楼,白三倒未觉得亏了什么,所以显得并不太悲伤。 
刑锋冷冷看了他眼,放下金箔道:“好了,送他上路吧。” 
装殓着时夜的棺材从燕归楼后门出去,一直到后面的小山坡上才停下来,刑锋跟在后面,面色凝重,反倒让人看不出悲喜。 
“就埋在这里。”就着夜色,刑锋四顾回望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风景真美。 
他走到棺材边,忽然很想伸手打开棺盖,再看一眼那个令自己纠缠难舍的人,只是他手伸到半空却生生钝住,转而猛地背回了手,连头也偏开了。 
“埋吧。”刑锋轻声道,自己却走到一边,不忍再看。 

白三并未随刑锋去山上埋人,他依旧在燕归楼的小阁里品着清茶,好不自在。没一会,忽然有人在门外低声求见,白三眼神一变,这才不慌不忙摇了扇子去开门。 
“白老板,主上可在?”门外黑衣人一边低声问道,一边递了封信过来。 
白三看了看信,接在手里,道,“你家主上去山上赏月了,一会他回来,我就把信给他。” 
“告诉主上,阳帝忽然失踪了,请他速速回来。” 
黑衣人说完话便纵身一跃到房顶上,悄然而去。白三听见瓦片被踩得脆响的声音,抬头道,“每次来都踩我瓦片,定要叫时夜好生赔偿。” 
说完话,他把信往怀中一放,转身又回到屋里去。 
还没等他在凳子上坐热,又有人急忙前来。原来是楼下来了个怪人,不管让他选那位相公,都是副不满意的样子,甚至还恶言相加。 
“喔……”白三皱了皱眉,他想自己店中的男色向来是极品,不可能无法满足客人的喜好。 

“哼,这等货色也敢拿来。”林傲一手推开个试图靠近的男倌,满面不屑地站在燕归楼正厅之中。他负手而立,金发齐腰,顾视之间傲气十足。 
“呵呵,不知客官有什么要求?” 
白三笑着下了楼,不慌不忙,只是在看清林傲长相时眼中稍稍一变。 
如此嚣张桀骜,又有一头如此的金发,不是灼阳山庄的庄主是谁? 
林傲看见来的是一个长相阴柔得有些过甚的男子,鼻中不觉轻嗟一声,心道还是时夜要好,虽然人长得漂亮,可是却又男人味十足,总不至阴柔。 
“你是何人?”林傲抬了抬头,眼睛已盯着屋顶。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人称白三。” 
银狐白三,原来便是此人。 
林傲眼神一转,已落到白三身上,仔细打量起来。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十二.死而复生) 
更新时间: 10/3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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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生得如此英武不凡,气宇轩昂,我想阁下一定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 
白三又怎么会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就是江湖臭名远扬的阳帝林傲。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可怜时夜,怎么会娶了这么个“老婆”? 
听见白三已然认出自己,而且又是一番夸赞,林傲心中正暗自得意,只见他抬手一捋长发,便大笑道,“哈哈,不愧是白老板,果然有眼光。我已有二十多年未行走江湖,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阳……”白三正要顺势再吹捧林傲几句,却看见林傲做了个住口的手势。 
“有些事不宜张扬。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林傲走近白三,收敛起笑容低声道。 
“喔,什么事?”白三细眸一冽,明知故问。 

刑锋从山上下来,仍不时回头去望。直到看不见那座坟了,他才停住步子,回过身去又再看。 
这三年来,他似乎就像做了个梦似的,一直在真真假假虚虚幻幻中浮浮沉沈。 
他知道夜风东少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如一阵风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既然要自己被人舍弃,不如由他先舍弃了别人。无毒不丈夫,他乃堂堂天鹰盟的少主,又怎么能为儿女私情给自己留下太多牵绊。 
刑锋冷笑一声,神色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重了。 
夜风东少,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要。 

下到山下,回了燕归楼中,刑锋正要找白三交待一些事,却撞见他和林傲侃侃而谈。 
刑锋不认得白三身边这个面目不善又极是傲慢的男人,只是瞥了眼便对白三道,“明日你便可派人去聚丰钱庄兑换那一万两的银票,还有那间房给我留着,不许任何人住进去。” 
说到这儿,他冷冷看了眼林傲,这才转身而去。 
“这小子是谁?说话做事都好大的口气。”林傲望着刑锋的背影不屑地哼了声。想他出来在江湖上横行霸道的时候,哪有这样的小子说话的地方。即便在今日,他阳帝的威名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又曾如此在他面前放肆过。 
当然这都得除了他新婚的夫君时夜。 
“一个富家公子罢了,阳帝您何必和小辈见识。”白三笑了声,他虽然不知道刑锋的真正底细,不过也料到今后的武林必然有这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一席。 
“还是谈谈您来此的目的吧。”白三转了话风,他倒是越来越对这黑道的两个大魔头感兴趣了。 
一个阴帝已是极有意思的人,如今又来了更有意思的个阳帝,这叫自己怎么能不看场好戏? 
林傲听见这话,白眼一翻,端起面前的茶一口饮尽,又咳了两声,这才面色微红着迟疑说道,“我来这里……是来找我的……我的夫君的。” 
阴阳二帝结为夫妻的事虽然早就传遍江湖,但是知道个中究竟详细的人却没有几个。 
看起来霸道豪放又一脸傲慢的林傲说出这话,自然是惹得白三大笑不已。 
当然这大笑自然不能在林傲面前表现出来,好在白三也是内功了得,生生忍了下去,只是嘴角略微变了个弧度。 
“您是说阴帝是您夫君?” 
“不错!”林傲一改羞涩,拍了桌子大声道。“我跟随他送信的手下来到这里,他必定就在这里。识相的就快交出人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要怎样……” 
不知何时,时夜已是满身泥泞地站在了门口,他看起来虚弱不堪,不得不用扶着门框才能站稳身子。 
林傲回头惊见他,一时手足无措,说不出半个字来。 

十三.你阴我毒 
时夜看见林傲神色僵硬,忽然便笑了起来,他本已是虚弱不堪,笑起来的声音显得颇为诡异。 
林傲仍旧看着他,想不通他这副落魄的样子是去那里搞来的? 
“你是如此的挂念我吗?不愧是我的好夫人啊。”时夜松了扶在门框的手,脚步一踉便朝林傲走了过来。 
他走到林傲面前,笑着伸出手一把摸在了林傲脸上,把手上的血和泥泞都抹了上去。 
“你,你这是怎么了?”林傲看他气息紊乱神色怪异,心中越来越起疑,他想扶住时夜的身子,却又被对方不屑地推开。 
时夜推开了想扶住他的林傲,转头又看着在一旁看戏的白三,冷笑了一声,才一字一句地说道,“白老板,我真不知道是该谢你呢还是恨你?” 
以死相避实在是时夜无可奈何的最后一招,他实在没想到白三这只老狐狸竟然会把自己决定这个月之后便不再和刑锋相见的事告诉刑锋,惹得对方如此愤怒,甚至不惜杀了自己。 
可是自己却不想杀他,这样一来,死的人当然只有自己了。 
纵然时夜的武功已是当世一流,但是受了刑锋一番凌虐,再加上自闭穴道这么长的时间,他依然是元气大损,这实在让他对白三不得不满怀恨意。 
白三却似没听到时夜话里的愤恨,他装腔作势也跟着笑了声,道,“能被阴帝恨也是白某的荣幸。既然阳帝也到了这里,我还是知趣地走开吧,也好让你们夫妻好好聚一聚。” 
夫妻……着实可笑得很,白三边说边往林傲这边看去,忍不住又露出丝微笑。 
时夜望着白三大摇大摆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样子,强忍了心中的愤懑,也不做怒色,只是慢慢偏了头对着林傲笑了起来。 
林傲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摸不着头脑,转眼却看见时夜对自己笑得满面阴郁。 
“怎么,这家伙惹到你了,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不必了……”时夜慢慢沉下脸色,一副冰寒霜冷的模样,他试着提了口气,依旧无力。 
他垂着眼看了看自己浑身的泥泞和血迹,叹了口气,把手搭到了林傲身上。 
“去提水来帮我洗一洗。” 

林傲这下慢慢回过了神来,现在的时夜,也就是那个曾和自己在黑道江湖中平起平坐了十多年的死对头,如今却是个连迈一步都显得艰难的男人。 
自己虽说是嫁给了他,可是真正的心思当然不是贪恋时夜曾令自己心动容颜。 
这个天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除开权势之外,自己又有什么不能舍弃? 
林傲心中盘算了许多,忽然又想起在冷月宫里受过的屈辱,眼神一下也变得阴狠起来。 
他嘴里答应了时夜一声,扶了人去床上坐下,果然出了门去提水。 
时夜待林傲出去后,这才全身虚脱地倒了下去。 
他摸着脖子上被刑锋勒出的鞭印,才开始闷声咳了起来。 
他不是没听到刑锋以为自己死后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 
放心,在忘了你之前,我一定会会好好记得你。 
傻瓜…… 
时夜细细回味着刑锋那句话,苦笑了一声,但这傻瓜二字,说得难道又不是自己? 
他本是号令群雄的堂堂阴帝,竟被如此一个男人搞成今日这般狼狈。 

正当时夜躺在床上思绪漂浮时,林傲已提了最后一桶水进来,他把水倒进澡桶里,迳直走到床前一把抱起时夜。 
“你做什么?”时夜厌恶这身伤痛使自己浑身无力,更厌恶林傲这样亲昵地抱着自己。 
“当然是帮你洗澡了。” 
说着话林傲就把时夜抱进了澡桶里,桶里的水原来全是冷水,时夜纵然习惯了阴寒,但在重伤下也是难以忍耐。 
他急急喘了口气,还来不及说话,林傲已扯了他身上的衣服,粗手粗脚地替他搓起背来。他身上本来就有诸多前日刑锋留下的淤痕伤口,那里经得起林傲这么大力地揉搓。 
他忍住痛,回过头看了眼满面得意的林傲,冷笑了一声,任对方折磨自己。 
十四.谁对谁错 
林傲看见时夜在自己卖力搓弄他伤口的情形下仍能一声不哼地忍住,心中倒是有了几分佩服。他放慢了动作,转眼又变得温柔起来,一边小心地摸着时夜的脖子上的淤痕,一边问道,“唉,真是看得我心痛啊,你究竟是去那里搞得这么多伤?” 
其实深谙房中之乐的林傲对时夜身上这些伤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只是如今两人的关系微妙,有些话若真是说得太直白了,反倒不好。 
林傲盯住时夜半闭着眼休息的样子,不由地又被这个男人处变不惊的气质所吸引。他用手勾住时夜下巴,让对方缓缓抬起头来。 
时夜连眼也懒得睁,仍旧微微眯着,而脸上也多了丝对林傲不屑的笑意。 
然而,林傲却被时夜鄙夷的眼神看得有些入迷,当今的武林能让他真心佩服的不多,除了他那个冷面无情的义兄外,时夜必定算其中一个。 
“夜郎,你当真是美得很。”林傲松了手,又抚上时夜那头被水打湿的青丝。他歪着头打量着时夜这副憔悴却不失傲气的模样,不免又回想起了十多年前泛波西去湖的那一日,扁舟白衣共水色,怎么不让人心动? 
时夜听见林傲这么一说,别开头冷笑了声,竟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被冻得发红的身子,又看了看色眯眯盯住自己不放的林傲,抬起手使劲全力刮了林傲一记耳光。 
“你还看什么,还不抱我去床上休息,当心我休了你。” 
他眉梢微纵,目光也变得冷冽。 
“休了我?”林傲被时夜突然而来的巴掌打得有些恼怒,他背着手在身后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最终还是松了手。 
“你身为我的丈夫,大婚第二日便来这种风月之地偷欢,难道你才是对的,我倒成错的了?” 
时夜大概是没想到林傲竟能不顾颜面口口声声地叫自己丈夫,还做出活脱脱一个泼妇模样。 
“错的可是你啊,夜郎。”林傲看见时夜不说话了,知道这场所谓夫妻间的争斗,自己已是胜了半分。 
他换了脸色大笑一声,一把横抱起时夜在怀中。 
“错了就要被罚。” 

时夜被摔在床上,冷冷地看着正在一旁脱着衣服的林傲,他早知道林傲是不好惹的角色,而如今看来对方远远比自己想得还要不好惹。 
“你想做什么?”时夜被林傲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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