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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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帝-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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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曲皆是长相思,不知思的是谁,想的是谁。
  华服男子有些无可奈何,等到那姑娘唱完三曲,浅浅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太妃才从那些曲子里回过神来,见着了身边坐着的华服男子,有些惊讶,“这匈奴还在城门外,你居然来这烟花之地寻乐?”
  
  华服男子颇有些无奈,相比敌军在前,将帅还在寻欢作乐,这堂堂太妃一介女流出入烟花之地要更能耸人听闻吧。
  “母亲大人,二弟多年未见过母亲,心中难免挂念,现今也到了幽州,不妨见一见免了二弟的一桩愿望。”男子诚恳的说道。
  太妃叹了一口气,“你是大哥,要有当大哥的样子。那不成器的二子莫不是没断奶,还整日念叨着娘亲?”
  男子无语,这父母在,子息还不远游呢,怎么到了这里当娘的还不想见儿子了。
  
  沉默了半晌,太妃才再次开了口,“不是当娘的不想见他,实在是……唉!”
  太妃欲言又止,华服男子也猜不着太妃到底是为什么不想见秦王,弄得好似怕见猫的老鼠一般。
  门外传来影卫的声音,“主子,二爷来了。”
  华服男子一听,暗想不妙,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快,自己好像是悄悄出门的吧。
  哪知这太妃一听这话,知道前门被堵着了是跑不掉的,干脆就往里屋走。华服男子见势忙把外面的唱曲的姑娘叫了进来,正襟危坐的听那姑娘继续唱曲。
  
  秦王一路朝着皇帝呆的那间屋子走,用都不用问 
 23、太妃 。。。 
 
 
  ,见着那几个影卫就知道了。
  推开门,秦王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华服男子说道,“大哥好不小气,来寻欢作乐也不叫上我。”
  便服悄悄进青楼的皇帝扯了扯嘴角,“大哥见二弟正在气头上,实在是不好打扰。”
  秦王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便看见了另一把椅子旁的茶和吃剩的点心,“哟,未想大哥还在这见客呀,不知见的是谁?”
  皇帝心中暗叫不好,口里却开始解释,“呵呵,为兄刚与萧姑娘一起谈天说地罢了。”
  秦王冷笑,暗自想,你什么时候不摆架子和一个唱曲的姑娘平坐了,这不扯蛋嘛。
  
  那姑娘依旧唱着,不敢胡乱说话,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就惹了非难。
  秦王看了看唱曲的姑娘,又对着皇帝说道,“大哥,这些个陈词滥调未免有些俗气,不如当兄弟的来唱一曲好了。”
  客人都这么说了,要是不停下来就是不懂脸色了,唱曲的姑娘再次起身抱着琵琶出了门。
  秦王见姑娘走了,便笑盈盈的尖着声音开了口,“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老流氓,他带着神秘的面具,调戏难看的姑娘——”
  皇帝听得鸡皮疙瘩满地,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秦王自然也是听见了,笑嘻嘻的对皇帝说,“哎呀,想不到大哥还玩里屋藏娇?这可就不对了,再怎么也得让当弟弟的看看才行。”
  皇帝抽了抽嘴角,全身的鸡皮疙瘩被秦王那的那几句完全给恶心到了。可越是在这种境况下越要冷静,皇帝压制住那恶寒感,似笑非笑的说,“难不成二弟多心了?二弟放心,在大哥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二弟。”
  这话把秦王给恶心到了,看脏东西一般的看着皇帝,有些难看的说,“大哥,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皇帝觉得自己应该再接再厉把话题给调开,让秦王忘记那里屋的事,便又开口了,“二弟你莫不信,为兄可以对天发誓,此生……”
  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王给打断了,“得了,得了,恶心一回就够了,大哥你还准备恶心几回?”
  
  秦王打断皇帝的话,抬脚就往里屋走,皇帝大急,忙要起身相拦,只见从帘子里出来一位姑娘。明眸皓齿,好不漂亮。
  秦王见一女子走了出来更是冷笑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再往里走。
  女子给两位爷见了礼,又问两位爷有什么需要。
  秦王冷眼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即走。
  皇帝在身后也起了身跟着秦王出了门,还一边走一边说,“二弟,你要相信大哥的心里只有你,我与那两位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喝了几口茶,听了几只曲子。”
  
  秦王在前面走着,忍不住的猛翻白眼,心想这皇帝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既然里屋有女子出来就 
 23、太妃 。。。 
 
 
  证明藏在里面的人肯定是逃脱了,再呆在那也没什么意思。
  秦王本就没想过去青楼,不过是在府邸里发了一通气之后发现皇帝居然去青楼了,觉得有异,才跟着来看看。想着皇帝去青楼听曲子的可能为零,皇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肯定是来见什么人。然后秦王自然就想到了又没踪影的太妃了,就来撞撞运气。
  回到暂住的府邸,秦王想着秦淮之的信还没看就进屋子看拿起信看了起来。
  
  秦淮之给秦王的信一向是只说废话的,关于朝政方面的从来都不说,因为秦王也不会跟他讨论。
  不过这封信里秦淮之有些抱怨的说虞城贺有些顽固,也有些墨守陈规。
  秦王挑着眉看完了,心想那虞城贺不就是个读死书的么,他不守着那写老规矩怎么有理由去带领百官。
  这时皇帝拿着几份表进来丢在了书桌上。
  秦王随便拿起一份一看,原来是那跟着反了的几路郡王悄悄写来的降表,说是被瑾王、宁王欺骗,悔不当初,现今想弃暗投明。
  
  皇帝在一旁冷笑,“还真当朕是个软柿子了,说反就反,说不反就不反了。”
  秦王跟风的点头,“嗯,嗯,的确是不行,要是再在城南建几座王府,那晚上不知道有多闹了。”
  皇帝疑惑,“你不是一向喜欢热闹嘛?”
  皇帝说的是实话,秦王是真喜欢看热闹的,还在幽兰殿的时候所有宫里就幽兰殿最热闹,不过是关着门热闹。
  秦王哼了一声才说,“我见不得别人热闹。”
  皇帝无语。
  
  “朕的国库可没有那么多银两养那么多不做事的废物。”皇帝看了看那几本降表,做了这个结论。
  秦王脑中灵光一现,开始奸笑起来。
  皇帝见秦王又间歇性的抽风便问,“你又想到什么?”
  秦王笑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足以看得出那心里想的是多么缺损的事儿,“皇兄,瑾王、宁王的军队在幽州城外吧?”
  皇帝点头说是。
  秦王又道,“幽州有火箭筒助威,其实根本用不着多少兵马驻守。我们大可班师回朝,就让那几个郡王和瑾王、宁王的军队在幽州城外守着。只要幽州城他们进不了,瑾王肯定会打阿穆亚的主意,跟阿穆亚在关外争土地。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那阿穆亚肯定会头疼很多年。”
  
  皇帝一听也很有意思,不过皇帝做得更绝了。
  在班师回朝的时候,皇帝大告天下说瑾王、宁王戴罪立功誓杀匈奴贼,不灭匈奴不进幽州城一步。又下旨让那六路郡王的兵马留守幽州,有意操练那五万的弱兵小将。而那一千火箭筒也留在了幽州,后来追做的两百只也一起留下了。
  如此一来,幽州防御力大增,而匈奴大汗阿穆亚和瑾王、宁王的关系 
 23、太妃 。。。 
 
 
  就不太那么美好了。阿穆亚想把瑾王、宁王的军队撵回关内去,可宁王、瑾王无路可退对阿穆亚也起了杀机。
  内乱平了,北狄见大宁打了胜仗也没敢乱出兵,何况这一仗把火箭筒打出名了,谁都知道大宁有极为厉害的火器,攻城略地好不容易。当然,秦王觉得这完全是谣言,那火箭筒是专门拿来杀敌的,和攻城可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人们越传越神了而已。
  
  皇帝要班师回朝了,在这之前,他又寻着秦王去找杨宣德的机会去见了太妃。
  这回太妃在一家小院子里,没人唱曲了,说话也专心了。
  皇帝劝道,“太妃还是见见秦王吧,也有五六年光景未见了。”
  当然,皇帝绝对不会说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敢见秦王的话。
  
  引用:
  《长相思》陈东甫
  《长相思》王灼
  《长相思》林逋




24

24、杨家兄弟 。。。 
 
 
  秦王把杨宣德四肢反绑做一块儿,吊在一棵大树下,自己坐在一边磕白果。
  杨宣德面朝黄土,被吊得口干舌燥,只能抬头死死的盯着秦王。
  秦王乐,“我说杨兄,早叫你练武你不信,这回跑不掉了吧?”
  杨宣德欲哭无泪,“秦王殿下,我的好弟弟勒,在梧州不是我不想带你走,是你家圣上不许好伐?”
  秦王挑眉,“哦~杨兄这意思是当今圣上是我的,不是你的了?不知杨兄的圣上又是哪位?”
  杨宣德哑口无言,可又不甘心,只能认错道,“我错了,我当时就该拼起一条老命都要把秦王弟弟你要出来。”
  秦王摇头,“杨兄啊,你这错,认得不在点子上呀。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哪能为那种小事和你置气。”
  杨宣德直觉得脑中直冲血,有些昏昏沉沉了,可错还得认,“我真错了,我不该为了点赏赐就把你丢在梧州,让你这个没断奶的娃见不着娘。”
  秦王冷笑,吃着白果,让杨宣德继续吊着。
  
  未过两刻钟,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远远的有人在叫二爷。
  秦王戏谑的看着杨宣德,笑道,“哟,看这样子,杨兄的弟弟回来了。”
  杨宣德心下一喜,忙大声开口叫道,“二弟救命——大哥要被秦王打死了。”
  不消剥几个白果的时间,秦王身后有人走了上来。
  秦王看也不看,就指着另一张椅子说,“坐!”
  那杨宣德的二弟也没客气果真坐了下来,旁边有人端了茶上来又退了下去完全无视被吊着的自家老爷。
  等杨宣德的二弟也跟着剥了几颗白果吃了后才说,“秦王,你这是在干什么?”
  秦王看着和杨宣德长得一模一样却看着比较坚毅的脸说,“还能为什么,我在梧州你千里传信说有了太妃的消息,可等我到了幽州你这视财如命的兄长却说人跑了。你说他该不该吊?”
  杨宣德的二弟听了点了点头说该吊着,又喝了一口茶。
  
  杨宣德开始大骂,“杨宣知,你我一母同胞,自小一起长大,你如今竟眼睁睁的看着当大哥的受苦。”
  杨宣知闻言抬头瞧了杨宣德一眼才说,“你总说你比我先出生一步,可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再者说你有当大哥的样子么?从小到大你哪次惹麻烦不是我跟三弟在背地里跟你收拾。我前脚把太妃的消息送去给了秦王,你后脚为了几两银子就把太妃给放走了,你能再无耻点嘛?”
  杨宣德听了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们以为你大哥赚钱容易嘛?我为了养家糊口这些年东奔西走为的是什么?你当杨家别院遍布大齐就坐着来的?再者说他那一家子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谁我敢得罪。”
  杨宣知听自家大哥这么一说,便冷笑着说,“杨家别院是 
 24、杨家兄弟 。。。 
 
 
  遍布大齐,可大哥你那相好也跟别院一个规模了。”
  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杨宣知当然知道这宁家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想那瑾王、宁王造反还找他们家拿了银子的,这事虽然秦王也同意了,可要是秦王到时候一个不认账那可是诛九族的罪。
  
  杨宣知问旁边的人,“这是吊了几个时辰了?”
  秦王在一旁听着了,抢先冷笑道,“还没过三刻钟。”
  杨宣知一听便说,“秦王,这人吊着又没用,不该做的也做了,要是吊坏哪了到时候他又有借口推责了。还是放下来吧。”
  秦王瞄了一眼杨宣知,心想,我还不知你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找着理由要我把你大哥放下来嘛。不过秦王还是让站在一边的影卫去把人放下来了。
  哪知,把人放下来,那杨宣德反而叫得更大声了,“哎哟,我头疼,哎哟,我要回房睡着,哎哟,快去找大夫来看看。”
  杨宣知在旁边凉幽幽的说了一句,“三弟马上要到了。”
  杨宣德马上闭嘴,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自己旁边桌上的白果开始磕了起来。
  
  “杨兄,做人不可以两面三刀,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太好,要知道你们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这一点。”秦王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表情十足十的是恨铁不成钢。
  杨宣德白眼一翻,那假装的读书人的样子都懒得维持了,不屑的道,“两面三刀?那是什么东西?我这是左右逢源,为以后的日子铺路。”
  秦王瞥了一眼杨宣德才说,“怀璧其罪,你赚的银子够多了。”
  杨宣德咧牙,“呸,那些银子都是我正大光明的赚回来的,谁敢打银子主意我找谁拼命。”
  秦王摇头,对于杨宣德的爱财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去问杨宣知,“杨宣武来幽州干什么?”
  
  杨宣德、杨宣知、杨宣武是一母同胞。
  在古代,生双胞胎都已经很难得的了,能同时诞下三个那算是奇迹中的奇迹。当然,让秦王感慨的是这三兄弟不只是同卵三胞胎,而且生下来身体健康,无灾无病。神迹到秦王都觉得这世上肯定有神了,觉得这大宁果真神奇。
  当然三兄弟也长的一模一样,也只有从神态上来区分谁是谁。不过在秦王眼里看来,这三兄弟里,最大的不像大哥像弟弟,最小的整日板着一张脸反而像个大哥,是大齐最大镖局的老板。
  
  “有一家江南的富商年过六旬,赚足了银子准备安享晚年。就这么一路护送他的家人到了这来,恰好我们两兄弟都在这所以他也跟着来了。”杨宣知随口说道。
  杨宣德在旁边插嘴,“富商?可是姓毛的?听说他到了晚年才有了一个女儿,正值婚配。到时候我去提亲,等那老毛子百年过后那大笔家产不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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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王对杨宣德的无耻早都习惯,都懒得搭理,不过杨宣知倒是说了一句,“想都别想了,人家小姐已经有了婚配之人,等带幽州落了户便要成亲。”
  秦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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