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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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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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纠结什么,又喊‘睚眦’又喊‘小睚眦’的,做了那种事就说清楚,我是比你小两百岁,再过一千年两千年就根本看不出区别了。”睚眦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把狻猊吓了个半死,睚眦指着被狻猊啃过的锁骨,“这可是违背了「规则」,会降下天罚的,狻猊天君。”
  面对着睚眦的挑衅,狻猊别开脸,“挑起这一切都是你,勾引上位神才是大罪,一旦被发现就直接杀掉。”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狻猊没有说话。
  “如果我是人族就好了。”睚眦轻声说。
  赐予神的时间太长了,偏偏注定是永恒的孤独。
  “你是神,睚眦。”狻猊背对着他,“我也是。”
  既然生而为神,那么就拥有不可抛弃的使命。
  “睚眦,我剑下的亡灵,多得数不清。”
  睚眦静默地看向他,后者正低声絮语,唇角宛如微笑地扬起。
  “七十年,从成为你的灵引开始。”狻猊背对着他,借着酒意嚷嚷着,“不过是个小鬼,缠着人说什么守护啊天命的。你知道饕餮吗,和我认识了一百五十年……那又怎么样。”
  “可你没有后悔。”睚眦从背后抱住他,“和年龄,认识多久根本无关。”
  “睚眦,我是神……即将成为上位神的,青苍天君让我到青空天殿受封。青空天殿可是世间一切生灵不可望也不可及的,上位神的聚居地啊。”他这么说道,却没有挣扎,“这种事被发现了,连存在都要抹杀掉的。”
  睚眦正想说话,他低着头,拉开了睚眦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声音中的冷静逐渐崩坏:“七十年来,我都在后悔。这两个月里,没有一天不在反省的。不应该从混沌那里把你救出来,不应该成为你的灵引,不应该带你上战场,我都在后悔……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狻猊,即使你永远没有感情,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睚眦抽出手臂,看着不住发抖的背影,微微苦笑道,“我对你说那些,并不是想逼迫你做什么决定,也不是想控制你。我只是想,如果有天你遭遇了令你不安的事情,会想到我在你身后。”
  当时的睚眦绝不会想到,这一刻的表白竟一语成谶。相隔两千年,失去心脏丧失记忆的狻猊,睚眦依然成为令他安定的后盾。
  背对着睚眦的青年偏过头来,一双含着怒意的桃花眼因眼眶的薄红而添了几分艳丽,他猛地转过身来,揪住睚眦的前襟,压在了睚眦的身上。如瀑青丝从肩上滑到睚眦身前,狻猊红着眼,哽咽着说:“像个罪犯一样,总想着怎么避开青空天殿的上位神,不被他们发现……”
  狻猊紧攥着他的肩膀,指尖发白:“只有喜欢你这件事,不后悔啊!”
  万事皆悔,唯情不悔。
  水波摇曳的桃花眼中,倒映出睚眦温柔的神色。
  “我也不后悔。”
  那一夜也算不得酒后乱性。
  酒醒得差不多的狻猊邪笑着朝睚眦勾了勾手指,睚眦俯身过来,他攥住睚眦的衣襟,将清冽的屠苏酒尽数倒入睚眦的怀中,眼睛向上微抬,向他的脖子吹了口气。
  “接下来,你想我怎么办呢……睚眦?”
  最后的名字他故意缓慢而低声地念出来,果不其然看见睚眦骤然转沉的眼神。
  狻猊衣袍凌乱,仰面躺在床上,心脏跳得飞快,面上却半眯起眼朝睚眦笑。
  “伤好了?”
  睚眦看着刘海散乱的狻猊,后者的眼中尽是引诱,呼吸一窒。
  “哥……你真是罪孽深重。”
  平时从来不会听见的“哥哥”,睚眦每每在床上都会这么称呼狻猊,像是要,完全破坏掉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一般。
  甜腻的酒香,庭院桂花的气息,若有若无。
  以下犯上,大肆而隐秘,粗暴的贯穿,血腥的灵肉结合。
  小心翼翼而肆无忌惮。
  &&
  狻猊的体温随着愉悦的入侵而逐渐温暖起来,但比起睚眦的,还是偏低了些。
  清洁过后,他黏在睚眦身上,冰冷的温度让睚眦十分不安,但看见他熟睡的模样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将他抱紧了些。
  狻猊因为修行火系法术的缘故,不论四季身体的温度都令人很舒服,睚眦幼年时也喜欢借机搂住他。
  “睚眦,不要看着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你的视线了。”
  这么说着,狻猊侧过身子,眼睛仍旧闭着,唇边轻轻扬起优美的弧度,显得慵懒而邪魅,引得睚眦偏过头,倾身覆上他的唇,落下一吻。
  “醒了?”
  “嗯,酒也醒了。”狻猊抬起眼,迷蒙的桃花眼中尽是笑意,斜睨着睚眦,微微上挑的眼眸中透着春♂色,他伸手贴在睚眦脸上,“你好啊,美人,过来给我揉揉腰。”
  睚眦包裹住他的手,皱起眉,“手好冷,你到底去哪了?”
  “你猜?”
  睚眦没作声。
  “啊,我这两个月就出去了一趟,睚眦你一边按一边跟我说些什么啊。”
  “魔军被击退了,几百年内应该不会再进犯。”睚眦低垂着眼,“离暗天君拒绝回天界……还有东海龙王的碧青明珠被抢了。”
  狻猊笑了笑,坐了起来,下床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怎么了?”
  没得到回答。狻猊拿出一个檀香木盒,朝睚眦招招手:“睚眦,过来。”
  睚眦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在狻猊的指示下坐在他跟前的木凳上,狻猊笑眯眯地说:“不是问我去哪了吗……去准备你一百岁生辰的礼物啊!当当当!”
  他打开盒子,睚眦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瞳孔一缩。
  东海龙王守护了千年的,海底的珍宝,实力与决心的证明……碧青明珠。
  难怪烈焰之躯的狻猊浑身冰冷,还用屠苏酒驱寒。
  明明是那么害怕水的神。
  “……狻猊,你这条笨龙。”
  狻猊揉了揉他的脑袋,“笨龙和笨蛋不是天生一对么……我是龙的时候,你还是个蛋。”
  纤长的指尖穿过青丝,狻猊替他把头发轻柔地绾起,用发簪定住,睚眦抬起眼,看见神色中带着些顽皮的狻猊,眼神柔和。
  睚眦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狻猊很自然地坐上睚眦的大腿,勾住他的脖子。
  “昨晚……乱动不要紧么。”
  “啊?没事没事,你哥好歹也是沙场上打打杀杀的神,哪有那么娇贵。”
  睚眦的目光停在他脖子上的吻痕和揉捏的青紫,低声说:“对不起。”
  “啊呀,睚眦你在愧疚什么啊?”他捏了捏睚眦的脸,“你可是三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弄伤我的家伙啊。”
  “果然还是难受吧?”
  狻猊支吾了半天,“嗯,有点。”
  睚眦抱紧他了些,手臂从他腰间穿过,仰起头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青年,“你喜欢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你想怎么做,都告诉我,我们一个一个地试。我想取悦你。”
  狻猊微微偏了头,闷了声。
  “……睚眦你太狡猾了。”
  “怎么了?”
  “居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为什么,替你挡刀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生气的。”
  “我喜欢,你管我。”
  “真是任性。”虽说这么说,睚眦却是浅浅地笑了。
  “可能是被你蛊惑了吧。”狻猊注视着他,“或许我们的结局不是你我想象之中那么好,或许天人两隔,或许无疾而终,或许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狻猊低头苦笑了两声。
  “早知道结果,还明知故犯。大概是老了吧,”他半开玩笑似的用指腹摩挲着睚眦的脸,“开始觉得,生命里只有你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狻猊眼神带着一丝丝缱绻,笑容是一贯的自信,“不是朝生暮死的人族又怎么样,没有来生,这辈子就够了。”
  睚眦忽然狠狠地抱住了他。
  想象过千遍万遍,将狻猊释放出来的情形,可是从来不敢妄想能因此得到他。
  “不过,睚眦你要想清楚了,勾引上位神的下场。从今以后,无论遭遇什么,没有人理解你,没有人同情你,所以的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
  “呵,说得我能反悔似的。”
  狻猊戳了他一下,“反悔了?只要你点头,我立刻从你身上下来。”
  “这就跟小时候你给的冰糖葫芦一样,怎么可能拒绝。”睚眦将他拉进怀里,“如果这是错的,错多少次,我都要继续错下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狻猊微低下头,“为什么,勾引了上位神狻猊天君,没有降下天罚……你没有问我。你,是知道的吧。”
  睚眦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
  “因为,所谓全知全能的‘天’,根本不存在。”
  “你……果然知道了。”狻猊侧过头,低垂着眼,“你是在同情我吗?”
  睚眦笑了一声,“我说了,你撒谎很显而易见的。”
  狻猊躲避了几次他的眼神,才和他对视,咬着唇,半天才说:“睚眦……”
  “什么?”
  “跟你在一起,连最讨厌的白粥和鱼肉都能啃得下。”
  睚眦失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天君很可爱。狻猊并不是一个别扭的神,只是从来没说过那个字。
  “我知道的。”
  神从来没有单独垂青过某一个生灵。
  所以直到最后,狻猊也没有对睚眦说过一次“我爱你”。
  可是睚眦知道。

  第七十八章:披荆斩棘

  趁着天界之门还没关闭,狻猊以“巡视”的名义,扯着睚眦到人间玩。一路收缴祭典的奖品、把沿路的土地公祭品全部吃掉,看着土地公急得跳脚之后扬长而去。
  睚眦骑着马,看着靠在他肩上浅眠的青年,后者捻住一丝染了暗红的发尾衔在嘴里,别有一番魅惑的邪气。
  “睚眦。”
  “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你,就觉得安心。”
  狻猊举起左手,掌心朝着睚眦,张开了五指。睚眦的唇扬了一下,伸出右手手贴在他的左手上,掌心相合,然后同时扣住对方的手,指尖缠绕。
  远方传来喜气的锣鼓唢呐吹奏,伴随着一阵阵响亮的鞭炮声,红妆十里,新人如画。
  狻猊偏过头去看,金色的眸子闪过惊艳,“婚礼啊……”
  绯色与玄色的袍子交缠在一起,他微仰着头,将耳边的碎发撩到后面,把脸贴在睚眦的胸前,“睚眦,你知不知道,你哥我这衣服,很像喜嫁时新娘的衣裳啊?”
  睚眦微皱起眉,瞥了一眼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别开脸,“没个正行。”
  他半眯起眼睛,凝视着面若冰霜的睚眦,狡黠地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假装没有听见他狂乱的心跳。
  过了很久,睚眦忽然说:“如果我是人族就好了,下一辈子便做女人,光明正大地嫁给你。”
  “我还以为你会说娶我。”
  “你生性骄傲,怎敢委屈你。”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饕餮不可以,我和他还认识了一百五十年。”狻猊仰着头看他,似真似假地笑,“他会做菜又比你温柔……”
  睚眦瞥着他,收紧了环在青年腰间的手臂,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他没有救你,明知你没有自由。那样的温柔毫无意义。”
  &&
  这三百年里,狻猊的中秋节分为和睚眦一起过的,以及自己一个人过的。
  狻猊坐在屋檐上,捧着一壶清酒,见睚眦上来了就朝他招招手。睚眦在他身旁坐下,虽说他的院子布局是冬季雪景,但掌管火焰的神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炙热如夏光。
  “睚眦啊,你总问我害怕什么,其实我啊……害怕这样的满月。”
  睚眦一愣,“因为跟阳光相反吗?”
  “不是。”狻猊笑了笑,“你知道吗,满月时会形成大潮,人也会变得狂躁起来。月亮……就是不祥的象征啊,所以每逢满月,青苍就把我关在大殿里。”
  “今年,是第一次看?”
  “嗯,就算是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狻猊的指尖划过空无一物的脖子,“镣铐还是存在的啊。”
  睚眦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以后,我陪你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陪你吃月饼。”
  满上青瓷酒杯,睚眦抿了一口,温过的醇酒顺着喉咙,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睚眦看着浑身散发着热气的狻猊,后者正抱着酒壶,狭长的桃花眼盛满了狡黠,上扬的唇角将他愉悦的心情暴露无遗。
  “笨龙。”
  “哎?”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耍了心机。”
  “什么?”
  狻猊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以前选择灵引的时候,螭吻是不是想选你?”
  “你很清楚嘛,不过为什么是你先选,照理来说应该是他先选才对。”
  睚眦说起这话来一点愧疚也没有,“我用一块神玉跟他换了位置。他以为我想选青苍天君。”
  “你这个心机鬼。”
  狻猊捏了一把睚眦的脸,躺在屋檐上,瞥着睚眦。
  “你们啊,一个两个往我这边跑,到底知不知道‘灵引’的意义啊。”
  睚眦看着他,没说话。
  “灵引……就是我和青苍天君的关系。引导神灵修行,还是,灵魂的引领?这两者的含义是不同的。和人界的‘师父’不一样,我必须无条件地服从青苍的命令,最后成为他那样的神。”他的目光落在睚眦身上,无奈地笑了笑,“我终是对你心软了,从一开始,我就放任了你。”
  无论是他,青苍,还是任何一位天神,最终的目标都是培育出像狻猊的行走凶器。
  “笨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自由的事实。”
  狻猊微哂,笑容中有些萧索的意味,“我见过两次母亲,她是青空天殿的上位神。”
  “她是个怎么样的神。”
  “很冰冷,完全没有生气,跟青苍天君一样。”狻猊的指腹摩挲着酒杯,隐约倒映着他那和母亲相似的脸庞,“据说从前是个任性恣肆的神。”
  睚眦眼神微动,他伸出手,将狻猊揽入怀中。
  “你不会变成那样的。”
  狻猊靠在他肩上,继续说了下去,“第二次见她,是她陨落之前。”
  “神的寿命不是很长的么?”
  “是啊……起因是饕餮的消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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