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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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嚣之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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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一个人默默打拼。”沈熹说,“他以前可是学校的高材生,但事情一出,母亲病倒,他只能休学回家照顾母亲,后来再也没回去。”
  周言谕听后沉默片刻,说,“大起大落,难怪他有包容人的雅量,但栖梧也是特例,遇到商郅郁,现在想来,也许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同感。”沈熹说,“另外,有一件事不能不注意,当年与商郅郁联姻的顾家,他们的千金小姐在悔婚后失踪了半年,大学一毕业就嫁到了法国,不过没多久就离婚了,后来好像又结过一次婚,先前因为摄影展的缘故,她找到了商郅郁,现在两人似乎有意在一起,我看栖梧恐怕是因此受到了打击。”
  “商郅郁如果一直贯彻自己的性向,迟早也要结婚的不是吗?”周言谕说。
  “话虽如此……”
  “这样看来,那个女人必须留意,我让虞晓澜先去做一些功课吧。”
  “也好,就像你说的,栖梧迟早要受打击,让淳多关注吧,一有状况,就让淳带他回日本。”
  “嗯,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4

  “唔……”庄栖风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醒来了?醒来就先去冲个凉,把酒气冲冲散!”颜优淳悠闲地坐在靠窗边的躺椅上看书,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说。
  “这是哪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窗帘早已拉开一半,阳光从外面慵懒地照射进来,庄栖风总算有些清醒了,认出这里是周言谕的公寓,本来他还想赖一会儿,但酒味大得让他觉得难受,就只好慢吞吞地下床。
  在浴室里冲了个澡,一身清爽,只是头仍然痛得不得了,走出来就问,“有没有止痛药?”
  颜优淳这时才挪了挪屁股,懒洋洋地站起来说,“止痛药是没有,给你煮了解酒汤,走吧,我去盛给你。”
  庄栖风扶着额头,“哦”了一声,乖乖跟了出去。
  颜优淳盛了一碗放在餐桌上,看庄栖风坐下后慢慢地喝,他则在一旁坐下说,“晚上要不要吃日料,我做给你吃。”
  庄栖风没什么意见,他懒得说话,只是点头。
  颜优淳什么都不问,陪着他喝完解酒汤,又给他盛了一碗牛肉滑蛋粥。
  “你不用上班?”庄栖风见他闲得很,不由问。
  “托你的福,我给自己放假一天。”颜优淳笑眯眯地说。
  “那我每天喝酒,你岂不是不用上班?”
  “我不觉得你的酒量差到天天都能喝醉。”颜优淳说。
  庄栖风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晚上出去吃吧,别做了,怪麻烦的。”
  “你想吃什么?”
  庄栖风想了好半天,突然说,“铁板茄子。”
  “怪了,你以前可不爱吃茄子。”颜优淳好奇地道。
  “现在喜欢了,有意见?”
  “不敢,铁板茄子还不简单,随便哪一家中餐厅都有。”颜优淳说。
  “不好吃我可不吃。”庄栖风说。
  “知道你挑剔,我去选一家最好的。”颜优淳拗不过他,说。
  庄栖风没什么意见,继续喝他的粥。
  “现在三点多,晚餐前要不要去逛逛?”颜优淳提议道。
  “不去了,头疼。”庄栖风想了想说,“我不想出门,叫外卖吧。”
  “你想清楚。”颜优淳看着他,不由失笑。
  “不想动脑子,晚餐不吃了,我要睡觉。”庄栖风把粥喝完,去厨房漱了漱口,干脆又走向卧室。
  颜优淳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看来今晚小谕要睡在隔壁了。”
  庄栖风懒得出门,周言谕回来知道后二话不说霸占沈熹的书房,他是工作狂,沈熹也阻止不了他。
  颜优淳无聊得很,赖在沈熹家的地板上。
  沈熹端出清酒招待他,还叫了寿司。
  “那小子怪异得很,看起来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颜优淳眯着眼睛,端着酒杯说。
  “像商郅郁这样的异性恋真的不可逆转吗?”沈熹问颜优淳。
  “这个问题嘛……”颜优淳想了想说,“一切还要看人吧,科学上目前得出的结论说性取向植根于人类的脑神经回路,人类大脑构造太过复杂,我们也只不过探得冰山一角,类似的研究虽然很多,可特殊的案例一再出现,我只能说纯粹的异性恋很少,而且异性恋与生殖无关,其实每个人对同性和异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好感和爱慕倾向,所以……嗯,我算是支持派。”
  “你这叫看好戏,看鹬蚌相争,黄咏雪和蔡志诚的赌局,有大半是你挑起的。”沈熹无比犀利地指出。
  颜优淳笑意装满眼底,道,“哎呀,难得庄大明星掉入爱河,这种事百年一遇,我不凑个热闹怎么行!”
  “出了问题你可要三思。”沈熹注视他道。
  颜优淳的笑容逐渐收敛,他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我也斟酌过,但毕竟当年没有完全根治,一定还会有复发的可能,诱因可能是任何事件,若因此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对栖梧也不好。”
  沈熹闻言默默喝酒,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说得根本没有错,只是他选择的路太艰难,而情绪起伏又是最严重的诱因。”
  颜优淳点头,却道,“这就要看商郅郁了,如果小庄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么商郅郁可能是他最大的救星。”
  “是就最好了。”
  “未来的事我们都看不清,但你放心,他这边我会多看着一点的。”
  “嗯,拜托你了。”
  “小谕怎么还不出来?”
  “他一工作就忘了时间,我去把他叫出来。”沈熹站起来说。
  “你这个大老板也真是的,难得我过来,你还不让他休息。”
  “他如果把我当大老板就不会不肯听我说的话了,你叫我怎么办?”沈熹颇为无奈地道。
  “我看他把工作都担了去,是怕你忙过头吧!”颜优淳一针见血地道。
  “所以我得去把他叫出来,让他把饭先吃下去,才有力气工作。”沈熹理所当然地道。
  “看你这个老板当的……”颜优淳“啧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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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栖风睡了整整三天才让虞晓澜来接他回去,路上他一言不发,戴着墨镜也看不清表情,虞晓澜心知其中必定有问题,就在前两天周言谕找她过去要她设法把这件事弄清楚,但此时此刻,她还真不知从何了解起,尤其商郅郁这边就更加问不得,万一问出了麻烦,破坏了庄栖风一路走来的辛苦和忍耐,那她会被栖梧仇视一辈子。
  算了,先回家再说,反正栖梧阴沉的时候以前也没少过,她没道理以前受得了,现在就受不了。
  车沿着河边快速行驶,虞晓澜为避免市中心堵车,走的是绕城线,路线要稍远一点,但很快就能到。
  “停车。”忽地,栖梧低低地开口。
  “咦?现在?”虞晓澜一怔问。
  “嗯。”栖梧话不说第二遍。
  虞晓澜不明所以,但仍然踩了刹车,沿着右边慢慢停下来。
  栖梧打开车门下车前对虞晓澜说,“你先回去,不用管我,周末等我电话,我要去取车。”
  虞晓澜再一怔,“这里很少有车经过,你要怎么回去?”
  栖梧不理会她的问题,转身走开。
  虞晓澜没法抛下车跟上去,也不能掉头,只好从后视镜中看着他,却见他走了没几步,竟忽地纵身跃过公路旁的防护栏,独自往河边走去。
  她默默算了算距离,这边离他的住处起码还有八公里,她到底要不要在这里等着呢?
  最好当然是下去等,让栖梧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这么想着的时候,栖梧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虞晓澜见到他慢慢沿着河边忽停忽走,再下去就是一片片的小树林,视线会被遮挡住,她决定在路边找找看下去的路,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他的住处等,确定人回去了再说,这种时候不能大意,虽然栖梧不至于把自己搞丢,不过这幅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算是……情绪低落吧?
  刚要拉开手刹,电话忽然响起,虞晓澜一看,虽是陌生号码,但很面熟,好像是几天前被删掉的那个……
  “是我,商郅郁。”
  果然。“你好!”虞晓澜立刻出声回答。
  “庄栖风的电话我一连打了几天他都没接,所以只好打给你了。”
  “哦,他肯定静音了没听见,一休息他就这样。”何况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睡觉!
  “他的车在我这里,因为那天稍稍喝了点酒,本来我说可以帮他开回去,不过车钥匙应该还在他自己手上,我怕这几天他要用,所以想问一问。”
  “嗯,他已经跟我说了,周末就会来取。”
  “那好,不过周末来的话我可能不在家,取走请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
  挂了电话,虞晓澜按照原定计划去找下去的路,但车越走越远,跑了一圈依然没找到,最终她只好开回栖梧的住处,在那里默默地等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5

  这两天栖梧睡得太多,以至于周末起了个大早,拉着虞晓澜去商郅郁家楼下取车,虞晓澜却是睡眠不足,那天等他一直等到半夜三点,难得周末想补觉,却又被他拉出来,心中郁闷得紧,只想早早地把车取回去后再睡个回笼觉,不料他们到的时候,正遇上商郅郁和顾筠兰提着大包小包下楼来,门口还停着一辆敞开的休旅车,看样子似乎是要出远门,虞晓澜是第一次见到顾筠兰,她看见商郅郁面对她时温柔的神情,忽然之间明白过来这几天栖梧的情绪低落是因为什么。
  顾筠兰先看见他们,她又惊又喜,拉拉商郅郁的衣袖,商郅郁抬起头来,他一见到两人就立刻微笑打招呼道,“好巧,来取车了?”
  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和煦,笔直地沐浴进人心,庄栖风摘下墨镜,在他的脸上已看不出半分阴郁和失落,他在商郅郁面前早已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得一干二净,这时也露出笑容点头道,“嗯,你们要出门?”
  “这周末我刚好有时间,打算陪筠兰去郊游,她初来乍到,带她散散心,顺便拍一些照片。”商郅郁回答,又问,“你接下来都会休息?”
  “嗯。”庄栖风点点头,把车钥匙交给虞晓澜,让她先去把车开出来,才对商郅郁说,“跟往常一样,拍完片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息,不过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排。”
  那天的谈话被顾筠兰打断,而顾筠兰的出现让庄栖风不得不重头到尾思考一遍要如何才能放正自己的立场,果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始终会冒出头来挥之不去,但把这一切的一切都加起来,要接近商郅郁的念头仍然高于一切,一看到商郅郁的笑容他就希望能一直看下去,就算带给他这份笑容的人最终不能是自己……
  “礼物我都整理好了,你真的买太多了,而且那么多红酒我一个人也喝不完,下次我做牛排时再叫你?”
  自从那天庄栖风喝了将近一整瓶黄酒离去之后,两人有整整一周都没有再联系,他把决定权交给庄栖风,但心中总会想起那天庄栖风面对顾筠兰时的微笑,就像现在他所见到的这样,看似云淡风轻,其实他早已把庄栖风隐藏在栖梧的外表之下,栖梧有什么样的演技他最清楚,什么时候要做什么样的表情还不是随心所欲?商郅郁本来就不希望见到一心勉强自己的庄栖风,只为了要做好“朋友”的角色而努力不在他面前暴露真实的心情。
  看起来,要跟庄栖风做朋友这件事,要不顾忌他的任何情绪与他相处,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明知他的心意却要做到若无其事,始终太难。
  庄栖风回过神,他似乎听见商郅郁说要做牛排,刚在想要怎么回答,顾筠兰忽地插了一句说,“如果今天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也热闹一点,我做了很多菜,又在超市买了一堆零食,两个人反正也吃不完。”
  庄栖风一怔,看了商郅郁一眼,商郅郁注视他,意思是,让他自己定。
  顾筠兰似乎看出了庄栖风的顾虑,连忙掩嘴说,“啊,不方便吗?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
  “没关系,那就一起去吧。”庄栖风打断她,微笑说。
  “太好了!”顾筠兰拍手道。
  虞晓澜适时将车驶过来,庄栖风便说,“我们开一辆车还是两辆车?”
  “一辆吧,因为有山路,所以我特地租了一辆休旅车。”商郅郁说。
  “也好。”庄栖风点头答应,走到自己的车边上,弯下腰来笑眯眯地对虞晓澜说,“我们要去郊游,你把车停回去吧。”
  “抱歉,刚刚说定的。”商郅郁补充一句说。
  虞晓澜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不由垮下了脸,但她也只能将车重新倒回原本停放的位置,心中却直想叫救命。
  不一会儿,她就认命地跟着庄栖风上了车,一行四人朝郊外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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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身高的缘故,顾筠兰特地将副驾驶座让出来给庄栖风,她跟虞晓澜坐在后排,这样大家都可以坐得舒服一点,四月的天气春光明媚,出了拥堵的市中心,便逐渐能看见远山绿水,蒹葭玉树,景色好不诱人。
  庄栖风戴着墨镜,右手手肘随意搁在车窗的窗沿上,手掌托着下巴欣赏窗外风景,他一头短发被风吹得遮住了额头,相当凌乱,却依然十足有型,整张脸庞只露出线条明朗的下颚轮廓,再下去的颈线优雅得一塌糊涂,完美得如同一幅画,比窗外的景色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尤其当他一言不发时让人想献上所有只为博他一笑,但又好像谁也掌握不了,谁也求不到。
  虞晓澜一上车就开始“刺探军情”,但对初次见面的人又不好问得太过,只能问一些寻常的问题,比如“你跟商郅郁认识多久啦”、“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之前在哪里生活”等等。
  “我跟郅郁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了。”顾筠兰外表看起来相当腼腆,但她唇角一直带着那股淡淡的甜蜜的微笑,看得虞晓澜心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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