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堂的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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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天堂的安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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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野心家会喜欢这样的感觉,但米凯尔却害怕自己在力量中迷失。《天堂行为守则》上说,天使最大的敌人不是地狱生物,而是自己的内心。一旦有堕落思想产生,天使就会变得不再纯洁,再也没有能力完成创|世|神赋予他们的使命。
  为什么会想要吸走雷的魔力?三千年前的所罗门王是否也有过同样的感受?他又是怎样做的呢?
  所罗门王是雷的朋友,他爱好和平,追求一切生命平等的世界,也许是因为这样雷才愿意追随他。当然,雷也有可能不是所罗门王召唤的魔神中的任何一个。但无论如何,和所罗门王相比,自己的内心实在太弱小了,甚至无法在力量面前保持平静。
  “伤到哪里了吗?”雷一脸狐疑地问。
  米凯尔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
  雷露出微笑:“我怎么可能有事。”
  米凯尔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魔法陷阱爆炸的威力很大,看到雷挡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非常担心,但好在之后的爆炸并不严重。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米凯尔问瓦沙克。
  “你们在为恶魔之王工作对吗?”瓦沙克想了想说,“可以带上我吗?我的能力是预言,我想应该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当然能用上!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风之村在哪里!”该隐高兴地说。
  瓦沙克侧过头“看”了一眼该隐:“向西南走,你要找的人在西南,要找你的人也在那里。”
  “谁在找我?”该隐一脸疑惑。
  “预言之所以被称为预言……”雷插嘴说,“就是因为它是给有智慧的人听的。你不用知道得那么清楚。果然是在南面,我的判断没有出错。我们走吧!”
  “那他怎么办?” 虽然双眼不能视物,瓦沙克却准确地指到了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米凯尔:“……”
  雷:“……”
  该隐:“……”
  他们都忘记了这个路人甲的存在。
  “要把他带去蜥蜴人的营地吗?”米凯尔建议道。
  “丢在这里不就好了?”该隐嘟了嘟嘴。
  “他听到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不如还是直接灭口吧!”雷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掌。
  瓦沙克无奈地摇头,并不阻止雷。
  “我来吧!”米凯尔抽出宝剑。
  “等一下!!!”上一秒还鼾声如雷的男人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左腿比右腿稍稍短一些,以至于右腿着地的时候左腿只能虚虚点地,“我什么都没听见!别杀我!”
  “你撒谎。” 米凯尔冷冷地看着他,“你从离开飓风洞窟起就已经醒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听见?”
  “没有没有,我是刚刚才醒的!”男人试图狡辩。
  “没有人能一边翻身一边打呼噜。”米凯尔轻易揭穿他的谎言。
  “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男人大叫起来,“我家里还有一堆人要养活!我只是受雇来解除陷阱,寻找飓风洞窟里的财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怜的孩子啊,他才刚刚降生就要失去父亲了,呜呜呜……”他越哭越响。
  “留下你的标记,你可以走了。”雷皱着眉说。
  “真的吗?”男人一脸惊喜地擦了擦脸,他并不知道米凯尔的能力。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男人飞快地给了米凯尔他的标记,然后一瘸一拐地飞速离开。直到走到山脚下,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瓦沙克?那不是东方贵公子的名字吗?看样子不小心卷入什么大事件了!那个力量大得恐怖的堕天使又是谁?”男人自言自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标有蛇形图案的徽章,这是他从米凯尔身上顺走的,“总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眼熟呢!”
  他纵身一跃,变成一只独脚的黑色乌鸦飞上天空。

  ☆、第23章 代价与争吵

  在向西南方向走了两天之后,瓦沙克做出了一个新的预言。
  “要下雨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片乌云飘过来,把众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这个预言应验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该隐张了张嘴不知道是夸赞瓦沙克的预言准确好,还是说他马后炮好。最终,他想起东方贵公子是恶魔之王的宠臣,决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胡乱开口。
  “雨季到了。”雷皱起眉。
  地狱中的雨季大约会持续两到三周时间,期间火山活动会降到最低,所有的地方都在下雨,包括那些一年中的其他时间全都干旱无比的地方。随着积水越来越深,水中会出现越来越多危险的水生生物,它们会潜伏在水中猎杀过往的行人。在这个季节旅行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骆驼不适合在雨季使用。雷从空间道具里找出一辆马车,又抓了两只巨大的蜥蜴来拉车。他们前进的速度比从前缓慢,不过因为有瓦沙克的帮助,不再有迷路之虞。
  “你在研究什么?”因为天气恶劣获准不去侦察的该隐抱着膝盖坐在车厢里。他好奇地看着瓦沙克把一杯红茶一饮而尽,转而开始摸索杯子里的茶叶形状。
  “我在用茶叶进行占卜。”瓦沙克沉思了一会儿,把茶叶倒掉,重新为自己泡了一杯红茶。
  “你不是可以预言未来吗?为什么还需要占卜?”该隐疑惑地问。
  “预言需要灵感,而占卜可以积累这种灵感。对预言来说,占卜可以算是一种训练方法。占卜需要付出的代价远比预言小,这是许多人宁可占卜也不轻易说出预言的原因。”瓦沙克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
  “占卜需要付出代价吗?我曾学过用壁炉里的炭灰占卜,每一次算出来都还挺准的。”该隐仰起头,回忆过去。即使是平时没心没肺的画眉鸟也会因为雨季忍不住回忆过去。“那时候我还住在地下。洞穴里太暗了,我只能摸炭灰的形状。”
  “这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预言能力绝大部分是依靠天赋,占卜训练只能让预言变得更加精确。当然了,预言也好,占卜也好,凡是对未来的预测都需要付出代价。”瓦沙克笑了笑说,“通常,一个预言影响力越大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越大。而占卜因为存在一定的失败几率,需要付出的代价仅和次数有关。在一天内多次占卜会损伤一个人的运气,多次就同一件事占卜则会让人长时间陷入霉运。”
  “啊!”该隐张大嘴,“我总是习惯于在做一件事之前用炭灰占卜吉凶,这……这会影响我的运气吗?”
  瓦沙克摇了摇头。
  该隐松了口气,既然以预言能力闻名地狱的东方贵公子都说不会有影响,那就一定不会有影响了。
  “我恐怕……”瓦沙克安慰般地摸了摸该隐的头,“你的运气一直很糟糕,所以再多占卜几次也不会让你更加倒霉一点。”
  “怎么会这样?!”怪叫起来。
  “别担心,人的运气可以经由周遭的人改变。世界很公平,在赋予一个人霉运的时候往往会赋予另一个人好运,假如你和一个有着超凡幸运值的人在一起,你们的运气就会中和。”瓦沙克劝慰道。
  “我看不出来,这到底哪里公平了?”该隐哭着脸说。
  “运气的总量是平衡的呀!人人都交好运的世界是不存在的。”瓦沙克摊了摊手。
  该隐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问:“瓦沙克大人,你被人关在飓风洞窟,不会是因为作预言引来了霉运吧?”
  瓦沙克的表情凝滞了一瞬。
  “事实恰恰相反。”他微笑着摇头,“那个人想要保护我。我们这一族恶魔的血都是白色的,只有死之前才会变成红色,因此被称为白血一族。我们生来就拥有预言能力,但是预言带来的负担让每个白血一族的族长都无法活过千年。只有将我囚禁在一个无法作出预言的地方,才能使我长久地活下去。”
  “把你关起来竟然是为了保护你?那你预言了风之村的位置,会因此受到反噬吗?”该隐担忧地问。
  “不,这个预言的影响并不大,即使我不帮你们指路,你们也能找到那里。我的身体会因此稍稍虚弱一点,不会有更多影响。其实我并不在乎能力带来的副作用。白血一族拥有这样的能力是有原因的。我降生在地狱,我指引那些陷入困境的人,这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这就是我的宿命和归宿。我不该逃避付出代价,因为那些代价背后贯彻着我的信念,那些预言关联着许多人的性命,我可以挽救许多本会发生的错误。一个真正的预言师从不会对命运冷眼旁观,他们改变命运,指引命运,甚至创造出崭新的命运线!和这些相比,一点小小的代价又算什么呢?”
  “你……真伟大……”该隐怔怔地说。
  “迎风飞翔的鸟儿啊,你从不退缩。南方的云托起你的翅膀,在你降落的地方,总有人驻足守候。幸福有的时候只是一个眼神。”
  微风吹拂着瓦沙克的长发,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空洞而又专注,就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描述的奇妙状态。该隐感觉到心情变得平静了。瓦沙克又说了一些话,但那些话该隐都无法理解。
  “你的力量远不止于此,为什么不正视你自己呢?”片刻之后,重新恢复了原本气场的瓦沙克微笑着对该隐说。
  “我的力量?”该隐一脸迷茫,“我到底有什么力量?”
  “异兽的力量并不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体型,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专注的力量。”
  “专注?”
  “慢慢来,命运会解开你的疑惑,不用那么着急。”瓦沙克的笑容很好地抚慰了该隐的心情。
  与此同时,坐在马车前面的两人却因心情不佳陷入了僵局。
  事情的起因是米凯尔发现自己弄丢了沙利叶给他的徽章。他问雷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有蛇形标记的徽章。雷一下反应过来,那是属于转生天使的东西,反问米凯尔是否在晋阶之后成了转生天使。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米凯尔记起他的秘密使命,对此事三缄其口。
  “召唤你的人……”雷皱起眉,“是不是转生天使的头头沙利叶?”
  “抱歉。”米凯尔继续摇头。
  “一定是他!这个不遵守约定的混蛋!”雷顿时怒不可遏,“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召唤你绝对没安好心!”
  米凯尔有些不高兴,天使长沙利叶是为了营救他才降临地面世界的,虽然是执行创|世|神的命令,但也是完完全全出于好意。
  “沙利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天使。”米凯尔强调。
  “那个&%(此处被米凯尔自动消音五百字)的小人!他狡猾得连神都能欺骗!绝对不要接近沙利叶,他对你不怀好意!”
  米凯尔:“……”
  雷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怒火:“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那个混蛋从不会直接说出他的目的,他总是不知不觉让你上当。”
  “抱歉,这是一个秘密。”银色斗篷上连着的面具遮挡住了米凯尔的上半张脸,使他面部的表情看起来冷硬无比。
  “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雷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你坐着我的马车,穿着我的雨衣,昨晚吃我做的肉圆蔬菜汤,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秘密都不愿意告诉我。沙利叶是个危险人物,而我……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
  “你不是我的朋友。”米凯尔跃下马车。他干脆地脱掉斗篷,把斗篷整齐叠好放在座椅上。
  “你是我的兄弟,是我最亲密的人。”米凯尔的表情认真坚定,“我将你视为手足,但有些事即使是手足也无法告知。”
  他转身走入雨中。
  许久,天空中降下两声惊雷,仿佛昭显着雷的恶劣心情。
  “该死!为什么我要问这个傻瓜的天使?明明也可以从别处知道的!混蛋!真的这么有骨气的话为什么不连同身上的衣服一起还给我?混蛋!混蛋!沙利叶!”
  直到晚上露营的时候该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吵架了。米凯尔像以前一样用魔法在空地上制造出一个干燥的帐篷,雷却自己搭了一个窝棚,连看都不看一眼米凯尔的帐篷。
  该隐舔了舔嘴唇,考虑到雷的危险程度远高于米凯尔,他只好认命地挽着瓦沙克的胳膊走向雷的窝棚。
  “别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出现。”雷用尖刀一样的眼神扫了该隐一眼。
  可怜的画眉鸟缩了缩脖子,立即原地转了半圈,朝米凯尔的帐篷走去。虽然就防水性而言帐篷比窝棚好多了,但缺少大厨注定这个晚上他们只能吃黑面包喝凉水。米凯尔的表情看起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这让该隐打消了跟他说话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雨势比前一天更大。米凯尔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雷出来。他终于忍不住走进雷的窝棚,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还给雷的银色斗篷静静地躺在地上,精巧的面具被捏得变了形。
  “雷不见了?那……那我们要怎么办?”听到这个消息后,该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米凯尔抿了抿唇,努力不让难过的心情流露出来。他完全没有想打雷会因为他的话离开。
  “难道说我们只能自己去?”该隐愁眉苦脸,“可要是我们走了,雷回来能找对路吗?”
  “……我留在这里等他。”米凯尔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先走。”
  该隐:“什、什么?!”
  米凯尔:“用信鸟保持联络,我会尽快赶上来的。”
  “可、可是……”该隐求助地望向瓦沙克,“瓦沙克大人?”
  “那我们就先上路吧!”瓦沙克摸了摸该隐的头,“前方没有危险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该隐哭丧着脸扶瓦沙克上车。“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他有些不甘心地问米凯尔。
  “雷认为我没有把他当朋友看待。”米凯尔对吵架的原因直言不讳。
  怎么可能?你们根本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好不好?!该隐在心中默默吐槽。
  “那你是怎么说的?”他问道。
  “我说的确没有。”
  “噗!”该隐用一种被吓坏了的表情看向米凯尔。他一直以为这个脑经有点不灵光的堕天使在用朋友的真诚对待雷,但没想到……米凯尔竟然是主动的那一个?
  “也许他只是出去走走散心。”米凯尔侧过头,不想继续吵架这个问题。
  该隐默默看了一眼天空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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