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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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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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了欠条,说好了三月内还清,这事才算是了了。

一向嚣张的周氏也只是恨恨得瞪了顾大河一眼,什么话也不说,更别说是骂人了。并且看到官兵还是有些发悚,拨开人群赶紧就跑了,也不知道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以后会不会吸取教训。

尽管没有将周氏送进牢里,三丫对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将顾大河拿在手上的欠条给夺了过来,看了几眼后满意地贴身收藏了起来。

顾大河结结巴巴道:“丫头,这,这会不会多了一点?”

三丫冷笑:“怎么,你想把欠条还回去?”

顾大河一脸呐呐地,对上三丫这么一副表情,还真是啥也说不出来。

三丫就说了,道:“你想把欠条还给他们也行,前提是你把这些东西都还给我,而且必须是三个月!”说着面色一沉:“不要以为你是我爹,你就想说什么就什么!我又不是从你肠子里爬出来的,打小到大你也没养过我,我凭啥要听你的!总之不是你还就是他们还!”

说完后三丫就转头,进房间里看张氏去了。

留下原地脸色极为难看的顾大河,绝对没有想到三丫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从肠子里爬出来这句话可谓周氏的口头禅,听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这句话从三丫嘴里头说出来,却是让顾大河有种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满心不是滋味。

司南可不敢看未来岳父的笑话,赶紧跟着三丫进了屋子,边跟上边道:“你放心,我让人去把田大夫给请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娘一定会煤没事的。”

三丫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关于此事还是挺感谢司南的,虽然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很烦人,可不得不说倘若没有司南的话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很好地解决。

司南受宠若惊,连声说应该的,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

张氏躺在乱七八糟的炕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并不是自己被打的事情,而是:“望儿,你跟四丫那帐子真是那什么软烟罗?”

三丫点头:“如假包换!”

张氏突然就嗷了一声,却不是身上疼的,而是心里头肉疼的,哆嗦着说道:“咱咋就那么愣呢?那么贵的东西竟然没瞅出来,拿来做帐子了,要是拿来做衣服……”做衣服那得多薄,都是透的,多不好!

你说那么贵的布咋就薄透成这样呢,做衣服也不合适,就做帐子还合适,真不知那些有钱人是咋想的,专门弄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一匹的啊,贵死了!

“还好都还剩下半匹,要是用完了,咱这想死的心都有了!”张氏下意识想拍拍胸口压压惊,突然想起自己胸口肋骨断了一根,这会就是呼吸都觉得疼得不行,不由得讪讪的放下了手。

可还是忍不住又说道:“那砚台真有那么贵?咱看着跟那五百文一个的也没啥区别啊!”

三丫道:“自然不一样的,磨出来的墨都不一样,读书人一般都看得出来。要不然你以为赵丰年为什么会认下?银子多得没地方放不成?”

张氏闻言面色讪讪的,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摸了摸包好也上了药的脑袋,还心有余悸。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话,突然间就动起手来,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当时明显感觉到周氏的恨意,开始的时候还好一点,可越到后面就越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似乎打人已经不是目的,打死人才是最真实的想法与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挨了打的原因,张氏感觉自己有点糊涂,脑子不太清醒的样子。

“你爹咋样?他也挨打了好像。”自己的情况搞清楚了,张氏又担心起顾大河来,不再乐意提那软烟罗的事,担心自己会心疼死。

提起顾大河,三丫这脸就冷了下来,说道:“你放心,他比你好多了,能蹦能跳的,除了脸上有几块紫以外,就没有半点问题。”

张氏听后才放心下来,浑身就感觉痛得不行,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

三丫幽幽道:“真不知你在担心点什么,明明每一次挨打的时候,你自己都是受伤最重的,可每一次都傻兮兮地先去关心别人,你脑子里都是咋想的?”三丫便说着边收拾炕,并不期待顾大河会进来收拾,毕竟顾大河从来就不干这事,乱了就乱了,照样能躺下去。

现在张氏又没办法收拾,难道就让乱着?只能自己帮忙了。

张氏听着三丫的话一脸呆滞,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又想到自己受伤以后顾大河却没有怎么关心自己,只有闺女关心着,张氏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今天这事本来自己是不乐意跟老屋那边谈的,可顾大河说了,还怕被吃了不成,回家聊聊得了,毕竟在田里头不太方便。男人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就跟着回来了。

可谁想到呢,一言不合直接就打了起来。

“行了,你自己歇会,头都破了就甭想忒多,省得头疼,一会田大夫就到了,到时候再给你好好瞧瞧。”三丫见张氏一脸呆滞样,也怕张氏脑袋被打狠了会变傻,赶紧让张氏好好休息。

张氏这会真晕乎着,也就没强撑着,点头闭眼休息了。

三丫见张氏休息便转身出了房间,到四丫的房间里替四丫收拾起来,这一收拾三丫的脸色就难看起来,还真破坏得彻底,一样好的都没有,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也被一件件剪过。

这赵月儿有病不成?又没招她惹她,脑子被门挤了。

等收拾完了去自己房间,东西比四丫的还要破,简直就……三丫觉得自己那点墨水根本无法形容,除了骂赵月儿有病以外,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而此刻被三丫骂得狗血淋头的赵月儿正一脸惊慌地往县城里头奔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赵月儿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以为无人得知是自己做的,可没想到会留下证据,想到那些东西的价值,赵月儿没骨气地跑了。

下意识以为自己会被抓去坐牢,并且家中并没有那么多银子赔,到时候爹一定会打死自己的!就是爹爹不动手,哥嫂他们也会动手的,赵月儿打死也不敢回去。

这肠子都悔绿了,要知道那些东西那么值钱,自己哪敢动手啊!也只有这种时候赵月儿才想起魏延来,匆忙跑进县城,就是想找魏延帮忙。

赵月儿婚事

为了赵月儿所说的让顾盼儿身败名裂,无颜见人,魏延可谓是费劲了苦心,差点没将顾盼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可得出来的一个结论是,这个妇人的脸皮本来就很厚,能让一般女人羞愧之死的事情,这妇人顶多就翻个白眼。

这个妇人天生神力,一千多斤的大熊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想找几个男人去侮辱她也是不可能,听说还曾一人干掉了六个强盗,并且表示毫无压力。

谣言无用,武力对抗不了,那么下药呢?

经打探这妇人还懂医术,只是不知道这医术到什么程度,一般的药身为医者通常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最好是无色无味的。

可谁去下药?又怎么下药?这是难题。

魏延表示药已经到手,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春药,可该如何下手魏延还没有想出法子来。此妇人说是离经叛道,却极少吃外面的东西,哪怕是送夫君去考场,也是自备了肉干,水亦是如此。

其家中一丈高墙,上面还有瓷片,想要半夜翻墙亦是不易。

听说其家中有一头大黑牛看家,平日里都是撒开,并非是拴着的。若是让那大黑牛发现,不止下药一事会被查出,甚至自己还会受到牵连。

魏延正头痛地琢磨着,店铺外家丁就传话,说是赵月儿寻来,魏延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成是来催促事情的?这么一想,不免有些烦躁。

可佳人既已寻来,魏延又岂能不见?

赵月儿急切地等在外面,见到魏延出来,立马就扑了上去,一脸惊慌地含泪说道:“魏大哥你救救月儿,月儿……月儿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们要月儿赔,怎么办?”

陪?还是赔?魏延皱起眉头:“你先冷静,将话说清楚。”

赵月儿含着泪哽咽道:“今日月儿到三舅家做客,因看到俩个表妹房间格外别致,心里头不免有些羡慕,遂观察了一下。可月儿不曾想自己手笨,不小心打破了两方珍贵砚台,情急之下又将帐子毁掉,之后月儿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魏延安慰道:“莫急,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银子,魏大哥替你还了便是。现在魏大哥就陪你一块去,莫要再哭了,瞧你这哭得魏大哥的心都疼了。”

赵月儿想着既然魏延答应出银子,那么这事情也算是了结了,不过赵月儿并不想魏延跟着一块去,而是想把银子拿到手,自己还去。这样的话就没人知道自己的银子是怎么来的,之后趁着魏延还未找来之前,先与顾清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顾清会不帮她把银子还给魏延。

出来之前赵月儿不是没有找过顾清,可顾清似乎没有在家,无人开门。

可赵月儿哪里知道,顾清不是不在家,而是司家家丁告之是赵月儿,顾清才懒得开门让进。而且经过这么一件小事之后,顾清觉得有必要安排个看门的,到时候若是不想见的人,干脆就懒得开门。

这看门的没必要年纪太大,会看人就行了。

把这事跟安氏提了一下,安氏便说道让郭磊去看门,平日闲来无事他可以玩耍,但有人来敲门的话就需要看一下,若是遇到不认识的则先询问一下。

郭磊虽然人小,但也懂得不少事情,知道自己是买来的仆人,就要干活,不能光吃不干,可是到了主人家以后,自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就没有别的事情,这让郭磊很是忐忑,就连郭钰也很不放心。

郭钰虽然心疼弟弟,可更怕弟弟会被卖掉,所以宁愿弟弟有点活干。

被安氏安排了看门的事情以后,郭钰这吊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最为高兴的莫过于郭磊。这个活计是他最喜欢的,因为他总忍不住每天守在门口那里等郭钰从外头干活回来,可又担心自己在门口待久了会被主人家骂。

这下有了光明证大的理由,郭磊自然高兴得蹦了起来,保证自己一定会把门看好。

顾清本来还觉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守门不好,可见郭磊如此高兴,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顾盼儿依旧闭关未出,顾清心里面更加的担忧,便没有胃口吃饭,早晨还勉强吃了一点,到了中午的时候便是一口都不吃了,时不时到药房门外转悠一下。若不是守门的人说里面还有人气,并且十分旺盛,让顾清不必担忧,顾清说不准就破门而入了。

这练的什么鬼武功,八天不吃不喝,把人给饿坏渴坏了咋办?

可惜顾清的焦急顾盼儿看不到,盘腿坐进了药鼎里面,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身上的火苗已经消失不见,唯有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证明她曾经被火烧过。而乱七八糟得像个鸟窝一样的脑瓜顶上,还盘了一小红色小蛇,正呼呼地睡着觉。

鼎外的石桌上,玉罐旁边也躺了条小蛇,正迷迷糊糊地睡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祥,那么的寂静。

可外面却没有那么平静,顾大河家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顾大河再次被妻儿孤立,整个人显得彷徨与无助。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点什么,老屋那边来人说有事商量,自己只是觉得在田里头不好说话,就想着把人请到家里面谈话。

谁想到老屋竟然打起了女婿的主意,自个自然是不答应,可这话才说完呢老屋那边的人就动起手来,这事也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啊。媳妇挨打这事,自己是没做好,毕竟自己要是注意一点,就能发现媳妇被打得那么厉害,可这不也是没有想到么?

以前又不是没有被打过,养上几天就跟没事的人似的,哪想到会打得这么狠啊!

媳妇被打成这样,自个也心疼不是?

可那再怎么着也是自个亲娘,哪怕没有了关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娘被关进牢里啊!就算是因为别的事情,自认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更何况这还是因为自家的事情。

再说了,这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老屋那边可是要赔九十五两银子的,这数目可是不少。

顾大河怎么想都不得劲,一个劲地在张氏或者三丫面前刷存在感,可这俩人却将他当成了透明的。不说是这俩,就是宝哥儿回到家来,也只是看看张氏,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管,甚至见了他这个爹也仅是翻个白眼罢了。

至于四丫……顾大河表示,被那黝黑的眼睛看着,还不如别看呢。

这边是诡异的安静,全家福却是无比热闹起来,顾大花逮着顾二丫不放,操着棍子就要打顾二丫,说如果顾二丫没有把赵月儿供出来的话,自家就不用赔上这么多银子。

陈氏死死护住顾二丫,骂顾大花不要脸,生出个狠毒的闺女来。

这家里被弄得乱七八遭的,胡氏直接带着闺女回了娘家,来个眼不见为净。况且自家婆婆欠了别人九十五两银子这事,胡氏觉得还是回娘家说说的比较好,在胡氏看来,周氏虽然有几个银子,可不一定会把银子拿出来还。

要不然就五两的银子,还能让自家婆婆给摁大印了?

顾大湖俩口子一直就在柳氏娘家那里没回,连东西都搬了不少过去,估计是打算长住在那边了。

这二房的也没回,家里头就剩下大房这一房,还有周氏老俩口。

周氏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到上房里头,不知道一个人在琢磨点什么事情。

外面正闹得起劲呢,赵丰年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看了有那么两刻钟的时间就忍不住站了起来,随手抓起放在一旁的痒痒挠,对着顾大花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顾大花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打二丫,赶紧就躲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当家的,你打咱干啥?这事又不关咱的事,都怪这娘俩,要不是这娘俩多嘴,咱能赔……哎呦……”

赵丰年又不是什么事非不分之人,虽然也恨陈氏母女把赵月儿给供出来,可这事想想也没觉得对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换作是自己,就算事情是自己干的,也得死劲把事情给推了,况且这事还不是她们干的,而是自家闺女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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