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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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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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缓缓蹲下瑟瑟发抖的身子,凶红了眼睛,用手中的长剑一下下摩擦着地面。 
罂粟花用武器支撑着身体,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悄然弯起唇角,那是……绝望的笑。 
狮子伸开臂膀,将我再次抱入怀里,用有力的身躯,承担我所有的重量。 
眼镜蛇提起青刃大刀,在血肉的撕裂声中,将晓娘的尸体切割成一地碎肉。 
恍惚间,听见眼镜蛇冻人不用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阐述道:“‘鸿国’必亡。” 



  一百四十四 兑换守则 
我一直反复思索着晓娘最后含糊不清的话,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儿。 

当听到眼镜蛇要剿灭‘鸿国’的誓言后,一个侧翻身从狮子的怀里跃出,用沾满晓娘献血的手从深入衣服底下,扯出被扎了一刀的‘万斩’,抬起那已经刺坏的手工木套送至唇边根啵了一口,嘘哗地感慨道:“还好有你。” 

那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硬是将一干男子震红了眼,纷纷扑向我,打算给个热情的熊抱。 

我却不买帐地躲开,收好‘万斩’,跳上战马,冲向晓娘闭眼前所望的方向飞驰而去…… 

晓娘全身新鲜的伤口显然是刚受折磨,那么,这个方向,到底隐匿了怎样的猛虎? 

策马狂奔,终是在一个不太远的慢坡后面发现更为血腥恶心的一幕。 

假四公主被捆绑在树上,赤裸地身上一片青紫虐痕,若易折的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口中被塞着粗劣的布,双眼刺红,呈现痴傻得呆滞,裸露的大腿上,赫然流淌着混合了处子血的浑浊。 

一群‘猛嗜部落’余孽匪盗身着‘赫国’普通士兵服,其中两个,更是衣衫不整地以手持刀,在假四公主的赤裸身体上来回滑动着,仿佛随时会刺入那单薄的皮肤下,捅出新鲜的血液! 

而另两个‘猛嗜部落’禽兽正用刀子逼在另一男子脖上。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面黄肌瘦的黄连太子! 

那黄连太子看见我亦是一愣,却随即低下了头颅,一副蔫巴得霜打茄子样。 

原来,带领救援队的太子已经被‘猛嗜部落’所擒。 

无法细想其中始末。人已在那群禽兽异常愤恨的凶残目光中跳下战马,静静而立地等着身后的支援。 

那禽兽中,赫然有一名头头,望向我的眼神仿若凌迟处死亦不解恨般,几经达到恨一个人最疯狂的地步。 

眼神的厮杀中,那头头压抑着扑上来的欲望,咬着恨不得活吞我的牙齿,咯咯做响道:“若不想‘赫国’的太子死,就脱光了衣服,来换他!” 

我淡然道:“对不起,我跟他不熟,只是来看个热闹。” 

那头头的拳头霍然收紧,一个手势落下,那黄连旁边的一个禽兽瞬间提起刀子,对着黄连的喉咙便要割下!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敏捷的前扑飞身蹿去,瞬间抽出腰间的‘万斩’,以最快速度抹了其中一人敌人的脖子,同时伸手夺过那锋利的匕首,在交叉似的动作中,根刺入另一禽兽的眼睛!在血液喷薄与惨叫声中,转身,将黄连太子护在身后,迎向那头头的攻击。 

然,当我于血雾中察觉到那头头唇边绽开的嗜血笑意时,只觉不好,身后却是一紧,被人点了穴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度气恼自己的大意! 

手中的‘万斩’被人夺去,身体被敌人捆绑在树上,成了菜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万斩’锋利的刃口沿着我的下颚一路下划,那微微的刺痛,让我似乎可以听清肌肤被割开时所发出的细微断裂声。 

那黄连太子的变态声音响起,若有若无,很虚渺:“山儿,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你怕吗?” 

我缓缓张开眼睛,对那仍旧黄着病态脸、神采却格外刺目的太子勾唇一笑,没有回话。 

黄连太子却瞬间暴怒,抬眼望向远处模糊的二皇三王,再次用‘万斩’逼近我的脖子,神经兮兮道:“山儿,怎么办?为了抓住你,为了报复你,我暴露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们就来演一出戏,看看你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几两重,如何?” 

黄连太子故计重施,被敌人的刀子逼上脖子,立于我的身旁。 

眼见着二皇三王的身影渐进,那禽兽头头再次重新掌控起生死。取过‘万斩’,沿着我红色的包裹,于胸口处盘旋,以恨及的目光涌动着亢奋的情绪:“萨末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死在你这个婊子手中!今天,我要一刀刀片下你的血肉,活活吞食下你的身体!用你的头颅,祭拜我的兄弟!” 

“住手!”两皇三王纷纷下马,载着勃然的愤怒与游走钢丝般的紧张,齐喝道。 

禽兽头头却手一用力,生生刺破我的衣衫,让鲜血在胸前晕开,渗透红衣,弥漫出血腥的气味儿。 

无法张口痛呼,只能紧紧抿着唇,以倾斜的角度、诡异弧度,提醒他们眼前的不真实。 

但,从那五张各异的惊骇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对牛弹琴了。 

禽兽头头见到血,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若一头渴望鲜肉的饿狼般,欲挑开我的衣衫,吞食血肉。 

狮子厉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禽兽头头扫眼围困过来的士兵,狮子挥手示意士兵退后,远离此地。 

禽兽头头满意的一笑,一把扯过被假意点了穴道的黄连太子,狂傲而嗜血的张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儿子,皆在我手,你说我要什么?” 

狮子面无表情的扫眼黄连太子,吐出一个容载君主气度的字:“说。” 

禽兽头头目中赤红,舔噬一下干涸的唇畔,呲起牙,疯狂嚎道:“我要鲜活的人肉果腹!我要新鲜的人血止渴!我要雪白的屁股根操!” 

说完,淫荡地笑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子逼在黄连太子的颈项,问:“‘赫国’圣上,您说,我是操你的女人,还是食你儿子的嫩肉?或者,操你的儿子,饮你女人的鲜血?” 

狮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若看不清的深渊,摸不清一丝意向。 

而我,则努力眨着眼,试图让他明白,黄连太子所演的戏码。 

狮子淡淡的扫向我,声音不波无澜,却有不容忽视的皇威:“你若东他们一根汗毛,朕发誓,定然让你受尽世间极刑!无死无休!” 

禽兽头头猖狂的笑着:“‘赫国’圣上,你以为我今天既然赶来此地,还会怕你那出口的威胁?你们中原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凶狠的眼睛一转,示意旁边的畜生有所行动。 

那‘猛嗜部落’的士兵手起刀落,在假四公主的痛苦嚎叫中片下其手臂上的一块细致血肉,以刀插起,送至眼前的头头面前。 

那头头张开嘴,一口吞食下那血肉模糊的鲜肉,面目狰狞地狠狠嚅嚼中,血水顺着那粗劣的口角划出一趟混合了口水的猩红。 

假四公主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林子里,犹如地狱的裂口,充满恐慌与巨痛。 

禽兽头头伸手进自己的口中,钳出那不容易咬烂的皮肤,以牙齿扣下嫩肉,狠力一掳,扯出卷曲的肉皮,扔在地上,扑起微不可查的灰尘。 

他呲着染血的牙齿,兴奋道:“这世间最美味儿的,果真还是鲜活的人肉!哈哈哈哈哈……既然‘赫国’圣上无法做出决定,就由我主行事好了!”转身间,向我狞笑而来。 

两皇三王惊恐地齐喝道:“住手!” 

禽兽转过头,问:“怎么,想好了?” 

狮子的手指紧紧扣在长刀柄上,仿若要扣出一个窟窿般,声音更是低沉得没有一丝温度:“换一样,朕……全部应你。” 

禽兽哈哈大笑着,刀子一横:“好!那就换一样!今天,我们玩个替换游戏。女人、儿子,你自己选一样,拿人替换。剩下的那个,任由我吞食!换来的那个,任由我操!如何?我很公平的。我数到三,若你不换,我就刮一刀,先吃口血肉,果果腹饥。” 

狮子的眼,若黑夜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穴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性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欲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阴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交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 



一百四十五 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唇,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性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裸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流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敢潮弄我!!!”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乱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欲喷毒液。 

“赫帧!”狮子勃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月桂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哥,放手吧,别做同归于尽的事。” 

罂粟花嘲讽道:“你将刀子对准一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白莲攥紧了拳头,却璀璨的笑着:“大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吗?放了山儿,我们还能回得去的。” 

黄连太子神经绷得一拉即断,危险地颤抖着身子,哈哈大笑道:“回得去吗?你们真把我当兄弟了吗?你们一次次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刚才选择时,为什么没有人替换我?这些年,若不是我隐藏自己,做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殃太子,此刻,这脑袋说不定在谁人脚下,任人随意践踏!” 

黄连太子凶狠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乱世混战,你们这些人必然残缺不全,死伤无数!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没有粮食!没有救援!统统要死!这江上,终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这死女人,早就应该死!你知道我多么渴望听见你痛苦的呻吟?多么渴望看见你的尸骨?多么期待他们痛苦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伸手一拍,解开我的部分穴道,让我无法动,却能出口言语。 

黄连太子直勾勾望着我,贴近,嬉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教训人吗?为什么现在不说?嘴很紧吗?”一张口,咬在我的唇上,鲜血蔓延…… 

“嗯……”一声闷哼从我口中传出。 

眼镜蛇大喝道:“赫帧!我们有协商在前,你若胆敢伤害山儿,别怪孤不留你全尸!”原来,眼镜蛇的与虎为谋确实是与黄连太子相谋划,若非见太子真要伤我,眼镜蛇是不是要一直装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戏的天才。 

黄连太子转过头,张开挂着我鲜血的唇,呲着染血的牙齿恐怖道:“‘烙国’陛下,我们是曾经约定,在‘峦庙’我假扮教众引父皇追剿‘逆凌教’时,让你将这个女人带走。而你需于阵前与我前后配合,助我登上大统!而你,却连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不但让她逃了,还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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