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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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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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白莲之间莫名情绪,全部一一上演,搞得大臣们晕头转向,摸不清领导的最新风向。 
一曲琴音后 ,我难以开启的唇舌,终于可以拼贴出声响,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挥洒到空气里,蒸馏成明天的阴雨。 
罂粟花拎着酒壶,以哥俩好的样子,挤到我身旁嬉闹坐下,举杯拼着酒力,遭遇白莲冷眼几枚。 
此时,文贵妃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眉眼轻扫过来,端庄高贵道:“今儿设宴款待的是‘赫国’陛下与‘鸿国’四位公主。这宴会上下,皆是皇亲重臣。就不知那位居高席的献艺女子,又是何人?” 
心情不上不下,却不想与她争执,便装做没听见般继续喝着酒,吃着菜,任那文贵妃独放臭屁。 
文贵妃见我如今不坐在狮子身边,怕是没了靠山,硬是来了脾气,喝道:“本宫问话,你敢不答?” 
我抬头望去,笑道:“怎么?文贵妃不记得我了?伦家可曾担任过宫廷画师。” 
文贵妃挑眉讽刺道:“区区宫廷画师,竟敢位居高坐?还不退下,别让客人见了笑话。” 
此刻,眼镜蛇转动阴狠犀利的眼,扫向文贵妃,出言毒舌道:“孤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赫国’贵妃的度量之大,可撑凉水半碗;容人雅量,可载宽厚半两;大方得体,可贻笑大方。” 
文贵妃的脸就跟幻彩灯似的变化着,半晌也挤不出一个字,只能独自哆嗦着,狠狠瞪着眼镜蛇。 
其实,不是我说文贵妃的无知,那眼镜蛇的毒舌可是出名地, 你还瞪什么瞪啊?保不准,等会儿还有什么等着你呢。 
果然,眼镜蛇见文贵妃瞪自己,又开启了红唇,赞道:“贵妃的待客之道果然独特,不需含笑敬酒,只需眼神犀利,倒也显出了‘赫国’的后宫风仪。”转而看向狮子,道:“圣上, 果然好调教。”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性感,缓缓而道:“文淑媛,还不给陛下倒酒陪不是?” 
文贵妃一僵,有些茫然地望向狮子,声音若吊线的钢丝,绷紧了弦,艰难地张口道:“圣上,是……是叫臣妾吗?” 
狮子抬眼扫去,冷酷道:“难道朕是叫文才人吗?” 
文贵妃,哦不,应该说文淑媛身体一阵瑟缩,连嘴唇都忍不住颤抖着,好半晌,才惨白着脸,费力地站起身,挺直了腰板,木然地走向眼镜蛇走去,弯下腰,伸出不稳的手,死死地攥住酒壶,为眼镜蛇斟满了整整一酒杯的清冽,直到那酒水流淌在桌子上,被旁边的太监轻咳示意,才恍然回了半个神儿。僵硬地敬完酒后,又缓步退回到狮子身边,动作若出现分镜头般,面无表情,一寸寸坐下。 
狮子的一声称谓,就可以改变女人荣辱的一生。这一刻,不知是要感慨女人的地位,还是要辱骂男人的无情,或者,唾弃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再或者,这一切,不过又是一场政治需要,在文将军的兵权被消减一半后,文贵妃亦相应的降到文淑媛,这,才是匹配吗? 
哎……人若不自重,必然被轻之。 
不喜他们的勾心斗角,不想搅合这样的混乱,觉得自己在过去式里活得就够累了,既然重新活过,就简单一些。 
提起酒壶,对着酒嘴儿,咕嘟咕嘟的豪饮而下。 
槿淑妃的天籁之音萦绕着丝竹渡入耳房,甚是好听道:“山儿,过来,好久不见,怎坐得如此疏远?” 
呀?这又是上演得哪出? 
抬起头,望向倾国倾城的槿淑妃,又回头看看白莲,笑了,知道这是母亲保护儿子的一种方式。毕竟,狮子与我的关系,对白莲来讲,都是危险。 
白莲却拉住我的手,对槿淑妃坚韧的笑道:“母妃,山儿喜欢和儿臣坐。” 
槿淑妃温柔地笑嗔道:“你怎不问问山儿是否想本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小坐片刻。 
重新坐到狮子的旁边,心情仍旧是无法平静的,却要装做若无其事,只与槿淑妃寒暄着。 
感受到月桂那时刻凝视而来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样扯不清理还乱的感觉,太让我不耐烦!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跑到古代来后,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狮子如此,月桂依旧如此。 
怪不得,有人说,好男人是被女人调教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调教出一个好男人?不等现成的美食,不去争抢她人的口粮。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声细语传来,仪态万千的问:“山儿,分别许久,过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风景,豁然笑道:“经历太多后,无所谓好坏,只愿心境不改,惬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儿,你与我们不一样。” 
我扫了眼仍旧僵硬异常的文淑媛,推过去一杯酒:“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每个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莹剔透,惹人怜爱。若不是惜花之人,只当其是一滴眼泪,流淌过后,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炽爱,但若以卑微自己为前提,就万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抱着一棵就当宝?” 
文淑媛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哑着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怜悯!” 
我饮下一杯酒水:“我从来没长怜悯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纯属自己愿意,怪不他人嘴脸。” 
狮子慵懒地提着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挑眉道:“山儿,你这是教唆朕的后宫集体爬墙。” 
我提过他的酒杯,仰脖饮下,学他的样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狮子伸出载满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将我饮过的位置凑到鼻息处,轻嗅了一下,向下移动一分,落唇其上,将杯子里仅剩的几滴佳酿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赔朕个皇后。” 
狮子的宠溺眼神,赤裸语言,暧昧肢体,皆是不容人拒绝的男性魅力。 
心跳,加快,掩饰道:“据伦家掐指推算,圣上命定的皇后,怕是已经变心,不容易找。” 
没等狮子发怒,眼镜蛇却插话道:“那山儿帮孤推算一下,孤出走的皇后,何时才能回到孤身边?” 
我抚了发,装模作样道:“不说再见,就是不见,即使见了,也是惘然啊。”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冷冷道:“惘然吗?” 
我打了个哈欠:“好马不吃回头草。” 
眼镜蛇恨声道:“原来天下最冷的,不是蛇血,是女人心!真想挖出来看看,那是什么做成的!” 
我噌地站起身,嚣张吼道:“如果有一天,我觉得百无聊赖,倒不介意挖了自己的心,给你们看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月桂一直看着我,眼中布满了苦涩,唇动了动,终是无法开启。 
我也不知道要和月桂说什么,毕竟,我的骄傲,他的放不下,导致了春梦一场。但,但我们回到了这个黄金坟墓下,必然要醒。 
踱步回到白莲身边,坐下。 
狂干了一壶酒后,罂粟花不正经的调侃道:“今个儿,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抹了抹唇上的酒渍:“我自己犯贱,没人白眼活不下去,不受人挤兑不舒服,不与人舌战就难受。” 
罂粟花低低笑着,震动得双肩之颤,突然抬起头,用波光滟潋的眼,直视向我,贴进道:“山儿,找个地方拼酒,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我先尿遁,你跟来。” 
白莲却一把抓住我,不悦道:“我也去。” 
我推白莲一把,笑骂道:“丫一小屁孩,跟凑什么热闹?” 
白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眼中泛出一丝凛冽刺目的光,看着我缓缓而笑,轻声问道:“在山儿眼里,我是孩子?” 
我被白莲的目光钉在了当场,觉得是与否的回答,都不讨好,索性不说。 
白莲见我不语,倒也没恼,只是乖巧的望着我,很耐心的等待着。 
谁知我刚张开唇,白莲竟然瞬间直扑过来,狠狠衔住我的下嘴唇,一口咬下! 
白莲的突然之举,惊得酒杯倒地声一片,人类冷吸气声数排。 
我呼吸一紧,嘴上吃疼,用手推着白莲。 
白莲却疯了般,任我如何推拒,就是死不松口! 
罂粟花、月桂、狮子,眼镜蛇,几乎是齐声大喝,让白莲住口。 
可白莲那小尖牙就是死命地咬着,直到血味儿蔓延开来,直到罂粟花出手将白莲拖到一边,白莲才嘴角挂着我的血滴,整个人显得异常美艳不可方物,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视着我,灿烂笑道:“山儿,你的血,真甜。” 
我伸出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又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血,兴奋的笑着:“含糖度不算高。” 
白莲突然挣脱开罂粟花的钳制,若极美的花儿般,绽放在我的面前,璀璨着眸子,若猫儿讨好主人般喵喵道:“山儿,你猜,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整个宴会场,仿佛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旷间,只剩下白莲极美的笑颜,若昙花,一瞬,即失。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痛了,为了这个小男人。 
没有犹豫,望向白莲:“我尝尝。”瞬间贴进,衔住他细致柔美的下唇,狠狠咬下,直到特属于白莲的血味儿蔓延。 
轻轻退开,伸出舌头,舔了下唇上的温热,赞道:“葡萄味儿。” 
白莲若孩童般欢愉的笑着,左眼,却缓缓滑落一滴清泪,将我抱入怀里,幽幽道:“山儿,记得我血的味道,别忘了。不然,我怕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用自己滚烫的血,将你整个涂抹起来,让你一辈子,忘不了,丢不掉。” 


九十.罂粟谜语 



夜晚的星星很美,一闪闪,仿佛承诺了人类最美好的愿望。 
我坐倚在树干上,像极了贪喝的酒鬼,一口口灌着清冽的酒水,不知醉。 
因眼镜蛇和公主来访,而留在宫中做陪酒的罂粟花也捧着一坛子酒水,坐倚在我旁边的树上,与我无声的对饮着。 
直到喝完了一整坛的酒,罂粟花才道:“怎么留在了宫中?” 
我转眼看去,问:“那我应该去哪里?月桂的府邸吗?那还不如去斗鸡场。” 
罂粟花放荡不羁的笑着,那邪魅的发丝划过脸庞,在夜里,妖冶绽放:“说说,又有什么地下活动,需要帮手不?” 
我讶然:“乖乖,你怎么知道我留宫中是有目的?” 
罂粟花道:“就你那懒散的性子,恨不得白天晒太阳,晚上晾星子的,怎么会愿意进来这里?” 
我感慨道:“罂粟花,你还真了解我。” 
罂粟花痞子样的调侃着:“这证明为夫心里有小娘子。” 
我酸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拍着自己的胳膊,道:“你狠!” 
罂粟花扫了眼自己的鸡鸡位置,更加不正经道:“小娘子话没说完,应该说:你很……厉害。呵呵呵呵……” 
我抚了抚脑袋:“你很不要脸。” 
罂粟花:“彼此,彼此,这样才是男盗女娼,淫夫荡妇。” 
我望着星星感慨:“怎么就交了你这个狐朋狗友?” 
罂粟花嘻哈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只能说,山儿,你我是一类人。” 
我切了一声,没有说话。 
罂粟花飞身跳到我身边,挤了挤坐下,问:“小娘子,为夫看了又看,也没看明白,你到底喜欢谁啊?现在这场面,可够乱的。” 
我转身往他身上一倚,嗲音道:“当然是喜欢相公你啊~~ ~~” 
罂粟花伸手揽住我的腰:“既然小娘子喜欢,我们现在就去洞房,如何?也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功夫,免得总记挂着他人的好。” 
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罂粟花,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罂粟花身体微僵,笑道:“既然小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只好分示两人,半是夫君半亦友。” 
我无意识地喃喃道:“要是……” 
罂粟花问:“要是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我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要是之后,是怎样的疑问与惋惜?人啊,感情总是太复杂。 
罂粟花道:“山儿,你可知,对于这些君主皇贵而言,你是独特的存在,越是得不到,越是不想放手,才会导致今天的僵持不下?” 
我叹息:“那又能怎么办?我连自己的感情,都变得模糊。曾经在心里,爱了一个人,很深很深,所以伤得很痛很痛。接着,又爱了,又痛了,又爱了,又痛了…… 
所以,我告诉自己,自己不懂爱情,爱情不会是这样! 
哈哈哈哈…… 
告诉你,罂粟花,即使现在,我的心里,仍旧存着与他们欢爱时的每个画面,是那样的……极尽缠绵。真的,无法忘,却也胆小的不敢上前,说不明,道不明,只剩下这独特的记忆。 
曾经,我以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呵呵……那时,真快乐。 
罂粟花,只有爱过,才知道,真正放手比丢掉记忆,难得多。 
我想,我必须离开了,就算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当我把这里的事情画上圆满的句号,我就走。 
也许,若干年后,我能在记忆最深处,寻得那个要相守一辈子的人,我就来找他。不管他是否儿女成群,是否妻妾成帮,就算是劫,我都要将人抢走! 
也许,我仍旧顾虑太多,仍旧胆小怕受伤,那么,我就遨游天下,游历四方。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嘛,总有一款适合我。” 
罂粟花长久不语,却缓缓勾起笑颜,痞子样的斜视着我:“那山儿游荡的这几年,如果闺中寂寞怎么办?不如,我自荐枕席,做个暖床的男人,如何?” 
我转过头,微仰起脸,看向罂粟花,不言不语。 
罂粟花却微微失神,抬手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晃着:“做什么这么看我?莫不是才发现为夫的好吧?” 
我失神片刻,挂起淡笑,继续不语。 
罂粟花却难得地显出一抹不自然,哼哈道:“回去睡了,若寂寞,就来钻我被窝。” 
我却一把抓住罂粟花的袖子,问:“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反问:“这没头没脑的,说得是哪一次?为夫在小娘子这里,受伤的心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 
我直视他的眼,认真道:“你知道我问得是哪一次,那次,我还看了你的小鸡鸡呢。” 
罂粟花立刻纠正道:“小娘子此话不对,怎么可能是小鸡鸡呢?” 
我瞪眼:“好,你是属牛的,成吧!说,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拍了拍额头,笑道:“不就是和父皇射猎,让野兽误伤了吗。” 
我松了手,冷漠道:“你走吧,就当我没问。” 
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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