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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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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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不能。 

即使白莲说,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我却从来不认为,十四岁的他,在尝过了蛋糕的甜美后,还愿意啃曾经难咽的粗饼。 

也许,我是他一时的新鲜。 

也许,岁月将见证他的真心。 

但,在我还没有爱上他之前,我,给他全然选择的自由。 

不要遗憾,不要后悔,不要怀疑,只要守望这唯一。 

然,这唯一,是我现在给不了的诺言。 

白莲,白莲,谢谢,谢谢你陪着我,度过本该忧郁却充满欢笑的失恋时光。 

白莲,白莲,谢谢,真的……谢谢…… 


五十六.罂粟花妖 

无声的哭泣中,感觉有人靠近,将我揽入怀中,安慰着。 

那人的怀抱我并不熟悉,但气味却并不陌生,所以,放任自己以为进去,萃取温暖。。。。。。 

那人环抱着我的腰,调侃道:“哭都不敢大声,你还真够窝囊的。” 

我不抬头,窝在那人怀里,哽咽着反驳道:“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杀猪!” 

那人呵呵笑道:“咱说好,你哭就哭,可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我伸手掐向那人腰部,抬起头,凶悍道:“有我的鼻涕,那也算是墨宝一幅!你这衣服就地值银子了!还不知感恩,真是没有眼光!” 

那人放开我的腰,退开些距离,拱手,一鞠到底,认真道:“感谢小娘子挥洒的鼻涕墨宝,为夫这身衣服就不洗了,赶明儿个送入裱访,挂入正堂,供世人瞻仰大师甩涕之大作风范。” 

我扁了扁唇,终是没忍住,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那人流氓样地上前一步,将我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一手支墙,一手提起我的下巴,色咪咪道:“小娘子,深夜是否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在此莺莺而泣,莫非是想引为夫怜之爱之?只盼为夫半夜爬墙,偷香窃玉?” 

我反手提起他的下巴,缓缓拉进,暧昧道:“此君唇红齿白,面似芙蓉,眼笑桃花,看似倌中极品,却鸡鸡甚小,不能拨得红牌之头彩,可惜了,可惜了。。。。。。” 

那人挑眉一笑,邪气四窜:“小娘子当日前来探望为夫,为夫因为身体遭遇创伤,鸡鸡亦萎缩哭泣,不甚壮观。若小娘子今日看之,必然唇齿不合,口水连连,甘愿宽衣解带,拼死爬上为夫的床,享受这消魂至极。”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笑得直捶墙面,硬是捣动下片片灰皮,将晨曦的明亮染成了朦胧,两个人一顿猛咳,捂着口,跑了出去。 

也许是疯了,跑着跑着,没有人想停下来,便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扑到地上,仰躺着,望着天,大口喘息着。。。。。。 

半晌,我问:“罂粟花,你的饿伤都好了吗?” 

罂粟花笑道:“才想起来问,真够没有良心的。” 

我一摆手,半假半真的调侃着:“我那心啊,都被野兽啃得不剩什么了,还能留下一小块儿关心你,你就偷着乐吧。” 

罂粟花却揶揄道:“小娘子生命旺盛着呢,比那野兽可生猛的多。” 

我呵呵笑着,谦虚道:“夸奖,夸奖,我呀,也就一带壳的生猛海鲜。”罂粟花支起身子,眨着暗昧的眼神:“不知这硬壳下,是怎样的风光?” 

我一记媚眼丢去,娇羞道:“月挂西梢时,奴家等你爬墙来访。 

罂粟花打了小小的激灵,无限为难的感慨着:“月色高挂,美人相约,翩翩小生,理应赴约。却怕墙下,候有恶狗,咬了小弟,无法偷香。” 

我扫一眼罂粟花的小弟弟,用手比量了一下,诡异的笑道:“哥们,容我说句实话,那狗儿未必咬得准,毕竟……浓缩的东西比较难找。” 

罂粟花身体顿了一下,眼里跳跃着莫名火光,面上却露狰狞之色,恨声道:“你这个女人!” 

我无辜的笑着:“童言无忌。” 

罂粟花挑起眉眼,挪揄道:“虽然身材若没有发育好的瘦弱孩童,却不知道有多少俊朗男子已经被你压在柳叶裙下。” 

我抬起二郎腿,臭屁地笑着:“没有办法,谁让咱是人见人爱一颗白菜呢?” 

罂粟花身形一起,拂掉我的二郎腿,人亦趴在我身上,落在我腿间,支起身子,痦气十足的笑着:“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临几特立、独行一帜,与为夫的秉性不谋而合。不如,咱俩组合一下,游历江湖。你压草,我采花,做一对雌雄夺色盗,如何?“ 

我一个腿翻,身子滚动,将他压在身下,姿势暧昧地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男女通吃型,到时我的草都被你吃,怎么办?” 

罂粟花翻身将我抱入怀里,亲呢道:“小娘子的,就是为夫的;为夫的,即是小娘子的。何必分彼此?到时,遇见相中的草,你吃前面,我吃后面,还不行吗?” 

噌……脸红了。跟罂粟花开玩笑,我绝对不讨好。却仍旧嘴硬撑着面子,问:“那遇见花呢?我吃哪里?” 

罂粟煞费苦心故意风情地挑我一眼,呵气道:“当然……是吃为夫这根草喽。” 

我再翻!没翻动。干巴巴道:“两女待一夫,伦家不感兴趣。” 

罂粟花了然的一笑,轻快地说:“那就两夫共侍一妇,如何?” 

我眼睛一亮,色眯眯的笑着:“可以考虑,可以考虑。”转面却眼睛一瞪,指导性计划道:“不成!这要是那两夫搞起来,我这绿帽子就忒大了!虽然不至于生出个娃让我操心,但万一拐了我家产,跑了,怎么办?” 

罂粟花凝神着我的眼,听我瞎掰着,那眼睛忽明忽暗的让人心慌。却在我词穷时,一眨不延地望着我,仿佛要透悉我的灵魂。气氛异样间,他突然呵呵一笑,松开了我,躺在草地上:“就美去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你也看出了我的美丽动人?果然有眼光!” 

罂粟花以手抚额,幽幽道:“还别说,山儿啊,你是我这辈子最没拿捏准眼光的女人。” 

我切了一声,一脚踢过去,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罂粟花任我踢了一脚,嘻哈道:“这又是一幅脚印土染画,继续留着,裱好,挂起。” 

我瞪:“没个正经时候!” 

罂粟花侧过身,支撑起头颅,邪笑着看我:“认真的时候吧,别人不当回事儿;不认真的时候,常常被当真。失败啊……” 

我学着他身体一转,侧躺,一脚踢出。 

脚却被罂粟花夹在腿间,嘘哗道:“这断子绝孙脚,可够狠的。小娘子啊,你这一脚下去,多少红颜蓝颜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脚收不回来,我毒舌道:“怎么着,也得给大家一个比较的机会,美女俊男都被你霸占了,哪里会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得看过西瓜后,才能笑芝麻,不是吗?呜……”唇上一热,呼吸一紧,罂粟花恶狠狠地压向我的柔软。 

心跳停了,却没给有所反应的机会,罂粟花便收了口,挑眉笑道:“让你毒舌。” 

我这个气啊,牙都痒了,突然蹿起,压下罂粟花就是一顿狂啃乱咬!发泄完了,我离开他殷红色的唇畔,坐起,亦挑眉道:“不过而已。” 

罂粟花缓缓支起身子,于我耳边呵着热气,暧昧地挑逗着:“月挂西梢时,小娘子且等为夫爬墙来访,让小娘子见识一下,何为消魂噬骨,嗯?” 

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大激灵,恶声道:“小心狗咬了你的小宝贝!” 
  
罂粟花状似思索道:“为夫下午就去寻个铁匠,做个铁护,拼死也求一夜风流。” 

我瞬间转过头,狠狠瞪向罂粟花,却见他竟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的侧面,目光不期而遇,俩人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知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这个似是而非的玩笑。 

人生,得这样一个可随性而谈的知己,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酣畅地笑过之后,两个人皆一路沉默下来,都变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动背靠着背,听着风吹草语的眷恋之音。 

时间穿越在风里,不觉而过,罂粟花道:“山儿,我要走了。” 

我一僵,脱口问出:“去哪里?” 


罂粟花口气轻松道:“被送去和亲呗……” 

“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道:“就你这操守,送去和亲?哪国的人敢要啊?还不如直接退货,或者武力解决的好。” 

罂粟花无奈地低笑着:“说得也是。” 

我转过头,罂粟花亦转过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真的吗?” 

罂粟花点点头,又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我要出使‘鸿国’,至于会娶哪位公主,还没有定下来。” 

心口一纠,转回头,沉声问:“不去,不行吗?”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去,十一弟就得去,你舍得吗?” 


心,乱成一团。我想说,我都舍不得,可又凭什么这么说?只能平静着心绪,缓缓问道:“问什么要去?一定要联姻吗?” 

罂粟花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当今世上,分三国一蛮,‘烙国’、‘赫国’、‘鸿国’,三国呈扇形相邻。但三国的外边界处,皆是一片荒蛮之地,住了彪悍善骑的游猎民族,他们中以‘猛嗜部落’成了体系,几乎称霸草原。他们常年骚扰我国边境,夺抢我们的粮食,残杀我们的臣民,凌辱我国的女子!每每等我们赶去,他们已经策马而逃。 

三国各自为政,每当‘猛嗜部落’来犯,才想着派兵抵抗,而那时,‘猛嗜部落’已经逃到其他邻国的领土荒原,不方便带兵去追,唯恐引起不必要的三国纷争。 

此次与父皇前来‘烙国’,不但是寻你,还要与‘烙国’联盟,想要一同歼灭‘猛嗜部落’,以绝后患! 

为了能与‘鸿国’达成互相信任的共识,父皇则命我等,娶其公主一人。眼下,除了我与十一第,再无合适人选。“随即状似自恋般,耍花腔道:男人啊。太优秀,也是麻烦……” 

本来低沉的气氛,被罂粟花一言,逗弄得轻松不少。 

我却问:“与‘烙国’联盟,狮子又出了什么骚点子?不过是亲自勾引眼镜蛇吧?” 

罂粟花噗嗤一声,笑喷了,后背大大的震动着,半晌,才道:“你真敢想。是送了美女过去。” 

我不屑道:“真没有创意。不是卖儿子就是送美女,怎么不自己亲自跳艳舞,扭屁股,晃大腿,抖胸肌,去勾引别人呢?”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山儿啊,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不用去娶‘鸿国’的公主,直接笑着仙逝了。也就你敢这么埋汰父皇,换个人,怕是百死都不够啊。” 

我薅着小草,恨声道:“埋汰他是轻的,我身边这点人,都让他给折腾散了!” 

罂粟花收了笑,却吊儿郎当的问:“怎么样?想我去还是十一去?” 

我咬牙道:“让狮子去!他这打种马,不继续发扬种子遍布全天下的精神,太可惜这等人才了!” 

罂粟花又笑开了,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道:“父皇……从你走后,便没有宠幸过任何人。” 

心,咯噔一下,忙慌乱道:“那是他干得太多了,十成不举,放长假,大修了。” 

罂粟花哈哈大笑道:“山儿,你这舌头,是真毒啊。” 

我耸肩:“还好吧,我也是就事论事,推断而已。” 

罂粟花低低笑着,沙哑调侃道:“这次父皇让我来寻你和十一弟,但我想山儿一定不愿与我回去,就先绑了十一弟吧。山儿只管任性的去飞,累了,为夫的肩膀,等着给你靠。至于为夫的清白,小娘子且放心。这鸟儿虽然不让小娘子满意,但也不是她人随便能采得去的草色。为夫这次虽以联姻之说去那“鸿国”。但必然会想些野路子,力保这如花似玉的清白之身。若将来了无牵挂,还请娘子收留这孤枝罂粟花。” 

虽然罂粟花语气轻佻,却不知为什么,竟压得我喘息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又静止了。 

没有答复,没有疑问,没有斗嘴,没有叹息…… 

两个人,背靠着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纠缠在一汽的,仿佛只有随风飞舞的发丝。 

寂静中,罂粟花突然转过身,将我抱入怀中,仍旧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不留余地…… 

此刻,纠缠在一汽的,除了发丝,仿佛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风儿轻抚着感官,我埋头在罂粟花怀里,囔囔的问:“罂粟花,此去联姻后,就要打仗了吗?” 

罂粟花点点头,下巴轻蹭着我的发侧。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罂粟花却沙哑着声音,恨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不能让人放心?如无地方去,就去‘花色山庄’,等为夫回来,让你画幅真正的艺术,裱起,挂之……” 

第57章 冷雨桂香 
罂粟花走了,白莲祖宗走了,我一个人 ,回到了客栈,又背起了知音的吉他,捧起多情的画卷,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向未知的地方。风景,似乎又很多,但都不是我想看的。心里,莫名的挂记,却分不清到底为谁。此刻,他们都在做什么 ?是不是正准备启程去“鸿国”?我呢?到底要去哪里?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我就画下一幅风景。其实,我并不喜欢画风景,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画过了两位极品男子后,除非看见月桂、罂粟花、白莲,不然,是在难以激起我那独有一偶的创作欲望与激情。 
对啊,我的‘狮子裸腚图’还放在‘赫国’皇宫里呢!如果又机会,得去取出来。还有我的知己四大爷,也得牵出来转转。 

我的小红枣,原先寄放在一户养马人家里,前些日子去寻,却被眼镜蛇早一步带走了,真是不讲究。骑了我不说,还想骑我的马,呸!不道德! 

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走走停停,兜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今晚吃过饭后 ,已经没钱住店了。 

一个人,拖着吃完这顿饭便没钱喝下顿茶的疲惫身子,漫无目的的拖拉着脚步,走着。 

天空,忽然划过一声雷喝,眼见瓢泼大雨瞬间倾盆而下,我抱着画卷,快速闪进一处屋檐下,将后背对着风雨,面冲着墙壁,只求保护好自己的画卷,别把眼镜蛇淹花了。 

耳边,是声声雷怒;身后,是阵阵寒雨;我一个人 ,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被粗大的冷雨打得险些支离破碎,却仍旧咬牙不动,打算硬挺过这场强势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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