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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惊闻故人名
一壶茶喝完，睡意兴起。半靠着窗棂，我眯着眼睛养起神来。反正有牛一和牛二替我看着爱姬堂，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如让我偷得半日闲，好好自由自在的玩会。也不知道我就这样似睡非睡了多久，但一个人名惊醒了我。
“司若莹？”
“是啊，这孩子醒来之后就一直说自己是司若莹，说自己根本不是羽绣。”
当我听到这两句话，我猛然站起。司若莹？难道会是那个我认识的司若莹？我深呼吸一下，坐下将耳朵贴近包间的墙壁细细的听了起来。
“关老板，皇家宫廷都派来了御医检查。都说孩子没事，一直的旧病也好了泰半。但怎么着这一昏迷在醒来就不认我这当爹的了。”这是美声云恩的话。
“其实，依我看，不如找个术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才让小小姐这样的。小小姐身体天生虚弱，自然也是有可能沾染到不好的东西的吧？要不就呈请陛下拍护国大师来府中看看？”
“哎，不瞒你说。大师已来过府中。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最后说是因果循环，自然的事，还说过不了几天，羽绣就会恢复正常。让我和老妇人不用担心。”云恩似乎很失落的喝了一杯酒。
“那要这样说的话，难怪梁家会贴出告示求天下贤良。我算明白云老板的苦衷了。实在是不易啊。”
“想云娘过世之后，羽绣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整个梁家莫不对羽绣疼爱有加。羽绣的舅舅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吃斋念佛就希望羽绣这次能化险为夷。结果没料想，羽绣是醒过来了，怎么非说自己是什么司若莹呢？这事真是怪啊。”
我在墙的这边一下子就愣住了，难道真的是若莹也穿越来了吗？难道她也和我一样来到这个时空了？难道老天爷听到我寂寞的心声，为了补足亏欠把若莹给我送来了？
煞那间，我是又激动又欢喜，抚着胸口在包间里踱起步来。真的很想现在就冲到对面的包间去问个清楚究竟。但刚一挪步，我就停住了。如果云恩问起我是怎么认识司若莹的怎么办？难道说她是我的表姐？难道说她和我一样是穿越而来的？这当然不可行。说不好，我就会被云恩扭送到官府去，给我罗织一个什么罪名说我谋害他家孩子，不能轻举妄动啊。就算真的是司若莹来到这了，我也要好好的想个办法和她相认，毕竟我现在的样子也有太多的改变，万一也说我是骗子怎么办。
思前想后中，隔壁屋响起了丝竹之音。细听之下竟然是多儿和纯蕊的声音。呀，怎么今天还有外场，我怎么不知道。牛一和牛二要是接到外场的帖子都会告知我才在做安排，毕竟离开了爱姬堂，万一碰上什么宵小之徒，也是很危险的。我推开大窗，果然看到爱姬堂的软轿停在店门外。看来是我出去之后，云恩才递了帖子到爱姬堂找人陪酒的吧。
想到这里我计上心头，我拿起一粒花生米照着软轿旁，多儿的大丫头就扔了过去。大丫头被惊了一下，一抬头看到是我，正要张口喊我，被我一打手势止住，我示意她上包间来找我。大丫头倒是机灵，一阵风似的就上到了包间里。
“大家姐，多儿姑娘和纯蕊姑娘就在隔壁，您要不要招过来？”大丫头压低了声音对我报告着工作情况。这孩子也是一可造之才，知道刚才我不让她在楼下叫我，进了屋也知道压低了声音说话。
“嗯，你进去找个借口让多儿过来一下。别当场上说我在这里。”我捏开一粒花生米，抛高接住吃到嘴里，心里激动的不得了。
不一会，多儿走了进来。一看是我，赶紧一福身子。我示意她坐下。然后拿出我爱姬堂的贵宾贴递给她，说：“一会你进去就说是索老板问问今晚上在哪里入夜，然后你就说你仰慕云老板风采，特别将你的贵宾贴赠与云老板，请他当你的入幕之宾。明白我的意思吗？一定要今天晚上把云老板给我请回爱姬堂。但是不能说我让你请的。明白了？”
“多儿明白。大家姐还有别的事情吗？”
“其他的没了，但是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云老板带回爱姬堂。”
“嗯，多儿清楚，那多儿先告退过去了。”
“去吧。”我挥手，多儿便转到了隔壁屋。
我起身以来时成倍的精神头走在回爱姬堂的路上，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安排好一切去见见那个司若莹了。我真的很希望这个司若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司若莹。
忐忑不安的在小跨院徘徊了整个下午，就连银菲拿来的我最喜欢的燕窝汤我都没兴趣喝。牛一和牛二过来报账我也没兴趣管理，全部都是匆匆说了两句了事。牛一和牛二都很奇怪我怎么不关心钱了，要知道每次她们报账的时候，我都会很用心、很用心的研究字字句句，恨不得从账本里再抠出来几个大钱。
牛一很直接的就问我是不是在外面闲逛的时候看到什么少年郎思春了。我歪着头看了她一眼，要是思春能思到司若莹的身上，那我早在那个时空就思春了，还至于跑到这来思春？但是话呢又不能说的太直接了，毕竟牛一也是为我好。她和牛二是真的很实诚的为我好的人。这个我很清楚，也许正是因为有她们的陪伴，我才不会时时刻刻都感到寂寞，最多就是偶尔的偶尔寂寞一把。
终于到了挂灯的时候，多儿和纯蕊还没回来。我是很反对姑娘打了外台的名号在外面游荡。万一出事怎么办，不过多儿心眼活道，估计不会有什么事。终于多儿的大丫头先头跑了回来，跟牛一说，皇家绣房的云老板和炎锦的关老板要在爱姬堂招待一些客人，一听这话，我知道多儿很成功的把人给我弄来了。我当下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高兴，而站在一旁的牛二竟然说：“大家姐，你是不是要给这两人下毒啊？所以你才这么兴奋。”
我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牛一牛二估计知道点索清风和索家的事情，但是我也没必要害这两人吧，毕竟索家家破就算和这两人有关，也和我无关啊。使劲的白了牛二一眼，我很拽的说：“关系到生计问题，我当然要精神一点。”
牛一和牛二一听我说到生计问题，竟然不约而同的摆出一副“此人无药可救”的表情，是啊，她们那里知道索桐的身体里住了一个钱鬼。
很快的，贵宾阁被整理好了，就等客人来了。一片暧昧的氛围，萤火点点，丝竹靡靡，衣带飘飘。就等入瓮的人来了。
在我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听到了多儿的笑声，这笑声真是和天籁之音一样啊，我打开院门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云恩的背影。那个背影是我在绣房见过的，很宽阔的背，容易让女人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依赖。看到这个肩膀我就想起我大学的那个经济法教授，本系最年轻也是最英俊的教授，一般他的课是场场爆满，为啥呢，就是因为太帅了，太有型了，结果每次都能把外系的花花草草们勾引来。
一堆人簇拥着走进了爱姬堂的内跨院，不一会歌舞声起，喧闹声慢慢的放肆起来。我走回院里上楼进了二楼那件僻静的小屋，点燃一炉乌沉香，渺渺升起的香气沉淀了我焦虑的心情。我已经吩咐银菲叮嘱多儿酒过三巡之后，在保证云恩清醒的状况下问问那个皇榜的事情，就算在床上问也行。反正把皇榜上的事情问清楚。看看这到底司若莹是怎么回事。然后速速的给我汇报。不过呢，我对云恩的过分关心更是惹来牛一和牛二的好奇，异口同声的问我是不是对云恩感兴趣。我实在忍受不了的又翻了一个大白眼。什么和什么吗，我连云恩的正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再说了就算他的声音吸引我，我家这还有更让我喜欢的风治冶的声音呢。我可不会为了云恩这个声音就动了心，万一长的一脸麻子、还是歪眼，难道真的要我闭着眼享受？开玩笑。
点着盘香，我静静的在软榻上打坐。这已经形成习惯能让我焦灼的思绪平缓下来。脑海中回响起我热爱的《最后一步》的曲子，《闻香识女人》里面的场景开始回放。在这里我最希望有个人能和我挑一支探戈。华丽的探戈可以舞动出曼妙的感情。我深深的呼吸着乌沉香的味道。浓郁的气息煞那间充满心扉。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老佛入定一样的坐在昏暗中。直到银菲前来敲我的门。
“大家姐，多儿已经把云老板请到寝室了。今晚上她入幕之宾就是云老板。多儿让我过来请大家姐过去，说办了事之后，她就问了。想您过去旁听一下。”听到银菲的话，我的嘴角开始抽动。不是吧，让我去听全部过程？会刺激死的。
“好……我这就去。”苦笑一声，不得已的站起身。怎么非要在做完之后才问啊，就不能做之前问啊。这谁知道要多少时间啊，我在隔壁的影间要听全场的激情戏，多儿，我和你没仇没怨的，何苦这样害我！
磨磨蹭蹭的晃到多儿的房间隔壁，一个独立的小影间是给几个大丫头在侯客的时候休息用的。侧耳一听多儿房间里的声音，我的脸绿了。一听就知道双方的战斗正在高潮状态。哎，是啊，云老板丧偶多年，这种事情不会少。但是听多儿的叫声，我真怀疑云老板起码八年没挨过女人了，可多儿啊多儿，你这叫声也太……
哎，我和银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听着隔壁一浪高过一浪的莺啼，一波压过一波的沉重呼吸，我开始心里数数，一秒钟一个数，我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开始的那部分不算，就从现在开始计算吧，要是时间持久，性能好，我也考虑可以跟他签个协议戴个面具没事来即将营业的相公馆客串一把，虽然云恩不缺钱，但是缺女人啊。虽然钱能买到很多女人的一夜，但是免费的，而且还能把到不少别人的老婆，我觉得云恩此类奸商会同意。
终于我数到二千一百七十六的时候，听到多儿说：“云老板，你好厉害啊。”
是很厉害，二千一百七十六，按照我的速度在一秒一个数，那就起码是二千一百七十六秒，就是三十六分钟多，再加上我来之前那部分没算的，额，起码四十五分钟……听多儿的反应，应该是通体舒坦。看来一定要找机会把云恩发展成相公馆的成员之一，绝对有钱赚。这可是我实实在在的检验了一次，听的也算。
等到呼吸渐渐平息，多儿终于开口说了我想听的话：“云老板，皇家绣房贴了告示要找个名医，你看我够不够格揭了榜进去服侍你。？”
多儿，你是我姐姐！服了，这话问的……太暧昧了吧。
第二十一章 偷听订夜访
“怎么了，云老板，我刚才伺候的不够好？”多儿继续勾引着云恩。
我和银菲在这头听的一身冷汗，银菲还很体贴我，拿她的小手绢给我抹了抹汗。我看看她难为情的样子，摆摆手让她速速离开，毕竟偷听这事不好，我做起来得心应手，而这孩子万一弄一动静出来，那让屋里的人发现了，岂不是不能继续听了。
银菲如释重负的离开隔间。就剩下我一个人。使劲的灌了两口凉茶，任务没有完成，坚持再坚持，听不到我要的结果，我坚决不离开。中山先生有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忽然屋里的云恩传来一声长叹：“你一个女子，能了解什么呢？若真的是我要找个能医我心病的，我肯定将你这朵解语花采回家，问题是你懂得离魂之术？就连国师都束手无策呢。”
“世外高人那么多，难道就不能寻一个给云老板解解心事？”
“所以才贴了告示榜，梁家愿以黄金千两寻得圣手。你成日也不出门，怎么会晓得这些事情？”云恩的声音在激情过后，似乎更加吸引人。哎，我是不是没救了，在这档口还研究男人声音。
“哟，云老板。千两黄金呢，难道梁小姐病的那么严重？”听到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听到多儿又说：“云老板，先喝杯热茶，过会着，我让丫头备好了沐浴，我再好好服侍服侍您。”
我心里不由得佩服多儿，不亏是玩男人出身的，这欲擒故纵的手法绝对高杆，不温不火的关心着男人，但又不会忘记自己的目标，一缠一绕之间已经慢慢的把男人的戒心抚平。有听到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继而听到多儿娇嗔一句：
“云老板，你摸的人家好麻哦。”
云恩，你个大色狼。你就不能等会再玩？先把事情都给我吐干净说清楚。多儿，你速度的把事情问清楚。我不要再听第二场春宫戏了。在听下去，老娘今晚上就自身不保了。不过还好的是多儿还算有理智。
“先告诉人家嘛，人家很好奇呢。好不好啊，云老板。”撒娇刷媚的呢喃之音模模糊糊的传了过来。
“羽绣上个月重病昏迷，再醒来就坚决不认自己是梁羽绣，非说自己是司若莹。家中无人能管此事，偏偏有些事情催的急切，而羽绣的家传手艺若不能发挥，梁家这次免不了事端。多儿，你还真是好奇呢。”听云恩有些平淡的声音，我大概想的出他现在似乎有点质疑多儿这么多的问题。不过多儿回答的让我暗自叫好。
“哟，云老板难道怀疑我有什么不良用心？那我可明摆着告诉你呢，外头传的鬼鬼怪怪的，我怎么会不好奇。若真的是邪魔附体，那可是我多儿这一生前所未见，只怕是这全城都前所未见。多儿还不是心疼云老板为这事操心呢？”不知道多儿说的时候用了什么动作，我只听到云恩声音又哑了下去，似乎能听到从他嘴里发出一种低沉的呻吟。没天理的，多儿你是不是又勾引云恩了？今晚上，我寻思云恩起码要梅开二度了。再待下去，我知道多儿也问不出什么了，赶紧闪人，听里面的呼吸声，一会又要开始一浪高过一浪的哼哼唧唧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晃回自己的小跨院。银菲用一种很色情的眼光看我，沉浸在自己小心眼里的我并没有注意过多的事情，但是走进屋子却不想看到了风治冶，我噼里啪啦的把门关好，怒目看着他开始咆哮。
“你怎么跑来的？你怎么溜达进来的？说！银菲在这里看着，你怎么能进来的？”我这是才明白银菲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暧昧。是啊，刚听完春宫戏，就看到风治冶在院门口守着，换作是我我也会出现暧昧的表情。这次可好了，我的清白就算跳进黄河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