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公子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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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公子的冤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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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槐夏」准备梳发洗脸,当不经意的以手掌拂过自己的下颔时,瞬间冻结。
「我……我……长胡子了?!」男人下颔那种刺刺的触感,是胡碴没错。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这件事了吗?而且这两天我看你在长胡子,反应都没这么激烈啊!」
「那是因为之前的触感没这么明显,又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状况,我都把这件事忘了……」
「云槐夏」要哭了,「之前想像自己会长胡子就够恶心的,现下还真的长出来……」
「他」弯腰,抱腹作呕。
「喂,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
「安瑛姿」一惊,接着无奈又认命的上前扶「他」一把,小手轻轻拍抚着男人的背部。「你把胡子想成下颔长头发不就得了?」
不就得了?「云槐夏」反击,「那我也可以劝你,把月事当成例行的内出血不就得了?」
被反将一军,「安瑛姿」无言了。
又作呕了好一阵子,「他」才渐渐平静下来,脸色大致恢复正常,但额角鬓边仍冒出不少汗水。
「好一点了没?」
「安瑛姿」再问。
「云槐夏」颔首,「好多了。」还有些虚软感,不过真的是比方才好多了。
「那我替你刮胡子吧!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因为惊讶,丹凤眼微微瞠大,但是「云槐夏」随即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他」不懂得怎么刮胡子,而这副男儿身的正主儿就在身边,不找「安瑛姿」动手,还要找谁?
未几,「安瑛姿」准备好一大盆温水、皂荚、一大块布巾,以及小巧的刀把子,将凳子靠墙摆好,再示意「云槐夏」坐下。
尽管战战兢兢,「他」还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她」在自己的颈子部位围上布巾,拿皂荚沾水,搓出一些泡沫,再抹向下颔,然后单手抄起刀把子,整个人站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指尖一转,滴溜溜的使起刀把子。
其实早在颈子被围上布巾时,「云槐夏」已经紧张的闭上双眼,视野陷入一片黑暗中,体肤承受到的刺激感增强,像是「她」的手指抚向自己颈际的柔软微凉触感,像是皂荚沾水的滑溜温热的热度,像是刀面贴住下颔后轻巧移动的微刺感觉……
本来以为就像梳理长发难免会扯痛头皮一样,刮胡子也难免会被刀把子戳到,但是「他」错了,「安瑛姿」手巧指活,刀把子刃面犹如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得密合,却又如蝶翅一般巧妙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刮完胡子,「安瑛姿」解开原本围在「他」颈子上的布巾,细心的为「他」擦净皂荚泡沫与刮下来的胡碴,洁白的布巾上很快就多了一片黑点点。
「好了。」
「云槐夏」立刻睁开眼睛,伸手向下颔一摸。「太好了!没有胡子了耶!
你真是太厉害了。」
刮个胡子而已,有必要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她」吗?不过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美好。
「安瑛姿」微微一笑,正打算要动手收拾东西,却被兴高采烈的男人一把拉住。
「摸摸看,你就摸一下看看嘛!」
「云槐夏」拉着对方的手,贴向「他」一边脸颊。「是不是光滑无比,像颗蛋一样?胡子都不见了,哈哈哈……」
「对,像颗蛋一样,你高兴就好。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她」则是好笑中带点无奈,就像是娃儿的娘拿娃儿没办法,无奈之余,更多的是宠溺之青。
「她」在宠溺「他」吗?似乎是,见「他」喜,「她」便喜;见「他」忧,「她」便想挺身护在「他」的面前,挡下一切的麻烦,解决所有的问题……
突然,「安瑛姿」有所领悟。
我心如此,那伊人呢?
「哈哈……咦?你怎么这么安静呢?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烦恼?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啊!
「安瑛姿」双眼一亮,满腔得到呼应的情潮瞬间高张,教「她」动容又动情的偎向「他」的胸口,一双小手捧住那张不知所措的俊美容颜,一张小嘴吻住男人因错愕而微启的双唇。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
「复城分行的帐本数目有问题?教贾掌柜带人过去查帐。倚城分行那里人手不足?从参城那里调人去支援。至于泗城分行……」
「安瑛姿」一目十行,浏览朱明所呈上的记事簿与帐本,二下达指示。
五日不算久,可是这五日所累积的事情还真不少,感觉上就算再多花五日也处理不完。
好不容易暂时告一段落,「安瑛姿」这才允许自己放松双肩,舒了口气。
一旁的朱明正俐落的收拾自家公子批阅完毕的册册本本,以及简单的文房四宝,二放入备妥的竹筐里,最后再覆上筐盖。
「安瑛姿」不经意的发现还有另一只空着的竹筐,「你怎么不把一些东西摆到那里头?」
「那是预备摆别的东西用的,公子。」朱明应道。
摆别的东西?「安瑛姿」挑起眉头,又看了看这一空一满的两只竹筐,是被绳索缚绑在一根扁担上,足以让朱明一肩挑起。
「她」灵机一动。「莫非另一只竹筐放的是安氏商号的记事簿与帐本?你是帮瑛姿的那个丫头挑担的?」
「是。」朱明这声仍是应得简洁有力,耳根子却明显的变红了,眼睛更是不觉瞄了下小木屋。
诚如「安瑛姿」与朱明这对主仆,为了避嫌窃取对方的商业机密,「云槐夏」及小满则是留在小木屋里处理安氏商号的事务。
早一步将事务处理完毕的「安瑛姿」闲着没事,忍不住想逗逗自家的老实忠仆。
「哎呀呀,你和小满?真是想不到……之前连个八字都没一撇的,现下却进展到帮人家姑娘拿东西了?」
「安瑛姿」朝朱明挤眉弄眼,只是这表情若是由男人做来是「哥俩好」,可是由女人做来只觉得不伦不类至极。
「公子,请别打趣小人了。小满情窦迟开,现下只道有小人这个马夫兼挑夫很好用,其他的什么都没多想。」朱明苦笑的说,看着「安瑛姿」作怪的表青。
「手脚这么慢?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公子您呢?莫非已经向安姑娘表白求亲了?您的手脚还真快。」禁不住这个没个正经的主子一激,朱明回呛。
哼!他才不相信自家主子在现下这种不男不女,或者也可以说是亦男亦女的情况下,能够做些什么。
偏偏呢……
「那当然。」
「安瑛姿」竟然娇靥绽笑,如花盛开。
「本公子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亲的、摸的、抱的,全都做过了。
「咦?」朱明这下可真被吓到了。「该……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当真?」
「怀疑啊?难道你觉得本公子做不到?」
「安瑛姿」冷哼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如何看出我跟那女人的端倪的?」
「她」居然都不晓得朱明有副好眼力呢!
「公子,您和安姑娘长年以来斗得像对冤家,而且还是愈斗愈欢喜的那种,除了您们两位当事者外,旁观者都瞧出个究竟了。」
「呵,敢情真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安瑛姿」自嘲的轻笑。
是啊!
「她」本来也是个迷惑的当局者,因为那记动情亲吻,这才赫然察觉自己长年深藏又别扭的情愫,继而瞬间狂泄而出。
所以那时——
一吻方毕,「安瑛姿」马上又展开另一记缠绵的亲吻,就是要吻得「云槐夏」整个人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为止。
「安瑛姿」做得极成功,小嘴香舌是「她」灵巧运用的兵器,不但彻底侵袭男人口腔里的每处角落,直逼得「他」发出满足的喉音,更顺势让自己的一双小手加入运用的阵营,想要取悦「他」。
娇喘吁吁的,「她」撩高裙摆,娇臀美腿大大方方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瞠得老大的丹凤眼前方挺高双峰。
「摸我……快,摸我!」
冷不防被「她」的娇叱声一吓,「云槐夏」果真伸出双手,偏偏又在最后一刻迟疑的住手。
哪容许「他」迟疑啊!
「安瑛姿」索性自行拉起「他」的双手,覆在自己的双峰上,小手再盖在男人的手背上,指示着「他」展开揉弄挤按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嘤嗯……再大力一点……嗯……」
「云槐夏」亦很快就着迷于掌下的触感,饶是隔着层层衣料,仍然可以恣情感受到女子的双峰是如何的浑圆绵软,却又如何的饱满硬挺。
「他」很快就主动扩张抚弄的范围,不再满足于只把弄着浑圆乳肉,拇指找到莓果般的乳尖,重重压下。
「嘤啊……」
「她」狂野的往后一甩螓首,娇喘吁吁之余,又不禁放声娇笑,「对了,就是这样,快,摸另一边,快点……」
快点……快点……快点!
「云槐夏」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大手得寸进尺,直接探入衣襟,伸进肚兜内,碰触另一只浑圆,用力捏住乳尖。
「唔啊……」
「她」又是一阵娇啼,小手则狂野急切的摸向男人的腰带,将「他」的裤头松开,并释放底下已经变得硬挺生猛的男性欲望。
「她」的指尖不过轻拂一下,男性欲望竟然当下又粗胀一大圈。
「好、好、好……」红云烧颊,「安瑛姿」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好」个什么劲儿,满子都是亟欲舒解欲望的念头,双手扶着「云槐夏」的硬挺,娇臀抬高,就想坐下去……
「然……然后呢?」朱明听得面红耳赤,可是「安瑛姿」却就突然不说了。「您坐下去了以后呢?」
哇塞!他真的是太小看他家的槐夏公子了,原来他家公子就算成了女儿身,照样能把人压倒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瑛姿」本来说得眉飞色舞的娇靥一垮,悻悻然无比。
「咦?」朱明一愣。
「因为我忘了自己的身子情况,月事中,诸事不宜。」
「安瑛姿」说得咬牙切齿。
「月事……噗……噗噗……」朱明整张脸涨得通红,紧闭嘴巴,笑声仍然忍不住从唇缝齿隙间泄出。
「真难听。」
「安瑛姿」瞪着他,「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吗?」
「噗哈哈哈……」没错,憋着很难受。得到主子的允许,朱明还真的放声大笑,「哇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
「啧,你还笑得真不客气哪!」
「安瑛姿」本来还有点不快,可是回头想想,整个情况真是教人啼笑皆非,也就跟着莫可奈何的笑开了。
朱明的笑声蓦地响起,且源源不绝的传入小木屋内时,「云槐夏」正合上最后一本过目完毕的帐本,小满准备收拾文房四宝。
「朱明在笑什么啊?这么开心。」小满歪着头,纳闷不已。
「也许是他们主仆俩在讲些什么男人间的译话吧!」耸耸肩,「云槐夏」将最后的帐本与其他的书册放在一起,排整齐后,整叠拿起来。
「奴婢来拿就好了。」小满急忙说道。
「我来就好,反正我现下可是男儿身,这些对我而言轻得很。」
「云槐夏」笑道,婉拒小满意欲接手的动作。
「是……」小满讷讷的缩回手,整个人亦不自觉与「云槐夏」拉开了些许距离。
「怎么站那么远?」原本要回头交代事情,「云槐夏」这才发现小满离「他」竟有尺余之远。「你可以再靠近一点。」
「呃……」小满却是面露慌张。「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是说,您现下是男儿身,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啊!」
「云槐夏」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勉强她。也是,「他」都忘了自己现下是男儿身了。
「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小姐,您不必跟奴婢道歉。」小满这下子可不好意思了,只好又说出另一个原因,「其实除了男女授受不亲外,奴婢是在紧张。」
「紧张?」
「云槐夏」又胡涂了,忍不住朝小满俯身,欲问个清楚,「你是在紧张什么?」
「他」几乎要贴上小满的脸。
「我……我……」小满双颊涨红,结巴不成语,两眼突然一翻,晕倒在地上,手中的物品则乒乒乓乓掉落满地。
「不会吧?」
「云槐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不一会儿,小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安瑛姿」和朱明亦目瞪口呆的看看晕倒在地的小满丫头,又看看「他」,活像是「他」揍昏她。
「我什么都没做喔!」
「云槐夏」为自己喊冤。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与嘈杂,混乱是指朱明动手将小满抱起,放在屋内唯一的床上让她休息,「安瑛姿」则仔细观察小满的脸色,做出她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晕倒的判断。嘈杂是指从头到尾「云槐夏」紧张过度的嗓喋不休,把发生的经过说过一遍又一遍,双手绞扭个不停,边说还边自责。
「小满说我让她紧张,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现下自己是个男人,怎么知道她会紧张到脸红晕倒……」
「好了,别说了。」
「安瑛姿」拉起「他」的双手,将那像是要缠成麻花的十指轻巧的分开。
「没人说那是你的错,也没人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小满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晕倒,说不定待会儿就醒来没事了。」
「也是。」被「她」一安抚,「云槐夏」总算镇定不少。
「但是我仍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紧张。」
「谁知道呢?」
「安瑛姿」耸肩,眼底却有着领悟的玩味——
「云槐夏」明白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把小满晕倒的真正理由说破而已,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满终于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悠悠转醒。
「云槐夏」一兴奋,从「安瑛姿」与朱明中间插入,硬是挤到床边,关切的探看小满。
「小满,你还好吗?喝!你可千万别再晕倒了啊!」这丫头的脸竟然又红了起来。
「只要你站开一点,她就没事了。」
「安瑛姿」在一旁闲闲的提点,甚至扯了扯「云槐夏」的衣袖,示意「他」俯身,以便耳语。
「你还没看出来吗?你那丫头是在面对你,或者说面对本公子的时候在害羞。」害羞?「云槐夏」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了。
「你是说小满喜欢我?因为我靠得太近,她才会脸红害羞,甚至激动到晕倒?」
「安瑛姿」根本来不及阻止「他」说得极溜、极顺的这番话,朱明则是转头瞪「他」,小满更是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省得面对这下子变得尴尬万分的场面。
只是「云槐夏」未免后知后觉,根本没注意到众人各异的神情,而是全心全意的专注在眼下的大发现里。
「不对,小满可没有女子『自梳』之情,她喜欢的应该是男人,那不就是……」指的是这副男躯的原先主人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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