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犬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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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犬我的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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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狗果断有些忍不了了,这人怎么一身都是毛病,不但贪吃,胆小,还不敢面对现实外加赖皮,如果它不在这里,他身边没有狗可依赖可撒娇,那又该怎么办?
  席维感应到狗哥的想法,一把搂住它强健的狗腿,心想你这不是在呢么。
  大狗叹口气,看了看因为席维趴到,而被带得滚跌在地的傻乎乎灵体,用意念问他怎么回事。
  小童坐起身,疑惑地看看席维,又看看大狗,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
  “狗狗?”他拉拉席维。
  “狗狗?”他又用手指指大狗。
  大狗点头:对,我们都是狗,这个是我族群中的一员,归我统御,按照人类的理解,算是我的兄弟。
  “哦。”小娃娃瞪圆了眼,重重点一下头,表示明白了。
  席维泪目,他不懂,他一点都不懂啊,照狗哥这么说,他就是一条被犬王收留进族群的流浪狗吗?
  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问题搞错了啊!
  大狗不理某丢狗颜面的家伙,继续和小童对话:你为何求救,是有人要害你?
  “不用人害,他已经死了。”席维在旁边小声吐槽。
  小童吓了一跳,青白的小脸更加青白。
  狗尾巴扇了男人一下:没死,不要胡言乱语,你自己也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存在,那不科学。
  不科学?
  一瞬间,席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狗哥你说,这小东西是什么科学现象?”
  他已经看见了好不好,就算再不敢面对现实,也不应该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狗无语,刚刚钻它肚皮下面装鸵鸟的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
  这是小孩儿的精神意念,或者,你更愿意接受另一个比较迷信的称呼——灵魂,大狗给男人解释。
  “我,狗狗,救救。”小童张嘴了,他顺着男人的小腿往上爬,显然两只狗狗中,他更喜欢席维。
  “既然还活着,我当然会救你,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席维尝试去抱小童,发现手中真的能够碰触到一些东西,抱起他,就像抱起一片轻柔的棉絮。
  小童瘪了嘴,要哭的样子。恐惧之心一去,席维这才猛然发现,他竟然是自己和狗哥在暴风雨中救回的那个孩子。
  “怎么回事,你妈妈呢?”席维的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这是狗哥豁出命去救回的小生灵,为什么现在是这幅样子?
  大狗直起身子,轻轻后跃,退到走廊尽头的阴影中。
  几乎立刻,病房的门被猛然打开,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瞪着黑洞洞的眼珠,直盯着席维猛瞧。
  席维认出,她是小童的母亲。
  “你……”男人抓着小童灵体的手,站起身,面向孩子的母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你!”
  哪知道,那个年轻的母亲,突然疯了般冲上来,对着席维一阵拳打脚踢。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宝宝成了这个样子,他就要死了,是你,全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我的宝宝,你给宝宝偿命!”
  席维拧起眉,大手一伸,擒拿住女子双腕,上臂一抡,已经环住了她的脖颈,女人立刻息声,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肥鸭,只剩下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
  但马上,席维就放开了手。
  刚刚的对敌反应纯属本能,他不应该这样制住一名普通人。
  放开的同时,他还捏了捏小娃娃轻飘飘的手,告诉他别担心,他不会把他妈妈怎么样。
  这时,骚动已经引起了护士台的注意,几名值班护士赶过来,看到席维与拼命咳嗽的年轻母亲,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先生,你不是孩子的陪护家属吧,探视时间已经过了,你不该还留在这里。”一名护士对席维道。
  “抱歉,我是……孩子父亲的朋友,下班晚了,没赶上时间,我看一眼马上就走。”
  年轻母亲死死瞪大眼,挣扎着大声尖叫:“不!他是杀人凶手,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报警!抓住凶手!不可以放他走!”
  护士们吓了一跳,惊恐地往后退,已经有人要往电话机跑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警察。”席维无奈,只好掏出另一张假证——警官证,亮给护士们看,“我不是凶手,事实上,这个孩子在暴风雨中落入大海,是我给救回来的。虽不知道这位母亲为何指认我这个救助者为凶手,但据我观察,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想来是遭遇危难后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我不会介意,但如果要指证,最好换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护士们面面相觑,席维身上带着一股铁骨铮铮的凛冽之气,刚刚那一番话说来,威严肃穆,甚至令直面者产生隐隐的恐惧。
  如果真是凶手,绝不可能有如此惊人的气势,好像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被估量被审视,等待他追捕的猎物。
  警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护士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当下就有人说,那孩子只是昏迷不醒,虽然可怜,但并没有死去,杀人凶手什么的,实在过了。
  更有了解些情况的人小声议论,那场风暴特别可怕,连虞天王都掉落海了,这么小的孩子,如果没有人救,早就不知会被冲到哪里去。
  “就是啊,明明是天灾,非诬陷别人扔她小孩到海里去,哪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该不是,想讹些什么……”
  “可不能这样啊,要不今后谁还敢做好事……”
  “我们严家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讹诈救命恩人的地步!”一个闷雷似的男声传来,严授纲导演怒气攻心之下,将片场里吼人的功夫使了出来,整栋楼都被惊动了,一时间,到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护士们都认得这位有钱有势的大导演,人人吓得噤若寒蝉,几秒之内就溜了个干净。
  严授纲闭闭眼,自嘲摇头,“失态了。”
  他仔细看席维,对这眉宇间英气逼人的高大男子,不免有几分激赏之意,“你是警官?”
  席维随便点个头,对严授纲也很好奇,这个人,狗哥非常在意,今天晚上来医院找的,也是他吧。
  他与狗哥认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警官,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严授纲主动伸出手来。
  席维不握,“你妻子说我是杀害小孩的凶手。”
  严授纲皱皱眉,看向年轻母亲,而这个女人自他出现后,就一直低头贴墙边站着,一点动静都敢发出。
  “孩子是人家救上来的?”严授纲问。
  “……是。”年轻母亲声如蚊呐。
  “孩子是人家扔下去的?”严授纲又问。
  “我……我不知道……”年轻母亲痛苦地抓住了头发,“我不知道宝宝怎么会掉进海的,真的不知道,呜呜……”
  严授纲重重叹口气,“你自己没照顾好他,为什么要怨到别人身上去。”
  “我没有!”年轻母亲突然大声道,“就算他捞上了宝宝,可他之后又干什么去了?把宝宝扔给我,就撒手不顾,我……我又不会急救,眼睁睁看着宝宝没气,小胸脯动都不动,半天没有心跳……他扔下我们不管,还有什么事比宝宝的生命更重要?这样罔顾人命,不是凶手又是什么!”
  席维淡淡垂下眼,那时候,当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狗哥,就比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小娃娃的灵体瘪瘪嘴,拉拉席维的手掌,“狗狗,你和狗狗,你们俩,都!好!”
  男人的心一下子柔软下去,悄悄摸了摸小童青白色的脸蛋,如果当时,他多匀一分钟时间给小娃娃,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
  可是,哪怕再让他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也会是同样。
  “别怕,乖,哥哥救你。”如今的席维,只能如此承诺。
  “不是的,狗狗,”小娃娃望向自己的母亲,目中满是瑟缩与恐惧,“狗狗……救救我,妈妈,不让我……吸吸……”
  席维一愣,探头往病房内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小小的身体裹在大大的白布单内,身上绕满了奇奇怪怪的管线。
  “警官先生,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严授纲疲惫地说道,他把拎在手中的保温罐,放到年轻母亲手里,“事已至此,你也别想太多了,趁热吃吧。”
  女人捂住嘴,无声的泪,流了满地。
  席维知道自己该走了,他再捏捏小娃娃的脸颊,悄悄告诉他,自己还会来的,然后就在小宝宝巴巴盼望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大狗放下一直竖着的耳朵,它并没有躲远,而是打开门,窜入了同楼层的另一间豪华病房里。
  床上的这名男子,它同样很熟悉,这人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散发出浓烈的药味。
  狗静静看着他,慢慢上前几步。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右手悄悄往枕头下摸去,那里有它极为熟悉的枪药味。
  大狗侧着头,再凝视了他一会儿,漠然扫了下尾,伸爪推开窗子,跳下楼去。
  我不咬你,我们间的,不是光咬就能解决的事。

  15井中鱼

  席维从病栋门口出来的时候,大狗刚好从天而降,正正跳落到他宽厚的背上。
  “默默,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是狗又不是猫,快让我看看,伤到没有?”席维手朝后伸,在狗身上摸来摸去。
  大狗趴他肩上,脑袋搭着他的脑袋,摇摇头:没事,你别乱摸,回家了。
  “嗯。”席维也相信它没事,他对大狗的本领,不知不觉已经开始盲目信任。
  狗怎么了,狗哥既然敢跳,就一定比猫的平衡性还好,没看它长了那么老长的一条尾巴么?
  席维背着毛球大狗,喜滋滋地往回走,对于自家狗狗比猫咪厉害的猜想,无比享受。
  大狗拍拍他:放我下来,你总背着干嘛?
  席维哼哼小曲:“白龙马驼铃儿急,猪八戒背着狗狗回家去~”
  大狗一阵无语,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歌曲啊,怎么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猪八戒是什么猪?它为什么要背狗狗回家去?
  大狗教育小弟:你是狗,要谨守自己的本分,妄想变成猪,是不正确以及不科学的。
  席吃货默默淌泪,就算我真的吃得比猪还多,哥你这样子说话也太过分了啊!
  一人一狗这么乱七八糟地说着话,对路途长短还没什么感觉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望海楼。
  他们都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想,有这家伙相伴,寂寞竟渐渐变得遥远起来了。
  花园里的大猪笼草种子,已经发芽,夜色中看去,茸茸一片,又新鲜又可爱。
  “哥,这草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能吃不?”席维禁不住又问。
  只是这回,大狗能够回答他了:你的话,应该吃不死,但也不好吃,舌头嘴唇都会肿起来。
  自己的吃货属性还具备一定的抗毒性?席维的脸囧了起来,“那我们种它干嘛?”
  大狗指指井旁边的大石头:这片土地种了它们,石头下会出墨水,所以叫你清理井。
  “原来……这可真是好事!”席维眼睛亮了,他就说么,狗哥怎么可能叫他做无意义的事,假以时日,那就是满满一井的墨水啊,绝对无价之宝。
  这样的话,他和狗哥有什么小病小痛,就都可以治了,那得省掉多少医药费啊,而且小娃娃也可以让他喝,说不定会恢复意识。
  那么小的孩子,灵魂——不是,是精神意念,总飘在自己的病房门口,也不是个事。
  大狗推男人:去掏井吧,弄干净些,将来我们都要喝的。
  席维不由精神满满,不错,一定得好好清理,那什么泥垢青苔的也要全部刮掉,墨水本身的味道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再混杂上那些东西,真说不定会有多臭。
  他当即脱了衣服,跳入古井干活,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弄,工程进度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他现在又爆发小宇宙一样拼命干,天蒙蒙亮的时候,井终于掏理完毕。
  清出来的淤泥,大狗都细细铺在了花园里,弄得自己四爪黑乎乎,在泥上留下一串串梅花脚印。大猪笼草的苗苗在风中轻轻晃动,好像对这些沉积已久的井肥无比满意。
  “哥,现在怎么办,直接把石头压在井口吗?”席维问。
  大狗眨眨眼,去拖小楼门口青石板上的焦鱼,要往井里送。
  席维眼皮一跳,这恐怖的死鱼怎么还没臭,露天放着,竟然鸟都不稀得啄一口。
  他一边帮大狗将焦鱼塞进井里,盖上石头,一边满脸苦涩地想,井泡鱼,和死鱼混合在一起的墨水,真的不会喝死人么。
  忙完这些,一人一狗赶紧呼呼,如果不是被饥饿弄醒,恐怕要一觉睡到隔天去。
  《明星团团转》的录制日期是后天,他们去电视台吃完饭后,无事可干,席维就打算再去医院看看严宝宝。
  他对小娃娃说的那句话,其实非常在意。
  什么叫妈妈不让吸吸?
  突然,口袋中的通讯仪震动起来,这仪器虽然长得像手机,却并不是手机,会联系席维的,只有战友一人。
  他掏出一看,果然是战友来的信息,上面说:任务中止,委托人要求即日撤出。
  “什么?”席维惊讶不已,在海岛上时,战友非逼着他完成任务,不继续就不救他出去,现在怎么又不做了,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打字,第二条信息来了:不必担心,佣金已经全额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大狗人立起来,也在一旁观看,这时候摇摇尾巴,心想好算有钱了,它可得把席维的荷包看紧些。
  席维皱眉发信:到底怎么回事?
  战友回复:佣兵要有职业道德,不该问的事情不问。
  席维:你这个二百五,下次别接这么不靠谱的委托人成吗?
  战友:你才二百五,这种是典型的人傻钱多速来,看看账户金额再说话行不?下次我保证还接这种!
  席维挠头,他一没电脑二没手机,还真有些不方便了。
  战友:现在有另一个任务,也是关于虞盛音,不知你做不做。
  席维:要求?
  战友:保证虞盛音事业顺利,规避或剔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失败因素。
  席维:他现在不已经一切顺利了?当之无愧的天王。
  战友:如果不需要你动手,不是更好么,白白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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