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江湖--伊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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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江湖--伊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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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珠子也是漆黑透亮,好像外头一闪一闪的小星星,难怪顾鸣塘要叫他美人。
    想著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觉得自己这种念头实在无稽,我又不是顾鸣塘那个变态,考虑沈金银好不好看的问题做什麽。
    拿树枝捅了捅炸得劈啪作响的火堆,我兀自叹一口气,忽然感觉背後被人一把抱住,生生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去,看到沈金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旁隐隐噙著的一圈泪水,湿润的嘴唇微微开启,一面压抑地往外吐气,一面又费力地朝里吸气,声音颇有几分类似抽泣。
    我一愣,问:“你怎麽了?”
    沈金银不答我,鼻子里哼出两声轻微的呻吟,一双手顺著我的腰腹往下探,直摸到我跨间的那个地方,就开始不停地来回玩弄起来。
    我心头大骇,忙不迭起身推开他,转过身来戒备地盯住倒在地上的沈金银。就见他下身的长裤早甩到一旁,赤裸的两条腿分得老开,上身那件红色的嫁衣扣子一路大开,衣摆凌乱地散在一旁,丝毫遮挡不了他那身白净细嫩的皮肤,以及急促起伏的胸前两点粉红。就连他胸口上的那两个深红的掌印,此刻亦如两片重叠的枫叶,散发妖冶的色泽。
    沈金银眼神凄迷,脖子不可抑制地向後仰起,一只手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揉捏,另一手的五指一遍一遍搓弄自己胯间坚硬的粉红色物体,嘴里断断续续溢出意义不明的喘息。
    一旁橘红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映衬在洞中石壁之上,姿态像极了发情的野兽。
    见他这样,我即刻联想起先前顾鸣塘喂他吃下的那颗药丸,虽然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不过多少也能猜到八九分了。
    我正极力令自己从震惊之余恢复思考,谁料沈金银一下翻身趴在地上,艰难地扭动身体,慢慢向我爬了过来。他奋力推倒我,如今的力道真大到吓人,我挣不开他,眼见他扯下我的裤子,用双手和口舌在我跨间探索,而我的那里竟然开始蠢蠢欲动。
    再次被吓到,我不及思考,一脚蹬开身上的人,坐著向後退了好几步,沈金银却再接再厉,一路把我逼到墙头,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沈金银两条柳眉痛苦地拧在一块儿,眼底尽是灿灿泪水,脸颊同嘴唇红得比那火堆还要炽热,浑身上下也跟碳条似的滚烫,他赤裸裸的身子贴在我的两条腿上,两只眼睛哀求地仰视我,嘴里嗫嚅著:“胡江湖……帮我……快帮我……”
    我是很想帮他,师傅也经常对我们说要助人为乐,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麽帮忙?
    我浑身僵硬,只懂愣愣地看著沈金银自己用手指在後面无力地进出,犹豫许久,终於将他一把抱在怀里,右手伸到他的後方,学著他的样子将手指头往里塞,随後慢慢抽动。
    沈金银拼命在我怀中蠕动,身子配合我的动作一下一下向後,那里紧紧吸住我的手指不放,嘴上还哼出舒适的声调,声声钻入我的耳中。不自觉间,我只觉胯下那里慢慢精神起来,沈金银的身子又在我上方来回摆动,摩擦著顶端,更加剧那里发作的趋势。
    到三根手指都已经在他体内来去自如的时候,沈金银突然抬起头来,嘴巴在我的脸上来回挪移,用气声吹著我的嘴唇,道:“手……出来……我要你的那里……”
    说著身子往上一抬,两腿跨开立在我身子两旁,双手一把握住我跨间之物,用他後面早已柔软得不象话的地方抵在我的那里,紧紧夹住一点一点扭动臀部。
    我此时已有些把持不住,又被沈金银再三挑逗,理智终於退居二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夺过主动权来,自己握住那里,用力撑开他的後方,慢慢挤进他身体内部,顷刻间感觉到四周都是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住自己,畅快异常,这种感觉竟是出生以来的头一回。
    我再难忍耐,用尽全力撞他,沈金银倒吸一口气,前头竟射了出来。随後他伸长两条胳膊,紧紧抱住我,手指陷进我的褂子里,在我耳畔叫:“不要停……再来!”
    我乐於听命,慢慢往外抽出一些,接著又是一下猛撞,激得沈金银高声尖叫起来,这无疑更促进我的进攻欲望,一下紧接一下地来回撞击他的身子,不多时又令沈金银前头恢复精神。
    此刻我的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唯觉得下半身火烧一般,既紧张又激昂,沈金银的身体如此柔韧,光洁的大腿仿佛蟒蛇缠绕在身,而他的那个地方又是如此幽深神秘,令人禁不住要窥探更多,获取更多。
    我在他体内不要命地攻击,反反复复,如入仙境。动作一下比一下激烈,一下比一下更欲仙欲死,直到最後,终於完全射在他的里面,方才罢休。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我从疲乏中醒来,睁眼没瞧见身旁的沈金银,吓得一下坐起身,这才发现窝在山洞角落低声抽泣的红衣人。
    我於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金银身边,凑过脑袋去,看到他哭得稀里哗啦,心头不觉产生一点负罪感。
    “沈金银。”我叫他,想要出声安慰,却无从入手。
    沈金银别过头来,用噙泪的两眼瞧我,回身一下抱住我的背脊,脑袋窝在我怀里闷声开口:“我……我……”
    “沈金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那麽说,可是开不了口。
    沈金银却先一步说话,语带哭腔:“我昨天逃出避邪山庄的时候,竟然忘记偷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啊啊啊!难以置信!我居然会犯这种错!呜……”
    闻言,我只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伸出僵硬的手拍拍他的脑袋,道:“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一定是跟你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被你传染痴呆的毛病!”沈金银怒而抬头,一双大眼牢牢瞪住我的二目,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要咬我,“还有!你这家夥!把我的第一次还给我!还给我啊啊啊!”
    他一边说,一边伸长了两条胳膊,卖力掐我的脖子,直把我勒得险些闭气。
    幸亏我哑著嗓子及时蹦出一句:“我会负责的。”否则,这条小命就真要见阎王去了。
    随後,我们继续赶路。根据沈金银的推测,大师兄现在应该不在北方,於是依旧往南方寻找。
    沿途我们路过一家茶摊,渺无人烟的荒凉大道上突兀的立著那间茅草屋子,顶上还插了一方蓝色旗子。
    就见小二在里头高声吆喝:“来来来啊!免费的茶水伺候。”
    沈金银一听,眼珠子里放出两道精光,不等我出手阻拦,嗖一声窜进茶摊里头坐稳,回头向我招手:“胡江湖,快点过来坐。”
    我只好“噢”一下,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小二过来给咱们倒茶,沈金银连同那茶壶一块儿给扣下了,笑笑地对小二说:“没事儿,你去吧。喝完了我们自己倒。”
    小二拿了鄙夷的眼光扫过沈金银的脸,兀自走了。我这才回过头去,拿手推推沈金银的胳膊:“这样不太好吧?茶摊是为口渴的路人设的,不收费也全是好心,我们怎麽能独占一整壶茶?”
    “那你别喝好了。”沈金银不屑冷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过来,凑近低声道:“这种山间荒野怎麽可能有免费的茶摊,其中必定有诈!”
    我只觉心头咯!一下,暗道:不会又来了吧?
    抬眼瞧沈金银一下,我急忙给自己倒水喝茶,省得待会儿逃命的时候又口干舌燥的。
    我也有了自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之一路我们都难逃惹麻烦的命运,多喝点茶水总没坏处。
    正想著,就见外头来了两个带刀的官差,身著官服,走路相当招摇。小二一见,连忙上前招呼倒茶,那两人就把刀往桌上一放,坐下歇息,边喝茶边闲聊。
    一个摇头晃脑,啧啧称奇道:“也不知是谁那麽厉害,杀了他。”
    另一个接道:“要不是他死了,官府也还被蒙在鼓里,他原来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小二笑嘻嘻地左右看看,问:“不知两位官爷在说谁?”
    前头那官差抬头瞟他一眼,不答反问:“昨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有没有什麽可疑的人路过?”口气倒像在审犯人。
    “您看您说的。”小二呵呵笑著甩甩肩头的抹布,“我们晚上哪儿还会待在这种荒山野岭?要说起今天的可疑人物嘛……倒还真有两位。”说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我嘴里那口茶生生在喉咙里呛了一下。
    那小二这才继续说:“您看那两位,一个衣服大得离谱,像是偷来的,另一个明明是男人,却穿著女子的嫁衣。是不是很可疑?”
    两位官差於是转过视线,我低下头去闷声不吭地喝茶,沈金银在边上添乱,抬起胳膊冲那两位挥手。
    那两人打量我们片刻,回头对视一番,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说:“就凭这两个小子,也能杀死避邪山庄顾鸣塘?不可能!”
    “就是,就是!”
    我嘴里的茶这会儿全部喷在沈金银的脸上。
    他拿眼瞪我,我用袖子给他抹干净,对面那两个官差起身赶路,出了茶摊。我将嘴巴凑到沈金银耳边低声劝道:“咱们也快点走吧。”
    谁知他牛脾气发作,愣是一动不动,还一把抓住我的手,斜过眼来:“胡江湖,这茶摊有问题,你能袖手旁观吗?你师傅不是经常说要助人为乐?”
    这话从他嘴巴里吐出来,怎麽听怎麽觉得别扭。
    我俩於是继续干坐著,被大风卷来的泥尘吹得满嘴满脸都是泥腥味。
    一直到太阳高挂在头顶上方的时候,远处终於遥遥地传来车马声。我从昏昏欲睡之间抬起头,便见前方一小队护镖队伍正朝这边行来。
    “来了。”沈金银喃喃著,眼底闪现诡谲的光芒。
    那小队人马来到茶摊之前,领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蓝布衫,怀里抱著一个繈褓,男的人高马大,面宽眉粗。女人对男人说:“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男的摇头:“赶路要紧。”并不停下脚步。
    茶摊里,我、沈金银,还有那小二,六只眼睛都牢牢盯住摊外那队人马,看他们从面前一路经过。
    忽而,我只觉头顶上方凉风一扫,巨大的杀气自後方袭来,抬起头看,就见众多持刀的蒙面人不知从哪里闪出,踏著茶摊顶蓬而至,落在镖队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二这时甩了肩头的抹布,回身自一张桌子下方抽出把大刀来,笃定地慢步晃到大路中间,扯开嗓门大声喊:“来来来啊!免费的茶水伺候。”
    语毕,自己愣了一下,连忙改口:“不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女人见状,手掌一下伸进怀中繈褓,被男人按住。只见那男人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各位,咱们做的是蚀本的小买卖,没多大赚头,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小二怒道:“咱给你行方便,谁给咱行方便啊?”说著撇头看了镖队里头层层叠叠的箱子一眼,“这样吧,留下一箱来,就让你们过了。”
    男人面有难色:“这是东家的东西,我们不能擅自给人。”
    “那就是不愿意了?”小二瞪大了眼珠,招手喝令一声,“上!”众匪徒这就一拥而上,同护镖人马正面冲撞,刀剑相碰,杀得不可开交。
    我正看得投入,身旁的沈金银从後头推我一下,说:“还不去助人为乐?”
    我噢一声,纵身跳了出去,口中一面喝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打劫镖队!”说著就扇飞了两个蒙面盗人,眼角余光往茶摊里面一扫,沈金银已然不知去向。
    我一时闪神,不意背後遭人偷袭,转过头去的时候,那贼人手中的刀早挥到面前,我心头一惊,却见眼前刀光一闪,一把豔红的带刺短刀横梗在对方大刀之下,原来是镖队那女子,方才她繈褓中抱的正是这把奇特的兵器。
    我乘女子挡住贼人的当口,右掌一沈,给了那坏人腹上一掌,将他震飞,随後同女子相视一笑。女子随即跳开,回去应战。
    我四顾寻找沈金银的身影,半晌,终於在镖队的箱子後头看见他,他居然拿了一把大刀正撬箱子上的锁。
    “喂!你做什麽!”我过去拽他。
    沈金银手上一使劲,箱子应声开了:“做什麽?当然是劫财了。”他眯起眼来笑得邪恶,我顿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用力按住箱盖。
    “你这是犯罪!”我吼他。
    “犯什麽罪!”他翻白眼,伸出小指掏掏耳朵,“反正早晚被人抢,我们顺便拿几两银子,充充饥也好。我是在替他们行善施德!否则饿死我们两个,这账都是要算在他们头上的!”他说得颇逼真,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似的。可惜被骗多了,连我也是会吸取教训的。
    “别开玩笑了!”我把脸贴到他面前去,很认真的盯住他的眼睛,谆谆教诲,“沈金银,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他的眸子在我眼前微微闪动,鼻息喷在我脸上,痒痒的。忽然,沈金银弯起嘴角笑了笑,嘴巴一下亲上来,贴著我的嘴唇。一瞬间,我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脸颊火烧一般红了起来,没防备沈金银双臂用力,哗一下抬起箱盖。
    箱盖狠狠砸中我的下巴,痛得我朝後一个踉跄,然後就听沈金银“啊”的一声,脸色大变。
    “有没有搞错……”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两手奋力往箱子下面翻寻,可是找了半天,箱子里的东西依旧是一层层柔顺亮泽的绸缎,再无其他。
    他於是又用大刀撬开其他几只箱子,结果无疑都令人失望。
    沈金银用力吸气,胸口一起一伏地律动,眼珠子骨碌一下转向那边战得正猛的两方人马,高吼一声:“都别打了!箱子里一文钱也没有!”
    那头突然死一般静下来,众人维持著刀刃相交的姿态朝这边看过来。我也禁不住又瞧那箱子一眼,心道:果然是蚀本生意,千里迢迢护送绸缎。
    小二此刻的脸色比沈金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推开身旁一干人等跑来,待到瞧见了箱子里头的东西,瞬间瞪大两只充血的眼珠,龇起牙来回头,老羞成怒地挥手道:“弟兄们,统统给我杀光!”
    随後只听应答声四起,空中又再飞舞起亮闪闪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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