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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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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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缘分,可我还是爱她,爱她能给别人一生幸福……”
声音弱下去,程秀才眼珠转了半圈,见地上晕开一朵朵湿印,心中一抽,又觉自己做得过分了。
“婶子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知道你心眼儿不坏,可你们二人都已是有了家室的人,再这般撕扯不清,于她于你都未必是好事。”说着,秀才有些讲不下去,这孩子也确实可怜,从小就不得家人喜欢,大了还要被送去给山贼替自己哥哥挡灾,如今更是连婚事都给他娘坑害了。可无论她说哪句话,对他都不会是好话,便住了口,静默的站着。
赵莘无声哭了好半天,擦了擦脸,把头抬起来。“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等她伤好了我就不来了。”黄蔓已经决定要带家人回去南方,他们这回是难得相见了。
“哎……红尘之味涩于酒甘如糖苦似胆,你也不容易!”
能让秀才说出这番话,赵莘觉得自己的苦也算值了。“秀才婶子,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青逸。”因为他以后可能都不出现,他决定了,要将对柳宁的爱放入心底。
柳宁在床上坐卧不安,一双眼睛死盯着门帘子,可迟迟却不见有人进来,心里好似蚂蚁啃噬,恨不得马上穿了鞋子跑出去。
“你怎么下床了!”车稚进门,就见柳宁在穿外衣,连忙闪过去阻止她的动作,触及她背后的湿黏皱了眉头。
“还叫我不许逞能,你这是算什么?”眼神冷硬尖削。两手抓柳宁外套,往两边扯开。
柳宁变了脸。“我叫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没叫你脱我外衫!”看他动作一顿,冷笑道:“还是你对本元帅意图不轨?”
反射性退开一步,车稚好似被人夹了尾巴,浑身汗毛炸开,面上红了红,又绷着脸道:“谁看得上你这个恶女,若不是看在队长的份上,哼——”不屑的一撇嘴。
男人,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欲盖弥彰么?
“哦,那你现在还可以拒绝!”冷不丁的从柳宁嘴里蹦出更具杀伤力的话,那态度冷漠蔑视各种轻狂嚣张尽现于脸上。
寒冰一般的眼睛射出飞刀无数,宝剑哗啦一声出鞘,直接搁到柳宁脖子上。“躺下!”
柳宁脑门儿一疼,被剑敲了一下头,对着瞬间凶巴巴似乎下刻就能让她脑袋搬家的车稚,忽然觉得,这世上唯有亲亲夫君最疼自己,心中无限怨恨,怎么就脑抽做了这么个决定,真是找抽啊找抽。
乖得不行的趴到床上,继续死鱼中……
“将手伸开!”
她抬头,不解。不是要让她休息,伸开手做什么?但在他瓦特十足的眼神下,柳宁放弃了询问,非常配合听话。
跟着她就无语到想撞墙了,为毛呢?
只见某人长剑哗啦哗啦,就在她身上做起画来,瞬间到处布絮飞,随着长剑入鞘,柳宁才反应过来,背上一阵清爽凉快,回头一瞅,光光的好不干净,连药渣渣都砍飞了,怎一个惊魂摄魄。
“这是青逸为我亲手做的外衣,你赔我!”柳宁心疼无比,捡着飘落身边的碎布,两眼带勾。
☆、139 岳母夸赞太阴险
“喂喂,你怎的跑到我床上来了?”
一觉睡醒,柳宁被身边的白发男弄狂躁了,四肢刚开始动弹,就让人一脚揣在屁股上,华丽丽的跌了回去。“再不老实,我将你剥精光……”
眼中冷芒大盛,车稚薄唇微勾,似乎很期待柳宁被剥光展览的样子。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现在很怀疑这家伙也是21世纪穿越来的,就这套做事风格太像21世纪男人的野蛮原始行为了。
某白发男撩了撩发,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要看看?”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晴朗一样平淡,却将柳宁雷得外焦里嫩。做了这么久的女尊国女人,突然碰上一个男尊脾性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特殊体柳宁非常排斥。
“我要免掉你的看护职务!”
“金口玉言驷马难追,元帅想要食言?”
“……”
这小子吃错药了,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过不去,可她现在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别提多憋屈。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被别人骑到头上去,换谁会受得了!狂躁地扒头发。
柳宁趴在床上左思右想,该怎么将这个老爬她床的家伙赶出去,正巧,程秀才巡逻过来看她。
“你丫头,艳福不浅呐!”一进门,阴阳怪气的来这么一句,柳宁额头上滴下两滴冷汗。
陪着笑脸,做无辜状:“岳母说笑了,我病得神志不清,连饭菜是咸是淡都尝不出来,哪里就有福了?说起来,你们将青逸送到哪里去了?不会是程月娇一个人护他回去的吧?”讲着卷着棉被慢慢从床上盘腿坐了起来。
“哼!”秀才的脸当即就黑了。“少给我玩儿花样,若不是赵家小子……”说了一半,秀才咳嗽一声,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青逸那儿安全得很。住在一对老夫妇那儿,红枫村,村头的那户。”生气归生气,站在女人的角度。秀才又气她不起来。
柳宁脸上一喜。“原来是那里!”飘着的神思总算归位。“这样我就放心了。”
话语完,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对上秀才严厉夹着火药味的眼神。“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柳宁揉了揉被拍到的地方,一脸的不明白。
“啪!”火大的又给她上了一记醍醐灌顶,疼得柳宁眼泪哗哗。怎么可以这么残暴的对待伤患?求重视求看护求保护!
还没长记性?秀才手臂动了动,又要发作,柳宁赶紧喊停。“岳母大人,我错了!”
秀才鼓涨起的胸腔瘪了下去。
泥煤的,一个个趁我病,要我命!
“你说。你哪里错了?”眼皮一掀,飞了一对眼针。
柳宁两根食指对了对,一脸纠结,谁知道呢,就是看她现在好欺负。下死手的折腾呗,还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眼白一番,自语道:“儿媳愚笨,恳请岳母直言……”
“啪!”
又打!会变白痴的。欲哭无泪,特别委屈特别郁闷特别无辜,一看程秀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脑子里依稀想起一个画面。
程秀才看她发怔。疑惑了一下,她明明没有下死手啊,这丫头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呀!这要是打残了,打傻了,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挺解气!可犯不了同全国百姓做对。
柳宁鬼祟的瞄了程秀才几眼。这么大的仇恨,该不会真是报那一击之仇来的吧?想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算了,就你这榆木脑袋!”秀才叹气,“你那日突来那么一下,让我们几个可是不好过了许久。逸儿更是染上风寒引得老毛病犯了,险些人就没了!”眼珠一转,看柳宁噌的从床上跳下地,程秀才心里满意了。“不过还好,那老夫妻会点儿医术,给逸儿吃了几贴药,人发了汗,便慢慢好了。”
柳宁又坐回床上,吓出了一身虚汗。“呼——还好没事!”
秀才恶意得逞的勾了勾唇,算这丫头有点良心。“说吧,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当下时局混乱,再想明哲保身是不可能了。”
这老家伙!柳宁心里乐了,被人猜透心思感觉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没了后顾之忧,自然当断则断!”她再不要被牵着鼻子走。
“那你选好断哪一条了?”秀才的眼神透着睿智与光泽,似乎能将人的灵魂给窥视透。
柳宁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岳母,扮猪吃老虎可不好,当今乱世需要的是贡献和人才!”看秀才挑眉,似乎对她的说法诸多不赞同,又补充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也一样!虽然面前给我的只有两条路,但我要的是第三条,我自己的路!用我的脚踩出来的道——唯我至尊之道!”
惊讶的半张嘴巴,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选四皇女也不选三皇女,要选她自己,这是什么道?就目前混乱的状况,若要挣脱开,无非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一个强大的尊者会允许高于自身的人存在,这条路即便成功也是危险重重。
“你放心,我不会被动受战,主动出击是必然之选。强者之路不是拥有的地产多少决定的,富饶与否也是极为重要之处,武者能够打出一片天,但智者无需亲力亲为,仅动动脑子就行。我要走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柳宁昂首挺胸,眸中精光熠熠,那是对未来的自信与对自身决定和判断的肯定。
程秀才看恍惚了一会儿,手中的茶已经喝光,却下意识的往嘴里送,喝到一口空气才反应过来。“你……自己小心便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灿然一笑,柳宁没想到自己会跟她说这么深奥的话题,便往被子里一缩,装起谦虚来。
“北蛮人这块,你下一步做何打算,我听说失了不少弓弩,怕是会让对方仿制出来,这要再打起仗来,必定吃不了好果子。”
秀才的担心不无道理,弓弩实在是太好用,几乎对弓箭手来说是压倒性的,若让对方掌握了技术要领,敌我两方又会处于长期对战之中,拖久了对国家对百姓极为不利。
“岳母大人,我问你,北方十一城在全国的税收占据多少?有多少粮食产量,多少矿铁产出,林地多少,耕地多少,每年来在外引进的粮食布匹木材又有多少?”柳宁食指点着脑袋一连串发问。
“这……”秀才竟被闻得有些招架不住,瞪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柳宁话题中的关键。
“没错,就是拖字诀!”伸出一根手指,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如我猜测得不错,这剩余十二城并不好管理,以前也频出事故,是以借着北蛮人之手还可以除去一些奸险之徒,断了南方支援已经有近一年,北蛮人尚且还能耗着,养兵马非一朝一夕之事,当吃喝拉撒都成问题时,他们还顾得上打仗?”
秀才的手指连着往柳宁脸上指指,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阴险!”太缺德了,居然一早就打算要拖死她们,还费力装模作样的要攻击,搞得别人心慌慌,这人就该拖出去鞭笞,简直坏透了!
“呵呵,我若不可着劲儿的打,他们又怎会拼命,这折损的人数少了,城里的百姓还有赢的可能吗?时不时的挠她们一抓子,才能将计划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您说是吧?”别人知道就不太好了,至少那剩下的百姓不会认真反抗,只有给予希望又迟迟没被搭救,人逼到极致才会反抗自救,这便是人性。若是不自救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神,自愿求死何必搭救,没有骨气何必存活,适者生存乃王道,这叫不做无谓资源浪费!
柳宁自我安慰,其实她真的很仁慈!
秀才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发现她就不该回来挖探柳宁的心思,这完全就是个圈,进去了就发现自己被坑了一把,居然还很激动很热血很想英勇就义,现在她浑身上下都凉爽凉爽,同外头的气温持衡。
“三殿下那里?”
柳宁摇了摇手指。“我自有办法,您甭用为我担心!”
担心,她担心个球,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家种田去,省得看她在这里碍眼。
这天夜里,柳宁又被人给摁了,还被吃了豆腐,咬着棉被很有想死的冲动。为啥?因为上午跟秀才的聊天太过激烈,把伤口崩裂了,这不,换药的时候给车稚瞧见,一顿狠揍,那厮无耻得很,全都打在不显眼的屁股上。
特么的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养病生活太不容易。
柳宁还没有挣脱养病大业,外头就迎来了久违的故人。
二皇女久病自然不可能来,带权的四皇女携带精兵突然到来,弄得军营上下措手不及,柳宁被两个小兵架着往校场方向去迎接。
这个捡便宜的,果然来了!
心中暗笑,却抽了抽嘴,浑身虚软,将病态演绎得炉火纯青,眼睛往四周瞧了瞧,黎烈燕同佘太妃已经不见踪影。心中哀叹:这家伙,又开始躲事儿给她干了,有够懒!
☆、140 暗中较量
二十多匹黑马走在前头,以显眼的红枣马打头阵,铁蹄步伐缓慢,如同走马游玩般随性自在,沿道百姓夹道观望,却不见军营士兵巡逻时的嬉笑玩闹,一个个的忌惮表情,似是看待进入鸡窝的异类。
军队在军营门口停下,未有一人下马,全都高高在上的扬着脖子,等待军营里的大佬们出来迎接。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马儿都有些站不住的前后走动了,才见几个士兵架着一个穿白袍,还连声咳嗽的女人姗姗来迟。
“啊——是柳元帅!”
“柳元帅病得好严重啊……”
“可恶,元帅身体没好还出来受风,这些人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
“元帅好可怜!”
群众声一声接一声,一声赛过一声,把五皇女一行人气得顶茶壶盖儿,面上仍旧装作我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若能将那手上的青筋给忽略掉。
面色苍白多走几步就呼吸不畅,频频抽气的女人,走下三米长阶,制止了手下搀扶的动作,膝盖一软磕到地上,带得地面都是一颤,整个人险些匍匐倒地。
“咳——曹营柳宁拜见五殿下!”
人群之中的车稚拧起眉头,腿上的伤刚好,这一磕下去,怕是得见血了。
即便五皇女有几分压抑的怒气,可柳宁如此残伤的身体,行此大礼叫人有火发不得,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掩饰了过去。“柳元帅为国效力,有伤势在身不必行此大礼。”
暗笑几声,这人还真够虚伪,等在军营门口半天不下马,不就等候她的见礼么,怎的,还嫌弃上了?
五皇女话虽亲热。马上的人依旧没有动作,温和着一张脸道:“前些日子,本殿下皇姐派人过来传旨,不知怎的竟死在了路上。元帅可知是何原因?”笑眼中夹着阴戾狠辣之光,笑里藏刀怕不过如此。
柳宁先是怔愣了片刻,既而一脸惊讶:“内侍大人死了?这是何时的事?”
收起笑容,五皇女往她脸上多看了几眼,继而一摆手从马背上跃下。“既然大元帅不知,就当本殿下未曾说过!”
顿了一下,柳宁顺驴下坡。“舟车劳顿,殿下先往客栈歇息还是别院摆膳?”
“不用了,本殿下随处走走!柳元帅不用陪同。”说着朝她手下的士兵挥挥衣袖,领着人直接进入军营。
“马将军在何处?”柳宁眉头皱了皱。五殿下的行动只怕是冲着三皇女来的,但马芳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禀元帅,马将军一早去城外押运粮草了!”
“粮草就不够了?”
柳宁虽然不解,可她人出去了还好,暂时的军营里是安全的。五皇女此次来势汹汹,就那五六万精兵,也够军营里的士兵们头疼一阵子的。皱着眉眼神一扫,对上一双冷幽的眸子,心下一跳,狠狠的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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