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如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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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如我一瞬-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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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草坪头的下落告诉我。”
“真相你可以到黄泉下慢慢去想的——”了平嘿嘿笑起来,绷带间似乎迸射出了细微的橘色光芒,瞬间照亮了楼道的阴暗。

“呵……你还真是找死了。”狱寺心里暗骂面前这人招惹他纯属就是找死,但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却突然僵住了。
他的手在触碰到身后的腰带时,这才想起,仓促地换好衣服走出来,根本就忘记带枪了。

……妈的!怎么可以这么衰!

电光火石间,了平的右拳势如破竹般狠狠击向那紧贴着镜子的银发青年。

O(∩_∩)O~



第47章 【章·完结】 (主all59)
Everywhere hate the feeling of loneliness。

因为孤独,才会想要被救赎。

一度沉溺于孤寂而害怕敞开心扉的他一次次地扶着墙壁在黑暗的甬道内磕磕绊绊地前行。
不知道跌跌撞撞受了多少的伤,却也始终没有倒下。
筋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了暗道的尽头,触目所及被一片光芒所晕染。
他微笑,心满意足地仰身向后倒去,却摔进了温暖的怀抱。

一路上,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护送着,却没有丝毫的言语。
他看着他磕磕碰碰,看着他跌跌撞撞,看着他受伤而又努力地一个人走下去。

沉默即是他奉上的唯爱。只想在他无助回头的瞬间,或者站立不稳的时候,送上一个安心的怀抱。
他对于他的感情,沉默,内敛。一尘不染,却又好似坚定到永恒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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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要比同龄人残酷得多。
刚开始入驻意大利的彭格列总基地时,迎接他们的便是冷血无情的地狱特训。
越是能力差的,遭受的特训越是可怕。

直到今天,狱寺都能够很清晰地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特训第一季告一段落的检验时刻,目标是进攻一个当时早就在黑手党中叱咤风云的名望家族。任务失败,所有人都将进行24小时全程无休止的加练。
阿纲被除名在外,指派坐在基地内的监控室内,目睹自己的守护者们的成长。
谁也不想输,谁也不想再这样疲惫地练下去了。
所以他们打得很疯狂,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个有序的进攻程序。

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他们看似都了解彼此,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几乎每个人却都像是在单挑群,不懂合作,不懂指挥,不懂章法。
那一场他们惨败,就算每个人的能力都足够强大,却都被彼此扰乱了战术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reborn带领彩虹之子赶到,上演了教科书般的完美配合,瞬间秒杀整个家族。

那场战斗也就成了耻辱,或者说,成为了狱寺隼人记忆中的耻辱。
全无章法进攻的人中,以他为首。

“太任性。太自我了。”收回手枪的reborn将伤痕累累的银发青年踹出几米远,语气冷漠地说着:“你是要成为首领得力的左右手,而非他的绊脚石,如果你的存在成为了障碍,我会亲身射杀你,知道么。”
倒在地上的他微微垂下眼睑,只感觉到额上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睫毛流到眼眶里,一阵刺疼。
那时真的很狼狈。不只是身心疲惫,更是肝胆俱裂般的心寒。

他会成为绊脚石。家族的绊脚石。
这句话对于他的残酷性可想而知。

任务失败后,全体人员都进行了毫无人情的24小时不间断加练,而根本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阿纲也必须要参加。
狱寺打心眼儿里愧疚到要死,趁着吃饭的事情跑到阿纲的屋子里去请罪。

“十代目,对不起,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连累了大家。”少见的没有大吼大叫或者跪地不起,他只是推开门安安静静地开口解释,坐在屋里正为上午加练而刮伤的手臂包扎着伤口的阿纲有些惊讶地望着他,随即笑着轻声安慰:
“狱寺君不必内疚,这次任务的失败,每个人都有责任。而且reborn说的话的确言重了,只希望狱寺君你可以不要太在意就好。”

是了。他的十代目永远这么温柔。
温柔到让人锥心泣血般难以呼吸。
这样善良而又天真的言语,还不如狠狠揍他几下来得痛快。

他最终还是跪下了。
当时他才刚刚过完16岁的生日,还是个少年模样的他顿了几秒,低着头,再次说了一句抱歉。
说抱歉的时候,他的眼眶红得要命,撩开那过长的刘海,一定可以看到泪痕划过那白皙清秀的脸颊。

阿纲叹气,凑过去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抱住他的身子,那时候阿纲比他要矮,不得不立起身子去抱他,动作如同本人一样温柔。
阿纲给了他信任,无止境的信任,所以他才要努力去回报这至高无上的荣誉。

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试练,却让那一向浮躁冲动的少年,猛然蜕变了一个层次。

他开始努力尝试与其他人配合,努力缩短自己吃饭的时间来加紧练习,努力学习别人进攻的套路与章法,努力撰写出属于自己的一套作战方案。
reborn每次过来巡视大厅内不同区域中不同守护者的加练时,目光总会在岚守的区域逗留很长一段时间。

“哼。果然长大了。”他笑笑,看着那不断从烟雾中爬起来的身影,笑容少见地透露出满意的意味。
只有将眼界打开,看清身边除去阿纲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并且融入他们的世界时,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团结。
reborn转身离开的时候留给空气这样一句话:“努力成为一名出色的underboss吧,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
终是得到了这黑手党远近闻名的第一杀手的认可。
也许那满身灰土的少年没有听到,也许他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做出什么大惊小怪的举动。

风在大空的笼罩下,可以推动云,可以吹散雾,可以创造雨,可以惊起雷。
他是核心,是最牢固的中坚力量。是彭格列团结下去的另一个意义所在。

所以说,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输给此刻那冒牌货的攻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即使慢动作回放都无法看得太清楚。

了平那一拳极其凶残地砸入了狱寺脑后的玻璃镜子内,手整个陷进去了一半。他在抬手攻击的这一瞬间,一把有着乌黑色刀柄的长剑倏然飞来,狱寺眼角白光一闪瞬间擒住刀柄朝着面前的人横手就是一砍,刀没入男人脖颈的同时,两道冰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过来直穿男人的太阳穴,而另一边哐框两声,突然出现的双拐直接抽向男人的后背,不用猜想脊椎绝对折断。
那可怜的冒牌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鲜血直接从七窍喷出,溅了对面的狱寺满身都是。

一秒之内,三种不同的攻击同时奏效,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瞬间秒杀那冒牌货。

“隼人!有没有哪里被伤到?”不远处的阿纲飞快地跑来,人未到声先到。
“十代目……”狱寺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点点头迎过去道:“我没有事情。让您担心了。”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想到云雀和阿纲会出现,不过当了平出现在他的背后时,他已经借着楼道内洒进的月光而看到了楼梯尽头处于黑暗处的山本。当时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相比起山本,了平更加让他集中注意力。

还没有等狱寺开口,伫立在角落里的黑发少年就转身离开了。
有些哑然,狱寺终是没有叫住他,或许给那孩子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顺便握紧了那把黑色的刀,刀柄上依稀还有残留的余温。

再仔细一想,这墙内的感应系统还是当初狱寺自己建造家族时安装上去的呢。
只要有一个地方被破坏,感应系统都会调准到报警系统,直接上报到boss与underboss那里,所以阿纲与云雀的出现,也就不觉得诧异了。

再次看向那个被攻击到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男人,事实已经证实这个男人便是第二空间来的。
此刻的他躺倒在地面上,目光却很平静。他不会死,普通的攻击对于他这样特殊体质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戒指给我。”狱寺朝走过来的云雀伸手。
云雀也没有犹豫,掏出兜内的戒指就递了过去。
狱寺试着握拳点燃戒指,但是这次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戒指连燃出一丝火苗的趋势都没有。

“是怒火不够么……?”狱寺小声嘟囔了几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不应该啊,那天白兰让我点燃时,同样没有怒火戒指却燃了起来……”
看来对于这戒指,还有太多未知的奥秘等待他去破解。

“那先把这个人带到拷问室吧。”狱寺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来,扯过那男人的领带将他的头拽到自己的面前,绿眸微眯,声音也冷冽了下来:“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告诉我草坪头的下落。”
“呵……”受了重创的男子同样还以冷笑,丝毫不为所动:“本就是抱着必死的态度来这里刺杀你的,还怕你的严刑拷打?”
狱寺挑挑眉:“怎么,我就觉得奇怪了,杀了我对你们有甚么好处。”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了你。”男人摇摇头,更多的血液从口中与脖颈处流出却丝毫没有阻碍他说话的流畅性:“只是将现世的你抹杀掉而已。”

狱寺松手,男人立刻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他回头时看到阿纲略微担忧的目光,那双橙眸中更多的闪现着迷惑。
他这才想起来,了平的事情,他与云雀一直没有公开说明,于是立即解释道:

“抱歉十代目,之前我和云雀就察觉到了这个了平的不对劲,只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解释,不想让十代目担心也不愿让家族内传有恐慌,所以就一直没有公开事情。”
阿纲摇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只要隼人你没有受伤就好。”
看着这样的阿纲,狱寺心里突然有些愧疚,都是怪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尽快摆平伯格斯特家族的事宜,才引得彭格列上上下下都在因为这件事而烦心。
终归还是自己的原因。

“十代目,现在时间还早,快回去休息吧。”狱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将地上的人扯起来:“我带这家伙去拷问室,骸肯定还在那里呢,我们俩会尽快打探出消息的。”
不等阿纲说话,那满脸血污的男人却冷冷地回了一句:
“就算你们打探到了又如何,我们伯格斯特家族早就盯上了彭格列,到时候你们也一样会被灭。”

那双玛瑙绿的眸子猛地一沉,竟好似暗涌出难以抵御的杀气一般。
那只本就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指尖泛白,好像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那里,死扣着男人时那只白皙葱郁的手骨节分明,有些发抖。
“如果敢伤害彭格列的任何一个人。”狱寺话一出,低气压立刻扩散:“我就毁掉整个伯格斯特。”
“你有那个能力么?”男人毫无畏惧地迎视着狱寺怒不可遏的目光,甚至笑出了几丝讥讽的味道:“你可是我们的BOSS……到时候,还要借你的手毁掉彭格列呢。”

“隼人!”眼看着狱寺的表情越来越失控,云雀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立刻上前就将他与那名男子分开,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道:“没有必要和败者费口舌,你现在回去休息就够了。”
狱寺的眼睛一直死死瞪着那地上的男人,过了好久才逐渐缓和了一些,他顿了顿,说道:“我要亲自审问他。”
云雀皱皱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好了隼人,你就先和云雀学长回去休息吧,我会把人送到骸那里的。”阿纲也顺着云雀的话往下说,微微一笑安抚道:“隼人,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彭格列自有彭格列迎战的策略,大不了我们可以一同去往第二空间进行调查,所以不要太费神。”
“不行!”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狱寺猛地抬头,立刻回绝道:“一同去第二空间这个提议不行!”

又想起之前白兰的提议,本就心烦意燥的狱寺更是毫不犹豫就说了少见的话语。

狱寺拒绝阿纲的时候并不多,还是态度这样强硬的情况。
对于被回绝,阿纲略微诧异,随即道:“隼人的意思是,你想要自己一个人去调查么?这一点,我也不能够允许。”
“不,十代目。”狱寺亦然没有回旋余地的态度,他推开扶着自己的云雀,目不斜视地对上阿纲的眼睛:“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引起的,牵扯到彭格列就是我的问题,由我自己去解决是必须的。”
“隼人,你这样说,我会生气。”阿纲的语气也沉了下去:“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同伴会受到伤害,但是你认为你这样的举动就是正确的么,还是说,你想重新上演指环战时的幼稚行为?”
狱寺的唇动了动,始终没有再说出一个字,他的脸愈发的苍白。

那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不被理解的。
自己的忠心,居然又被理解为浅薄无知,幼稚冲动。
他只是想保护家族,避免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但是一切并没有按照预先安排的那样进行下去,甚至有种回到了起点重新开始的感觉一样。

“就算是这样……”狱寺的话说得有些艰难:“就算是被认为幼稚,我也不会同意十代目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放任十代目踏入危险半步。”
“隼人,你这是在反抗我么。”阿纲彻底隐去了笑容,他微微仰头,橙眸仿佛燃出了明晃晃的火焰:“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伟大,牺牲自己保全BOSS的行为,就是你活下去的意义全部?那么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那时候的两个人都是怒到了极点,一个因为自己不被理解,一个因为心疼于对方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

“夏马尔很多次都提到,你不曾看到的是自己的生命。”阿纲继续说着,言语平淡却依然可以看出首领的威严:“我一度以为你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与当初,真的没有改变多少。”
“草食动物,闭上你的嘴。”连云雀都听不下去了,他当即直接开口制止阿纲继续说下去。
而站在对面的银发青年,早已失神地站在原地,表情闪出几丝不知所措。

阿纲是狱寺单薄人生中仅存的一点点财富,现在却好像一根细而尖的针,戳在原本就存在的伤口上,撕扯开一道丑陋的伤疤。

大拇指上的戒指燃气火焰时,狱寺甚至感觉到明明没有温度的青炎居然滚烫如火。
他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那假扮了平的男人说出的话还是因为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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