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妻囚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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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爱妻囚之有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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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中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应该是这两年才到龙凤堂的孩子。他们都默默且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于渺渺。

当初龙凤堂的建立,几乎耗尽了陈奶奶所有的积蓄,若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几位默默无闻捐赠的好心人,也持续不到现在。

龙凤堂里的孩子有些身体不好需要常年看病吃药,有些天生不健全,需要更多的照料,还有一些患有自闭症,在这些孩子身上都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和财力。

而小忆……是特殊中的特殊。

龙凤堂一定无法照料。

于渺渺一路来到陈奶奶的办公室,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慈祥的女人一直都是白头发,其实那个时候她才不到六十,但因为那一头的白发,所以被人称呼为奶奶,而如今她是真的老了。

“渺渺。”陈奶奶放下手中的资料,从座位上起身,抬了抬老花眼镜,愣了片刻,笑容从嘴角慢慢展开。

近两年没见,本该有很多话要说。曾经于渺渺一遇到无法解决的困惑都会去找陈奶奶,而陈奶奶的话总能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今,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陈奶奶笑得慈祥,“不晚,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她的话永远都那样的平静,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温暖而舒适。

陈奶奶沏了一壶茶,领着她来到阳台,这个位置能将整个龙凤堂收入眼下,再往远处眺望还能看见那一大片农田。

竺笛站在门口,靠在墙边,偶尔回头看看于渺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且满足的微笑。

而她们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一老一少,所关心的无非还是这群孩子和龙凤堂里的情况。陈奶奶告诉她,单文泽工作之后,每个月都会给龙凤堂一笔钱,虽然数目不多,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一大笔。

瑞雪瑞安在读书,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学费和房租费用;竺笛一直没有工作,偶尔惹出一点麻烦也需要用钱去解决,单文泽也是没有办法才将白兰和于忆送回了龙凤堂。

于渺渺也把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包括她已经和孔原离婚的事,陈奶奶听后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我相信你能把这些事处理好。”

“陈奶奶……你觉得,我疯了吗?”

陈奶奶看着院中的几个孩子,笑回,“就算你疯了,也永远不可能伤害家人。我关心的……只有这个。”

于渺渺笑了。对啊,她究竟疯没疯并不重要,别人的看法也没那么重要,只要她的亲人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知道你今天是来接他们回家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最好先把小忆接回去,小白放我这儿。等你找到工作安顿下来后再把她接回去。”顿了顿,“小白我这里还能照顾,小忆的话……”

陈奶奶的停顿让于渺渺的心瞬间被揪住,“他怎么了?情况恶化了?”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最重要的……”她看着她,那眼神里含概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于渺渺懂了,垂下头,无奈道,“我明白,把他给我。”

“走吧,见到你他一定很开心。”

☆、第18章 你依然是我的妻子07

于忆还在睡觉,他每天必须保证有充足良好的睡眠。

于渺渺坐在他的床边,静静看着眼下白嫩嫩的小男孩,浓黑的睫毛偶尔动一动,红润的唇也时不时蠕动一下,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刚刚出生不久父母就遇难了,于渺渺还清晰的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陈奶奶抱着满身是血的他回到龙凤堂,她说,这个孩子和于渺渺有缘,因为他的父亲姓余和她同音,后来干脆给他重新换了一个姓,叫于忆。

他今年只有十岁。因为他的病,重来都没有读过书,也重来没有过朋友。于渺渺就是他的一切。

“姐……你真要把他带回家吗?”竺笛坐在旁边小声地问。

于渺渺一直看着眼下的小男孩,“当然。你是他哥哥,从今天起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知道吗?”

竺笛愣了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于渺渺的声音很轻,“你也长大了,要学着大哥,懂得怎么去保护家人,好吗?”转头,看着竺笛,如今的他已经长成了大男孩,脸上虽然还有未褪去的稚气,可那份英气也在逐渐成形。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我不会逼你去读书或者工作,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顿了顿,“但是,你要听话,不许乱来,不许给我添麻烦。也不许欺负你的弟弟妹妹或者……你二哥。”

竺笛垂下头,有些委屈。

他知道于渺渺在说昨晚的事,可这明明就不是他的错,他说的全是实话。但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许久后,躺在小床上的男孩动了动小手,刚好碰到于渺渺放在床上的手,他愣了愣,再一点点贴近,最终紧紧攥住于渺渺的大拇指。

看着这个动作,于渺渺心中一酸。

从小到大,于忆就喜欢这么抓着她。当他还是婴孩的时候,哪怕他正在熟睡,只要是于渺渺把手放在他的小手中,他都会紧紧攥紧,而别人的他就不会。

陈奶奶说,这就像于渺渺与生俱来的一种魅力,吸引着绝望的灵魂,让那些走投无路,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栖息之地。

而这么多年来,她把这种“魅力”当成了一种使命与责任。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床上的男孩紧紧抓住于渺渺的大拇指,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慢慢地睁开,迷蒙的眼又黑又亮,里面氤氲着一层闪闪烁烁的水光,琥珀色透彻的眸幽幽地盯着床边的于渺渺。

时间仿若凝固了,窗外的朝阳透过薄薄的窗帘斜斜射入,将他们二人笼罩在一层梦幻的光晕之中。

“小忆。”她微微一笑,犹如绽放在光芒中的太阳花。

“姐……姐姐……姐……”他又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再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年里他曾梦到过无数次。

“姐姐来接你回家。”于渺渺站起身,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脸颊,因为刚刚睡醒,他的脸颊上有一层可爱的绯红,于渺渺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得温柔,“怎么了?才一年不见,你就认不出姐了?”

话音未落,于忆便从床上坐起,伸出两只短短的小手,猛然扑进了于渺渺的怀中,双手紧紧挽住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稚嫩的声音模模糊糊……

“姐姐……我好想你……”伴随着嘤嘤的哭泣声,“陈奶奶说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了,要等到院中那颗老树开花你才会回来……我天天给它浇水……可它就是不开花……”

于渺渺抬起头,透过窗户看着那颗老树。

那棵树,是不会开花的。

所以之前,陈奶奶也不能确定她还会不会回来。

看来,那几年她的情况确实很糟糕。

“大傻个说是因为小忆不听话,姐姐不要小忆了……”

她感觉到胸口的衣襟都湿透了。

“小忆会乖的,小忆听话,姐姐不要丢下我……小忆再也不去爬树了……”

记忆晃动,她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于忆的情形,那时院中的紫藤树花开得正艳,他沿着粗壮的树干,慢慢爬了上去,于渺渺刚回来就看到他正伸着小手去够那串紫藤花,她着急得慌了神,再加上她当时的状态,好不容易压着火把他从树上接了下来,还没等到于忆说话,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你干嘛呢!不要命了吗?!”她从来没有这么吼过他,声音大得震得紫藤花都在洒落,于忆吓傻了,愣愣地看了看她,连忙垂下头,不敢说话。

“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和那些孩子不一样!你干什么事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好吗?!”她一把揪住他的手,“有没有哪里擦伤了?!”

他还是不敢说话,吓得轻轻颤抖。

“我问你话呢!”

“没有!”他立即回答,然后仰头“哇”地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当时她没那个心情去听,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清晰了,他在说——

我就想给姐姐摘一朵,送给你……

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那么小的孩子,一定不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整整几百个日夜都没有音讯,虽然陈奶奶对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可是别人肯定会说一些无心的话来唬他,那么小的他一定每天每夜都在想……姐姐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他,不接他回家。

或许思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他们那一次,唯一一次不愉快的回忆。

“姐姐,小忆不爬树了……小忆再也不爬树了……”怀里的男孩还在不断地说着这句话,像在认错,在检讨,在承诺。

于渺渺把他抱了起来,紧紧搂住他……他长高了一些,变重了,重得她快抱不动了。

“姐姐没生气,姐姐只是着急,担心你。”她轻轻把于忆放在床边,弯下腰给他穿鞋,“小忆现在就跟姐姐回家,好吗?”

等了好久,就是等着这句话。

“嗯!”小男孩破涕而笑,“回家!”

------题外话------

我靠,都忘记定时发布到今天结束,差点段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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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依然是我的妻子08

在警校的日子里于渺渺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一个百分之百的好搭档。他们出生入死,一起完成过许许多多的任务。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传达复杂的讯息。

她这个搭档还有一个特别显赫的身世,Z国六大家族之一的陆家,大名鼎鼎的陆家四少——陆任贾。

于渺渺让竺笛带着于忆去一旁的咖啡店等候,她则迈着缓慢的步子一点点朝那辆停靠在路边极其拉风的骑士十五世靠近。

骑士十五世是种超豪华装甲越野车,有着马路上的坦克的称号,而陆任贾这辆在整个Z国是独一无二的,就如同他的性格,强硬彪悍,如同只要横冲直撞就能杀出重围。当时于渺渺的导师让他们搭档也是源于一人勇猛,一人精明;一人缺乏思考,一人想得太多。

车窗紧闭着,什么都看不到。

随着于渺渺一步步地靠近,脑海中便涌出许许多多被遗忘的片段……她仿佛正在慢慢拾起曾经那威风凛凛的自己。

走到车旁,抬手轻轻敲了敲车窗,半响后车门“咔嗒”一声解锁,于渺渺一手拉开,车内的男人识趣地往旁一退,让到副驾驶,于渺渺坐到驾驶位上,砰一声关上车门,两人陷入一片沉静。

她知道,他们在互相观察。

片刻后,她道,“结婚了?”

他看了看无名指上的婚戒,愣了半响,“嗯。”

“当爸爸了?”

他又沉默片刻,“对。”

于渺渺再笑,“升官了?”

说到这个,他没有回答了,许久后话锋一转,“刘队死了,我现在接替他的位置。”

“什么?!”于渺渺惊了。

刘队是她的领导,曾经从警校千辛万苦把她挖出来当卧底的人,也只有他对几年前子神的案子最为了解。

如今他死了……这条线索也断了。

陆任贾无奈地笑了笑,“意外。车毁人亡,什么都查不出。”但他这个口气明显是不相信那只是意外,“九个月前死的。死在环城高速,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坠入山崖,大货车司机也死了。这案子我查了半年,没有任何可疑。你说干我们这行的,谁没有个仇家?可是我查来查去也是死无对证,最后查到自己,好像只有我是直接受益人。”

于渺渺跟着他苦涩地笑,“子神的案子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现在我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记得当初是从一个儿童绑架案入手的,可是你说,大名鼎鼎的子神大人,干嘛去绑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对啊,不是让你查吗,你查到了吗?”陆任贾耸肩,“结果你啥也没查到,还把自己给查疯了。”

“我是结婚了。”

“但你不是又离了吗?”昨晚于渺渺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我当初就给你说了,你和孔原迟早得离,一没感情基础,就你一人单相思能顶啥用?”说到这,他正色,“还有啊,你居然为了和他结婚半途而废,你真对不起你那身警服。”

陆任贾对于渺渺和孔原结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说起来就没完,“我都告诉你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不爱一个男人啊,还能和他过,只要他对她过得去;但男人不爱女人啊,这是没法过的……”

“这么说,你和你老婆也迟早得离?”于渺渺精准地回击一句。

车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她和陆任贾从来就这样,不吵架不斗嘴,不往对方伤疤上撒盐就像浑身不舒服一样。

许久后,陆任贾拿出一个档案袋,扔给于渺渺,“这里面是我所知道关于子神案子所有的信息,但是不多……当初这案子是顶级机密,最了解的人除了你就只有刘队,结果倒好,一个疯,一个死。要不是你当时相信我给我叨叨几句,这案便石沉大海了。”

于渺渺接过档案袋,里面的分量比她想象中更多,她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那个空空的牛皮纸信封,“帮我调查一下。”

陆任贾接过,拿在手里捏了捏,抬眸,“空的?”

“对,以前有,后来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陆任贾一边把信封小心翼翼地收好,一边说,“我真是欠你丫的,你知道我多忙吗,还得帮你折腾这些。”一边抱怨又一边问,“你怎么办啊?顶着一个精神病头衔,又带着一大帮拖油瓶。”他看了看马路对面咖啡厅里的竺笛和于忆,“我说你那前夫也忒不是人,他那么有钱,离了婚屁都舍不得给你一个。所以说啊,男人对不爱的女人就他妈一个字,狠。”

被陆任贾这样刺激,于渺渺心情反而好了,又把话题落在他身上,“你对你老婆狠吗?”撇他一眼,“怎么?打算放弃了?”

陆任贾之所以出名,除了他的身份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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