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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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山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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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横庄主俯身含住住彦卿的嘴唇,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挤到了水桶里,两人交颈相缠,眼看一场清洗又即将要转变为灼热的j□j,连横庄主却是生生止住了继续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将彦卿从微凉的水桶里抱出来,擦干了水液用干净的衣物裹起来放到床上。
  看着彦卿还抱着自己脖子不知所措的模样,连横庄主将他的手拿下来,塞到干净的被子里,清冷如常的声音淡淡说道:“再下去,你的身体该吃不消了。”
  说完此话,也不看彦卿蜷缩在被子里羞愤逃避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屏风外的书案处继续处理事务。
  
  连着整整一个月,连横庄主都与彦卿日夜同宿在凌渊楼内,耿少潜每次将下面各处的文书卷宗送到凌渊楼里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人腻在连横庄主身边的情景,心底更是压了一股子火气不能发泄。
  这日耿少潜将新到的卷宗账册放置到连横庄主的案台上却没有立即离开,静静侍立一旁垂手等候着。
  连横庄主将上面的几本册子很快看完做好批注,刚刚拿起最底下一本翻了两页,提着紫毫小楷的手一顿,寒声问道:“姜州最近是怎么了,竟然频频出事?”说罢,将手里的账册猛地丢到耿少潜脚边的地面上。
  地上打磨得光亮的大理石将人影清晰地照映出来,耿少潜默不作声,弯腰将账本捡起来,走到连横庄主面前,道:“主上最近已经有半年不曾与那赵家、姜州的诸位大姓世家来往,故而不知他们私自将铁器贩售出去已经有一段时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连横庄主闭上眼睛,慢慢平复心情。
  耿少潜顿了一顿,将怀里一本小册子取了出来,交到连横庄主面前,说道:“这是邵春阳一个月前的发出,不知为何没有按照往常那样用金羽鹰隼反而是派了人通过驿站送来的,属下也是昨日刚刚收到。”
  “昨天到为什么不早拿来?”连横庄主接过那一本薄薄的书册,有些不快地扫了耿少潜一眼。
  然而后者只是用眼角瞥了瞥屏风里面,低着头没有说话。
  连横庄主看着手上的书页,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叫人不安,最后啪地一下将那册子合在书案上,看着耿少潜声音平平地说道:“你这大总管当得实在是太轻松——”
  耿少潜闻言,连忙“咚”一声双膝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道:“主上息怒,属下知罪——”
  “知罪?你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才好。”连横庄主冷哼一声,看着这个几乎是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下属气得说不出话来。
  耿少潜视线盯着连横庄主的鞋面,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跟随自己的主子那么久,让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就算心底里有再多的不甘心。
  连横庄主将桌上贴着“姜州”的所有册子都推落到耿少潜面前,手腕上还没来收起来的金丝坠穗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细长的红印子,东西落在地上声音在空旷的凌渊楼里显得格外惊心。
  耿少潜慢慢地将地上的书册一本一本捡起来,却发现一双白皙的手也帮着他在捡地上的书册。
  连横庄主看着弯腰收拾的彦卿眉梢一皱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啪”一声,清脆的声响。
  彦卿捂住被耿少潜扇得通红的手背,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厌恶脸色一白,怯怯然退了回来。
  连横庄主看着这一幕,慢慢走到耿少潜面前,拿着手里的一本硬皮文牒就朝耿少潜脸上狠狠扇了下去:“怎么你还要当着我的面弄死他么?”
  这一下几乎将大总管的脸整个打歪,他却是一脸平静地将嘴里的淤血一口吐出,跪伏在连横庄主面前,郑重地说道:“属下所做一切皆为主上,甘愿服罪,千刀万死,不求宽恕。”
                      
作者有话要说:  




☆、章钰

  远在京城,赵丞相的府邸内。
  两鬓花白的赵丞相抿了一口茶水,慢斯条理地合上杯盖,慢悠悠地对着另一边的人说道:“这次,辛苦你了,邵春阳一出事,那姜州可就不平静了那……”
  章尚书恭恭敬敬地将茶杯合上放置在手边的桌案上,才郑重地回答道:“下官不敢居功,主要还是丞相大人连日费心费力了。”
  赵丞相猛地握紧手里的杯盖,眼神恨恨地说道:“可恨那季渊,真当他季家是天下无二,欺我赵家势弱——”
  “丞相大人莫要动怒,怒气伤身……现在赵二公子的情况可还好些了?”
  闻言赵丞相叹了一口气,道:“倒是比刚刚回来那会儿好了很多,现在能够坐着吃些东西了,多亏钰儿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说罢神色复杂地看了章尚书一眼,“钰儿是个好孩子,一路北上不离不弃地照顾志远这孩子……只是……否则,便是让志远收入房中也是极好的。却是可惜了……”
  章尚书状似惶恐地站起身,谦卑地俯身说道:“丞相大人说笑了,不说这孩子的斑斑劣迹,就他那愚憨不知礼数的性子能叫他在赵二公子身边为奴侍候,也是丞相大人抬举他了。”
  赵丞相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自己皱眉看了窗外一眼,没再说话。
  赵丞相与章尚书谈话之处的外面,就是赵志远的院落,然而此刻,一贯在京城里嚣张跋扈的赵二公子却是静静地坐在一把躺椅上,双眼木愣愣地看着远处平静的水面,由着身边的人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将粥饭喂到嘴里,汤汁从张开的嘴角滴落下来也不自知。
  “远哥,再张口吃一勺,乖。”
  章钰看着神情呆滞的赵志远将最后碗里最后一点肉粥吞咽下去,才心满意足地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将上面沾到汤汁米粒卷到自己嘴里咽了下去,而后才用手里的绢帕轻柔地擦拭干净。
  看着身边的侍女将东西都收拾了下去,章钰忍不住抱住赵志远毫无反应的身躯,将脸庞埋在他的胸口,低声说道:“远哥,钰儿就这么陪着你一辈子,可好?”
  “……你若不说话便是答应……嗯!我就知道远哥也是这么想的。”
  章钰幸福而满足地笑着,依偎在赵志远怀里,就好像从前一般被他拥抱着,絮絮叨叨地诉说着:“……钰儿第一次在书苑里看到远哥的时候就觉得,这人若不是前世的冤孽,便是今生的因缘,不然怎么会看着你那张扬肆意的模样竟会无端觉得熟悉,隐约仿若上辈子梦里见过一般不能自拔……我想尽办法要让你注意到我……可那时,为什么你却偏偏总喜欢看着那装模作样的彦卿……不过还好你最终还是……”章钰话音一顿,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春情乍起,压低了嗓音钻到赵志远怀里,“……那一夜志远哥哥待我的好,钰儿是怎么也忘不掉……”
  “咳咳……”章尚书站在水榭的拐角处,捂着嘴用力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庶子,老脸再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章钰看到自己的亲身父亲,却是蓦地沉下脸色,帮赵志远和自己整理好衣衫,头也不抬一下,声音轻柔地对怀里人说道:“这里风大,我们回屋里去。”
  章尚书见儿子有意不搭理自己,便觉怒上心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章钰细嫩的脸颊上:“贱人,你以为抱上了赵家的大腿便可以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吗——”
  章钰捂着红肿的脸颊,歪头斜眼看着章尚书冷笑道:“呵呵,尚书大人,我怎么会敢忘记自己姓什么,只不过您也不怕我这样的贱人玷污了这个姓氏——”
  章尚书再次扬起胳膊想打,却被章钰接连的话语气得高举着手掌不断颤抖:“——不过也多亏了我这贱人的一身皮肉,将朝堂上文武百官的床榻都爬了个遍,助您从寒门的学子升任如今的刑部尚书。只不过如今您就是要儿子这一身贱肉让天下人睡遍了也换不回那至尊……”
  “啪”一声,再也忍不下去的章尚书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巴掌狠狠甩在章钰脸上,将他打得跌坐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半天没有动作。
  章尚书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侍女,顿时收住怒气,平复了面上狰狞的表情,压低声音对着地上的儿子怨恨地说道:“你便是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生来就是靠张开了双腿伺候不同的男人活着,你以为赵家看得上你这样肮脏的东西——”
  说罢,理了理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头,又恢复成那斯文知礼的模样离开了。
  章钰费尽力气爬起来,用内衫的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趁着赵府的侍女来到之前,将自己收拾妥当,然后侧着脸,与到来的侍女一起将赵志远扶回到屋里去了。
  章钰将屋里的侍女遣了出去,独留下自己和赵志远二人,看着他呆滞无神的模样,便忍不住悲从中来,扑到他怀里哭泣道:“志远哥哥……你醒醒啊……志远哥哥……只有你怜惜钰儿……你醒过来再抱抱钰儿……”
  章钰抱着赵志远温热却僵硬的身躯,心里一酸,擦干脸上的眼泪,动手将彼此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都脱了下来,将自己发烫的身躯紧紧贴在赵志远的身上,摩擦蹭动,嘴里发出细细的j□j,然而过了许久,章钰看着对方下身那毫无反应的东西仍旧软软地耷拉着,眼角一红,就俯身一口含住了赵志远那处,熟练地吞吐舔吸,发出“啧啧”的水声,直到那处像从前一样发烫发硬起来,前端在温热的嘴里流淌出液体。
  章钰吐了出来,为自己稍稍做了一下扩张,扶住它张开双腿坐了上去,忍受着痛楚一下子完全进到最里面。
  “哈……”章钰仰起头,泪水一下子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志远哥哥……我只是志远哥哥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妻

  最近彦卿又有些失眠了,晚上一贯是灯火通明的连横山庄里更是辗转反侧得让人睡不着,一点儿细微的亮光都能叫他失眠。而连横庄主带着耿少潜大总管前去姜州处理事务,孤寝衾寒,彦卿便命人将凌渊楼里的灯火熄灭了一半。尽管如此,一到晚上他也还多半是闭上眼睛慢慢等着天亮的时候居多。
  这日夜半睡得朦胧之间,彦卿却觉得有什么琐碎的声响,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好不容易有困意,几次想闭着眼睛忽略过去都未成功,一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一下子猛然惊醒过来,彦卿刚想张口喊人,却被一把捂住口鼻,那人熟悉的声音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彦卿公子帮忙。”
  连横庄主接到消息是立刻就从姜州的路上往回赶,星夜累死了三匹快马才回到了连横山庄。
  跟着连横庄主一起回来的就只有大总管耿少潜,然而当这两人踏着凌渊楼外一排褐色锦衣侍卫的尸体走进去的时候,不久前还是雕栏玉砌的凌渊楼里却变得满眼疮痍,触目惊心。
  “主上……”利一半边身躯已经被流淌的鲜血染红,犹自用手里淋漓的长剑撑住身躯,待得见到自己主人到来,才是再也支撑不住,头一垂倒了下去。沿着手腕流淌出来的鲜血与之前已经干涸的痕迹相混合,将汉白玉的台阶染成了斑驳的红色。
  连横庄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一推开门,却见满屋子站着黑色锦衣的侍卫,那一袭黄色纱裙的女子坐在案台上,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犹如十多年前那娇美的新娘一般,含笑看着他不语。
  “孙正华,你这是什么意思?”连横庄主站在黑衣侍卫林立飞刀剑中冷冷地问道。
  “季渊,传国玉玺在你手中保存了这么多年,而今,是它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孙正华笑着说道,仿佛只是在向情人讨要一件无关紧要的饰物。
  连横庄主环顾了周围一眼:“这些恐怕也是你自己能够调动的全部人手了吧……看在静儿的面上我不想伤了你,一一赔了我折损的那些侍卫命来就此离开我便不再追究。”
  “呵呵……”裕荣皇女笑了笑,“你不说我还险些忘记了,本来这次是想要问你讨两件东西的,一件是那传国玉玺,另一件——就是你季渊的性命。”
  连横庄主闻言脸上淡淡地问道:“为何?”
  裕荣皇女一手握着一柄细长的匕首,一手擒住被绑缚起来的彦卿,慢慢走到距离连横庄主五步远的地方,轻薄锋利的刀身在彦卿的身上慢慢滑过。
  “当年都是因为你才让执吉撞见了我和他的事情——”裕荣皇女凝视着刀身,充满回忆的脸上却因为念到自己生父名字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恨意。
  “不如说是你的愚蠢和冲动害死了他。”连横庄主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眼中略微带着追忆的神色,只是语调依旧平平。
  “我没有错——”孙正华转过身来狠狠瞪着连横庄主,自然她此刻也看不到背后一身黑色锦衣的鸿脸上失意落寞的表情,“我爱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就连静儿……”
  一提起儿子,裕荣皇女死死盯着连横庄主,眼神就像是看到此生唯一天敌的毒蛇,“你就到阎王殿里去赔偿我这十多年的母子之情吧——”
  连横庄主一愣,一直防范着裕荣皇女的他却没预见她扬起手里的匕首往彦卿身上扎去,连忙动手要救人,却不想这不过是孙正华虚晃一招,见得他冲上前来就反手抽出另一手里的长刀往他脸面上劈来。
  连横庄主躲闪不及,踢了一脚拉着被绑缚的彦卿退了回来,自己身上却是被后起的长刀划破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此刻暗红色的血水正不断从伤口流淌出来。
  “主上——”耿少潜扫落开蜂拥而上的黑衣侍卫,凭着血肉之躯,左腿右臂各扛了一刀,迅速冲到连横庄主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裕荣皇女看了一眼长刀刀面上泛起的蓝光,满意地笑了笑:“季渊,你说若现在静儿看到你这模样会不会很开心?”
  连横庄主费力地将彦卿身上的束缚解开,头也不抬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裕荣皇女一顿,用眼梢瞟了他身边的耿少潜大总管一眼,道:“你先后夺走我爱人和儿子,杀死自己的血亲,做这种事情还想要瞒得住吗?”
  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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