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辜负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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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辜负了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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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传来一阵眩晕,以为要摔倒的时候,结果却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他的脸,她的手抚过他脸部的曲线,一点一点,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的指尖颤抖着,像是要把这一切都刻在心里,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是怎样的一张脸。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指尖,停止了她的动作,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喊她:“小北,小北……”
可是却听得不真切,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声音清除出脑海。结果却接到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大陆,她的双手摸上去,从衬衣的缝隙里穿过,切切实实感受到那片体温,“你的心,在想什么呢?告诉我,在想什么呢?”她呢喃着,把耳朵听进她的胸膛,像是要听他的心说话。
她咯咯地笑着,眼泪也迸了出不,“你在笑我吗?”她问他的心。 
言若海从来不知道原来喝醉酒的女人会这么难缠,而且这么,撩人。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之前的挣扎拉扯得七七八八,肩带垮在了一边,露出锁骨和一大片肤如凝脂的胸脯,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声音魅惑,甚至连眼角的眼泪也成为一种致命的勾引。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身体的曲线跟她的情绪一样起伏,他想安慰她,抱她到了床上,给她垫了块毛巾,想让她清醒,可是她却变本加厉地缠了睐,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脸上,胸口上游荡,他甩开她,她又缠上来。她的大腿垮在他的腰上,身体滚烫,烫得他下腹一紧,他想叫醒她:“小北,小北……”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最后,一直努力克制的理智终于在朱小北的手指伸向他下腹的时候,离他而去。
这是一次言若海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激烈的xing爱。
她无意识地呻吟,像是来自海边女巫的吟唱,勾魂噬骨,她的手指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划出血棱子,更加勾起了他冲刺的欲望,她的头抬起,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他猛地一痛,太阳穴上的青筋猛跳,只能用更加凶猛的力道还诸彼身。在这方面,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而此刻,他更加嗜血,更加残暴。她狠狠地扇他耳光,他把她的手反剪在头顶上,牙齿噬咬着她的耳垂、脖子、胸前的蓓蕾还有嘴唇。他吻去她的眼泪,又舔舐着她唇角的血腥,让彼此的舌尖上的味道变得腥浓而又带着淡淡的咸味。
到最后爆发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小北,我爱你。”
他长久地伏在她的身上,高潮的来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大脑先是一片黑暗,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白光,让他无法动弹,快感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劈中了他,他就这么紧紧地抱关身下的女人,静静地等待那毁天灭地的感觉过去。
他不是一个沉迷于xing爱的男人,可是朱小北再一次让他失控。
他轻柔地吻着她,内心被一种激烈的情感塞得满满当当,是的,他爱这个女人,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朱小北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她浑身酸痛,头皮像是要炸开,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痛,她甩了甩头,记忆才像渐渐涨潮的海水涌入她的脑海。
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然后她喝了很多酒,她知道有人在叫她,接下来的记忆就变得支离破碎,她的撕咬,还有强烈的高潮和快感,她怀疑自己是否做了场春梦。
然后她就在浴室里看见了自己脖子、胸口、肩膀,还有大腿内侧的青紫,“天啊!”她冲出浴室,看见言若海正在厨房,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接着才醒悟过来,“言若海,你这个浑蛋!”
言若海只是比朱小北早醒了一会儿,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奶,走出来就看见朱小北那脸上变幻了几次的表情。
他有些想笑,“让我猜猜你刚才想了一些什么。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春梦,结果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其实是真的。你又惧又怕,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后来看到我在这里,又松了一口气,最后反应过来,我就是昨天趁虚而入的那个人,然后你开口就骂我,对不对?” 
朱小北被他猜中,脸一下就红了,“除了你还会有谁,我还是在自己有家!”
“如果我说我是早上才过来的呢?”他走过去,抱着朱小北,轻轻亲了一口。
“起开,我不想看到你。”朱小北又羞又怒,想到自己昨天明明是因为他才喝了那么多酒,结果哀伤都还没消化,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小北,你太不负责了。”
“走开啦,我要去洗澡。”
“我昨晚帮你洗过了。”
“那我要去刷牙。”
“你刚才不是已经刷过了吗?”
“你到底放不放开?”朱小北恼羞成怒,一把把言若海推开,可是他躲了一下,手掌就扇到了他的脖子,他吃痛了一下,放开了她。
朱小北这才看见他脖子上一圈红肿的牙印,冒起老高,好些地方还破了皮,还带着点血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我咬的?”
言若海转过身,给她展示自己伤痕累累的背部和手臂,“你就这么对待伤员的?”
朱小北有些心疼,有些内疚,后来转念想到昨天白日的种种,脸色就冷了下来。
“活该!”
转身就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她才懊恼地蹲坐在地上。她终于清醒地明白了一个事实,即使她知道了一切,但是没有作,她还是离不开他。还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事实。
一场朱小北内心的风暴,就这样被一场宿醉,一场误打误撞的xing爱消弭于无形。
现实是残酷的,勇气是危险的,人都是自私的,闭嘴是最聪明的。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而她也渐渐想明白:爱情有千百种样子。互不猜忌,互不称誉,固然是最完美的一种,可是她与他的感情,倘若真的经不起提推敲,那么她就放弃推敲。至少,她在他身边,而他不离不弃。
这样,也就够了吧。
日子又回归了平静,她绝口不提DH的任何事情。每天依旧上班下班,他有时候会很忙,离开几天,可是不管多忙,她都会接到他的电话。如果他在成都,那么每天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吃饭。朱小北感觉得到言若海对她日复一日的迷恋与宠溺,他好像再也不会像以前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会在电话里对她说:“今天有没有想我?”他还会推辞掉很多晚上的应酬和晚宴,然后在电话里直言不讳地跟对方说:“非常不好意思,我要在家陪老婆。”
还有的时候,他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舒允文,在以往这是他决口不提的话题。“小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吃他的醋。”这么示弱,这么直白,哪里还是那个隐忍的言若海?
“只希望你和我好,互不猜忌,也互不称誉,安如平日,你和我说话像对自己说话一样,我和你说话也像对自己说话一样。”在高潮过后,他喜欢长久地伏在她的身上,不肯退出去,他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喃喃自语。朱小北觉得,真的不能要求再多了。
第二十四章   谁是谁的朱锁锁
陷入爱情的人,很容易忽略身边与之无关的一些事情。
在朱小北沉浸在感情里的同时,DH集团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个就是江寻与舒弭正式离婚。
所说提出离婚的是江寻,而非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离婚的舒弭,朱小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她原以为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离婚的,可是没想到会离得那么坚决而又快速。
随着江寻与舒弭的离婚,江寻的公司也跟DH切断了所有的联系,舒弭手上的股票分了一半给江寻,而江寻也并没有看在DH集团资金链紧张的情况下对舒弭有所心软。
“该我的,我一分不少,不该我的,送给我我也不要。”听说在律师事务所,江寻当着双方律师的面撂下的一句话。
朱小北是不知道舒弭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同意离婚,更想不到他也没有在财产分割上寸步不让,整场官司打下来,居然和谐圆满得不像是一次离婚。
伴随着舒弭的离婚,姜敏娜也在DH集团有了新的身份。倘若说在此之前,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与舒弭的关系,那么照片门事件之后,姜敏娜与舒弭的关系就算大白于天下,而随着舒弭的离婚,大家顺理成章地认为接下来DH集团的女主人会姓姜了。
也难怪人胶会这样猜测,照片门之后,姜敏娜非但没有消失,反而继续出现在DH集团,随之就是舒弭与江寻的离婚,而姜敏娜也默认了大家对她新身份的认知,姜敏娜要转正了,这是DH集团上上下下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除了舒允文。
舒允文拉朱小北出去喝过一次酒。
是在他的父母拿到离婚判决的那一天。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他讲他的父母,语带嘲讽。
“我是就知道他们是貌合神离的一对,我妈小时候常在我耳边念叨,男人有钱就变坏。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妈是厂里的工会主席,能唱能跳,人又长得漂亮,我爸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工程师,当时追我妈的人那么多,要是她偏偏选了我爸,她说做技术的人老实,不会花心。结果呢?结果就是有了DH,先是一个公司,接着成了集团,后来还上市了,我爸的女人也就越来越多。他们早就该离婚了,既然一开始没离,何必现在又搞这么一出呢?”
“呵呵,姜敏娜,我真是低估了那婊子。小北,你知道吗?那女的对自己有多狠吗?我妈只是叫人去提醒她,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呵,没想到,她不仅打掉了孩子,还叫人把自己打了一顿,她怕那些皮外伤好得太快,等到我爸回来就没了戏剧效果,竟然买通医院的医生给自己腿上打了石膏,要不是我太了解我好,要不是我去医院查了底,我都不知道这世上真的会有女人为了上位,对自己可以下这么狠的手。你想知道照片是谁发的吗?就是她自己!一个连尊严都不要的女人,疯狂起来可怕吧?”
“可是,我还是错了。我告诉我爸,这些都是那女人一个人搞出来的破事儿,可是你猜我爸怎么说,他居然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叫我滚!他居然叫我滚,小北,他居然为了一个婊子打我?”
朱小北听得浑身冒冷汗。她后悔跟舒允文出来喝酒,她更后悔听到舒允文说的话。姜敏娜,敏娜,天啊!朱小北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她想问清楚,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姜敏娜吗?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机被她狠狠地抓在手里,攥得死疼。她以为这些只有TVB八点档才会有的剧情,她以为只有电视里才会上演的小三横刀夺爱的戏码,居然就是在她身边活生生地发生了。而帮带的主角竟然还是她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姜敏娜。
这样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蛰伏在暗处那么多年,就连最亲密的好友也无法知晓。这样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名声和尊严都置之事外。卧薪尝胆,用自己的青春、事业、名誉、身体做赌,赌她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么强烈的野心,多么偏执的信念,才可以做到?
这还是她知道的,那么在阳光的背面,她所不知道的那一些,又是些什么呢?
朱小北不寒而栗。
等到再在集团看到姜敏娜的时候,朱小北默默注视着她。虽然还是一样精致的面孔,可是嘴角眉俏都是掩藏不住的得意。朱小北有些反胃,是什么让这段原本可以天长地久的友谊走到了末路了?又是什么让曾经年少满脸天真的彼此终于面目全非?又是什么让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那么美,可是笑容却刺得朱小北眼角酸胀,所谓的一身红尘,宛如天真,说得便是眼前这位吧?
“小北,你刚才开会的时候怎么老走神呢?”姜敏娜拦住她,亲热地打着招呼。
“我有些不舒服 。”
“中午留在集团,一起吃个饭吧。咱们也是好久没在一起了。”
“我下午还有会,这会儿要赶回去,空了我再跟你约时间。”
她一点也不想停留,她自问自己没有那么杰出的演技可以跟姜敏娜媲美,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冲上去扇她俩耳光,她更怕自己会失控到尖叫,然后狠狠地对她说:“姜敏娜,我宁愿我从来都不认识你。”她怕,所以匆匆地离开。
“若海,你说得对,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
言若海听刀子讲着姜敏娜的有事,一言不发。她终于还是被伤害到了,那么多年的友情像是一把利刃,颠覆了朱小北对于朋友的定义。
“读书的时候,我们都喜欢看亦舒。我跟她说,读遍亦舒,独爱蒋南孙。敏娜那时说,那好啊,我就做那个朱锁锁。朱锁锁,是妖精,是狐,我以为她是笑言,结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她有很多次机会出国,但是她说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她跟家里断了,毕业的时候跟着我一起投了DH的简历。回到租的小屋的时候,敏娜跟我说,小北,我现在只有你了。现在想来,好像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如果她没有跟我一起进DH,我想她现在应该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葡萄牙,西班牙,总之不是在这里,她或许早就已经嫁人生子,跟她家乡的朋友们一样,那个男人肯定会很爱她,她那么漂亮,那么能干,怎么会没有人爱呢?他们就在异国他乡落地生根,若海,这难道不好吗?”
朱小北喃喃地说着,眼泪控制不住,无声地滴落。女子的朋友最终还是女子,是谁同你在雨中同打一把伞?在夜里同读一本小说?一起看男孩子的字条?互相安慰支撑?
谁是你的蒋南孙,谁又是你的朱锁锁?
可是没有了,青春总会逝去,岁月是个残忍的刽子手,朱不睇在镜子里看见姜敏娜,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敏娜了。
“小北,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你不该怪她。”言若海觉得心疼。他知道最深的伤害,不是所谓的背叛,也不是所谓的欺瞒,而是把你一直坚信的东西连根摧毁。我们忍受陌生人做这样的事情,我们甚至可以笑谈谁谁谁如何如何,就像明星八卦一样引人入胜,可是却不能接受身边最亲的人变成那样的人。当初她目睹姜敏娜伤得有多重,那么知晓真相的她,痛得就有多重。我们总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可是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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