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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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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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似乎他和眼前这个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这种感觉谈不上好坏,只是一个事实。方婪却心情好了一点,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如果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他的果,那就说明他之前已经种下了因。

    就在方婪把傻子带进屋里的时候,同一个城市的另外一个方向,S市供奉的那位尊者此时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那样坐在院里藤架下的躺椅上,听着下面人恭敬的汇报。

    这位老供奉姓莫,名恒,从修炼至今方才一个甲子,就已经到了穷天地之变的境界,正是第六层境界的巅峰。一般修炼者能够修炼到第四层已经寥寥可数,修炼到第五层已经能横行一方,而修炼到第六层的,目前整个华夏,不过屈指几人。至于更往上的七、八、九、三重境界,大约只会是某些有着强大传承的隐世强者。上古传说,修道之境界共有九重,九重取天之极数,而每突破一层,实力便是成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增加。因此即使境界相同,也可能相差极大。

    普通修道之人,大多都只能维持在第一层境界,好一点的,也最多二三层。但即使是二三层,也足以益寿延年,威震一方。当然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威震一方什么的,也只能是“威震”。

    千百年来,历经沧桑,道法一途,也几盛几衰,渐渐变成话本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就连顶尖的数位高手,不也都加入了国家特殊人才保护计划,分守一方平安。当世如今,资质卓绝的传承弟子也越来越难找。因此修道圈虽广,顶尖之人却也只有那么几个,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一二层境界。但即使是低级境界,对一般凡人来说,也是飞天遁地,极其不可思议的了。要不是高级修真者对低级修真者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而高级修真者又纷纷为国家效力,华夏早就乱了。

    昨天晚上感应到了微弱却奇异的灵力波动后,这位老供奉一分钟都没有耽搁,马上召集人手对整个S市进行细致却又隐蔽的搜查。他的这些入门弟子虽说也有三四层境界,称得上强者,但是却不足以感应到天地间些微的异动。再别说S市灵力削半之后,境界较低的修道之人没有不心慌气短手脚酸软的。

    因此他们主要依靠特制的法器,以每十亩为单位,一块一块过滤着整个市区。昨晚那个灵力异动非常微妙,也并不强烈,明显是被人有意掩盖过了。但是那人手法却十分生疏,在如今枯竭了一半灵力的S市里,显得非常清楚明显。

    按照莫恒给出的方位,这些二三代弟子已经将怀疑的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区——昌明区,也就是方婪所在的那个区。位于S市的西北角。这个时候老爷子却命他们停手,转而派了一个已达第四重境界的亲传弟子去亲自处理这事。

    S市灵力锐减,已经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空气质量下降,草木萎靡,紫外线增强……恰巧有位首长就在这个时候旧疾复发,上面对于这位坐镇S市的供奉已经产生了极大不满。而对莫恒来说,这也是极大耻辱。他必须妥善并且快速的处理掉这件事。

    刚开始方婪示意傻子进来的时候,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瞬不瞬盯着他看,方婪也不好勉强人家,想了想作势就要关门,顿时惊醒了对方,本来坐在台阶上的傻子立刻站了起来,就要一个箭步冲过来。

    看来还算有点聪明。

    这里不过一两米距离,只是他腿脚不便,要不是方婪伸手接住,准要直接扑进方婪怀里。

    进来之后,方婪先是示意他坐下,就取了杯子走到饮水机那边倒了杯水,正准备端过去,就发现那个傻子竟然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他干脆顺势把水杯塞到对方手里。就去浴室放水。出租屋里的浴只有不到两平米,只能淋浴,虽然是太阳能,也要放一放冷水才有热水出来。果然那个傻子仍旧瘸着脚跟在他身后,杯子还紧紧握在手里。

    方婪这才看到他的双脚,拖在地上已经划出了一道夹杂着黑血的污痕。眉头一紧,有些不忍。

    要是他灵力还在,这点伤势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用灵力温养上对方几天,这些伤口就会完好如初,多调理一阵子,健步如飞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现在只能靠普通伤药了。方婪先让人在沙发上坐下,才去找药。一回身就看见傻子正站起身要跟过来。

    方婪半蹲在电视机柜前翻找药品,转身看住他,只说了两个字,“坐下。”

    傻子也不知道懂没懂,反正是腿一软又乖乖坐了回去。

    方婪这里不过是个临时住处,像是药品这些东西,他记忆里似乎是买过,但现在却又怎么都找不到。听到浴室水声变大,他进去试了试温度,打算先给这个傻子洗一个澡。

    本来想着大概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对方竟然配合度极高,轻轻松松就把那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外套脱了下来。方婪也没多看就丢在一边,这才看出来对方穿在里面的竟然是一件淡绿色的衬衫,上面印着极细的格子纹路,纽扣是木质的,看起来做工非常精细。目光落下,突然注意到纽扣上面上面刻着的英文字母——ARMANA CASA,方婪给对方脱衣服的手就顿了一顿。

    他这才真正认真打量眼前这个污脏狼狈的人,身高比自己低不了多少,即使因为污渍看不清楚容貌但也足以判断出脸部轮廓十分优美。包裹在衬衫之下的身体比例恰当,如果不考虑他瘸掉的脚,可以说接近完美。

    这已经有些出乎方婪的意料。

    对方似乎有点疑惑方婪突然停下的动作,胳膊动了动,就体贴自觉的开始从上到下接开扣子。动作流畅像是一片羽毛从空中飘落。不同于四肢脸部污脏的一片小麦色的肌肤逐渐□□了出来,肌肤之下是有些隆起的肌肉,紧绷的小腹,韧性十足的腰臀——

    对方双手紧接着放在了腰带上。

 第五章

    小麦色肌肤之下是有些隆起的肌肉,紧绷的小腹,韧性十足的腰臀。

    方婪心情略微波动了一下。

    然后傻子的双手放在了腰带上。

    五分钟之后,还是没能解开。

    方婪:……

    真是白紧张了一把。不过说起来,他有什么好紧张的?虽说看光别人的身体有点不礼貌,但是又是一样性别,又是情势所迫。哥们你一定不介意吧?

    这样想着方婪直接拨开对方还在和皮带扣做斗争的手。皮带扣是金属菱形,背面两个环,要先褪下后面的一个才能脱开前面的。虽然没什么复杂,但对于一个傻子的智商来说,还是有点不够用。

    修长笔直的双腿暴露出来。方婪把花洒拉过来,对着傻子的头顶脖子冲下去。水还是有点凉,傻子先是瑟缩了一下,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任方婪搓揉。

    本来以为给人洗个澡需要什么技能点啊,但等一切折腾完毕,方婪一坐下就不想起来。傻子虽然脑袋有点不清不楚的,但是却格外听话配合,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抬腿就抬腿,方婪让他做什么姿势,只要示意一下就行。就算是方婪把泡沫弄到人眼睛里,也没有挣扎,只是从喉喽里发出轻微的声音表明自己不舒服,简直配合到了极点。

    但是,如果对方不是至少半个月都没洗过澡的话。

    一通刷洗完毕后,方婪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都几乎见了底。他现在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休息,傻子就在他示意之下,腰上裹着一条床单乖乖缩在床边——距离最靠近方婪的位置。被洗干净之后,他柔顺的头发和小麦色的躯体就完全显露出来,弯曲的脊背勾出一道极具视觉冲击的肌肉轮廓。发丝上还挂几滴水滴,顺着头发汇聚在一起,过一会就滴落进胸口。

    最重要的是他的脸,洗干净之后真是……方婪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太过恰到好处了。眉毛,眼睫,鼻子,下颌,脖颈,无一不合适到了极点,让人看了一眼就难以挪开视线。他的五官并不凌厉,但却给人一种压抑着锋芒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把一把上好的宝刀包裹在一块巧夺天工的丝帛中,有一种丝柔却坚硬的触感。

    然后方婪就伸手摸了上去,握住了他的脚裸。他的一只脚已经被磨的血肉翻卷,幸而伤口不深,但也看的方婪皱眉不已。他又想起客厅有个抽屉里还没有找过,就站起来走过去。

    傻子立刻像是追踪雷达一样,目光追随着方婪转了个圈。他当然想跟上来,不过因着方婪不允许,才克制住了跳下床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感觉太过敏感,只要方婪看过去,他似乎就马上能够明白方婪的意思。这让方婪轻松了不少。

    结果抽屉里只有一盒还没开封的退烧片和一瓶碘酒……还有几张创可贴。话说那么大的伤口,估计要用好几十个创可贴吧?现在最好就是把人送到医院去包扎一下,方婪有点烦恼的皱了眉。接着就感觉到背后一暖,估计是方婪离开视线有点长,傻子最终还是没忍得住,从床上跑下来,小心翼翼蹭到他身边。见方婪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意思,就又靠近了些。

    方婪回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床上躺着。”

    然后自己当先走回卧室,傻子果然跟了上来,方婪看了他一眼,傻子就自觉的滚到床上。

    其实还挺乖的。

    好养。

    方婪从一边摸出手机,也没犹豫,直接给张小宁拨了过去。

    张小宁那天晚上叫家里派来看着他的人拉回去之后,酒还没醒就被数落了一个多小时,不光是他妈,还有他那个已经泼出去的姐。轮番女高音二重奏听得他耳朵发麻。直到她们终于说够了,他才能睡觉,脑袋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压根不需要酝酿和过渡。

    结果还没睡够呢,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正要发火呢,一看来电显示是方婪,顿时就清醒了。

    一接通电话就先声夺人,“你昨晚上怎么放我鸽子?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方婪:……

    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还有没有昨晚上自个大跳脱衣舞的画面。如果有请让我拷贝一份谢谢。

    他沉默了一下,“才醒?”

    “你怎么知道?”张小宁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四十。

    “昨晚上喝那么多,睡到现在也正常。”

    “你昨晚也在?”张小宁声音有点惊奇,接着那些被究竟泡得有些失真的画面慢慢从记忆深处蔓延上来,他脸色就是一僵,声音也干巴巴的,“昨晚喝的……有点……多。”最后一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婪无声的乐了一下,如果不是还有事,他还挺乐意好好欣赏一下这家伙难得尴尬一回,“帮我找个医生,来下我这边,要一个口风紧的。”

    见方婪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张小宁像是松了口气,忙不迭答应,“行的啊没问题我一会带着人过去……啊,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我……”

    “张小宁,你跟谁讲电话呢?”

    方婪才斟酌着开了个头,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串女高音,张小宁他妈蹬蹬几下从楼下上来,“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呆家里面壁思过,哪都不准去!”

    张小宁心里□□一声,对着电话小声道,“我看我是过不去了,你等等一会我找人过——”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给挂了,都不给方婪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

    张小宁他们家在S市也算是排在前面的了,但是事实上却远不能和那些郑陈周景之类的大家族相比。毕竟人家不单单看的是你家的人力财力更要看门户,看背景,看渊源,这些东西又往往和权势挂勾。张家是十年前才慢慢起来的,借用一句新闻常说的,就是抓住了经济特区腾飞的翅膀。然后张家就跟着腾飞了,属于最开始分蛋糕的那一拨人,后来又在S市站稳了脚跟,渐渐发展到今天。说好听了叫“新贵”,不好听就是“暴发户”。又有人说是和上面的哪位常委有点关系,但是方婪却知道不是,他上一世也算是半个圈里的人,知道张家一直没有真正站队。倒并非是不想站,而是没有站队的资格。而张家一直都在想办法争取这个资格,极力和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来往,对张小宁的人际关系也是朝着这个方向靠,只是一直未见什么成效。

    也因此,自己这种毫无家世背景的毕业生,将来顶天了也就是一业界知名律师或者法官,实在拿不上台面,一直不怎么受张小宁他妈待见。

    方婪表示他很理解。

    就是觉得对方法子太笨。

    没过一会就有人敲门,速度还很快。

    方婪把卧室门锁了,并且示意傻子乖乖呆在床上。才过去开了门,却没有带医生去看病号,而是描述了一番傻子伤势,仔细询问了应该怎么处理,就留下些药品礼貌客气的把人请出去了。

    走的时候那医生还满脸莫名其妙,方婪这种条件,也不像是能够金屋藏娇的啊?

    方婪送走了人就准备去给傻子处理伤口,一开门就看见人蹲坐在床边,正眼巴巴望着门口呢,这又让他乐了一下。没办法,这个姿势实在和对方容貌气质不搭。

    傻子身上其他地方倒还好,不过是一些磕磕碰碰弄出的青紫,揉一点药膏过上几天就会自动消褪了,脚上却伤的有些重,幸好伤口不深,否则方婪还真处理不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处理干净伤口上药包扎处理完毕也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其间傻子被他弄痛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喉喽里发出些微的声音,却仍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果然包扎这个技能也是黑的。

    每每这个时候就会分外想念他离家出走的真气。

    方婪看了眼被包扎好伤口,坐在一边正窸窸窣窣试图靠近自己的傻子,又想到口袋里剩下不多的零钱。

    看来找工作势在必行。方婪拖过笔电,一边查看邮箱里的邮件,一边想着。虽然张小宁未必在乎这些,他却不能有事就找对方。他有着S大的法学学位,毕业前就通过了司法考试,还有着丰富的工作经历,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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