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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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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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大致扫了一下这一十八人,惊讶不已:“第二轮名家大会比斗中伤人性命的八个人皆在其中。”
  此言一出,在场豪杰怒火万丈,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些人是刻意为之,一时刀剑出鞘,恨不能活剐这一群混蛋。只是忌惮官府军兵压境,不敢异动,嘴上却是已经按耐不住的破口大骂。
  火光下,展昭身子笔挺,站在一十八人前,逐个看过,除了柳清风,进入第三轮比试的西域胡刀客李宝宝和长安浪子归家也在其中,心里的猜测愈加笃定,不由轻声道:“夏国一品堂。”
  此言入耳,一十八人神色一变,尽管他们很快掩饰,还是被一直留神察看的展昭给捕捉到。
  “果然不出展某所料。”展昭一笑,回身对杭州知府拱手,“王大人,请将这些人收押在案。”
  王毅忙回礼:“自然。”
  柳清风冷笑道:“展大人好大的官威!凭什么要捉拿我等!”
  展昭闻言看向他,淡淡道:“蓄意伤害人命,挑起江湖纷争。”
  “这么大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官府办案不都讲究证据吗,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上下打量一下这死鸭子嘴硬的人,展昭道:“自然是有的。”
  “什么证据?”
  “不妨从叶庄主被害说起。”展昭缓缓道来,“叶庄主是何人所害,还未可知。然则我们都忽视了一个人——与叶庄主一同遇害之人,便是那想要杀展某之人,被叶庄主亲自看押起来。叶庄主从这人身上探听到了极为重要的信息,还未细加验证,便遭遇非命。此人死于唐门秘毒碧霜!这人被杀,显然是被幕后之人为了保守秘密而灭口。”
  柳清风冷哼一声:“又是唐门的东西!很明显幕后主使者是唐门!”
  展昭摇摇头:“唐门如果想暗杀一人,又不想被人知晓,怎么会用自己的独门暗器?这不明摆着让人生疑。从碧霜到暴雨梨花针,以及刺客与叶庄主之死,皆与唐门休戚相关,这么明显的破绽,试问唐门百年大派,名震江湖,焉会如此无能?”
  “这只是你的推测,做不得数!”
  扬扬手里的七星龙渊宝剑,展昭道:“这却是个物证。展某已经说过了,叶庄主确实死于此剑之下,可众人不知的是此剑也曾伤了唐门大少主!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先是唐门遭了贼,偷去毒药、暗器不说,那贼人更是用七星龙渊伤了大少主。七星龙渊,江湖皆知,乃是藏剑山庄的七大镇门古剑之一,也正如此,唐秋生才会携剑来至杭州。而今日,唐兄来找展某,只因他与李宝宝对战时,发现李宝宝的武功路数与伤了唐大少主的人极为相似。”
  李宝宝闻言,抬眼仔细打量展昭,目光如烈鹰阴鸷,良久,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笑,令人捉摸不透。
  “哼!他说的便是真话?谁知道他是不是胡编乱造!再者,武功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何况只是相似,又非一样!”柳清风强辩。
  “唐某岂会拿自己的大哥玩笑!我说的皆是事实!”
  展昭摇摇手,示意他不必在意,接着道:“如果说这些只是展某的推测,那么用暗器射伤在下的,却是有人亲眼目睹,正是李建所为。”
  李建扯开嗓子吼道:“冤枉啊!那日你们也曾把西北角上的人都搜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展昭,展大人,我知道你记恨我骂你朝廷走狗,还与你约战,也不能陷害……啊!”
  忽然一声惨叫,众人一惊,定睛一看,却是白玉堂浑身戾气踩在李建背上,画影低垂,血珠滚落。
  “你……”李建捧着被割下来鲜血淋漓的右手,满头大汗,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爷爷说过,敢动展昭,就得尝尝我的手段!”白玉堂冷笑,“背后挑拨我二人关系时,你就当知道这个结局!”
  展昭皱眉,待要说话,白玉堂甩甩画影,利落回鞘,半侧脸挑眉道:“江湖事江湖了,他的命记在我白玉堂名下,先剁他一只手,已是大大的客气。留着这条贱命,好让你审讯。”
  或许是被白玉堂的毒辣手段给镇住了,柳清风明智的不再纠结李建有没有偷放暗器伤人。
  展昭叹口气,点了李建几处大穴,暂时为他止痛。
  “碧霜得自何处?”白玉堂抱着宝剑问道。
  李建不敢看他,眼睛偷偷瞄向李宝宝,忽见那人嘴角的笑意,浑身如坠冰窖,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没……”
  眼见白老鼠眉毛一跳,展昭忙上前一步,凝视他的眼睛,发觉白老鼠眼中怒气更炙,似乎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他气什么?
  白玉堂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低声道:“臭猫!回头再跟你算账!”
  “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抵赖!”王朝捧着一个大包袱走上前,铺在当地,“展大人,才刚属下听你调派,带人去搜这几人的住所,果然得到不少好东西……”
  “是我唐门丢失之物!”唐秋生一眼就认出了包袱里的东西。
  “几位还有何话可说?”展昭问道。
  柳清风沉默以对。
  此时,先前验尸的仵作也已回来,向知府和展昭汇报结果。情况与展昭初步的断定相差无几,刺客死亡时间和叶孟飞差不多。
  展昭命官兵将这些人先行收押。
  忽然,叶梦握着出鞘的灵犀宝剑挡在几人前,厉声道:“你们!是谁害死了我爹爹!”
  叶凡忙上来拉她:“梦儿,听展大人怎么说,别混闹……”
  叶梦一把推开他,怒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我听得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些人做的!”
  “小姑娘,别一有坏事都往我们头上扣!”柳清风竟然还笑得出来,“你爹还真不是我们杀的。”
  “狡辩!不是你们所害,你们如何知道我爹死于七星龙渊!我看一定就是你害了我爹爹!”长剑一荡,指向柳清风喉间。
  柳清风淡淡而笑,并不避让。
  “叮”的一声,一柄长剑接住了她的剑招,是七星龙渊。
  “叶姑娘,请不要冲动,事情还未查清,不能妄下定语。”展昭温和劝阻。
  柳清风忽然一叹:“你要认定是我杀了你爹也无妨,只怕真正的凶手却要偷笑了。”
  叶梦闻言心头一动,咬紧下唇,迷茫的眼神逐渐清亮,暗自下定决心,步到众人前,将灵犀剑高举至头顶,高声道:“青宫门、紫微门弟子听令!”
  二十四弟子肃然而立,齐道:“在!”
  “即日起,我,叶梦,叶家第四代传人,接任藏剑山庄庄主之位!藏剑山庄一切事务均有我接管!”
  二十四弟子齐跪在地。
  “现在,我以藏剑山庄庄主的身份,启动山庄‘江湖令’!”
  “什么?!”叶凡大惊失色,“梦儿,你不要胡闹,江湖令非同一般,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叶梦冷静地道:“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在我心里,什么都不及爹的命!”面向众人,“我藏剑山庄的江湖令被人接下并做到相应要求的话,山庄藏剑阁中的藏剑将任君挑选!”
  众皆哗然。
  藏剑山庄藏剑阁的宝剑名震天下,世间十大上古名剑它便囊括了七把!虽说十年一铸之剑,已是匪夷所思,然而上古名剑却更让人垂涎。
  藏剑阁中的古剑从未向世人展示,若想求得,除了在名剑大会上拿下头名,还需放弃十年一铸之剑的机会再闯剑阵,过得了一十二阵的观剑台,才能进入藏剑阁挑选宝剑。
  藏剑山庄成立至今已有七十余载,迄今为止,只有一届名剑大会有人闯过了剑阵,挑选到了古剑。
  除了这条路之外,就只有一条通向藏剑阁的路——
  江湖令。
  藏剑山庄祖上立下的江湖令,是用于危急事件自己不得解决时,以名剑为利,发动江湖力量来寻求帮助。而古剑之于山庄的重要性不亚于任何一件大事,故而,江湖令鲜少动用。
  “只要能找到杀害我爹爹的凶手,带到我跟前,让我亲手杀了他,为父报仇,江湖令即便生效!”叶梦大声宣布,末了小声对白玉堂道,“白大哥,我相信一定是你拿下这个江湖令!”
  身后,叶凡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脸色铁青。
  白玉堂一愣,还没说话,叶梦已经收起伤悲,亲自带领门下弟子安排众人住宿,以确保名剑大会照常举行,一面还要张罗故人停灵事宜。
  展昭看着强忍悲痛努力做事的叶梦,缓缓道:“她长大了……”
  “……学会坚强很痛苦……”白玉堂黯然。
  “你……你不去陪陪她?”
  “有叶凡呢。”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话听着有点酸。”
  展昭充耳不闻,转身欲走,被人拉住,嚷嚷道:“去哪儿?”
  “去了解些情况。”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么?”
  展昭叹口气:“还没有。”望着押着一十八人离去的官兵,心头沉重,“有些事,人前不便说,我只担心这些人尚有后招,所以想麻烦玉堂……”
  “明白。”白玉堂无奈,“我帮你暗地里看着这群人。”
  展昭点头:“那就有劳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只怕还需借助他人之力。”
  “我能不能帮上忙?”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魏平幽怨地插话。
  白玉堂这才想起魏平还被自己点着扔在一边,展昭忙上前去解开他的穴道。
  唐秋生慢慢走来,看着展昭的解穴手法,叹道:“我本以为展弟说与白玉堂同门,只是玩笑话。现在看来,你二人的解穴手法原是一样的。可惜了啊!”
  白玉堂斜瞥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秋生不看他,径直走到展昭跟前,笑道,“展弟,如需帮忙,尽管说话。那一群人,为何偷我唐门东西,还打伤我大哥,这事我必要弄个明白!所以,我可以帮忙看住那群人。”
  “还有我丐帮!”马义华分开众人跑了过来,“展大人,务必不要客气!要怎么做,尽管说出来!”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欺负我陷空岛没人是吧!
  此时客气倒显得虚伪,展昭一抱拳朗声道:“展某谢过各位!只需各位暗地里在知府衙门大牢外设伏,展某担心,会有人前来劫囚。”
  “难道还有同伙?”唐秋生疑惑。
  “这些人,是夏国一品堂的人。”
  唐秋生一惊,脑子里灵光一闪,隐约猜测出唐门遭贼的缘故。
  展昭继续道:“诸位需小心,这些人武功高强,实在不好相与。”
  又交代了些事项,言明王朝会接应众人,几人先后离去,白玉堂落在最后,并不动身。
  “你怎么不去?”
  白玉堂撇撇嘴:“我不去!我要看着你。”
  展昭疑惑:“你看着我作甚?”
  “你去查叶庄主的死因吧。”白玉堂笃定道,“去了那么多人设伏,少我一个不少。你伤还没好,王朝可是把你交给我了,我保证过不让你掉一根头发。”
  展昭闻言,忽然一笑,手指一挑,一根乌黑顺滑的发丝便荡在指尖:“看,已经掉了一根头发了。”
  白玉堂大怒,画影一甩,连鞘□脚下厚实的青石板,银色剑穗晃动间,出手如闪电一把锁住对面之人的双腕,向怀里一带,跟着腾出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打在某猫挺翘的屁股上。
  啪!
  多么清脆的一声,就像此时某猫脑子里的一根弦拨动的声音。
  被打了,被打了,被打了…………
  展昭怒:“白老鼠!你敢打我!”
  白玉堂好整以暇地看着大猫想撂爪子却被自己锁住双腕,渐次涨红了脸,心情大好:“真气不济,内力受损,背上的刀伤未愈,还敢逞强!区区一十八人,你以为我抓不过来,还需你出手!打的就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残了!”
  “我什么时候自残了!”展昭低吼,怪道刚才说要算账,原来是因为这。这打挨的不明不白,幸而近处无人,不然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现在就敢揪自己的头发,下一步是不是要拿刀剔肉刮骨!”白玉堂吼得更大声。
  远处之人不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展昭气得脸通红,语无伦次中:“你……你小题大做!我做什么要割自己!不是!我根本就没自残!白玉堂!你给我松手!”
  白玉堂不理会,果断封了他的穴道,往肩上一扛,拿起画影,得意地往自己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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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
  清风卷起青丝无数,梦水香缭绕鼻端。
  白玉堂郁闷地盯着某猫的后脑勺,更加郁闷地蹲在一株大槐树上。过了半天,老鼠沉不住气道:“猫……”
  话未出口,被某人倏然射来的恶狠狠的目光打断。
  白玉堂那个怒啊,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不就是打了他屁股一下,至于吗!盯着槐树下的门窗,白玉堂心里开始碎碎念——
  去死!都是因为你,爷才要蹲在这里受罪!不抓住你的现形,白爷爷今后跟你姓!去死!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还在怨念,忽觉脚下树枝一轻,那猫已当先轻巧无声地跃了下去。忙收回神,嫌恶地提溜着自己身上那黑不黑灰不灰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衫,不情不愿地跃下树,跟在展昭身后。
  阴风骤起,雾烟缭绕,室内灯火顿熄。
  展昭伸直双臂,头发低垂,缓缓飘进屋内,拖长声音道:“我死的好惨哪……还我命来……”
  白玉堂翻翻白眼,依样而为。
  “……大……大伯……”
  室内赫然是惊骇地瞪大眼的叶凡!
  展昭猛然抬起脸,不是叶孟飞还能是谁。
  死灰色的脸,蜿蜒在嘴角的鲜血,空洞的眼神,漂浮在地面上的双脚,无一不说明,这是死了的叶孟飞。
  “你还我命来!”声音缥缈,仿佛来自地狱。
  叶凡瞪大眼,这声音,错不了,是叶孟飞的声音。才刚听说叶孟飞尸首不翼而飞,难道竟是诈尸。
  “叶孟飞”已经飘到了跟前,冰凉的指尖渐渐逼近叶凡的脸。
  叶凡惊恐万分地将随手能抓到的东西掷向本是已死之人,接着,他更加惊恐地发现那砸过去的东西竟然从来人身体里直接穿过!
  真的是鬼!
  叶凡大喊一声,竟吓得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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