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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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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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烈笑吟吟地:“回去让你有心思编瞎话?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不如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回答得我都满意了,我便抱你回去。”
我气急大叫:“行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什么都不同我说,凭什么要我竹筒倒豆子!别忘了你和叶苏的约定!”
行烈的手臂突然毫无预兆地向下一垂,听到我一声尖叫之后又变回伸直的状态:“我是不敢要你性命,不过叶苏可没说,吓唬你也要受罚。我可以把你扔下去,再甩绳子把你拉回来,顺便可以试试我的功夫退步没有。――之前我曾试过在人未落水时便把人套回来,只是大概我太用力,那人被我勒得晕过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回来。唔,那次的船也比较高。”
我吓得要哭了:“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要紧事。
行烈慢悠悠地:“你的癸水什么时候来?”
……我摆出一副遄至常骸俺跏到十五。”今天初六,他再耐心等几天就不必刻意问我了。
他哦一声,继续问:“日子固定吗?”
我心里默默用意念把他化成骨头的十八代祖宗轮番临幸了一遍:“不超过一天。”
“你之前有没有生过病,吃过什么中药?”
我犹豫一下:“过年的时候受过伤,外敷内服的药材没少用。”
“什么伤?皮外伤还是内伤?”
我没好气:“刀伤!”按照规律,这厮下一步该问我有没有性病史了吧?丫难道想让我献血?
行烈突然转了方向:“叶苏的爹现在何处?”
我一惊:“我怎么知道!他神出鬼没的。”
行烈双手又往下放了几寸:“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哪?”
我迅速道:“过年时,落霞!”现在已经五月了,时隔这么久,我这条消息纯属废话。
行烈面无表情地撤回一只手,只用右手揪着我衣领,把我吊在船外:“他在漠北守岁,你说谎。”
我吓得大叫:“没出二月二就是过年!他正月末回来的!”
行烈终于满意地点头,拉回我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我后背:“乖,你看,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吓成这样,我也心疼啊。”
我吓得涕泪横流,恨不得用电锯把他切成肉块装满四个旅行袋。
行烈抱我回房间,温柔得仿佛刚刚的恐吓都是他的孪生兄弟做的:“嘘,别哭了,以后我再不吓你了,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地发抖,看着他像看着个怪兽。
行烈苦笑一声,低声解释:“薄逊今天调戏你,是不是?”
我惊讶地看他一眼,这事我还没同他说过,他就已经知道了?
行烈耸肩:“我不会容许别人动我的女人。你错在没有当场给他一巴掌,既然你当时没有动手,我就只能让你现在吃点苦头,证明我十分在乎你了。――放心,他也不会好过,三十背棍,算是给他个教训,不要试图挑衅我。”
我打了个哆嗦,看着他真心实意地:“行烈,你是个魔鬼。”
行烈眨眨眼睛,调皮地笑:“那么,我很荣幸。”
我低声道:“我认输了。今后,我什么都不问,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质疑你的权威。”
行烈笑着揩去我眼角的泪花:“乖女孩。睡一会儿吧,晚上我叫你。”
 






79。摊牌 

自从行烈以我为对象,表演了单手拎人的绝技之后,我们已经相敬如冰三十天了。
这三十天里,行烈说什么我做什么,别人同我说什么我都如实转告,连语气动作都恨不得彻底复制。屈辱外交政策下,洒家简直比匹诺曹还傀儡,人家撒谎只是长鼻子,我撒谎长胆子。
吓得。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再怎么小心翼翼,行烈这个混蛋也不会因为我的楚楚可怜而滋生半点恻隐之心。不夸张地揣测,如果他的女人想吃女人心尖上的那一点嫩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开膛剖心,片好了刺身之后再原样缝回去,然后对叶苏谎称一切都好。
所以我每晚都祈祷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明天就能见到叶苏。
我越来越想他,也越来越担心他。
今天,行烈终于带来了叶苏的消息。他笑眯眯地通知我说,叶苏已经将丰巢、黄烈二人的船队逼至行烈所指的地点,漩涡一起,船队几乎全军覆没。叶苏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南洋各路船队面前赚足了面子。叶苏本要即刻返航,无奈那家拖着叶苏,非要趁热打铁,立即和他将南洋航线的归属权谈个清楚,因此怕是还要在南洋消磨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行烈虽然笑着,但眼底幸灾乐祸的情绪尽显:“你猜,那朵会不会趁此机会引诱叶苏,生米煮成熟饭?”
我不假思索:“一定会。”生米煮成熟饭不一定,但是那朵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尝试。
行烈挑挑眉毛,又问:“你不担心叶苏?”
我笑笑:“我担心他的安全,但我不担心他的心。”
行烈惊讶地看着我:“如果叶苏中了什么春药一类的旁门左道,不得已和那朵发生了关系,令那朵珠胎暗结了呢?”
我想了想:“若他爱我,就算全世界都阻挠我们俩在一起,他也会选择我。若他不爱我,即使没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他也会自己找借口离开。但我很肯定,叶苏爱我。所以,您不必白费口舌了。”
行烈眯着眼睛尖锐地盯着我,似乎认为我在讽刺他没有和他女人在一起。
事实上我确实如此。
他半晌别开目光,敲敲桌子,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你那些小玩意儿,大概很快就有用武之地了。”然后就走了。
我因他这一句话紧张得够呛,于是趁着没人,又把身上的武器库检查了一遍。由于他之前要把我扔到海里的威胁,我特地又将沾水即重、不易摆脱的衣物全部换掉,再把绑扣之类的机关扣到最紧。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自带一个救生浮板。
但他撂下这句威胁的话之后就不见了,我傻等了一天,到傍晚时,才等到燕南敲门进来,恭恭敬敬地请我“前厅叙话”。
这词儿一出来我就知道不对,但没奈何,船上的人我能打过一个打不过一群,而且现在后悔为啥带的是三支装的袖箭而不是大规模杀伤性的暴雨梨花针估计也来不及了,我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前厅里,行烈和五大金刚都在,薄逊含笑冲我点点头,那清辉低着头不看我,其余三人都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一个个活像我玷污了他们先人似的。
行烈见我来,冲我伸出一只手,跟叫狗似的招呼我:“过来。”
我老老实实过去,按着他的眼色把手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这待遇真跟宠物狗差不离。
行烈拉着我手一扯,把我按到他膝盖上坐好,亲手把他的茶盅递到我嘴边:“吓着了吧?来喝口茶压压惊。”又冲黑着脸的三人淡淡道,“她只要还是我的女人,你们就得恭恭敬敬地待她。休摆脸色吓人,我都不舍得呢。”
我被他肉麻做作的语气吓得直打冷颤,闹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行烈警告似的一捏我腰,再次柔声道:“喝茶。”
我只得喝了一口。
赫来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老大!你要是不舍得下手,就把这个婊。子交给我处置!管保料理得她妈都不认识!”
我噗地一口茶全喷出去。
只听巴掌沾肉的一声脆响,赫来的脑袋已经狼狈地歪向一边,冲着我的那半大脸上赫然突起五道毛毛虫一样的指印。行烈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解释:“吓着绯儿喝茶了。”再次把茶盅递到我嘴边,“再喝一口顺顺气。”
这么急着要我喝茶,这茶水里……是不是有什么?我皱着眉推开茶盅,低声道:“不喝了,我怕没被海水淹着,先被茶水呛死了。”
行烈低低一笑,没再劝我,放下茶盅弹弹手指:“清辉?”
那清辉仿佛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才欠身看着行烈,收到个眼风之后清清嗓子,低声道:“刘霭,乳名绯儿,为那家二房那行辕之外甥女,与那家……素有来往。”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摊在桌上,纸上的蝇头小楷看不真切,倒是那个火红的印章有点眼熟,颇像我环佩的一部分。
我抻脖子看看,妈的,就是我环佩的一部分。
原来这出戏里,我还是主角?
不用说,一切都是行烈安排的。只有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身上拿走环佩盖下这几个滑稽的“凭证”,也只有他可以让那清辉这棵墙头草放下顾忌,出头攻击我这个“行烈的女人”。
我盯着那几张纸不说话。
赫来再次拍桌子:“娘的,说话啊!说,你为什么背叛老大!”
呸,这问题的白痴程度赶上天朝记者了。您怎么不问我从矿坑里出来感觉好不?我要真是谁他外甥女,向着自家人是应当的,我要是被冤枉的,您问我有毛用!
我掀掀眼皮,仍旧盯着那几张纸出神。
字写得比我好看多了。
薄逊含笑拦他:“赫兄先别急着发火,我看绯儿姑娘未必如那兄所说,是那家的奸细。也许是那家知道绯儿姑娘在咱们这儿,怕姑娘泄露了那家的秘密,抢先使一招反间计也说不定呢?那兄不妨念念纸上的内容,再说说是怎么得到这几张纸的,咱们也好分析分析,省得着了人家的道,白白冤枉了好人。”
这样一说,三位黑面神都连声称是,齐齐望着那清辉,等他开口。那清辉被众人瞧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期期艾艾地盯着纸,就是不说话。
行烈懒洋洋地指点薄逊:“你来读。”
薄逊拿起纸:“青青子衿,在河之洲,所谓伊人,宜室宜家……”
如果我嘴里有茶的话,我一定再喷一次。
那清辉急急道:“这是和那家约好的暗号,我……”然后就没声了。
行烈撑着头笑眯眯地看向他:“你什么?”
那清辉看行烈一眼,支支吾吾地:“我……不知道暗号怎么解,不过我猜,大概便是约好了一本诗经上,第几首的第几句代表什么意思,那边收到之后就去找对应的诗句,便知道我们这边是如何动作了。”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我也是在离家之前偶尔听说过一点皮毛,这回见到了,便理所当然地如此猜测。”
行烈慢慢点头:“哦……我还以为,是你也用过这样的暗号,只不过你同那家约定的不是《诗经》,而是《离骚》。”
那清辉脸色大变。
燕南适时上前,将一只木盒放在那清辉眼前,打开,是几张烧残了的边角,隐约可以看出上头写着兮来兮去的字句。
行烈笑望着他:“我早就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摹写离骚,而且烧掉的每张纸里,总会有两到三个墨点。我猜,墨点在哪句上,就代表需要哪句的意思,待帮你处理纸张的小厮看见了,便再一层一层地传出去?”
他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既然丰、黄二人已经死了,我也便不需要你这个内奸了。杀了他。”
薄逊毫不犹豫地拔刀,白光过处,一行热血泼在我脸上,再慢慢地顺着脸颊滴下前襟。
行烈拉着我倒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袖子替我抹脸,淡淡地埋怨薄逊:“长点眼色,我的小绯儿可还没见过血呢,你这是要吓死她?”
我抖着身子不能言语,娘的,老娘的确是要吓死了。
这么多血喷在我脸上,我不由又想起塌了一边眼眶的沈鸿。
我深深呼吸,竭力忍住胃里反上的酸水。别,别在这时候想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行烈再次把茶盅递到我跟前,哄小孩似的劝我:“喝点茶压压惊。”
我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嘴巴闭得死死的,只沾湿了嘴唇。
行烈放下茶杯,一手婆娑着我的后腰,低声解释:“那清辉一直在和那家联络,秘密把我的行踪告知南洋诸船队。也多亏了他,让他们相信我不会顾及大义,去帮丰黄两个叛徒,使他们放心围剿,替我清了两个眼中钉。”
他的手紧了紧:“眼中钉既然已经拔去,再要这个叛徒便没什么用了。我怕他得了消息有所准备,于是特地伪造了证据,让他当面指认你,教他放心。――现在,他的确是放心了。”
行烈掐住我脖子,脸上的温柔浓得化不开:“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我的好绯儿。”
我屏住呼吸,直愣愣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行烈笑出一排白牙:“下去见到丰、黄二人时,记得替我谢谢他们送你过来。你真是个尤物,给了我许多快乐。”他的手指慢慢收紧,我的血液被他箍在颈部,上不去下不来,脖子一胀一缩好像马上要爆开。
我双手巴着他手指死死地盯着他,提醒他和叶苏的约定,不要玩过火。
许久,行烈终于稍稍松手放我喘息,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一生,还从未亲手要过女人性命,更何况绯儿与我几夜夫妻,也不是全无情分。”
习亚尔沉沉接口:“老大,我愿意代劳。”
行烈笑看他一眼:“你那点出息,就只会对女人动手吗?”又拍拍我脸蛋,笑道,“罢罢,我的女人,还是结果在我自己手上最好。”
他一把拎起我头发直接将我拖出去,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我不觉着了他的道,我竟不怎么觉得疼。
时隔一月,行烈再次把我拖到舷墙边上,剩下的四人也跟了出来,远远地缀在后头看着。
行烈拉起我,把我的髋部磕在舷墙边缘,强逼我望着海面。我扶住舷墙大口呼吸,扭头挑着眉毛看他:“堂堂烈海王,就只剩这一种方法折磨人了吗?”
行烈咧嘴一笑,扳回我脑袋逼我向下看,海面上依稀可见几个庞大的黑影,绕着船尾不停游弋徘徊。
我慌了:“行烈!难道要我时刻提醒你守约不成!”
行烈惨然一笑:“别慌,冤家。你只是先一步去死,我会跟在你的后面。”他抽出匕首,在我肩上划了个口子,我先是又冰又痒,过了片刻才感到火辣辣的疼。
鲜血从我肩头直接流水价地滴入海中,黑影立即跃出海面抢食。是鲨鱼!
行烈桀桀地笑:“茶水里面有吸引鲨鱼的东西,料到你不肯喝,所以我加了足够的料。――其实,这个归宿倒也干净,是不是?生为烈海王,那么死,也大抵该死在海里,葬身鱼腹的。”
我拼命挣扎:“行烈!你要疯自己去疯,何必扯上我!”
行烈按住我,声音虽轻,却不带任何感情:“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叶苏会通过你猜出来她在哪,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大家都死个干净。我死了,她就安全了。我死了,叶苏便也不会怪我,没有保护你周全。”
他捏住我肩膀猛地把我转向他,轻声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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