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避难之家园作者: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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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避难之家园作者:阿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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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越回来后跟邵文柏谈起这事,邵文柏笑笑,说:“听说了,还找了个人调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压根没空处理。要不是涉及到年越的导师,他还没印象呢。

  这一段时间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总有些家庭不合时宜地出现些家庭矛盾,最后逼得村委们找了个人,专门负责调解这类家务事。话说,这时候政府还管离婚吗?

  这回那个负责调解的人对夏雪说:“为人子女,你要孝顺你父母这很正常。你丈夫也就罢了,可没听说过要搭上你公爹,让你公爹厚着脸皮四处求人甚至丢尽脸面,去给你自己的娘家尽孝的。”

  然后又继续不明意味地笑,对陈仁说:“你问问你老婆,她给你父亲尽过什么孝。”这话让陈仁脸红,下定决心私下打电话找了小岭村村委,说要把自家老婆送过去陪岳母住一阵,物资自行配备,也不用小岭村操心。

  陈仁把夏雪送去小岭村后,怕她自行回来,就跟调解人说了一下,外墙管理处按照调解人的意思就将夏雪进出村子的权限取消了,还颇为配合地列成黑名单人物,这样夏雪有村民卡也进不去。之前夏雪在父母来村子时哭闹的那一场,让外墙的人印象犹为深刻,纷纷传扬开来。说来也是因为村子里的生活太单调,外墙的人守门时缺少八卦的原因。

  后来夏雪过了几天就从小岭村回来,在外墙以泪洗面,洗了几天,让外墙的人看了一阵乐子,就再也没来过,而是经常让小岭村村民,去医院时帮忙递信。陈仁看都没看就撕了,在医院跟来人说让她不要再写了,他是不会看的。

  陈仁这回是下了狠心,决心要冷她一段时间。儿子和女儿哭闹了几天,陈仁冷着脸不理。正好学校这阵子组织了很多劳动课,孩子放学后回家,累得沾床就睡,也就没空再闹。

  邵文柏跟年越说:“你老师的亲家,可是不太好管的那类。大家都知道有大灾难了,他们还在矫情娇气。表面是个文明人,其实做的事一点也不地道,本质上他们是很自私自我的那一类人。你以后看见这样的人家不要搭理,要是搞不定就叫我来,有人再缠着你,记得要赶紧告诉我,我替你料理掉。”

  年越点头:“我知道了,也就这一次。可惜我老师好好的一个医生,被人说了几天闲话。”夏雪的父母在医院向陈老教授跪哭的那一幕,是现在医院里的热门八卦。那家人确实自私,做这些事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为陈老教授在医院里的处境着想过,只想着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哪怕他们的行为不像泼妇,也让人觉得很无语。

  看起来很凄惨,话听起来也有点人之常情的道理。别人要是拒绝他们的要求,还可能被指责没有同情心没有爱心不够善良。其实还是他们自私和贪心,以道德挟人,想以亲情牌让自己的过分要求得到满足。

  就连年越自己,听完夏雪深情地哭求,尽管心里明白着,可脑子还是被拐带地去同情了一下与她“骨肉分离”的父母。所以后来他也没敢在导师家多呆,赶紧滚回家了。

  “别想这些别人家的事了,改天我带你上山顶看看,那里多了座寺庙。”

  “寺庙?”年越问。话说他真没上过山顶,就算这里离山顶不远,可实在没空。每天晚上有时有课要上,有时要等邵文柏下班,有时还要做点温室活。哪天他们能准时回到山洞,也是被邵文柏拉进房里这样那样。

  “嗯,是祖叔祖建议的。他说村里的人心不安定,村委们也一样压力过大,有个庙会好一点,话说,山顶也不止有寺庙,还有个道观,明天我带你看看。”

  “好,我记得你们也在山顶建了个族里的宗祠,这么说这山顶还挺多东西的。”年越一边说一边躺下坑。

  “是挺多的,你明天就知道了。”邵文柏笑笑,没再说话,而是一把搂过年越,紧揽着他的腰,照旧和他亲亲抱抱一下才肯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得写一下村里的一些人家的,这也是生存环境的一部分。




第29章 人心
  第二天年越和邵文柏早早吃完晚饭后上山顶。邵文柏一边走一边跟年越说山顶上的情况。

  “山顶上除了一些武警,就是祖三房的人在上面住。族长祖叔祖也在上面。”邵文柏对他说。

  祖三房的人在大岗村很低调,也只有小部分邵家族人,知道他们的本事,在村子为了避免麻烦,就没宣扬。至今大岗村绝大部分人,都以为是邵家从政府那里得到的灾难消息,动用家族里的财力人力去把避难基地建立起来的。

  祖三房他们大多住在山顶的蘑菇房,据说是更接近天地自然什么的。他们在村里也要上工,只是大多不擅长体力活,村委们就安排他们中的一些年轻人,去村里的种植所做看管温室的工作。另外村委还特别询问了祖三房对工作的要求,以便他们好安排。祖三房的人有些说想在山顶干回原来的工作,村委都同意了。

  于是,有几个人就从以前的工作单位弄来了一些设备,在山顶的蘑菇房建立了个天文观望台,当起了天文馆馆长和员工,据说这是为了方便他们夜观天象。除了天文馆,有些人曾经是气象台的员工,所以村委也依着他们的要求,弄来了一些设备,在山顶搞了一个小小的气象观测台。还有人曾经负责看守市里的一处小道观,村委就在山顶建立了蘑菇房小道观,把市里小道观的物件都搬进来,以后就由祖三房的人看守小道观。

  村委觉得,有了小道观对村子也有好处的,村民们上山拜拜时可以让精神得到暂时的寄托。等村委把村祠和宗祠也搬上山后,村民们可以寄托精神的地方就更多了。

  另外村代表建议在山顶建立山神庙和土地公庙,村委们讨论了一下也照办了,看守庙的工作顺理分配给了祖三房的人。有了山神和土地公镇山,村民们在山顶拜拜的地方又多了两处。

  只是,上面这些地方对村委们的心灵起到的作用有限。因为负责看守那些地方的人都是族人,村委们不好多去,以免在他们面前露了怯,或者给其他村民看到老去,就难免造成村里人心惶惶。

  而族长祖叔祖来了大岗村之后,常跟着物流车队去乡镇上的一座寺庙走动,和那里的主持来往起来。他看到村委们心事日益沉重的模样,就跟他们提了个建议,说把寺庙搬到大岗村。乡镇上的寺庙政府那边是早派了人把它改造过一番,随着他们那里前来投奔的人家越来越多,政府也很支持寺庙搬到大岗村,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多安置一些家庭。乡镇政府看见常有绿色军车队从大岗村那边开出开进,偶尔还有直升飞机飞过,就一直以为大岗村是秘密军事基地,所以从来没跟大岗村提往他们这边安置人的事。

  原住村民们以前都有习惯去这个寺庙上上香,请请愿还还神,祖叔祖这个提议就很受原住村民们的欢迎。村委就拉了一大伙人,在山顶上适合的地方,甩开膀子日夜开工,干了一段日子,把蘑菇房型的寺庙终于建好了。几个族人还把寺庙的大钟搬回来,置在山顶的蘑菇房里。

  年越一边上山一边听邵文柏对山顶设施的介绍,直接咋舌,感叹村民们精神寄托的地方如此丰富。

  “祖叔祖说,有个寺庙钟声听着,村里的人心就会定一些。还有我们村委,听了也可以定定心神。这寺庙今天才弄好,你明天就可以听到钟声了,村委们是设定上工的时间就让寺庙里的人撞钟,一天三次。”

  “听起来有道理。”年越点点头。

  村委们也觉得这个建议太好了,他们应该早点想到的。他们平常心头过于沉重时偶尔去山上拜一拜,但也不能去得太多,给其他人看见影响不好。村委们私底下为了对抗精神焦虑不安,也找过一些方法自我治疗的,吃药做操听音乐听佛经都试过,如今有个现场版的寺庙钟声听一下,那感觉应该很好。

  之前的村民们跑山上拜拜就跑得挺勤快的,有了个寺庙后,就跑得更勤快了。村民们上山顶烧香,都是一溜烟拜过去的,一处也没敢落下。

  当天寺庙里的大师们搬过来住之后,村民们一个个跑上山多烧了几支香,除了拜一拜佛祖,还抢着求着让大师给村民卡开光,后来连邻村的人听说了都上赶着来求。大师们第一天撞钟的时候,村民们还挺激动挺虔诚的,听到钟声后跟着闭眼双手合十喃喃有词,觉得有大师和佛祖加入镇山行列,心里就更为安定了。

  为了让山上的香火不停,村民们还派了代表到乡镇上用罐头食品,把人家店里的香全换了回来,另外还拜托物流车队从外面弄一些回来。下午下了工,村民们就成群结队去山上点一溜香,顺便听听大师念佛经,有些人还拎点自家种植的东西供给山顶上的各位镇山大神。

  有一个小子口无遮拦,说要是发生了大洪水,他就跑到山上,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撞世界上最后一个钟。他家大人听到这话,当着佛祖的面把这小子胖揍了一顿,差点没把人一脚踢下山。

  村委们都感叹,有了这些山顶烧香处,对村里也是好的,村民们多多上山烧香,人的心里会安宁一些。现在世界外面越来越乱了,政府新闻都播报了,M国最近也大规模搞地下工程,组织人迁移。明面还没有官方消息公布,可人都猜测得到。村子里的人更是越来越清楚这灾难从何而来了。

  原住村民还好说比较淡定,因为离M国远,没亲自去过红石公园。那些海外归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去红石公园玩过,知道那里有多大,爆发的威力可能有多厉害。知道得越多,心里就越不平静,晚上发恶梦的都有。有人甚至找了心理医生,或者上山找大师开解。

  还有些人,想着法子狂欢作乐一下。

  从河边堤坝内墙到居民区有一片缓冲地带,村委没有在这里建造房子,只是种了一些树,铺设了大块的石板弄成广场,作为村民们聚会交流的地方。晚上的时候村子就弄了大屏幕,播放唯一的新闻电视给村民们看。

  到了晚上,这里就比较热闹。有些年轻人就在这里组织了一些小型狂欢派对,或者凑和几个人开小型演唱会。只要他们不是聚众闹事,酗酒打架,村委也不会去管。这些年轻人只要负责宵禁前收场,整理清洁好场地就行。

  大妈们也在晚上忙完家务活后,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广场,重新跳起了广场舞。她们不仅自己跳,还教原住村民们一起跳。广场舞的队伍越来越大,村委们商量一下以后,就组织人把广场的面积扩大,同时种了更多的树在广场周围。

  村委们不是怕了广场舞大妈,而是觉得她们这时候多跳广场舞,也是有益人的身心健康的,这个可以为将来的医院减轻负担。

  另外村里还有一大群吃货们,更多的是想着吃点好的喝点好的,邵文杨文柳兄弟就是吃货行业的翘楚。

  这天晚上双胞胎兄弟说要用工分请家人吃饭,说是下馆子,就当是迟来的接风宴。年越听了挺奇怪的,这里哪有馆子,难道是农家乐?

  结果是去村里的食堂二楼吃。

  食堂里的伙食,主要是供给为建造避难基地一直忙碌的苦力员工们吃的,像建筑人员,工程师和物流车队之类,他们的家属还没有来齐,或家里的人也要上工,没空开伙。食堂里的东西也要花工分,听说虽然贵,但苦力员工们都吃得起。

  年越跟着邵老爷子享受特殊待遇,平时吃得挺好的,他一直听说过村里食堂二楼不错,但不舍得浪费工分,就从来没去过。

  结果一进去看,才发现这食堂二楼好得不得了,怪不得村民们有些也不在家开伙,经常吃食堂。还有双胞胎兄弟,晚上加了班后,跑去食堂吃完宵夜才回家。

  食堂里像鸡鸭鱼肉都齐了,还有虾蚌之类的河鲜,都不是大锅菜,而是单独做出来的,一碟碟摆好,不像以前大学食堂里,一大盆一大盆的样式。除此以外,还有饮料水果,限量啤酒供应。

  在食堂二楼吃饭的人都凑成桌,敬酒的敬酒,猜拳的猜拳,正吃喝得痛快呢,那场面热闹得乍一看以为是在办酒席。

  “这里,每天都这样热闹吗?都吃得这么好吗?”年越惊奇了一下。

  “吃得都差不多啦,不过今天人还算少的。”文杨笑嘻嘻地说。

  然后他告诉年越,食材有些是帮邻村干活得到的,有些是物流车队运货时在服务站点换的,有些是拿多余的粮食和物品在周围乡镇换的。邵家的粮食都是真空打包密封好的,还有些是罐头形式,乡镇上抢着要换的人多着呢。村委们把多余的粮食和物品分了一些给邻村,一些给乡镇政府后,在上交给国家政府之前,早就预留了要以物换物的额度,不怕不够换。

  反正像活的家禽家畜河鲜没有特别的技术支持,将来也储存不久,不如罐头食品和药品实际,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村委中如今也有些人,突然有了像文杨文柳一样的思想觉悟,觉得越是世界末日越要吃好喝好。努力创造生存条件是一回事,但也不能亏着自己。于是村委们授意食堂的大厨花心思,每天弄着丰盛的饭菜。另外将食堂一楼开放给普通岗位的村民,二楼档次高,开放给特别优待的苦力岗位员工们。一楼有点像大学食堂,只是菜式品种少很多,每天就主打几个荤菜,但抢着去吃的人照样很多。

  据说,自从食堂职能转变,饭菜的质量档次有了飞跃提升。邵家的员工和村民们在食堂每一顿吃得心满意足,出去干活更卖力了,挣工分挣得格外有劲头。因为去邻村帮忙建房也照样算工分,村民们就挺乐意去的。加班多挣工分,积攒够了,就隔三差五上村里的食堂搓一顿,再辛苦都觉得这日子值了。哪怕日后有个什么不好,能多吃几顿好的,那也捞回本了。

  年越了解后突然觉得这想法居然还挺对。难怪文杨文柳这俩家伙每天高强度工作也不见瘦下来,原来一直没亏着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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