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找个皇帝做老公- 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墨婉确是不知此事,听她这样一说倒是一愣。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摆手道:“你们都忙去吧,我只静一静。”众人便退出殿去。

她却依旧想:无论她是怎样一个人,做了什么,一旦逝去,留下的便只有悲切。

偌大的寝殿里便只剩下她一人。因皇帝近日常留宿景阳宫,那紫檀雕花的大床上,湖色散花的软帘半遮着明黄的锦被,龙纹束腰的条桌上还扣放着昨夜他未看完的书,嵌瘿的扶手椅上搭着明黄的金线绦绳……

一切都烙上了他的印迹。

越是如此,越叫她不安起来,就像那绿过了头的桂叶,不知哪阵风过,就会被吹落了。

红珍未过晌午,便辞了墨婉,往储秀宫去了。梨香问了才知其中缘故,说:“走了也好,只她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墨婉道:“我只看顾咱们几人还看顾不过来,至于红珍本不与咱一心,是福祸便随她造化。”

墨婉午觉歇的并不好,只斜歪在大床上,抱着锦被,昏昏沉沉,亦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景阳宫正殿三间,东面一间做了寝宫,另有两间,墨婉前几日便叫人将西面一间拾掇出来,摆了书架,案几,椅子等物,全做书房。瑾玉从东屋出来,见梨香正与赵奇定德洒扫书房,便也上去帮忙,道:“一会许万岁爷就来了,拾掇出来今日便能用。”梨香应了一声,又问:“主子醒了?”瑾玉回头看了看东屋,道:“还没。”

正说着,便听见宫门前有脚步声,那是抬肩舆的太监的步子,轻快又急促。到门前,却未击掌。皇帝到景阳宫向来如此。景阳宫中的人,初接驾时还有些慌张,日子多了,便也道寻常。更何况皇帝对景阳宫的人素来宽和许多。

众人皆行了接驾的礼,也不用李德全使眼色,便都退了下去。

皇帝进了寝殿,墨婉已经醒了,却依旧抱着锦被靠在床上。皇帝到了床边,双手支着床沿,探身瞧她,因离得极近,见得她一双明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笑着说:“你在想什么呢?”墨婉似是回了神,长长吐了口气,说:“没什么,不过是瞎想呢。”

皇帝顿了顿,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又唔了一声,道:“我叫佟佳氏把红珍差到储秀宫去了,你若觉得人不够用,我再选稳妥的送来。”他边说边端详着墨婉的神色,见她摇头道:“不用,我明白是你用心,我这里也并不却人,人多了反倒不清净。”
皇帝见她并不是为此事烦恼,便笑道:“你这性子,多半是在宫里圈得不快活了。”又说,“如今南边仗也叫人痛快了,待忙过了这阵子,朕就带你去汤泉,一路上骑马狩猎,松快松快。”

墨婉将头依偎在他肩膀上,只嗯了一声。皇帝便觉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墨婉看着窗边案子上摆着的一对青玉螭龙觚,那觚上的蛟龙栩栩如生,阳光映在上面,分外通透,碧沉沉的好似一汪湖水,上好的玉料,精细至极的雕工,那是皇帝前日所赠,在她的屋子里,这样贵重的物件是一日比一日更多了。

皇帝见她不语,复问道:“怎么了?”墨婉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鱼吉尔没了?”皇帝一愣,料是她与鱼吉尔同年入宫,又曾同侍一主,必有情分,便如实道:“她犯了规矩,理应受罚,佟佳氏念她年纪尚轻,虽做此忤逆之事,却并未累及她的家人,也算是网开一面。”

墨婉却道:“我不信,她为什么要害清雁?没有道理。”

佟贵妃早已将鱼吉尔穿袍惑主之事报了皇帝,又将那鱼吉尔所招供红丸一事的手印交与他,只说鱼吉尔心生妒恨,以至丧失心智。皇帝本欲再查,却被太皇太后拦下:“你想查出什么来?如今闹成这样,根源还不是因为中宫之位悬空?你就是揪出是个八个来,也是枉然,倒是该立个人起来了。”他也心生厌烦,只好作罢。

如今墨婉一问,倒叫他为难起来,实怕墨婉听闻鱼吉尔惑主之事,又与他耍脾气,想了想才说:“她自己已经招认,画了押,认了罪。”

墨婉却将他的手臂环在怀中,说:“我不过随便问问。”又见几案上那本未看完的书,说:“我叫人把西殿拾掇出来,得了间书房,你去瞧瞧,可还何意。”皇帝倒觉得颇为意外,笑着说:“好。”欲起身,一只手臂却被她环着不肯松开,抿嘴笑道“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去看?怕我飞了不成?”墨婉抬头看着他,见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说:“若你心中有我,我便是死也不会放手的。”皇帝心中一热,回手将她拥紧,说:“万事都有我在,你只安安生生的就好。”

墨婉晃了晃头,重重的吐了口气,将一双弯眉挑起老高,说:“好了,我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好好的,感伤什么,走,看看书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越写越不好了╮(╯_)╭
周六,也就是7月6日出去旅游,7月9日晚间回来,估计是10日可以正常更新。




、八十八、书法的境界

皇帝进了西屋;见屋内摆着书案,椅子等物;三面围合的书架尽是本木之色,面上露出笑意;回身对一旁的墨婉道:“倒是清净。”墨婉却没搭话,直走到窗边的弥勒榻前坐了下来。

皇帝这才看到;黄花梨的弥勒榻上三面都围放着厚厚的软垫;连着座面也铺着极厚实的垫子。此时天气颇热;软垫上还铺了竹条编制的凉席。

墨婉索性拖了鞋,赤足窝在榻上,随手拈起中鼓腿桌上摆着的桑葚吃了起来。

窗外和风煦煦;阳光被窗上挂着的青色纱帘遮的恰到好处;既没了燥热的暑气,又不失明媚。阳光从没有挂严实的帘子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她露出来的脚上,玉骨冰肌。

满洲旧俗,女子的脚是极金贵的,不得旁人看到,她似乎全然没有顾及,将两只脚叠在一起,轻轻登着榻沿,指着案几后面的圈椅,对他说:“那儿是你的地盘儿,这儿是我的地盘儿,从今往后,你看你的书,我吃我的美味,互不耽误。”然后,干脆将鼓腿桌上的瓷盘抱在怀里,一把一把的将桑葚往嘴里送。

他不禁笑着摇头,走到榻边,伸手抹去她嘴角上残留着的淡紫色的汁液,说:“这才像你的样子。”

墨婉也觉得这些日子过的有点憋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还真叫这皇宫大染缸给染上了颜色。甩一甩脑袋,试图把闹人的思绪甩掉,墨婉继续歪在弥勒榻上,挥了挥手道:“看书去吧。”皇帝便很听话的走到案几后面,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瑾玉叫了进来。

墨婉斜着眼睛看着皇帝:叫我的人干什么?你的人不也候在外面吗?

皇帝没理会墨婉的眼神,吩咐瑾玉去把外面小太监带的书取进来。

为什么不叫御前的小太监直接把书送进来 ?因为屋子里有个没穿鞋的,旗下女人的脚是私家珍藏品,决不能叫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看到。到了康熙这里,就又加了一条——不男不女的也绝不能看!所有非雌性生物都不能看!

又觉得为了看本书,就不要折腾老婆大人了,既然她喜欢赤着脚,就赤着脚吧,反正自己喜欢看她无拘无束的样子。

皇帝取了一本前几日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

墨婉就半躺在榻上看外面云卷云舒,一开始还觉得挺惬意,不一会,就觉得——哎呀呀,无聊啊。歪头看看康熙,倒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墨婉就纳闷了,怎么这么爱学习呢?真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材质的?

有心上去捣个乱什么的,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且不说人家此时干的是正事,就冲着人家这份好学的劲头,自己多少有点汗颜——好歹自己受了16年应试教育,也算是中级知识分子,人家学习,自己就算没什么进取精神,也不能上前搅局不是?

可就这么一边吃这零食,一边望天发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墨婉豁然起身,决定同皇帝大人共同进步。于是道:“你看书,我习字。”

琴瑟和鸣是不大可能了,毕竟没练过基本功,不过看书写字什么的,还是可以尝试一下。

叫人取了笔墨纸砚,一一摆在案几上。笔是浙江湖州的“湖笔”,尖、齐、圆、健,笔颖之颖技甲天下。墨是徽州府进贡的徽墨,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实为墨中尚品。纸便是宣城贡上来的宣纸,经久不脆,纸寿千年。砚台便是松花江石研磨雕刻而成,御用极品。

文房四宝,样样皆是尚品。

墨婉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干不干,三分像。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立身案边,提笔在手,饱蘸墨汁,运气凝神,开始写字。

可写什么呢?

悯农?三岁的层次,若是布贵人的格格端儿写还好,若是自己写……幼稚!肤浅!没水准!

出师表?(有进步,层次一下升级到初中了)先不说内容是不是太过严肃,只那长度,就已经在精神上把墨婉战败了,忒长啊!

正字酝酿,皇帝却走到身后,道:“字如其人。”说着便在纸上书了“清慎勤”三字,字字清丽洒脱,博雅大气。写毕,将笔放下,说:“你先临这几个字吧。”墨婉点了点头,心情颇好,毕竟“清慎勤”比“锄禾日当午”还要少好些个字呢。

于是认真的临摹起来。

因先前临了清雁的字,笔画间不可避免的待出了清雁的痕迹。皇帝看着倒是眼熟,终究想不起来这字哪里看着眼熟。只批墨婉临的不够传神。叫其反复临摹。并说:“字有字骨,好像人的脊梁,要端正,方能不阿。”

初始,墨婉临的那叫一认真,何处起笔,何处顿笔,间架结构,逐一分析,写了一遍叫他看,他道:“运笔不对。”走到身后,握着她的手,写了起来。

他这样手把手的教了几遍,墨婉终于有了灵感,抛开他,又临了几遍,再叫他看,他道:“并无神韵,再练。”

墨婉便将脸沉了下来,站了半晌,举着胳膊写了这么多,一句赞赏的话都没听到。将笔一撂——不玩了!

皇帝正在一旁看书,听见笔撂在桌子上的响声,抬起头来:“怎么不写了?”

说自己半途而废,好像不太光彩,找个借口吧:“砚台里没墨了。”文具不给力,不能怪我不刻苦。

皇帝抬眼瞧了瞧墨砚,果真已经有些干了,便起身,舀了水,泼在砚台里,又拿起墨碇缓缓的研磨起来,道:“你习你的,我来研墨。”

墨婉抽动了半边脸:“这……不好吧?要不我自己来?”

皇帝也不理她,依旧不急不缓的用墨碇画着圈,那脸上赫然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叫人觉得,这个时候若是墨婉问上一句“万岁爷辛苦了。”他定会一脸正色的冒出一句“为老婆服务。”的话来╮(╯_)╭

看着身边的“金边书童”,墨婉终将一腔怨气压了下去,乖乖的回到几案前开始写字。一边写一边暗暗悔恨:闲的!纯属是闲出屁来了,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写字。刚才就应该研究厨艺,这会儿就能琢磨点好吃的出来……

还在愣神,却听身后声音略带磁性:“发什么呆?临得好,便待你去汤泉。”

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呢?

一拍脑袋,墨婉紧着鼻子,仿佛看到一个怪叔叔对小萝莉说:“乖,听话,叔叔给你糖吃……”然后叔叔带着萝莉@¥¥&%&@¥…%*&…

叔控的邪恶画面充斥了墨婉的大脑……

————————————————————————————————————

无论如何,姑娘的字还是按着康师傅的要求临完了,虽然依旧没能让师傅满意,却也被带去汤泉行宫了。

不过,为了避免墨婉再次成为“星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墨婉便按着皇帝的吩咐,装扮成御前宫女的模样,随着御驾出了宫。

虽是扮作宫女,皇帝却依旧叫带着两个随从跟着。瑾玉向来行事稳妥,又能临机行事,墨婉便将她留在宫中应对,只带了梨香与赵奇二人。

待墨婉随御驾出了宫,景阳宫便每日将门紧所,唯恐露了马脚。

清雁听闻御驾已出永定门,颇有些烦恼,好再皇帝虽未携她同去,也未带其他妃嫔,心中才微觉平和。准了红珍半日的假,叫她自个儿散淡散淡。

红珍当然很高兴,新领导比老领导通情达理多了,又想到自己的阶级战友——以前同被墨婉起欺负的梨香同志,红珍觉得实在有必要去告诉一下梨香自己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可以理解,换了一个工作环境,而且新工作要比老工作的待遇好很多,人们大概都有想老同事显摆一下的欲望,更何况是不到二十岁的红珍呢?

红珍去了景阳宫,梨香自然是见不到,只见到了瑾玉。虽然瑾玉慌撒的很圆,但是红珍依旧觉得不对劲儿啊。 

墨婉不见了,去御花园了?刚刚自己从御花园里穿过来,怎么没见着?再说了,真是去御花园,或者是去咸福宫看布贵人,也应该是梨香和瑾玉两个人陪这个,绝无让赵奇跟着的道理。

若是换了别人估计想不出什么来,不过红珍不是别人,她毕竟被墨婉直接领导了好长时间,虽然在平时的工作中她不尽心尽责,但是对景阳宫里的习惯再了解不过了,她很快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不太美妙的味道……

想自己从不拿墨婉当一回事,墨婉也从不待见自己,若真是她复宠……那可是大事不好啊。

红珍果断的从景阳宫拐去慈宁宫,将近日之事一一告与太皇太后,见她眉心越蹙越深,最终凝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摆手对红珍道:“你下去吧。”

苏末尔在一旁,将水烟袋递了过去,太皇太后却没有接,只看着窗外白晃晃的阳光道:“你瞧瞧,如今他倒学会移祸江东,全叫人觉得是在捧着清雁,便将矛头都指向了她,保全了这个云墨婉。”顿了一顿,说:“连我也被他瞒过去了。”

苏末尔道:“万岁爷总是睿智。”

太皇太后却道:“睿智?花这样的心思护着一个不清不楚的人,还叫什么睿智?全没当自己是皇帝,心里还有没有祖宗基业?”

苏末尔侍奉太皇太后多年,心中清楚她是怎样想的,便说:“万岁爷是主子一手抚育的,皇上的秉性主子也最是明白,自幼便是万事分明的,依我看,主子也不要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