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帝.爱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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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帝.爱无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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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风血雨阵阵,手持‘流雨剑’的青衣男子,石破天惊,连夜歼灭了北方众多草寇。虽是江湖剑客,却心系天下,此等义举霎时传为一段佳话。
  武林之中,再现不朽传奇。
  
  天历七四九年
  中秋,今御前侍卫,丞相之子郁莫书自动请缨,前往前线。国主默见他心意已定,遂赐其镇北大将军将之职,凭一道兵符,国内上下除御林军外的百万兵马,任其随意调遣。
  
  天历七五一年
  冬末,镇北大军一举攻下夙敌‘凌宿国’,取凌国国君首级,挂於城门之上,示众三日。
  凯旋而归,又逢年关将至,举国上下甚是欢腾了一段时日。
  
  天历七五四年
  在国主默的英明治理之下,国内一派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象。边疆诸国在镇北大将军的威名之下,都纷纷的归附天邪。
  至此,天邪迈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天历七五六年
  国主默行弱冠之礼,恰逢镇北大军班师回朝,举国同庆。
  时局至今,已是愈发的显而易见。在国主默的励精图治,和镇北大军软硬兼施的手段之下,天下已由原先的数百诸国,到如今的四国鼎力之势;分别为:天邪,蓝歧,颜国,巫国。
  坊间,甚至还流传出一句歌谣──
  默帝挥笔地天下,少将铁马御江山,此乃天邪!
  
  ‘帝’,何等尊贵的称呼,千百年来,羡煞了古今多少英雄?
  然而,司空默只是浅浅一笑,面上依然是无动於衷。
  果真真是应了他的名讳‘默’。
  可是,又有谁人能够真正的明了、勘测──心中,不禁还是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不动声色,却也是难以大动声色。
  自出娘胎便失了声,如今二十年已过,又怎还会有奇迹发生?
  
  反观天邪第一少将,郁莫书,自班师回朝後,就没见怎麽笑过,日日往宫里跑,劝荐王上出兵统一天下,却吃了个闭门羹。估计还是气得不轻,纵然此刻众星捧月,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
  
  天邪,兵强马壮,繁荣富庶。
  而他们的帝王,司空默,也已是到了适婚的年龄。
  只是,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如此的福气?
  
  合上厚厚的书页,青年倚窗而立,望著外头多年来,一成不变的雪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默帝,默帝呵……
  没想到啊,这麽多年了,这世上终究又出了一位真正的‘皇帝’了。
  
  至於福气,呵,怕是任何人都没有那个福气了。
  因为──
  帝王,总是孤星之命,天生寡宿之象!
  
  只是……
  现在就对司空默下此定论,还言之过早了。
  毕竟,千百年来,他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帝王’尊称。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便只有──
  那句自己无意间说漏嘴,被天枭那孩子传出去的箴言了:
  默帝挥笔定天下,少将铁马御江山,此乃天邪。
  
  天邪
  此乃天邪啊……
  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皇帝,怎样的一个国家,能如此出人意料?
  
  他尹天岁,拭目以待!
  
  
  注!:天邪皇室守丧,只用淡蓝色的灯笼。无论是装饰灵堂,抑或是日常生活,守丧期间,只能用此种颜色灯笼。
  所以,才会举国上下,一片幽蓝。
  详情可以参考《阴谋》中,秋夜诺死的那段。




第十章 气怒

  那个人……
  是、强、盗、吗?!
  翻阅著由年初至今,不知第几次接收到的捷报,司空默的嘴角微微抽搐。若不是知晓那人的的确确,是当今丞相之子,他的答案,几乎就是肯定的一个‘是’字。
  是的,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司空默彻底的发现,自己当初真是看走了眼!那人表面上温文儒雅,可在秉性上,与强盗几乎没有什麽本质上区别!
  不过是国界边新崛起的一座小城池,那人一接到消息,便二话不说,率领了三千兵马,将刚有了雏形的城池夷为平地。
  速度之快,让人连一句阻止都未及出口!
  
  自从多年前,让他任镇北大将军一职,甚至将大部分兵力都交予他後,那人贪婪的本性便全数暴露了出来。
  明明是打了胜战,却不立即班师回朝。即使是下了无数道圣旨,三催四请,他仍旧是不肯回朝,更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给轻松的挡了回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一度让人以为,他是想拥军自重,自立为王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边暗卫一派出,那边便传来又攻下一国的消息。
  司空默虽然气愤,却还是念在他功不可没的份上,索性就让他将功抵罪,将事情草草解决。
  谁知,这些年来,那人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天邪周边诸多小国,都已被纳入自己的疆土。
  除了另外那三国,自己若不是下了上百道不止的命令,要和平共处,阻止那人的行动,怕是这普天之下,就只有天邪的旗帜了。
  
  自从两年前,天邪与其他三国签订和平共处的合约之後,这天下已是太平了许久了。
  因此,这两年来,堂堂的镇北大将军除了上上朝,听听家中老父丞相大人恨铁不成钢的说教,基本上就相当於闲赋在家。
  而最近,不知他从哪里得来消息,边疆某地又有人大兴土木。
  呵,他可好,一接到消息,连查也没查,便领兵出征,以涉嫌谋反的罪名,将尚在开发中的土地,一下又变回了废墟。
  
  唉……
  司空默轻叹。
  想来,那人是真的快闲不住了。
  
  终於再也看不下去,司空默反手一掷,将又一份先斩後奏的折子,丢在在桌上。
  郁莫书,你胡闹总该有个限度啊!
  那是朕许了那城池的主人建城的呀,你现在这样,是真的要把朕逼到言而无信的绝路麽?
  轻叹著气,司空默从椅上站起,踱步来到敞开的窗扉前。
  此时已是六月天,正是酷夏的开始。
  望著园中花团锦簇,司空默只觉心头的那股闷气,还是难以消除。
  这郁莫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可是,以他而今的功勋,和在民间的声望来看,要动他,又著实不易。
  而且,司空默清楚的知道,郁莫书并没有要谋反的心思。
  小郁他……
  只是想要帮自己,尽快统一天下而已……
  一统天下,司空默也不是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帝王,他自然也是有那份野心的。只是……那背後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巫国,作为生他的那个人的国家,那里住著的百姓,全是他的亲人。他不愿意看到亲人们因战火,而无法安定的局面。毕竟,那个男人,是为了生育他,才会死掉的……
  而东面的颜国,舒夜王叔住在那里,和那个颜国的王爷,颜絮野一起。他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反目成仇、短兵相见。除了父王和他的……生父,舒夜王叔是他在这世上,有著最亲的血缘关系的人了。
  至於蓝歧,他又怎能下得了手?!
  那里是义父和傲的家啊!
  若是他不顾一切的出兵讨伐,傲必定不会原谅他的。
  傲为了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暗中帮著他。而如今,他又怎能够恩将仇报?
  况且,司空默也下不了那个手。
  因为那样做,势必要和尹天傲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他不想成为傲的敌人。
  一点也不!
  
  “王上,军机处送来八百里急件一封!”屋外,传来岩心的呼唤。
  岩心是明月与星辰双双离去後,一直照顾司空默的随侍。尽忠职守,知道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司空默对他很是满意与信任。至少,比起那个恶劣脾气,不知何时爆发的郁莫书,可以说是好上百……哦不,该是千倍才对!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麽多年来司空默竟不曾想过重罚郁莫书,任由他胡闹至今。
  司空默常常想,可能是因为身为帝王,身边也没有多少年龄相近的玩伴,所以才会对那个没大没小的人,特别的放纵吧?
  而且,自十岁那年,钦点郁莫书为御前侍卫後,那人确实是和他形影不离了好些年。
  司空默曾经以为,若是不出什麽意外的话,郁莫书会像明月和星辰常伴父王左右那般,陪自己直到终老。直到──
  北方的动荡不宁的那段日子,郁莫书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说什麽都不想再当御前侍卫,要去战场打拼。无论是谁,也劝不住他。
  直到那一刻,司空默才知道,原来,一直坚守在自己身後,如自己的影子般的郁莫书,也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
  人说,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就算是再如何的冷淡,总还是会有点感情的。更别提两人同舟共济多年,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然而,司空默心中就算再怎麽不舍,还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他,只好放了他去。
  没想到的是,这一去,他便一路扶摇直上,当了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之後──便是再也不稀罕自己身边,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的头衔了。
  
  “王上?”岩心等了半晌,不见里头有所回应,才又叫了声。
  迅速凝了凝心神,司空默暗叹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因无法开口叫他进来,司空默只好移动著身子,亲自将门打开。从岩心手里接过急件,面上虽是依旧保持著平静,心下,却难免有点焦虑:八百里加急快件,军机处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动辄了。
  不知,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仔细的阅览纸上的内容,司空默平静的面具,逐渐的破裂,刷的一下蒙上了一层黑气。额角隐约有青筋浮现,死死的咬紧牙关,浑身不断的抖动,是大怒的征兆。
  郁莫书!
  你这得寸进尺、不知节制、无法无天的强盗!
  哧啦一声,──单薄的急件已经被紧紧攥在手心。
  司空默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若不是多年来接受的帝王教导,让他惯性的压抑心中情绪,他此刻恐怕早已将手中的急件,给撕个稀巴烂!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发如此大的脾气,岩心偷偷的观察了一眼,飞快的敛下眼睑,躬身道:“王上息怒,龙体为重。”
  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司空默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心。
  微皱起眉,心中千回百转。不行,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主意一定,司空默也不管旁的人惊愕的表情,怒气冲天的冲出了御书房──郁莫书,新仇旧恨,陈年旧账,是时候,该好好的算算了。
  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司空默,已经纵容你到,任你为所欲为的地步了不成!




第十一章 化解

  炎炎烈日当空,时值正午。
  荒野之地,升起嫋嫋的炊烟,风中隐约的传送来令人垂涎的香气。
  寸草不生的空地之上,两名年龄相当的青年男子,赤著膀子,扭打成一团。夏日的日头热辣,做著激烈运动的两人身上无不渗出点点汗珠,在健美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渍。对峙的二人眼里,虽是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身上却也没有一处挂彩,可见各自的实力是旗鼓相当,全当切磋而已。
  两人对峙的圈外,挤满了围观者,时不时的为精彩激斗,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不远处,夥夫对临时堆砌的灶头加上柴火,猛烈的火舌舔邸著焦黑的锅底,将锅里食物的香气,更加的往四面八方传散开去。
  离众人百十步之遥,搭建了几座简易的帐篷。厚实的帘子垂下,虚掩住了出入口,拒绝外头一切窥探的视线。朴实无华的帐内,两位俊美的男子分别占据了一角,沈默无言。
  满室净是恬静的气息,没有半点的硝烟。
  
  把玩著手中玲珑剔透的玉诀,一身雪白的男子皱了皱鼻子,苍白的脸色和苦闷的神情,让他整个人凭添了一丝病态之美。
  对面的蓝衫青年头也没抬,微动的唇瓣开合出一句打趣:“将军有何烦恼,便直说了吧。可千万别憋在肚里,弄不好坏了身子,可是要牵动三军的呀。”
  一番话,说得白衣男子──郁莫书扭曲了脸色,“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轻挑起眼帘,斜睨著蓝衫青年的星眸,瞬间盈满了冷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欲要狠狠的剜人几刀。
  作为镇北大将军,天邪第一少将,三军的统率者,背後有多少双眼睛盯著,他都已经懒得去数了。他唯一要知道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谁特别,对谁掉以轻心!
  否则……必败无疑!
  即使那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下属,他依旧不给他任何造次的机会。
  太过亲密的相处,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的心软。而在战场之上,一步行错,则满盘皆输。所以,他就必须做到毫无软肋。
  “是明昼逾越了,请将军治罪。”
  “罢了。”说著,将玲珑的玉诀收入怀中,“正午了,是时候开夥了。”
  “是。”
  
  两人先後掀起帐帘,外头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然放弃了玩闹,纷纷涌了上来。
  “将军,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到什麽时候啊?”
  “将军,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将军,这都已经三天了。”
  “将军,……”
  叽叽喳喳的声响在耳边炸开,饶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郁莫书也大感头疼。眉一皱,便吼道:“吵什麽?!本将军什麽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们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啊?不用做事了?”
  “可是将军……”一众士兵还想再说些什麽,可是,郁莫书已经不耐烦了,“闭嘴!”郁莫书冷声道,“开夥!”
  郁莫书的眉皱得死紧,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已经一个上午都没吃东西了,都是那该死的保证害的!
  被他一吼,众人都快速的入座,不敢再出任何声音。呵呵,他们可都还想多活几年,将军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就好了。要是真把他给逼紧了,没准他那有名的火爆脾气,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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