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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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宠-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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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本王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怀疑他的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要干什么。真是私下有交往皇兄也不会叫你来送信,况且即便皇兄真的要我如何,可还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以为我与皇兄的疑心一样大么?好,我不该关心你们相护着,我不打搅。”
君宝赶忙跪下,“公子跟端大人肯定都不是这意思啊,王爷也是关心则乱,说话急了点,公子正不好受呢,王爷多担待些呀。”
“他不好受也是因为这东西不是那个凡音叫送的,他希望破灭了,悔哉你记着,那个凡音死了,死了就是死了,这两天他的尸首正挂在菜市口叫人割肉啃食,都挂了三天了还没吃完,死的透透的,再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王爷还吃死人的醋么,王爷,王爷……”君宝想再劝几句,樊襄已经站起身挥袖而去了。
悔哉头向外,吊在床帮上,闭上眼,泪从眼角滑到了额头上。
“都出去吧。”悔哉喉咙里堵了东西,“我一个人静静。”
好累……好累……为什么这么累……突然就对一切都没了念想。
爹……娘……孩儿好累,孩儿终于懂得你们是对的,是为孩儿好的。那座宫殿,果真不是他该进去的。
他离经叛道,他以男作女,他违背天理,可是他得到的惩罚还不够么,若男儿也有贞洁一说,归顺定陶王爷他就已经不贞,难道定陶王爷觉着他也承欢凡音之下么?
不……对凡音的不是男女间的爱,是一种介乎亲情的东西,他可以承认他模糊了那种感情,或许让凡音误会了什么,可他们是清清白白的,不参杂利益,单纯的希望对方好啊!
活的好,吃的好,穿的好,有开心也有不开心,会生气也会使诈,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点生意,这样过完一辈子才是最好的归宿,为什么那个人要进宫来,还从进来的那刻起就没想着出去。
让人啃咬?天下的人如此恨他么,只因为他们看到了他得宠,亦或是他们以为他魅惑了圣上?
搞错了,全都搞错了,凡音好端端的活着,不是因为被硬捉了进来,绝不会丧命……不,凡音定还活着,他没见到尸首,他不认凡音已经死了。
该起来……从前的三个如今只剩了他这一个,他不能就此混沌,他该起来,至少该真真切切的看一眼所谓的凡音的尸首,若那真是凡音,那么他更要站起来,他要为凡音和郢轻报仇。
他把自己气的吐血又能怎样呢,杀了凡音跟郢轻的那个人,将他变成这样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皇宫里,当他的皇上,主宰着别人的生死。他至少,应该站在他面前,应该问他一句,你为什么杀凡音,为什么玩弄死了郢轻?他爹爹过世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时局突然如此,他都要好好的问清楚。
所有人跟他说的,莫不是凡音已经死了,皇上杀了凡音杀了安昌杀了郢轻还要弑子废后。
弑子废后与他无关,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杀了凡音。
可是说到废后,从前他被迫(和谐)害至如此皇上假装看不到,郢轻用罢饭食后吐血昏迷他也假装看不到,为何几天功夫突然敢废了皇后?
是为了谁,是为谁做了从前不肯为他们做的事,让他们成了笑话?
可悲可叹可笑可哭可长啸,若是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苦衷,他也被煌排除在了外面,排除在一整个计划外面,他是什么都不配知道的傻子,呵,倾城美人……

☆、常伴君两侧 六


“皇上要王爷帮他查他子嗣的血统?”白发老者捻着胡须,“何以突然对王爷如此信任。”
樊襄看着放在两人中间的香炉飘摇而出袅袅白烟,不甚明显的皱了皱眉头,“大概是因为宫变之时我全然按他说的做了么。”
是,樊煌只说了要他察这个皇子的来源,并没有让他做了这个皇子,就像不是樊煌杀的凡音一样,他之所以那么跟悔哉说,只是想让悔哉与他皇兄更疏远一些罢了。
“不,皇上的疑心绝不会因为你的顺从而减少。我猜,皇上这么做既利用了王爷,也成全了自己。”老者站起身,背着手绕着定陶王爷转了一圈,“王爷若查出有孕的妃嫔行为不检则王爷先得罪了妃嫔的娘家,后得罪了皇上,所以王爷应当什么都查不出来。可话说回来,宫里自有记档的地方,皇上什么时候临幸的妃嫔及妃嫔的月信都记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疑心的?”
“皇兄说临幸后宫每月有特定的日子,为的是让太后安心,可是一次临幸就有孕实在太过蹊跷,他觉得那妃嫔若真不是与他人珠胎暗结,就是用了什么药物。”
“那就更不能查了,王爷以亲王的身份出入后宫本就多有不便,况且用药的事,过后后宫随时有机会反咬一口说王爷陷害,上下都不合适,王爷还是少进宫为妙。”
“我也意下如此。”樊襄揭开香炉的盖子,闭上眼睛闻了闻,“可是也没有好法子躲过去,自从宫变以来,我握着都城守备的军权,还抄了岑家,曹墨阳又没被处决,不论皇上在顾虑什么,我都不免被迫与曹墨阳相互争斗了。”
“王爷当专心关外咱们的兵,都城这些是不会跟王爷一心的,如果不是皇上有什么把柄在曹墨阳手里,那皇上就是要你跟他相互克制,只是岑家大势刚去,皇上却不除曹墨阳,其中妙处多多,实在是招好棋。”
“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却没想到也有人把他算计了进去,瞧着吧,等到岑家皇后一废,重头戏就在后面了。”樊襄站起身,“也便是这样了,星儿今天回话说江浙一地躁动,有好几个山寨占山为王了,我们该如何安排就托给师傅,我不管这个了。”
“王爷不必费心。”
“师傅不用送了。”樊襄掩上门,忽了口气,看外面比午间时候还亮些的日暮,叹了一句,这场雨终究要停了么。
回去的时候悔哉正倚在床上等他,屋里没人,只有悔哉一个揽着被子温柔的看着他,他坐到悔哉床边,“不别扭了?”
“嗯。”悔哉躲开樊襄伸过来调戏他的手指,“我才想起来背上的伤要换药,所以才裸着身子的,对吧?”
樊襄不置可否,推着他一侧的下颌骨把他的下巴扳了过来,“自己想的这么通彻?”
“我知道王爷厌恶我为那凡音悔哉伤心,可我有我的感情,所以还请王爷不要再诋毁他们两个。”
樊襄哦了一声,“悔哉有话想说?”
“如果凡音真的死了,我想为凡音……报仇。”
如何报仇,杀了樊煌?若能事成才真是帮了他大忙呢。只是……
“不许。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在王府,别再出去了,小心玩火自焚。上次星儿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她曾说过件好玩的事,说是有个江湖人士在城里贴着画像寻人,那看着面熟,回府才发现原来长的像你。”
悔哉垂下眼帘,浅笑,“怎么会是我。这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况且又是江湖人士,只怕是星儿看错了。”
怎么,竹不羡,你还在找我?

☆、常伴君两侧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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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伴君两侧 八


“不爱我也罢了,只要不爱皇上就好。”樊襄不跟他胡说八道,樊襄拧着他的脸,“不是我不告诉你,是皇上特意不让说的,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想看凡音的尸首,你上次说就挂在菜市口。”
“当真想看?”
“一定要看。”
“明个吧,等我下朝。”
悔哉作势要咬樊襄捏着他脸的手,樊襄躲开后一把把他骑在身下,悔哉露出个怯怯的表情,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
“这实在是件简单的事。”樊襄噙上悔哉那根手指,悔哉不躲,弓起了腰,贴着樊襄的胸膛,樊襄试探性的捏他下身,悔哉偏过头动了动喉结。樊襄吐出的他的手指扳过他的下巴,“傻孩子,你怕我说话不算,为这个就就范了?”
“悔哉没有别的法子。”悔哉竭力将头埋在枕头里面,“所以刚才说的也还是气话,悔哉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对王爷,或许有更多的期待吧。”
实在想不到他坚持了那么久只许他同床不许他造次,竟然就为了一个想看凡音的尸首而轻易放弃了……他该怎么说悔哉,难道和樊煌在一起时,悔哉是习惯了用自己去换取樊煌的什么了么?
越是这样,越是想好好的珍惜他。
樊襄伸手悔哉深衣上的带子,然后用牙揭开他胸前的衣裳,悔哉闭上眼,忽然用手抚上自己胸前的红点。
“在这里穿上一个洞,该有多疼呢?”悔哉喃喃的说。
樊襄将那点含在嘴里,不明白这个古怪的人儿又在想什么。穿个洞,为什么要穿个洞?
……
到他身上发了汗,悔哉也一起一伏的喘着气的时候,樊襄举着悔哉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你背上有伤,这样不咯的慌。”樊襄眼里有些迷乱,抓着悔哉的手按在自己的炙热上面,“悔哉,上来。”
悔哉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完全褪下,悔哉从来不喜欢完全赤()裸的对着男人,他只喜欢衣服挂在腰间,至少袖子要盖在手上才会安心。悔哉从袖子里把手抖出来,然后背在伸手扶起定陶王爷的东西,上下动了两下,睁开眼睛温柔的看着樊襄,轻轻提起腰在那东西上磨蹭,不肯真的吞下去。
“小妖精……”樊襄拉起他另一只手摸自己胸前的汗,支起腿给他的背一个靠着的东西,然后猛的往下一拽,悔哉不由的呻yín出声,然后紧紧的抿着嘴。
“王爷……记得明天……啊……带悔哉去看凡音……”
“你不开心的话,不必这样。”樊襄握着他的腰,报复一样狠狠的戳穿,满意的看悔哉倚着他的腿不能自己上下颠动。
良久之后。
樊襄将悔哉护在怀里,他想索求更多,但悔哉不能给了,悔哉夹着双腿蜷在床上,被汗湿的发贴着他的前额,他就这样抱着樊襄的手睡着了。
或许是假寐,但能看的出他倦了。
窗外天还是亮着的,樊襄看着怀里悔哉吗,突然想皇嗣的事,他是不是可以借借悔哉的名义躲过去?
那夜也平静,第二天要上早朝的时候,悔哉破天荒的起来给他更衣戴冠,他出去前还从背后抱了抱他,樊襄出去后不由的让人加紧了看着他们公子,不要人在莫名其妙的就跑掉了,悔哉自己乱跑的先例实在太多。
也是到这程度,樊襄才真的觉出来凡音的死对悔哉有多重要。这实在不好,因为他不知道悔哉在意的是凡音本身,还是樊煌对身边的人态度。

☆、常伴君两侧 九


隔天的早朝毫不例外的樊煌又好好发了回怒,还是为的岑皇后写奏章的事情,朝臣该上书的都上的差不多了,眼看就差一点火候废后的诏书就下了,皇上突然话风一转,说起为江南水患准备的法是一直没有好祭文,樊襄在底下想可不是你没有祭文可用,会写那些东西的几个会写会画的翰林都因为为岑氏煽风点火牵连进去了,今年新科的状元都没幸免于难,光留着个曹墨阳,你哪里来的祭文?
樊煌要把岑氏除的干净,自然也要避免一个人言可畏,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些个不会审度时势的文人把舆()论造起来了,岑氏一倒跟着进去的就是这一批……不然始皇帝为何要焚书坑儒呢?不说你自己只知道聚权不知道拉拢些文人,反而怪没有好的祭文,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朕想起公皙大人过世,公皙家两位公子要守孝三年,公皙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两位公子更是墨中好手,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预备将他们二人召回,却与礼法不和,不知各位爱卿如何看?”
哦,是要玩这么一出,把人家儿子召来替你卖命,又要面子上好看,才这么一说的,算他高明。
下面的人反应也快,立马有人出列举了几个前朝的例子,说是君臣礼孝不能两全,自然以君为重,况且公皙大人一生为朝廷,为的就是皇上的恩,现在公皙老大人既然去了,公皙家公子自当仍以身报皇恩云云,召公皙九公皙墨轩回来的事就这么顺顺当当的结了。
再接着是升了几个人的官,还冒出了要举秋闱的意思,不过朝臣大都反对,樊煌未置可否。
说起来没事,大大小小的却也有不少,一趟早朝下来樊襄整个脑子都是乱的,也不知道樊煌是如何将这几件事安排好顺序,想好对策的话,引诱着满朝的文武大臣照他的意思走的。若是以前岑氏把持朝政,他断没有如今这么畅快,至少像是召公皙家的人回来这种事情上,岑菁就不会让他这么顺利。
说起公皙家了,自己府里还有个公皙家的人在等着呢。
樊襄脱了外面一层衣服,单在中衣上罩了个外披,跟着叫人回府接悔哉,自己找了个僻静的酒家要了壶凉酒就着小菜先垫垫肚子,边思索着早上樊煌一股脑扔下的话边等美人。美人来的比他想的快,且穿戴整齐。
那肯定就是在家里候着他来接了,有时候说悔哉什么好呢,傻的叫人哭笑不得。
悔哉今天穿了一身蓝近灰的广袖深衣,一件极薄的白棉布外披,素白腰封带一块墨玉,与衣裳相近的带子束发,很是精神,不由的让人眼前一亮。
悔哉一脸的宁静,撩起衣裳在樊襄对面坐下,拽过袖子夺下樊襄酒杯,“王爷少喝一些。”
樊襄笑呵呵的顺手把杯子给他,“你今天气色这么好。”
悔哉把酒杯放进自己袖子里,偏过头看着窗户,“我以后气色都这么好。”
“又想什么歪点子呢。”樊襄站起身,“走吧,不拖着你,早些了了你的心愿,只是你要想好,因为凡音是祸国殃民的妖孽,恨他的人多,他尸首可没什么好下场。”

☆、常伴君两侧 十

“我信王爷。”悔哉敛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樊襄。
“那就不喝了,我们现在看凡音去。”
凡音的尸首在菜市口挂了好几天了,一开始是用白布蒙着头身子腌在坛子里,过后吊起来像腊肉一样挂在架子上,有恨他的就上去剜一块肉,或者吃了或者喂狗以泄民愤。早几天来凑热闹的多,这两天经过的都当没看见。
百姓是渐渐琢磨出味来了,虽然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但到底也是皇上身边的人,身边的人都罚的这么严,更别说是他们寻常人家,这不也是在警告着他们老实本分么!一旦有人想通了,其他人跟着也就对那个人尸首不感兴趣了,腌的味道重,做生意的都不去那跟前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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